宋乔侧身躲过这一巴掌,使劲爬起来,往半山腰处跑去。
两腿在打颤,她这是用意念支撑着在跑步,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但她还在坚持。
后面的男人显然也发现了,宋乔已经没什么力气,放她跑,他们在后面慢慢悠悠的追。
就好像她已经是一个落网的猎物一般,只要他们想,就能随时落到他们手上。
宋乔跑在前面,紧接着,后面跟着几个大老爷们,章包头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他也朝宋乔跑去。
“救命,救命!”
宋乔边跑边喘着气,她往尽量窄小刁钻的缝里钻,以此来缓和一会体力。
后面的人穷追不舍,她不是不怕,但她知道,一旦落到她们手里,她就彻底没救了。
“死女人,给我滚出来!”黄毛骂骂咧咧指着宋乔。
“滚!”宋乔捡起地上的石头疯狂往外砸去。
底下囔囔的求救声跟男人夹杂的骂声混在一处,易斯言眉宇一拧,当即锁定方向,飞快地降落。
乔安愉也听到了声音,往这一片赶来。章包头落在最后,体力比不上那些年轻人,当即被乔安愉追上来给抓住了。
“你给我站住。”乔安愉以为他跟那些歹徒是一伙的,猛地将章包头按倒在地,两人扭打起来。
“你放开我!”
“放开你让你去祸害人?”乔安愉眼眸猩红,手上发了狠,“想都别想!”
章包头见打他的是个漂亮小子,他本想多说两句,乔安愉的拳头根本不长眼,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齐策赶来时,章包头已经被乔安愉压在身下,脸上一块青一块紫,看得出乔安愉到底下了多重的手。
“别打了,你打错人了!”齐策急忙上来想拉开乔安愉。
见着齐策的脸,乔安愉理智渐渐回笼,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什么意思?”
齐策推开乔安愉,将章包头扶起来,“你打错人了,这是工地的张包头!”
章包头疼的一张脸都皱成了一团,捂着脸哎哟的喊着疼。
乔安愉瞪大眼,他脸上带着歉意,“对不起。”
章包头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但一想到宋乔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带走,也算是自己造的孽了。
“快走吧,现在找宋乔要紧。”
搞了这么大一个乌龙,宋乔早已经没了踪迹,三人面色一变,纷纷往前走去。
而宋乔,终于体力耗尽,像猫抓老鼠一样,被人围在中央,男人脸上带着猥琐的笑,魔爪像宋乔伸来。
宋乔喘着气,一颗心沉落到谷底,她不安地眨了眨眼,惨白着一张脸。
“臭女人,叫你耍我们!”瘦小男人一巴掌朝宋乔打去。
宋乔向后仰了仰头,巴掌没落到脸上,但却真实的打到了下颚脖项上。
她疼的嘶了声,那打她的也不好过,生生打在骨骼上,那痛感不外乎打自己一掌。
“你还敢躲?!看我今天不弄死你!”那男人来了气,抬腿向宋乔踹去。
宋乔闷哼一声,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她倒在地上,肚子痛的要命。
那男人还想来几下,但被人拦住了。
“好了,别真把人弄死了。”
宋乔听到,浑身透彻骨的冷。
她今天要是还能走出去,她一定会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那几人一听也有道理,当即不再对宋乔拳打脚踢,想撕开她的衣服。
宋乔疯狂挣扎起来,“别过来,别碰我。”
“滚开……”
易斯言到时,宋乔正缩在一个角落,拼死的护着身上那点衣不蔽体的衣料。
她的外衣已经被撕破,三两布料挂在她身上,原本瓷白漂亮的小脸已经看不出白净,脸上带着黄灰,狼狈至极。
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眸此时充溢着猩红,透着一股强烈的恨意。
易斯言疯狂跑过去将人都推开,把宋乔抱在怀里,用外套包裹着她。
清冽的味道猝不及防的袭来,宋乔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抬眼往上看去,就见易斯言神色紧绷,抱着她的手发着颤。
“姘头来了?”男人对上易斯言冷厉如鹰一般的目光,心头冷不丁颤了颤。
但他们人多力量大,根本不怕只身闯入的易斯言。
“你女人细皮嫩揉的,味道还真的不错。”话音刚落,说话那人已经摔倒在地,痛的嗷嗷叫。
头子被打了,这些人哪里还忍得住,当即朝易斯言一拥而上。
“小心。”宋乔担忧的看向易斯言。
易斯言看了她一眼,眸色幽深锐利,一拳挥向最近的一个人,将他打倒在地。
一拳一拳带着狠劲,一时间,那些人也不敢轻敌。
可双拳能敌四手,就算易斯言再能打,在被群攻的情况下也渐渐落了下风,几次交锋下来,易斯言脸上挂了彩。
俊美的脸上一块青紫格外明显,宋乔看的心底一紧,她穿上外套撸好袖子,站起身来出其不意撂翻最近一个男人。
但她在这之前耗费了太多体力,也只是个空架子,帮不到多少忙。
她拿起石头朝那些人扔去。
那些男人回头看着宋乔,忽然都朝她拥去,试图先抓到这个女人。
易斯言识破他们的意图,长腿一跨,抓着宋乔的手就跑,后面穷追猛打,距离被越拉越近。
这样下去他们两个迟早会被抓到,宋乔咬咬牙,“易斯言,你先走,快找人来救我。”
“你这是想让我丢下你?”易斯言猛地斜过头,冷冷睨她一眼,“少废话,跟我走。”
可易斯言速度太快,宋乔力气跟不上,一个踉跄,猛地朝前面扑去。
“啊!”
易斯言眼疾手快,搂住她腰身,两人一起向山下滚去。
齐策眼睁睁的看着易斯言跟宋乔从他眼皮子底下滚下去,他瞪大眼,赶紧去找乔安愉。
易斯言抱着宋乔被撞到树桩上,他倒吸一口气,后背就像火烧一样,被撞得生疼。
宋乔被易斯言护在怀里,一路滚下来,她倒是没受多少伤,但易斯言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