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秋梦觉得自己今天简直倒霉极了,先是被易斯言拒绝,又被人打,别让她知道背后策划的人是谁,不然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如果她知道嘴上说着要去干公事的易斯言其实是去了医院看乔安暖,估计会更生气,直接原地炸掉吧。
易斯言站在病房外,有点忐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越来越在乎宋乔的感受了,就比如现在,他就很在意宋乔等会见到他是什么反应。
他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病房门,结果却见到了令他十分不爽的一幕:
程尧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还极其自然地给宋乔盛汤和饭,看上去好像他是宋乔的男朋友一样。
而宋乔也没有抵触,还对程尧露出那种温柔灿烂的笑容。
“易总,您怎么来了?”宋乔的床正对着门,易斯言一进来她就看到了。
“易总”?又是这种疏离到极致的称呼,她就不能像凌秋梦那样喊他的名字吗,难不成她喊程尧也是喊“程总”?
易斯言心里忍不住冒出了酸溜溜的小泡泡,他强忍着那股涩意,勉强开口:“我作为你的上司,你生病了来看看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其实宋乔现在一看到易斯言就心慌得很,尤其是经历过之前受他帮助,让她免于被扣上“偷稿”这顶帽子之后,她逐渐感觉自己整个人被分割成了两半,一个是失忆之前的她,和易斯言之间的回忆充满仇恨,一个是失忆之后的她,只记得易斯言对她的好。
这一对男女彼此看上去都很冷淡,但内心却都有暗流涌动。
最终是宋乔出声打破了僵局,她还是要遵循一开始对这件事做出的决定——远离易斯言:“易总看望完了就可以走了,医生建议我静养,我恐怕不能多招待您了。”
易斯言闷闷地应了一声,听上去不太开心,但他觉得宋乔养病的确需要一个相对安定的环境——所以,坐在床边上那个姓程的也可以走了吧?
在他犀利的眼神中,程尧终于动了,易斯言这才开始往外走。
程尧当然不是害怕易斯言才出来的,他出来是为了警告易斯言:“你离她远点,以后别再来了。”
易斯言觉得好笑,乔安榆尚且有立场来说这句话,毕竟他是乔安暖弟弟,可是程尧,凭什么?
“怎么,程总莫非也对宋乔感兴趣吗?”易斯言压低了声音挑衅,语气里充满着一股他敢承认就死定了的意味。
“也?”程尧敏锐地捕捉到这个字眼。
“对啊,”易斯言摊了摊手:“我现在正在追求宋乔。”
程尧眼中升起怒火:他怎么敢?他想再伤害她一次吗?
“啊!”原本正在值班处昏昏欲睡的小护士突然惊叫了一声,因为她看到程尧和易斯言居然打起来了!
两个人迅速地扭打在一起,谁也不让着谁,很快各自的脸上就都挂了彩。
小护士冲了过去,挡在了中间,因为她是女人,易斯言和程尧动作都是一顿,然后收回来换个方向继续出击。
“停停停,你们两个能不能别打了,这里是医院,病房里有人在休息的!再打我就打电话给楼下保卫处把你们都赶出去!”小护士一脸头疼,这两个男人虽然长得都很帅,但是打起架来也是真的凶,差点把旁边放着的花瓶都给砸坏了。
程尧冷哼了一声,松开手,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
易斯言也整理了下衣襟,往楼下走去。
乔氏集团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他们的总裁在今天被警察局来的人带走了。
“天哪,乔总干了什么,为什么会被警察带走啊?”
“该不会是偷税漏税,账面作假?”
一部分员工甚至都开始担心起公司是不是很快就要不行了,毕竟被带去警察局可是大事啊。
不管外界如何猜测,乔安榆坐在警察局里的时候是十分冷静的。
“乔先生,我们现在查到你有指使他人殴打凌秋梦小姐的嫌疑,请你在接下来的问话里配合调查。”
长长的一张桌子前,分别坐着凌秋梦、警察、乔安榆和那几个打人的人。
还没等警察问话,那几个打人的人就叫嚷了起来:“就是他指使的我们!”
凌秋梦垂着头,看上去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其实是为了隐藏她眼中快要忍不住溢出来的快意——不管到底是谁安排人打她,她现在就是想要这个人变成乔安榆,谁让他总是向着宋乔?于是她收买了这几个打人的蠢蛋,让他们直接指认乔安榆就是他们的雇主。
不过她注定要失望了,警察问完一圈问题下来,并没有发现什么非常明显的悬疑点,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直接把乔安榆放了。所以他只能暂时留在警察局等待事情的新进展,看会不会有什么证据能够洗清他的嫌疑。
另一边知道了这个消息的宋乔非常着急,她就知道那天乔安榆贸贸然和她说要收拾凌秋梦肯定会出岔子。
“程尧,你能不能帮帮我把他救出来?”
想来想去,她交情较好的、又有能力解决这件事情的人只有程尧了,虽然宋乔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但还是开口问。
程尧其实已经在忙这件事情了,他听出来宋乔语气中的焦灼,安抚她:“会没事的,你放心吧,我肯定会帮你把他救出来,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那几个犯事者的指认,他们应该是被凌秋梦收买了,所以才会死死咬定乔安榆不放。”
“怎么又是她?”宋乔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陷害她也就算了,还要对她弟弟下手?
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病房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
易斯言斜倚在门框上,显然听完了她和程尧对话的全过程。
“你怎么不试着来找找我呢?”他语气里居然有一丝莫名的委屈,“我也可以帮你。”
宋乔迟疑了一下,想起易斯言那黑白通吃的能力和手段,有点意动:“你要怎么样才能帮我?”
易斯言轻笑了一声,走过来俯身将嘴靠近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