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觉得那个不知死活的人在拔老虎胡须。
司夜渊一定很快就会发飙。
众人全都屏息凝神，豆大的冷汗直逼他们的额角。
就连他们的整块背板，都仿佛从冻库里刚拿出来似的。
然后，在所有人的精神状态高度集中，神经极度紧绷下，一双白皙小巧的手，挡在了司夜渊鹰隼般犀利威严的双眸上。
那有点奶萌的娇软声调，故作高冷深沉，瓮声瓮气，“猜猜我是谁？”
那人没露脸，藏在了司夜渊的靠椅后边。
“嘶——！”
甚至有高层倒吸了一口凉气，默默地抱紧自己冷冰冰的双臂。
几乎全部人都默认，司夜渊会掀桌子发飙。
一片短暂的静默后……
司夜渊抬起他修长好看的指尖，在覆他眼帘上那柔软的小手手背上轻戳了戳。
“不知道呢。”
“我呀我呀？”苏小瓷放软了声调。
“周全？”司夜渊随口说起C区的小伙伴的名字。
“不是，不是，再猜。”苏小瓷又恢复了一点本音。
司氏高层们看得傻眼。
“……”
但凡司夜渊用对这小姑娘一半的温和态度对待他们，他们每天上班，也不会像要被人拉去用刑还是砍头一样悲壮。
“那，是不是我们家小瓷呢？”司夜渊的嗓音柔和，比春风还撩人。
高层们听得鸡皮疙瘩掉落一地。
居然让他们听到和看到这些，司夜渊确定能让他们活到明天中午三刻？
有识相的，默默敲字，“抱歉，我内急，不得不先下线了。”
“我比较急，我心脏病发作，我撤了。”
“我狗粮过敏综合征犯了，已经在救护车上了。”
……
视频会议参与的人急速减少。
“是呀！”苏小瓷把手撤回处，在司夜渊的肩颈冒出头。
“真笨，用那么长时间才猜到。”
司夜渊温声，“那你要给我惩罚吗？”
他陡然带着转椅转身，幽邃的目光和苏小瓷相对。
猝不及防的对视让苏小瓷心乱如麻。
苏小瓷有点面热，不自然地直起身，摸摸鼻子，小动作不断，放下手，改抠上衣衣摆。
“emm，我们办公室全子被小钱选上了，愿望达成，我们想帮他庆祝。”
“你要不要一起去？”
“可以。”司夜渊勾住苏小瓷的衣兜，不让她跑了，再转过身，退出早就没人的视频会议，关了电脑，再把指尖松了回去，接触他对苏小瓷的禁锢。
苏小瓷撅撅嘴，背着小手，一个大跨步，离司夜渊离得远远的。
司夜渊迈开腿跟上。
而医学研究院外——
媒体们还未离开。
余夕他们一行人出去，记者们像闻到腥味的猫，全都围了过来。
“你好！请问你们是医学研究里的工作人员吗？”
“请问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什么突然有警察到访？”
“警察还带走了一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
“还有，有消息称，钱宁忠专家将在今天宣布收刘琳琳为徒，请问是真的吗？”
前边的问题，C区的小伙伴们没打算回答。
听到钱宁忠刘琳琳当徒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