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郑老的作品，为什么拿不出手？”大家问刘琳琳。
司老太太忍不住扶额。
这丫头幺蛾子真多！
刘琳琳看着苏小瓷，欲言又止。
“还是，刘小姐，你根本就不知道郑老？不是吧，你艺术造诣这么低的吗？”有人质疑刘琳琳。
“我当然知道郑老，还有幸参加了好几次他的作品展。”刘琳琳果断否认，略有深意地瞥向苏小瓷。
苏小瓷板起小脸，“刘琳琳，我苏小瓷光明磊落，你有话直说，别在这一套套的演戏。”
“好，是你让我说的！你这幅画，根本不是郑老的画作。”刘琳琳指着苏小瓷的鼻子，“早在三年前，郑老就只题字不作画了。”
“而你这幅画上的日期，就在一周前，压根对不上。”
刘琳琳的说法得到了大家的支持，“是哦。刘小姐说的对。”
“这副作品的原作者的字虽然有瑕疵，但还是能进步的，要不是不走歪门邪道，前途也应该是光明的。”
“这作品，不黑，确实不错。但冒用郑老的名字，实在太令人下头了。”
张老没表态，但面色明显不好看了。
随着大家的讨论，渐渐的，矛头指向了苏小瓷。
“现在的小朋友真的很刑，为了出风头，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要是张老今天没当着我们的面看这卷轴，也没仔细注意日期，可就要被骗了。”
“小姑娘会不会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她离成为罪犯，已经不远了。”
苏小瓷拧紧眉头，拿手机编写了一串文字，发送了出去。
在拿出有效的证据出来之前，她的所有解释，在这些人的眼里，都是狡辩。
“你们别乱说，我们家小瓷不是这样的人！”司老太太维护苏小瓷。
“哎，老太太，你真糊涂啊。”众人稳站道德制高点。
“识人不清。”
“老了还不注重口碑。”
“眼光不好，被一个小辈耍得团团转。”
别人说苏小瓷，她不在乎，但说她最超喜欢的司老太太，她就忍不了。
“你们这些人，年纪轻轻都得了绝症！”
还真有搭苏小瓷的腔，“什么绝症？”
“嘴臭眼歪！”苏小瓷冷哼，“治不好的那种！”
“我这幅卷轴，就是郑老所作！明明是你们没有鉴赏能力，还反过来指责我！”
他们分明看出了写字的人的书法功底，却偏信一个日期？
什么时候，一副作品的好坏，由一个日期来决定了？
“就是！”司老太太附和。
作为这场见面会的主人，张老见苏小瓷冥顽不灵，被拆穿以后毫无悔改之意，司老太太还和她“狼狈为奸”，冷沉着脸，十分严肃，“这幅画，你收回去。”
“好！”苏小瓷毫不犹豫。
她还不舍得给呢！
正常人还会说一些缓和的话，苏小瓷却大大方方地上前，卷起卷轴，拿走了。
司老太太还靠着苏小瓷的肩说：“你们这些人不行，都不识货！回去以后，我就让小瓷把这副作品挂到大厅去！”
司老太太对苏小瓷的力挺和支持，这会在众人看来，显得格外的死鸭子嘴硬。
毕竟司老太太是司家的门面，宁艳茹还是站出来帮她说话的。
“妈，其实你对这个苏小瓷也不是那么了解，你们在一块相处也不过几日，你实在没必要为了和老友之间的约定，一直为她说话。”
“你是为她好，但她心思是坏的，根本就……”
“你闭嘴！”司老太太凶宁艳茹，“我的小瓷，我自己疼，关你什么事！”
苏小瓷轻拍司老太太的背，帮她顺气。
即便是旧交，张老也有点生司老太太的气了。
她怎么是非不分到这种程度了？
“沁心，你糊涂啊！”
“张爷爷，你才糊涂！”苏小瓷站到了司老太太的身前，“我奶奶可好了！”
这时，苏小瓷的手机响了。
有人给她打视频电话。
苏小瓷毫不犹豫地接通。
映入她眼帘的，赫然是郑老的脸。
刚刚，她只是和钱时珍发消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地和他描述了一下，想让他帮自己澄清。
没想到，郑老居然会亲自打语音电话过来。
苏小瓷还没开口问好，郑老先说话。
“小瓷小友，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