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练坚持不肯起,脸上是说不出的悲哀,“薇薇,我知道我这么多年没做好母亲的角色去关心你,可你现在的行为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
傅薄宴不想看她们母女的苦情戏,低沉阴冷的话语从薄唇中吐出,“萌萌狠不下心来对你们实施惩罚,但不代表我会轻易放过你们!
我家萌萌受到了什么伤害,我也要让它原封不动的回到你们身上!杨特助,命人把她们带出去!”
“你不能打断我的腿……不然我就告你!”李薇薇歇斯底里地怒吼,仿佛丧失了全部理智。
床上的沈芷萌也有了一丝反应,眼皮微掀,轻轻拉起傅薄宴的手,声音细微,“大叔,李教练她是无辜的,你别……”
傅薄宴打断她的话,“她教女无方,一点也无辜,我可以看在你的颜面上不让人打断她的腿,但是她必须被帝大解聘,并且离开帝城,终身不能任教!”
李教练是沈芷萌的恩师,她还想为她说些什么,李教练却率先开口:“芷萌,你是一个好女孩!你丈夫说的对,最大的错在于我,一切我都坦然接受!”
说着,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辛苦得来的荣誉和地位,有一天会因为女儿的严重过失,又跌回尘埃当中!
一切都是命啊!
李薇薇还在执迷不悟着,指责沈芷萌,“沈芷萌,你不能这么对我妈,她平时对你那么好,你不能翻脸无情……”
“把她拖出去!”傅薄宴不耐烦了,沉声命令道。
“是!”两个黑衣保镖粗鲁地把她拉出房门。
李教练感觉全身无力,简单告了别,步伐沉重地跟着走了出去……
屋内,一时间只剩下傅薄宴和沈芷萌两人。
“大叔,你真的要……”打断薇薇的腿吗?
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傅薄宴动作温柔地摸摸她的头,接话:“乖,一切交给我来处理,你乖乖的养伤,好吗?”
“嗯。”沈芷萌点点头。
她的心也好累,不想再去理会那么多了!
或许有的人和她的缘分就只能到生命中某个站点……
过了许久,她终于昏沉地睡下,眉头却依旧紧锁着,似乎正在做什么可怕的噩梦。
傅薄宴守候在她的身边,直到杨玉琴和傅晚云过来,才放下心来起身离开。
到了走廊,他拨通杨轩的电话,“方雪雅的行踪查到了吗?”
杨轩:“有人保护着她,暂时还没找到!”
“好,我知道了。”傅薄宴眯眼沉思,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狡猾了!
看来得想个什么办法把她引出来才行!
不能在放任着她继续伤害萌萌了!
墓园。
傅薄宴一身黑色西装革履,手上捧着一束白色的菊花,来到方老太的墓碑前。
他弯下高大的身子,把花轻轻放下,“方老夫人,好久不见。今天我过来,是想和你说雪雅的事情,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的妻子,这次如果能够顺利抓住她,我要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傅先生?”身后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你也来看望老夫人?”
傅薄宴转身,看到方家曾经的管家出现在身后,“陈叔好。”
方管家点点头,蹲下身子,拿出手帕轻轻擦去墓碑上的落灰,叹息道:“我以为除了小姐,再也不会有人来看望老夫人了!”
“你知道雪雅她在哪吗?”傅薄宴灵机一动,抓住关键点问。
方管家停下手中的动作:“唉,我家小姐一直和万段杰那个地痞待在一块,我也不知道她具体在哪。不过我知道她每周傍晚都会来看望老夫人一次,也算是有孝心了……”
每周傍晚都会来一次墓园?
看来这是一个能够逮到她的好时机!
傅薄宴眸中闪烁着幽深的光芒,礼貌道:“好,谢谢陈叔。”
说完,他就要走,方管家叫住了他,感慨道:“傅先生,如果当初你能够娶了我家小姐那该有多好啊!所有一切的不幸都不会发生了!我家小姐她的病因你而自愈,又因你而复发……”
傅薄宴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有些事是不能够勉强的,我不爱她,娶了她事情也不一定会见好!好了,我该去医院照顾我的妻子了!”
看着他大步离开,方管家一个留在原地叹息,继续擦着墓碑。
他能够替方家做的事就是默默守护着方老夫人的墓了……
傅薄宴回到了樱花山庄,第一时间命人时刻监视墓园那边的动静。
吩咐完后,他简单收拾沈芷萌的物品装进箱子里,携带前往医院。
三日后。
日暮时分。
方雪雅手捧着一束鲜花,一身黑白相间的连衣裙,戴着黑色的蝴蝶结大宽檐帽,出现在方老太的墓碑前。
她像往常一样,恭敬地跪下,把花放下后,望着奶奶的照片喃喃自语:“奶奶,阿雅又来看望你了!这次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沈芷萌断腿了,只可惜,没能直接要了她的命!
不过没有关系,我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让她更痛苦,生不如死……”
“是吗?”身后一道冰冷熟悉的男音响起。
她回头望去,傅薄宴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面容阴沉冷峻,目光犀利无情地看着她。
“傅薄宴?”方雪雅满目震惊,随后下意识地往后退去,“你想对我做什么?”
“想做什么?方雪雅,你绑架萌萌、纵火傅宅、设计萌萌断腿,这一切我都该和你做个了断了!”傅薄宴眼神凌厉的刺向她,拳头捏紧,诉说她的罪状。
此刻,他恨不得对眼前的女人千刀万剐!
方雪雅听到这话,瞬间脸上又哭又笑,眼中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下,口中连珠带炮的怒吼:“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让我等了你那么久,可你却转身娶了另外一个女人!凭什么要这么对我?傅薄宴,我恨你!
我要让你失去一切!现在,我就要去医院亲手杀了那个女人!”
她说着,转身就要跑开。
然而,还没走几步,她整个人就轰然昏倒在了地上,像是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
远处,匆匆跑来一个黑衣男人,恭敬地向傅薄宴禀报:“傅爷,她已经中麻醉枪了,该怎么处理她?”
“这个女人罪大恶极,带回去,让法律判决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