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泽,今天我带你去明镜湖和平安城那边吧。”沈芷萌不想让他为难,连忙转移话题。
慕容泽转头询问千暮雪,“暮雪,你和我一起去吗?”
千暮雪语气冷冰冰的:“要去你自己去,不要拉上我!”
说完,她独自走了出去。
慕容泽无奈,她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倔。
沈芷萌:“小泽没事的,我们两个去也是可以的。”
“可是暮雪……”
“你就放心吧,她又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不会走丢的!”
“那好吧。”
两人收拾好,便在杨一的护送下到了明镜湖。
此时是秋季,秋意盎然,清澈的湖水倒映整片金色,别有一番情致。
慕容泽连连夸赞,并且用相机拍了很多照片。
走了许久,沈芷萌就开始腿疼了,脸色微微泛白,于是提议到附近的亭子休息一会儿。
两人坐下后,慕容泽看见她揉着小腿,疑惑的问:“芷萌,上次就见你的腿疼得厉害,是受过什么吗?”
沈芷萌点点头,把那些痛苦的回忆转换为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之前断过。”
“所以现在还有后遗症吗?”慕容泽心中隐隐地为眼前的女孩感到心疼。
“嗯,算是吧,就是不能太劳累,运动不能太剧烈。”
沈芷萌清澈澄明的眸子望着远处金色平静的湖水,唇角泛起一抹苦笑。
她那时得知她失去了梦想,这辈子都不能站在舞台上了,心里真的好崩溃无助……
如果那时没有大叔的陪伴和鼓励,或许她根本就熬不过那艰难的时期!
“那些都是过去式,就不多说了。小泽,还是说说你和暮雪吧!”沈芷萌微微一笑,适时地转移话题。
慕容泽垂下眸子,眸光黯淡,“我和暮雪有什么好说的?昨晚你也看见了,她就算是撞破南墙也不会回头的……”
“别垂头丧气嘛,总会有办法的!”沈芷萌拍拍他的肩膀安慰。
慕容泽:“但愿吧。”
沈芷萌看了看时间,提议:“咱们去平安城那边玩吧,听说今天会有表演哦!”
“好。”
到了平安城,街头热闹非凡。
其中,有一个魔术表演深深吸引住了他们的注意力。
台上,魔术师说,今天表演的内容是集体催眠,然后便随机请了一位观众到台上,问道:“请问你此刻最想台下的观众为你做点什么?”
观众开玩笑着回答说:“希望大家每人给我10块钱就好了。”
“好的。”魔术师微笑道,随即拿出一个东西,让台下的观众一直注视着。
随后过了一会儿,大家像是魔怔了一般,纷纷掏出钱包,取出钱上台交给了那个观众。
这其中,包括沈芷萌和慕容泽,下了台,两人都感觉十分的神奇和不可思议,那个魔术师是怎么做到的?
回去的路上,她忍不住再次感慨,半开玩笑的道:“这催眠魔术还真是有意思,如果暮雪也被催眠就好了!这样她既能忘了我家大叔,又能喜欢上你!”
“催眠暮雪?”慕容泽眼睛亮起,把这话默默记在心里,这个主意听起来确实不错,如果真的能这么做就好了!
“怎么了小泽?”沈芷萌看他一直不说话,似乎在想什么,关心的问。
慕容泽:“我在想你刚才说的催眠这个世界上到底存不存在呢?”
沈芷萌歪头,“我也不知道,难道你真的想这么做?要不我问一下我家大叔,他见多识广!”
慕容泽又沉思了一下,叹息道:“还是算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厉害的催眠术?就算有,不经过暮雪同意的话,就是不道德的事,也有可能会有风险!还是不要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
“那好吧。”沈芷萌抿了抿唇,也不再追问。
最后,慕容泽提出要到她就读的大学看看,沈芷萌非常的乐意介绍她的母校。
到了校门口,正是放学时间,可是一大群人围成一个圈,不知在看什么热闹。
沈芷萌本不想理会,突然,一张印着熟悉照片的报纸飘到了她的脚底下。
她弯下腰,素手把报纸捡了起来,上面照片的主人公正是她,下面有一个醒目的标题【杀人凶手,还我女儿命来!】
下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全部是对她的控诉、诋毁,说她如何残忍的杀害了沈紫珊,如何逼的他们家破人亡,无家可归,到处流浪……
是消失了很久的继母唐娟铃!
没想到她又重返了帝城,来到帝大卖惨诋毁她……
一旁的慕容泽见到沈芷萌脸色苍白,连忙低头询问:“怎么了?”
沈芷萌把报纸揉成一团,双手微微颤抖着,强装镇定,“我没事,快走吧!”
“天呐!这不是我们学校曾经的天选之女沈芷萌吗?她现在就在这里,大家快围住她给那可怜的大婶讨要说法!”
有人发现了沈芷萌的身影,接着一大波人拦住了她的去路,话语化成珠炮猛烈地发起攻击。
“听说你亲手杀了自己的姐姐是不是真的?”
“你能够嫁给财阀大佬傅薄宴是因为比妲己还要会勾引人吗?传闻有人看你在酒吧当过DJ公主……”
“看她清纯的模样,多半是装的,骨子里说不定烂到贱了,早就被傅薄宴抛弃了!”
无数恶毒的谩骂如同一只黑手紧紧掐住她的脖颈,瞬间感觉呼吸不上来,眼睛一阵天旋地转……
“芷萌!”慕容泽着急地大叫,及时地接住了她。
杨一赶忙驱赶人群,“你们快让开!!!”
人群外,一个衣着破旧,面色衰老的中年女人收起自己的报纸,恶毒的目光紧紧望着这一幕,拳头攥紧。
沈芷萌,你欠我们母女的我一定要让你还回来!你给我等着吧!
……
医院病房里,沈芷萌颤动着纤长的睫毛,耳旁传来两道低低谈论声。
温伯乐拍着傅薄宴安慰:“小嫂子是低血糖,然后导致的暂时性休克,三哥你也不用太担心了。”
傅薄宴双手紧紧握住床上还在昏迷的女孩,眼眶腥红,声音哽咽:“怎么会不担心?她自从嫁给了我,就一直在受伤,我真的好怕,好怕有一天会失去她!”
“大叔,我没事……”沈芷萌虚弱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