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我也早就听闻过你的武状元之名。”陈浩道。
“不不不!”
赵子云赶紧道:“和大人相比,卑职这点成就,实在不值一提!说来,卑职有一个请求,请大人一定应允!”
“什么事?”陈浩问。
“关于这次武道交流大会!”
赵子云站起身来,面色凝重地道:“自从东瀛人,将大夏武道带回了这里,东瀛的武道宗门就枝繁叶茂,遍地开花。”
“可就算这样,也改变不了大夏,是他们武道起源与祖宗的事实。”
“因此,东瀛人在心中一直不忿,千方百计想胜我们一筹。”
“我听说,东瀛方面对这次武道大会,极是重视。”
“他们派出的,都是最厉害的顶尖高手,甚至早在一年前就为了这次比赛,进行了魔鬼修行,实力暴涨!”
“现在看来,恐怕……得要大人您来,做咱们的定海神针了!”
“……”
听到这里,陈浩沉默下来。
赵子云的担忧,不无道理。
虽说此次,大夏代表团的武林弟子,都是从各大门派精心挑选出来的翘楚天骄。
可这些家伙,不懂得居安思危的道理。
仗着门派的名望,自诩尊贵,目中无人,疏于修炼,本事也就那样。
比如沈冲这样的草包,鱼目混珠,滥竽充数。
看起来,也不在少数!
而东瀛方面野心勃勃,对这次武道交流大会,寄予万分厚望。
如此看来,胜负还真是难料。
但他这次来东瀛,加入武道代表团,只是一个幌子。
目的,是伪造一个能堂而皇之来东瀛的身份。
他根本没有参加武道会的计划。夺取“帝舍利”,才是头等大事,容不得耽搁。
见陈浩不语,赵子云误以为他有些什么别的想法,于是再次谏言。
“大人,拜托了!”
“此次,虽然只是一场武道会,可他却关于大夏的颜面呀!”
“当然卑职也知道,大夏皇室,有愧与您。”
“哪怕不看皇室的面子,也请大人挺身而出,捍卫我五千年大夏之雄雄国威!”
“我们不能缺了您这根定海神针呐!”
“……”
听完赵子云殷切的请求,陈浩沉思起来。
虽然大夏皇室有负于他,剥夺他的职位,将他列为头号通缉要犯,等等……
可不看僧面看佛面,哪怕他不屑皇室,也该看在大夏国威与黎民百姓面子上。
至于帝舍利……
看来,只能把去找绝无神的计划,再往后稍推一推了。
“好吧。”
陈浩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不过,却又强调了一句。
“我并非是为了皇室,而是为了天下百姓,与我大夏之国威!”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这次,他要亲自出马,让东瀛人,见识见识他们老祖宗大夏武道的厉害!
听到陈浩答应,赵子云激动万分。
对陈浩这心系大夏,不计前嫌而挺身而出,为国而战的高风亮节,可谓感到了由衷的钦佩,心中肃然起敬!
“好!有了神帅大人,这次武道交流大会,胜利一定属于大夏代表团!”
“对了!”
陈浩忽然问道:“今夜之事,奉行社应该不会善罢甘休,不知,你能应付过去么?”
“大人放心!”
赵子云拍着胸脯道:“这群东瀛奉行,表面上难缠,实际上却都是无利不起早,雁过也拔毛的小角色,好打发的很!”
“我先拖他们一阵子,等他们束手无策急眼了,再给点好处!”
“谅他们,不罢手也没辙!”
“……”
“哈哈哈!”
陈浩大笑:“很好。那一切就交给你了!”
“好说!”
赵子云又道:“是卑职事务繁忙,安排不周,让大人今夜喝酒都没喝痛快,我已命人为代表团摆了宴席,为你们接风洗尘!”
“大人,请!”
在赵子云的邀请下,陈浩走出阁楼,进了宴会厅。
所有的武林子弟,都已先他一步到齐了。
此刻,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而沈冲,正在和那些今晚没去居酒屋的另一拨人,大吹牛逼。
“哼!就那几个东瀛人,我能放在眼里吗?”
“随便几招,打的他们落花流水,狼狈的像落水狗一样!”
“要不是关键时刻赵长官到了,我非让那狗屁光头吉野门主,跪在我脚下叫爷爷!”
“……”
一番添油加醋的自我吹嘘,听的全场好几桌弟子都眼神炙热,目光充满了崇拜。
“沈冲,你可以啊!”
“一个人,就能干掉几百个吉野门弟子?太厉害了吧?”
“……”
“那当然!”
沈冲将所有的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说完,还无耻大笑。
“你们是没看见,当时的场面有多混乱!”
“我这砂锅大的拳头,可不盖的!”
“不信,你问问他们!”
说完,沈冲望向自己平日里那帮狗腿子:“你们说,是不是啊?”
一帮狗腿子都在场,今夜更是从头看尾。
他们哪里不知道,沈冲在吹牛逼?
可比起这个……他们更怕的是,今夜他们被吉野门的东瀛人打成死狗,最后还被逼跪地求饶的事泄露出去。
于是,他们纷纷附和起沈冲来。
“是是是!”
“啊,对对对!”
“沈冲可厉害了,一个人打趴一大片!”
“……”
顿时,其余的武林弟子们望向沈冲的眼神,崇拜顿时又加深了,简直要把他当成偶像来崇拜。
唯独吴芊芊。
她面无表情,听着沈冲吹牛,一副无语的表情,最后索性捂住了耳朵,真是听不下去了!
沈冲真不害臊!
今晚,明明是他自己非要装大尾巴狼,却和吉野门的人叫板。
结果,反而被打成死狗。
要不是陈浩挺身而出,力挽狂澜……这家伙,早就被吉野门的人给装麻袋丢海里喂鲨鱼了,还有命在这里吹牛?
在众人一片赞叹声中,沈冲觉得自己失去的尊严和面子,又回来了。
赞美声让他整个人,都飘飘然的,腰杆子,都硬气了!
“哼。”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冷哼。
紧接着,一道充满戏谑意味的声音,当众飘了过来。
“说得好!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把今晚向东瀛人下跪的事,也告诉大家呢?”
什么?!
一听这话,沈冲当场脸色狂变。
陈浩大踏步地走了过来,眼底尽是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