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过后,大家皆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张林同样不例外,只是他看向妇人的眼神中分明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若不是这妇人今天下午来学院,荀兰可就羊入虎口了。
“阿姨,您是怎么知道方大友在学院中有情人的?难道说您在他身旁安插了眼线?还有个疑问,为何您要和方大友分居两地?”张林饶有不解的问道。
那妇人,道:“还不是为了方大友这个混蛋,他骗我说现在开炼器学院很有发展,不愿意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所以让我在暴兵城开了一家炼器学院,然后他说要来临海的索沃城再开一家,这样我们两家炼器学院可以同时发展。”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这方大友胡搞,就要靠他了。”说话间,妇人伸出手指在人群前排处一指。
张林等人顺着其所指方向看去,只见人群前排正有一个谢顶中年男子一脸坏笑的望着张林。
而此人的名字在齐峰口中惊呼而出,“真贱?”
不错,这个人就是甄建。
看到甄建,张林等人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这甄建本身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方大友为了笼络住张林等人,将其开除,他怎么能不记恨方大友呢?
“甄建,大友不是后来派人给了你一笔巨款吗?你怎么还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王敏有些不解的问道。
“恩?一笔巨款?”
听到王敏所言,甄建明显脸色一变,其脸上的诧异被大家看的很是清楚。
王敏自然也不例外,当即王敏便明白了,这笔钱没有落在甄建手中。
这时候,甄建心头的困惑之意才彻底解除了。
当初方大友顾全大局将他开除,他并不生气,虽然是被当众开除,但是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面子算个什么东西,有钱就行。
而他和方大友一样,都是从暴兵城来的,对于方大友和王敏间的事情,也是清楚的很。再结合上方大友的为人,和其那谨慎的性格。
甄建知道,不多时方大友便会给他一笔钱财,安抚他的心,让他管好自己的嘴。
所以,在他被开除的那一天,他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就坐在家里等着方大友给他送钱,结果愣是没有等到。
他还以为方大友学院刚开张,事情太多,没想到,或者是没顾得上,所以他一连又等了几日。
几日后,依旧没有人送钱给他,他不淡定了,他认为方大友不舍得出钱,必定就要想办法将他灭口了。
所以,他便去暴兵城告状去了,一来是为了报复方大友将他开除,却没有给他安抚钱。二来是希望方大友的妻子何岚能将其收拾一番,或者带回暴兵城,这样方大友便没有灭口的必要了。
然而现在看来,方大友是派人给他送过钱的,只是这个钱却是被送钱之人中饱私囊了。
于是乎,事情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清楚这些之后,对于这个贪财之人,张林,齐峰,洛河,姚云,几人内心深处其实是持感激之情的。
虽然这个人不是有心帮他们,并且其贪财的秉性也不是几人所喜。
但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他这么一个举动,却使得荀兰保住了清白之身,作为荀兰的好朋友,张林等人是及其感激他的。
而王敏却无奈的笑了,果然事情往往要坏在小人手上。
现在,一切都清楚了。
方大友的妻子,何岚自然不会再为难荀兰,她允许张林等人带着荀兰离开了。
至于方大友和王敏二人,她会和这二人好好谈一下的。
事情解决了,但是荀兰依旧是如同失魂的丧尸一般,没有什么意识,姚云牵着她的走,带她走,她也只是出于本能的和姚云走着,但是双目依旧无神。
这一切都是方大友害的,洛河和齐峰都忍不住想上去暴打方大友一番,但是还是被张林阻止了,毕竟何岚还在这里。
况且,当务之急是要治好荀兰。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张林等人自己没有任何上课的心思了。
张林,洛河陪同着姚云,姚云牵着荀兰的手,四人向医馆行去。
齐峰则回班将情况告诉于王忠心,并且替张林等人请个假。
当然,现在请假一说也只是出于对王忠心的尊敬,发生这样的情况后,张林他们绝对不可能还在育才学院上学,并且育才学院能不能开下去都是个问题了。
毕竟校长传出如此丑闻,恐怕没有多少学员愿意来此上学了。
张林等人怀着急切的心情带着荀兰来到了距离育才学院最近的一间医馆。
药材童子一眼就认出张林了,看张林神色慌张,忙将张林等人带到后院看医。
这是个不怎么大的医馆,只有一名医师和一名药材童子。
药材童子自然是为医师打下手的小徒弟,看上去年纪比张林还小。
唯一一名医师是一名七旬老者,老者穿一身朴素布衣,面沉如水。
此刻老者正坐在一张大木桌前,手上写着药方,见到张林等人,老者脸上没有一丝情绪波动,只是抬眸看了看张林。
“医师,赶快为我朋友看一下病吧。”张林有些急切道。
虽然荀兰身体上没有受到一点创伤,但是张林担心她会因为受到刺激太大而伤到大脑。
老者的目光定在了荀兰脸上,道:“双目无神,精神涣散,受到巨大的刺激了吧?”
老者连脉也没把,只是看了一眼荀兰,便将荀兰的问题都道了出来。
张林等人心中大喜,暗道碰上神医了,心中不由也松了口气,至少心中有了些底。
“神医,您说的真准,那您快帮我们治好她吧。”洛河声音中有些焦急,又有些喜悦。
焦急自然是希望荀兰能快快的好过来,喜悦自然是因为这个医生实在是太过厉害,使得齐峰感觉荀兰病好有望。
那知,老者却是摇了摇头,道:“此病无药可医。”
“什么?”
老者的话,犹如一记擎天霹雳一般,砸在了张林等人的脑袋上。
众人一下子傻了。
无药可医。
这四个字可是严重的很啊。
“神医,您能一下子说出病症,难道就治不好吗?毕竟她的身体没有受什么伤啊。”张林眉宇间满是忧愁,道。
老者轻摇了摇头,道:“身体上的伤才好治,心灵上的创伤,万分难治,药物更是绝无作用。”
闻言,洛河登时怒了。
“方大友个王八蛋,我非杀了他。”洛河本能的一撸袖子,欲要找方大友报仇。
张林一把拉住了他,道:“不要冲动,那方大友可是四级炼器师,你不会是他的对手。”
姚云也怕洛河冲动,急忙,道:“洛大哥,你冷静一下。”
姚云的话,如同甘甜的泉水一般轻浇在洛河心头,洛河登时冷静了下来。
从老医师的话中,张林还是听出了几分其他之意,遂,道:“老先生,您说此病无药可医,那说明有其他治疗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