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沐羽急急忙忙的和老陈往清阁赶,这好好的怎么会发烧呢?又不是什么受伤,
“王爷,这老奴也不知道啊”老陈在一旁跟着刘沐羽解释,
“刚才老奴去探望的时候,那丫环告诉老奴的,这不,老奴赶紧去告诉您了”
老陈道,
刘沐羽踏进清阁,御医正在一旁给宁清把脉,刘沐羽只好在一旁等候,过了半饷,御医收回手,拿好诊布,走到刘沐羽面前,
“禀王爷,王妃这是得了风寒,现在在下开王妃开几贴药即可,请王爷放心”御医以为她是林姬,毕竟长的差不多的脸,连老陈都认不出,何况是御医呢,
“有劳御医了”刘沐羽默认了御医的称呼,不想多做解释,
“王爷言重了,这是在下的职责,请王爷让人拿着这方子拿药”御医干净利落在纸上写下了几行漂亮的毛笔字,
刘沐羽接过纸张,吩咐老陈,“老陈,送张御医”随即让别人去拿药了,
“张御医,请”老陈道,
“那王爷,在下告辞了”张御医行了礼,后退着跟老陈出去了,
刘沐羽坐在宁清的床边,心里矛盾丛生,一边是林姬,一边是宁清,他到底要怎么做,刘沐羽不知道自己对眼前的这个人是否还有着他一直认定的感情,可是,如果没有,为什么要一直在寻找,如果,有,为什么现在会想着林姬……
“嗯……”宁清轻微的呻吟声拉回了刘沐羽的思绪,刘沐羽看到宁清有渐渐转醒的迹象,用手轻轻的探着宁清的额头,确认无事,
宁清睁开她漂亮的眼,虚弱的眨了眨,嘴角边扯开一抹很开心的笑容,“羽……”宁清挣扎着起身,奈何身体虚弱,她两手颓废的放在下面,
刘沐羽慢慢的将宁清扶起来,让她靠在床边,“清儿,没事吧?”刘沐羽语气里含着淡淡的关心,
“羽……”宁清向刘沐羽那边去,抱着刘沐羽,语气哽咽,有点欲哭的趋势,不过,宁清的眸中泛着清冷的光,因为,她看到,刘沐羽愣了一下,
以前,自他们相熟之后,她抱着他,他从来都不会这样的,而现在,这说明了什么?
“清儿,你还在发烧,先好好的睡一觉吧”刘沐羽动手让宁清躺回去,现在的他有点急切的想要逃脱这个空间,
看着刘沐羽离开,宁清并没有闭上眼睛,而是一直盯着他离开的那个方向,
刘沐羽,你是变心了吗?还是我变丑了?让你一刻都不想和我呆在一起,
话说慕容风匆匆忙忙的赶回去,便看到一股沉闷的气息在府中蔓延,不知道是否是这种气息感染了他,他的脸有点臭臭的,
“娘,怎么了?”慕容风首先找的就是慕容夫人,因为是她让下人叫他回来的,
“风儿,你回来的正好,如月她不见了”慕容夫人来回的走来走去,一脸的着急,她都快要急死了,看到慕容风就等于看到了希望,
这谁那么大胆,竟然敢绑架郡主,他们是不要命了?
“不见?娘,您先别急,慢慢说”慕容风安慰在着急的慕容夫人,他也在纳闷,这郡主一般都是不出门的,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慕容夫人把事情的始末都给慕容风说了,原来如月要去上香,半路上被人给绑架了,现在正要让慕容风去救人呢,
“娘?绑架?那书信呢?”慕容风问,没有书信,算什么的绑架,
“书信?哦,对了”慕容夫人拿了一封书信给慕容风,上面潦草的几个大字,
“准备十万两,等候通知”慕容风不得不说,那人真的是聪明的很啊,不想让人家从字迹看出来,倒是乱了这字的写法,一看这字就知道,
“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慕容风问,
“昨天,是昨天”慕容夫人很焦急,不仅是因为如月是她儿媳妇,更是因为如月身后的力量,如果如月有什么意外,他们就算不满门抄斩,最好的结果也是保护不周,这个罪名是逃不了的,
“娘,为什么没有早点告诉我?”慕容风现在也有点急了,昨天,到现在过去了那么久,最好的时机都给耽误了,
“还不是因为你,我把府中的人全都派出去找你了,你倒好,一个影子都没有”慕容夫人嗔怪着,这小子一天到晚都不见人,她还能怎么做,
“好了,娘,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钱,准备好了没有?”慕容风知道是自己不对,换了一个话题,
“早就准备好了,可是,这就是一直没有书信来啊”慕容夫人焦急的盼望着,无论怎样,她一定要如月平平安安的回来,不然,她的心都在不安着,
岂不知,书信已经化为灰尘了,早已死死的躺在灰缸里了,
周周冷笑的看着手中的书信,书信上面赫然的印着几个字,“西城破庙见,”细白的手指将书信慢慢的靠近烛火,火顺着书信燃了上来,
火势很快,尽管有点烧到了周周的手,她也没有立刻放开,火红的光印在周周的脸上,显得她此时的笑有点狰狞,
直到书信已经被烧了一半,周周这才将它放在一旁的缸里,书信渐渐在火中化为灰烬,风一吹,便可到处飞扬,
如月郡主,我看这次还有谁可以救你,
如月缩蜷在屋子的角落里,双手抱着自己,以此慰诫,如月的手没有被绑着,身上还有一条破被子盖着,所以她才不会那么冷,这种待遇在被绑架人中算是好的了,
一夜了,怎么可能有人来救她,如月自嘲的笑笑,象她这种夫君不爱,额娘早死的人,谁还会记挂着她,她想,没有人吧,
破屋子的门从外面被打开,如月看到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他强大的影子笼罩着如月的身子,显得此时在角落里的如月很渺小,
“看来,你说的是真的”那人久久才开口,也许他特别的不想承认,一个郡主,竟然没有人来救?这是什么情况,
听到他说这话,如月闪过失望,是啊,怎么会奢望他来救她,如月不要再奢望了,他不会来的,
“我早说了,不会有人来的”如月的语气里带着一种悲哀和苍凉,那是不应该属于她的,
“为何你如此肯定?”那人问,
听到这里,我们大概都会认为,这是不是如月自导自演的戏,其实不然,她被绑架是真的,而绑架她的人正是眼前这个跟他讲话的人,
如月仔细的打量着他,其实,他长的很好看,漂亮的眸,冒着不同寻常的光,无暇的脸,还有好看的唇,只不过,在眸下面有着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疤,不知道为什么,如月没有感觉疤有多难看,反而是给他的脸增添了一种世事的无常,
“我的答案就像你为什么要绑架我的答案是一样的”如月莞尔,此时她还有心情与他绕口,
仿佛认定了他不会伤害她,尽管他说他会撕票,但是她不相信,她赌,他不会,
刚被他绑来的时候如月还搞不清楚状况,不过,后来她淡然的接受了,绑架就绑架,没什么了不起,反正没有人在乎,
如月淡定的反应有点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千金大小姐一般都不会是这种等死的模样不是吗?最起码也应该反抗吧,而她……
“你不怕吗?”他问出他的疑惑,
“怕你会放了我吗?”如月反问,
“不会”
“怕有用吗?”如月再问,而后她看到他摇摇头,“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怕呢?”从头到尾,如月所说都是问句,而答案,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过去把绑在他手上的绳子拿走,如月白白的肌肤被绳子勒红了一片,看着如月手上的痕迹,他竟然觉得有点愧疚,
一阵清香袭来,如月细闻了一下,是属于栀子的味道,如月揉了揉被勒痛的手,
“你不怕我跑了,然后带人回来抓你吗?”如月虽这么说,他从她眼里看不到一丝的想要逃跑,
“你不会”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更何况是对一个他绑来的人的自信,
如月淡淡的一笑,感谢他的信任,真的,她不会,因为她还不打算回去,那里太沉闷了,没有喜欢的人,什么都不再有光彩,
“为什么要绑我?”如月问,难道说她看起来很有钱吗?还是她很好欺负?
“没有为什么,”他其实不想说,因为他觉得如月有一种气质,让他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为什么没有人愿意来救你?”他看到她眼中有一种落寞,肯定有着别样的原因,
“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告诉你”如月笑着和他交换条件,大概她想他不会告诉她名字,更不会对她的原因太有兴趣,所以,她就不用说了,
“佟扬”他酷酷的说出他的名字,如月哑然,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他都不怕她告诉官府的人吗?
如月奇怪的看着他,他怎么对她的事那么感兴趣,不过,他自己解答了这个问题,“我只是想知道,堂堂郡主,怎么会是这样”
如月释然的道:“因为没有人在乎,便不会有人来”如月说的很轻松,仿佛这样没有什么,没有人在乎,也好,这样子更轻松,
佟扬看到了她心里的失望和悲哀,没有人在乎,呵,他又何尝不是呢,到处漂泊,找不到一点安定之处,天下之大,何处才是他佟扬的归宿?
大概是佟扬太过于专注自己的思想了,外面来了一大帮人他竟然不知,待屋子全都被人给围在了里面,他才后知后觉,
是谁?佟扬看了一眼如月,如月摇摇头,她不知道,她不知道还有谁会在乎她,他吗?可笑,如月不会那么傻的认为他会来救她,他巴不得她死了才好,这样,他就可以和林姬在一起了,
现在,他应该醉倒在别人的温柔乡里吧,如月的心里划过一丝的心酸,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这样,算不算是对他们的折磨?
“嘣……”门被踹烂了,有一大堆人闯了进来,佟扬立即扬起手中的剑向他们攻去,如月及时的制止了,
慕容风一进来看到的就是如月拉着佟扬的衣襟,那副画面象是闪着光一样,刺痛了慕容风的眼,慕容风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如月,那犀利的目光让如月有点闪躲,
如月慢慢的放开了佟扬的衣襟,慢慢吞吞走到慕容风面前,“夫君”
看到慕容风是如月怎么也想不到的,在看到慕容风的那瞬间,如月是真心的很高兴,他来救她,是不是证明他心里有着那么一点点她的位置,
如月所说的话让佟扬很惊讶,夫君?那人是她的夫君?佟扬的心里有种怅然在无限的扩大,
“他是谁”慕容风一开口就问,忽视不了的什么意味含在其中,
空间里沉寂了下来,慕容风一直在看着如月,而佟扬也在看着如月,一瞬间,所有的目光,在注视着,如月回头看了一眼佟眼,向他微微一笑,没错,她的确不会让人抓他,
“救我的人”四个字,把佟扬从绑架她的人变成了她的恩人,听到这样的回答,佟扬有点意外,他以为她会说,朋友,没有想到给予了他那么华丽的借口,
慕容风冷冷的看了一眼如月,在冷酷的看佟扬,“回府”没有带任何的感情,但是默许了如月的说法,
如月在他出去之后,看着佟扬,她刚才在他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光芒,那是属于同种人的光芒,
“佟扬,让我报答你,可好?”如月是询问,换了一种方法,给他一个选择的机会,选择权在他,而不是她,
佟扬没有说话,但是他用行动来证明了,他走到如月的旁边,和如月并齐,向如月扯开了他的第一抹笑容,这已经表明了他的答案,
有一种人,你不需要认识他有多久,只需一眼,便可认定,那是自己一生注定要守护的人,佟扬如此,如月亦如此,
他们都在守护着自己认定的人,就算倾尽生命,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