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姬被人“恭敬”的从房间里请出去,他们带林姬到了一个地方,林姬看了看周围,丝毫没有因为环境的恶劣而有什么不满,她淡定从容,没有悲喜,
“林姬,这里就是你以后呆的地方,给我好好干活”那人恶狠狠的道,之后和周围的人嘀咕了几句,便离开了,
林姬停在原地,不走动一步,冷眼的看着周围的人在忙活,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这里大概有五个人,如果把她也算的上的话,勉强可以说是五个人,
因为林姬看到角落边有一个老女人,神情呆愣,麻木,眼睛就像是一滩死水,不起任何的涟漪,最重要的是,竟然是断脚之人,她只用一只脚支撑着她的身子,旁边还放着一条拐杖,很光滑,看来是常年用到的结果,这样说,她应该是腿断了好久了,
只见她伸手从旁边的草上面扒了扒,最后从草叶上面拿到了一个东西,“哈哈,我抓到了”此时那个老女人开心的像个小孩子,看着手中的东西满意的笑,
林姬猜想,她一定是找到了什么好东西,看着她孩子般的笑颜,林姬的心里微微的一暖,接着,那女人好像发现了林姬在看她,她慢慢的转过头来,
林姬看到后,愣了一下,那是一张布满沧桑的容颜,脸上的皱纹随着她的笑而皱了起来,一张的脸都卷在一起,皱巴巴的,头发凌乱的散披在眉心旁边,蓬乱而不齐,是很久没有梳洗过的,脸颊脏兮兮的,脸上带着灰尘,林姬不知道她是多久没有洗过脸了,不过,应该是很久了的,
最让林姬愕然的是,那脸上有着一条长长的疤痕,几乎占满了整张脸,从右边的眉眼处一直延伸到另一边,有点恐怖的意味,
“你,要吃吗?”那女人阴沉沉的声音传来,她瘦弱干巴的手伸向林姬,在空中颤颤幽幽的,很是吓人,更让林姬觉得寒冷的是,她手中拿的东西,竟然是……一条小虫,
林姬睁大了双眼,亲眼看着那个女人把虫子伸向自己的嘴巴,然后,跟着女人的喉咙动了一下,她吞了下去,林姬一阵反胃,她强烈的想吐,事实上林姬也这么做了,她捂着自己的心口,倒过一边,干呕,那种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在林姬的胃里倒腾着,
“呵呵……”看到林姬这个反应,那女人笑了,林姬又是觉得一股寒气从地上漫上来,直侵她的身体,她忍不住的颤抖,
“哎……她怎么这样啊?”林姬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慌忙地抓着正巧路过的人,那人听到林姬的疑问,死板的脸机械化的转了一个角度,冷冷的瞥了那女人一眼,而后收回目光,挥开林姬的手,抱着自己的东西走了,那种目光,就像是习以为常一样,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她觉得这里是那么的麻木和残忍,看到自己的同伴吃那种东西,竟然没有人管,
林姬的心里不禁的又凉了一截,林姬不敢再去看角落的那个女人,把头转过一边,她无法忍受,为什么她会吃那种东西,想到那个,林姬又是一阵干呕,不过有一个人进来解救了她,不对,与其说解救,不如说让林姬陷入到另外一个危险之地,
“林姬,”她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回过头去看,一个大妈级人物向林姬走过来了,只见那大妈身着橙色的布衣,头发层层的缠在头后面,脸上的粉扑的太多,惨白惨白的,就像是一个从棺材里面爬出来的人,她拉长着脸,双手插腰,似乎人家欠了她千八百万钱似的,扭着水桶腰,步伐别扭的过来了,
“林姬,没听到妈妈我叫你啊,”她走到林姬面前,停在林姬前面几步远,咧着嘴,一副不扰人的样子,她惹到她了?林姬不解的看看周围,企图从周围找出一个和她一样名叫林姬的人出来,然后,未果,
不过,她倒发现,刚才还在默默无闻,埋头干活的人现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个个都在看好戏的样子,看着林姬她们两个,眼光有瞥过那个角落,那个女人也阴冷的看着,嘴角边一直挂着让林姬毛骨悚然蒽笑,
“听到没有,林姬,叫的就是你”那大妈又提高了音量,面对着林姬,毫无疑问,说的就是你,
“你,叫我?”林姬的声音还有一些颤抖,很显然是还没有从那个女人那里回过神来,听在大妈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妥协,
“跟我来”大妈也没有多和林姬计较,扭着她胖胖的水桶腰先一步的走在前面,林姬惟有跟在后面,看着大妈胖重的身体,林姬真的很替地上的小草而担心,人家一脚,便可以将它们踩扁,跟在大妈的后面,
林姬来到了一件屋子,小小的屋子,非常小的屋子,如果说她在后院里所住的那间房间是小的,那么这间无疑只有那间的三分之一而已,因为,里面只可以容得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其余的再也塞不下去了,
“这里以后就是你的房间,另外你每天要去水池那边洗衣服……”大妈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林姬顺从的一直点头,也不知道林姬听进去多少,看着林姬这个唯诺的样子,大妈想要发火,却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带着一肚子的闷气,甩头离开了。
……
奇怪,慕容风在房间里审视着他面前的这张白纸,他真的很疑惑,水泡,火考,烟醺,无论什么办法他都用过了,可是,面前的这张就完全像是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
可是,为什么那些人指名一定要它呢?这到底是有什么机密?慕容风实在是想不出来了,心烦的走到一边,背着手,看着窗外清新的绿竹,烦躁的思虑慢慢变得平静下来,明天就是最后的日期了,要是还没有想到,丞相夫人就可能有危险了,
如月提着她刺绣的东西走过,习惯性的看向书房,正好看到慕容风一脸愁绪站在窗前,她走了过去,脚步就要迈进门槛突然就停了下来,清明的眸里有看不清的忧愁,
算了,他不想看到自己,便不要去打扰他了吧,如月转身想走,里面却传出来一个声音,
“谁人在外面?”是属于他的调调,如月迟促了一会儿,还是踏了进去,
“将军,是我”如月走到慕容风的后面,提着东西,安静的站着,如果不是她开口,慕容风几乎都听不出来,他后面还有一个人,
“你在外面干什么?”慕容风没有多大的情绪,似乎是有一段时间未见如月了,也没有那么箭拔嚣张了,
“如月路过,看到将军满脸的愁绪,所以……”如月很适当的没有说下面的话,双脚有点局促的动,却不是很明显,
“哦……”慕容风并未流露太多的厌恶,只是像个陌生人一样平常的问候,
“蒽……”如月也只静静的道,她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慢慢的响,响到慕容风的心里,
慕容风回过头来来看着如月,细细的看,好多天没有见,她还是一样,温婉嫣然,安静有礼,如果不是她骗她,把姬儿赶走,或许他会好好的待她,
如月不敢迎视他打量的目光,低着头,视线望着地上的地毯,双手紧张的绞在一起,突然窗口吹进来一阵冷咧的寒风,如月有点瑟缩的抖了一下,而后就看到一张白纸落在她的脚边,几乎是本能的,她弯腰拾了起来,
现在已经是初冬,青城里还没有下雪,不过已经是一月份的天气,格外的冷了,慕容风关了窗,回过头来正好看到如月拿着那张纸在出神,
岂不知,如月出神是因为他这个小小的动作,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关窗,但心里还是为这个举动而暖暖的,
慕容风的心里突然的就出现了一个念头,与其一个人苦思冥想,到不如让她试试,不知道为何,此时的慕容风觉得如月会把答案给他,
“如月,坐吧”慕容风指了一下旁边的凳子,如月欣喜若狂,他叫的是如月,而不是郡主,不是郡主
,如月依然抱着刺绣的东西,不过她也顺从的坐下,慕容风而后也在她的对面坐下,如月的脸微微的红润,因为慕容风在看着她,
“如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慕容风脸色凝重的道,如月自然是跟着严肃,安静的听他说,终于,在慕容风的一番解释之后,如月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委,慕容风的疑惑,也是她的疑点,
“这白纸有什么秘密呢?”如月拿着白纸,仔细的看着,象是在询问,也像是一个人在呢喃,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慕容风无奈的回,两个人一起看着那张白纸,气氛竟然安静了下来,看着近在眼前的如月精致的容颜,慕容风突然有了想要亲吻如月的冲动,他喉咙中的喉节动了动,而后他强迫自己收回念想,
一直专注于看白纸的如月没有发现慕容风这个小小的反应,她用手支撑着下巴,做冥想状,慕容风刚才才收回自己的念想,岂料如月这个动作更加的诱人,本来就纤细柔软的手,现在正魅惑的放在下巴下面,让慕容风的注意力更加的在那双嫣红的唇上面,饱满诱人的红唇象是在勾引慕容风凑过去,慕容风感觉道体内正有一股热气在上升,
他内心的两个灵魂正在做思想斗争,亲下去,怕什么,她是你的人,不要,你忘了吗?她骗你,设计你,说不定这正是她的阴谋呢,
慕容风突然的从凳子上起身,他大幅度的动作让凳子扯的老远,如月受到惊吓,不明就理的看着他,
“如月,你先回去吧”慕容风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想让如月听出什么不对劲,
“是……”尽管她有疑惑,她还是顺从的抱着刺绣的东西离开,
“等一下”慕容风叫住如月,如月回头,慕容风把桌子上的白纸递给如月,如月从慕容风的眼里看到了信任,她接过白纸,小心翼翼的收好,而后离开
,如月提着东西,白纸安全的放在自己的袖子里,她一边走,一边在想,慕容风刚才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