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天集团什么时候热衷于赞助大学比赛了？
季然记得去年大一的时候，这个庞然大物还高冷的没有赞助过北城大学任何一项活动。
应该是战略调整了吧？
季然完全没觉得赞助一个高校运动联赛会需要陆忱来亲自拍板，也没想过去找他要这个开摊地名额，兴冲冲按照收集申请表的时间跑去了体育馆，却对着汹涌人流傻了眼。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来来，开食品摊的在这边排队了啊。”
一名工作人员扯着嗓子吆喝。
人虽多，但效率倒很快。
季然拿出自己的学生证、子禾的小厨房所拥有的食品经营许可证，几乎秒被通过，惹来前后羡慕嫉恨的目光。
“咦？”
在他离开的时候，倒听见收报名表的男人笑了声，“这个禾字是有什么特别吗，刚才我好像还见到一个ZHI禾。”
ZHI禾？
同音字太多，季然没想那么多。
那位工作人员还笑着鼓励道，“小同学，你很厉害啊。之前那个和你这名字很像的申请人还不是他自己原创的，好像说是哥哥还是兄长创立的品牌，他要加盟，这在我们这是不予通过的。毕竟要鼓励学生原创嘛…”
“嗯嗯。”
季然连连点头，开心地捧着许可证去登记选址。
一番忙碌下来，就算是初秋的天气也折腾出一身的汗。
当他终于有空寻了地儿喝水看手机向室友们报告好消息，却一连看见了十几条未读信息，来源全部是陆先生！
看着已转到下午六点的时针，季然咯噔了一下。
今天，他答应了陆先生去看看他的菜园！
某只啾相当心机，换着法儿引诱季小然见面。
这一次，他用的理由是凰天楼顶那个大花园！
季然忙得没时间打理，他就亲自动手，按照季然的想法将花园分割出了种菜、养花，甚至还有喝茶休息的区域。
刚规划好，就忙不迭地发照片来炫耀了。
唔，虽然“骗婚”这事没得洗，可看在陆先生的积极表现上，季小然勉为其难地应允了在大花园见面。
他正心虚地给陆忱回信息呢，突然察觉一道视线鬼鬼祟祟地投向自己。
这一回头，却吓了一跳，忙不迭地冲过去，试图用身体挡住从一辆越野车后探出的毛绒绒小脑袋。
“你怎么在这里！”
这么大一只鸟出街，可是会上头条的！
季然简直心惊肉跳，飞快地环视了一圈，见没人关注这儿才算放下心，赶紧捧着小脑袋叮嘱，“咱们回公寓再说！乖！”
情急之下印在自己头顶的亲亲让大肥啾晕乎乎，飞起来的时候还差点儿撞在了树上。
季然忙着将大肥啾给哄回家，也没有想那么多。
等他打开公寓的大门，看着炮弹一样从阳台门口朝自己冲过来的大毛球，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啾啾啾！”
被季然避开的大肥啾也不生气，兴高采烈地扑扇着翅膀，翘起并没有几根的尾羽，惦着爪爪在客厅里面转了个圈儿。
客厅的长茶几已经不见了，换成了一个小圆矮几，沙发前铺着柔软的长绒地毯，可以直接睡在上面打个滚儿。
餐厅到厨房的墙也被凿开了，用高低不平的吧台分隔开来，最矮的那一个，可以让大肥啾舒舒服服地窝在地上，把脑袋搁在上面看季然做饭！
季然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两声。
这就是他最初赶陆忱回家住的原因了——在为学霸烧烤的新就餐区装修时，他顺便也给这间公寓进行了些改造。
公寓早在他住进来之前其实就被陆忱买下了，季然改造得毫无压力，甚至还将两间卧室的床都改成了榻榻米。
这样，就不怕大肥啾将床给压塌了！
客厅也刻意空出了比较宽阔的区域，好让大肥啾在家里自由活动。
“以后，你在家就可以不用变成人形了。”
季然小声道。
苏教授给他的凤凰饲养指南里面还有意无意提点过一句，就算凤凰可以化为人形，也会更喜欢自己的原身，而且某些特殊时刻，必须维持成原本的形态。
然然怎么这么好鸭！
大肥啾幸福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完全忘记自己找去体育馆其实是想向季然兴师问罪来着——明明有一个男朋友摆在旁边等着他使用呢，却视而不见，非要自己跑去辛苦办流程，真是太伤自尊心了！
高兴过头，大肥啾不管不顾支棱着翅膀又朝季然拱了过去。
“等、等等啊！”
这一次，季然来不及反应，就被压进了一团毛绒绒，沉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你们凤凰真的不能缩小一点吗？”
季然绝望地戳着肥啾的毛毛。
这一指头戳进去，就埋得没影了！？不仅胖，毛还贼多！？以后家里是不是得常备十个吸尘器？就买那个专业吸猫毛的款！
“啾！”
肥啾心虚地叫了两声。
其实也不是不能变小。
变形是他们妖修的基本功，可这不是灵气不太够用嘛…
至于脱毛，他也有些绝望。
刀枪不入的新羽毛同样因为灵气不够而长得太慢，旧的毛毛脱下来，新羽毛还没长出来，它的屁股都快彻底秃了！
“算了算了，毛多也有好处，冬天抱着暖和。”
季小然乐观地想着，默默地收紧了胳膊，幸福地扑在了一大团绒毛上。
“啾？”
肥啾的眼眸转了转。
然然今天看起来挺高兴的，是不是可以让他给自己洗个澡了？
凤凰是可爱干净的生物了，每天都要冲洗好几遍。
可自从然然帮他揉过一次毛后，他就有些嫌弃自己洗的不够舒适。
“今天晚上，你…”
季然犹豫着，刚想说要不今晚就一起住公寓算了，就见他家凤凰叼着浴巾，摇摇晃晃走过来，期待地在他面前窝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