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鬼上身了吗?”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滚!”
她趁他心神恍惚,放松警惕之时,一脚踢在了他的腿上。
“啊!你。。。”
他抱着脚,一脸“你这毒妇”的恍然大悟。可惜晚矣,哈哈。。。
蓝慕昔痛快地看着他痛得质壁分离的样子,心里狂笑不止。
论演技,她蓝慕昔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哼,想和她斗,门都没有!
“晚上就睡这里,哪也别想去!”古潇远忍着痛强撑起门神脸对她下着命令。
“那可说不定哦,你还能绑了我不成?”蓝慕昔满不在乎地朝他灿然一笑。
“我是绑不了你,但自会有人来看着你。阿庆就在门外守着,你就安心睡觉吧。
晚安,祝你做个好梦。呵呵!”古潇远对她假模假样地裂了裂嘴。
看到她被震到的表情,终于有了点扳回一局的胜利感。
哈,一个小丫头,还想翻出他的手掌心?简直是自不量力,鸡蛋碰石头嘛?
这不,傻眼了吧?哈哈。。
他满怀着胜利的喜悦,踱着方步走出了病房。
一出病房,他就一屁股坐倒在了门边的椅子上。
“丝。。。”他抱着腿倒吸着冷气。
怎么这么痛?这死丫头,装的是机械脚吗?蛮力倒不小,看来是个野丫头无疑了。
“古哥,你。。要住院吗?”阿庆在旁边天真地发问。
“你昏头了?我住什么院啊?”古潇远皱着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我看你刚才叫得挺惨的,以为你的腿受伤很严重。古哥,要不还是让医生检查下吧,那样放心点。”阿庆一脸忠诚。
“你哪知耳朵听见我叫得惨了?不该听的声音你还听得起劲了?
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机灵的?是换了耳朵了?”古潇远黑着脸教训着他,一边放下脚,站了起来。
“好好守着,再让她跑了,你也可以卷铺盖了。”
“知道了,古哥。我一定会寸步不离地守在这里,不放走一只老鼠。”阿庆挺胸保证。
嗯,保证的是挺不错的,只是,这钢铁意志还是挡不住瞌睡虫的入侵啊。
万籁俱寂的深夜,连老鼠都进入了梦乡,阿庆又没吃过兴奋剂,没理由睡不着的。
事实是,一等古潇远走远了,他就坐在椅子上打起了盹,打着打着,就变成了打呼噜。
鼾声如雷,吵得蓝慕昔在病房里都不得安宁。
她翻来覆去地在狭小的折叠床上烙着大饼,可还是毫无睡意。
这医院的折叠床,真不是人能睡的。她翻过来倒过去,可就是觉得咯得骨头疼。
唉,真是命苦啊,放着家里柔软有弹性的豪华大床不睡,却来睡医院的小破床。
她蓝慕昔前二十年没有受过的苦,这下全都领教了。
唉,算了,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如果这次能顺利逃脱被远嫁的命运,她这些受过的苦也算值得了。
反正睡不着,蓝慕昔也不想自己动来动去的影响小豆子的睡眠。她刚有点好转,可不能吵醒了她。
看小豆子正安稳地睡着,蓝慕昔轻手轻脚地走出了病房。
一出门,就看到了阿庆这尊门神,在椅子上歪着脖子,流着口水,呼噜打得震天响,睡得就象一头死猪这么沉。
还二十四小时监视她,就凭他?
现在把他拖出去卖了都不知道的人,开什么国际玩笑?本仙女分分钟就轻松出门了。
蓝慕昔鄙视着阿庆的睡相,一路畅通无阻地溜达到了护士站。
护士站里的护士手托着腮,也正和周公约会呢。
哈,此等良机,机不可失啊。蓝慕昔正想着脚底抹油开溜,但转念一想,又停住了。
小豆子现在正需要人照顾,她可不能丢下她不管呀。这个孩子已经被太多人无视,现在又生病了,她怎么能一走了之呢?
更何况,她逃出去以后,也不知道这外面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会不会被贺伯给抓到呢?
毕竟这贺伯实在太神通广大了,都差点被他碰到过两次了,她不能不小心再小心点。
对了,还是给大白痴打个电话问问吧。
这大半夜的,贺伯总不会再监视着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