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凝,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躲进帐篷里偷偷打游戏机吗?”时伶问道。
那个时候小,只要不开心就躲在帐篷里一起打游戏,心情瞬间可以好上百倍,出来之后一身轻松。
是治愈不开心的秘密基地。
“记得。”陈凝点头。
时伶拉着她去了儿童房。
一片狼藉。
“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云城吧。要是和叶阿姨走了,天天面对那个小鬼,不得烦死?”时伶开玩笑的说道。
乱糟糟的房间,好多玩具都被傅珊珊搞坏了。
陈凝认真附和:“不不不,我是不会去的。就算没有那小鬼我也不会走,我不会离开你们的。”
看到儿童房那刻,太多的记忆窜了上来。
十多年的母爱都是田芮柔给的,她才不要离开。
在她思考之际,时伶已经开始收拾起来了。
“你们两个不是学校活动吧?干嘛去了?”陈凝一边收拾着一边问道。
“躲叶阿姨。”
“妈妈在云一旁边买了房子,我们过去住了几天。”时伶解释着。
她还小心翼翼的看着陈凝的表情,害怕出现心里不平衡的情况。
然而现实和她想象中不太一样。
陈凝格外的激动……
也许是感动??!
“靠,具体什么情况?你们都干嘛了啊?具体讲一讲。”陈凝吹了吹地上的尘土,盘腿就坐在了时伶的脚边。
八卦的气息格外浓烈。
时伶挠挠头,思考了一下还是说了。
免得陈凝惹他生气。
陈凝撇了撇嘴。
“我哥太惨了啊。”
说惨也不严谨,毕竟好多事情都是他替陈凝扛下来的。
陈祁不让说,时伶也就没有多嘴。
“反正以后你得好好对你哥,他不容易的。”时伶一副老母亲的口吻说着这样的话。
陈凝从地面上弹跳起来:“放心吧。我会的,还会好好对待嫂子的哦。”
时伶战略性咳嗽。
收拾了半个小时后,依旧没有什么起色。
于是,她们采用了最快速的办法叫陈祁。
陈祁也没问为什么,直接开始收拾。
中途还觉得她们碍事,把两人轰了出去。
田芮柔带着瓜子找两人聊天来了。
她们到了家庭影院,又拿过去了一些水果。
刚开始还放着电影,到了后来觉得吵闹,也就关上了。
专心致志的聊天。
田芮柔全程听着。
前期听时伶陈祁的甜甜小故事,后期听陈凝讲叶雪慧。
三人的小会开到了陈祁打扫完儿童房。
“不说了,我们去玩了。”时伶拍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尘土站起身来。
田芮柔也听得差不多了,打个哈欠准备睡觉去了。
陈凝本来心里有着很多的想法,在和她们聊了聊之后,豁然开朗。
踏入儿童房那一刻,她突然想起来了那句好好对待你哥。
“你们先呆着,我去拿手机。”陈凝退出了房间。
她去找田芮柔要了儿童房的钥匙。
推开房间后看到了陈祁还在,陈凝放下心来,把被子扔了过去。
锁上了门。
扔被子的时候时伶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对劲,开门的却发现已经被锁了。
“凝凝。”时伶叫喊了她一句。
然而这倒霉孩子压根不搭理她。
“估计她走了。”陈祁淡定的搭着帐篷。
刚刚进来时伶就说搭帐篷。
没想到帐篷要变成今晚的床了。
时伶叹叹气:“下次我一定要把她和她男朋友锁房间里面一次。”
回去的路上,时伶说了一句。
陈祁听闻笑了笑。
“别抱怨了,来搭帐篷。”陈祁招呼着她。
时伶的作用就是扶一下这里扶一下那里,大部分由陈祁搭建完成。
进去之后,时伶发现里面还有星星灯。
她连接了一下电源,里面一下子亮堂了起来。把星星灯调整成了常亮模式,帐篷里面很是温馨。
从外面拿了好多玩具放到帐篷里。
“你看这个小青蛙,像不像凝凝?”时伶已经开启言语的报复模式。
找到一个四方块,时伶看到红色的数字,她拆开看了看。
“是一张卷子,这这这陈凝不及格的试卷哈哈哈哈哈。”她毫不留情的嘲笑着陈凝。
“这还有竹蜻蜓诶。”时伶拉开帐篷的拉链,跑到外面去玩竹蜻蜓。
陈祁坐在那里,看着玩得不亦乐乎的时伶。
从大大小小的玩具箱里翻出了他们童年的各种玩具。
“套圈游戏机。我记得当时你玩得可厉害了,露一手呗。”时伶把游戏机递给了陈祁。
陈祁在按动按钮的时候还在调侃时伶:“当时你非说你的是坏的,还要跟我交换,不换就哭。”
黑历史被陈祁说了出来。
时伶捂住眼睛:“好汉不提当年糗。”
“不过,你当时怎么看我啊?”时伶露出一条小缝隙观察他的表情。
陈祁套圈完成,给她看了看:“不记得了。应该觉得挺蠢的。”
时伶翻了个白眼。
又翻到了星星纸。
“我记得当时我们班女生都给心仪的男孩叠星星纸,我还叠了呢。”时伶说了一句。
陈祁眼中闪过危险之色,他冷的掉冰渣子的语气问着:“给谁了?纪正卿?”
时伶看着他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吃醋了呀。
“我当时没喜欢的人,压根没送出去。我记得就放儿童房里面了,好像是个粉红色的小盒子,你帮我找找看。”
他们找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
上面还系着蝴蝶结,有点土土的。
时伶吹吹上面的土:“送给你了。”
陈祁面上满是嫌弃,但还是接了过去。
“算了,你先给我。”
陈祁把粉红色小盒子放到身后,不想还给时伶的意思。
“这个太丑了。我给你换个好看的再给你。”时伶哄骗着还要回来。
也不知道是谁收集的水浒卡片,玻璃弹珠,皮筋,毽子,悠悠球这里应有尽有。
两人开始回忆起了童年。
无忧无虑,快快乐乐。
说得时伶口干舌燥,她猛的坐起身来:“我想喝奶了。”
陈祁翻了身,拒绝的意思格外明显。
时伶用脚踢了一下他的大腿:“凝凝送来的时候,我们拉开门,不就出去了吗?”
“她不会管我们的。”陈祁平淡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