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反应一下,点了头。
时伶催促着安颜快点找一找。
她的反常,引起了另外两人的关注。
“我今天看到衣服男了,在B3班。”时伶和她们解释着。
要知道这衣服男在她们的口中存在了好几个星期,今天终于要有了姓名,大家充满的好奇。
安颜找了好半天,才翻出来一张:“你看看,有吗?”
时伶吐了一口气,面对着一双双期待的眼神,她竟有些紧张。
她一眼扫了过去,看到了他。
是最后一排的中心位置,可以说是很显眼的。
时伶指了出来给安颜看。
“哦。”安颜拉长了声音,倒是留下了满满的悬疑气息。
“快说。”时伶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她这才开口,这人是叫宁朋,是B3班的体委,距安颜描述是个阳光大男孩,有不少小姑娘追捧。
总而言之,绝对是妥妥的优质男孩。
“衣服男竟在我身边。”安颜看着照片,依旧震惊。
“今天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在队伍里面啊,体委的位置有别人啊。”时伶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安颜解释:“他感冒了。喊不了口号,才让别人代替的。”
金雯的思绪被牵着走了,起哄地说道:“你知道的挺多啊。”
配上她那贼贼的模样,竟真有几分八卦可寻。
“他说了啊。”
三人在聊这件事。
时伶转了转眼珠子,想着可以通过这事报答一下他。
她把宁朋的衣服翻了出来,做好还给他的准备了。
次日中午。
时伶早早的吃完饭,去医务室买了感冒灵,又跑回宿舍拿了宁朋的衣服。
他的外套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到了小袋子里,时伶还往里面塞了张“谢谢”的小纸条。
让安颜把宁朋叫到班级门口。
“宁朋?”时伶根据恍惚的记忆,有些不确定的叫道。
宁朋冲着她笑了笑,一对小酒窝显现出来。他的确是干干净净的大男生模样,满满的学生气息,很招人喜欢。
“这是你的衣服,谢谢你。”
“听说你感冒了,喝点药。”时伶双手把东西递了过去。
宁朋冲着她点了头,声音小小的:“谢谢。”
两人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
在时伶走后,宁朋看着她的身影,久久没有移开。
时伶回到班级后,就看到陈祁已经坐在了位子上。
求生欲很强的陈祁率先开口:“医生说可以出院了。时爸签了字,把我送过来的。”
面对他这乖巧的态度,时伶表示很满意。
就看了他一眼。
陈祁又道:“我哪里都不疼。”
没等时伶说话,陈祁就开始了回应。
“好。”她点点头。
似乎对她这冷淡的态度不解,陈祁多看了她两眼。
直至上课,才有了话题。
“为什么站着?”陈祁开口提问。
“逃学惩罚。”时伶说了真话,因为她知道陈祁早晚得知道,现在直说才是最好的。
陈祁眼神闪过不悦。
卓国亮每次上课时都会随机询问全班同学上节课的数学题,不会的同学,就要站一节课作为惩罚。
轮到陈祁,他站起身来,极为淡定的说了句:“不会。”
“站着。”卓国亮丝毫不留情。
时伶蹙眉:“你不会?”
“上节课不在。”陈祁应道。
陈祁上节课的确不在,但在长暑假的时候,他们都预习过了,着实不应不会,她心里面有了些猜测。
所有人都问了一圈,卓国亮看向了最不应该站着的陈祁,欲到批评。
时伶看出了他的状态,开了口:“卓老师,陈祁上节课不在。”
卓国亮这才想起来,也就让他坐下了。
时伶抬眸看了眼陈祁的脸庞:“坐下。”
“卡腿,难受。”陈祁眼神瞥了眼桌子,给出了这样的理由。
时伶冲着他笑了笑。
她把陈祁的桌子往前移了一下,把自己的椅垫放到了陈祁这里:“陈少爷,坐下吧。”
事已至此,陈祁也没了办法,只能乖巧落座。
时伶知道他的意思,只是觉得没必要。
况且,这两天她都要站习惯了。
临近下课,卓国亮放下了课本:“卢俊达给予的补偿,陈祁决定把这笔钱作为班费,大家有想购买的东西清单给生活委员。我们挑选实现一些,剩下的捐给贫困山区。”
为了表示对于陈祁的尊重,卓国亮特别把事情留到现在去讲。
“这么好的吗?我想要别墅。”邵夜最先开了口。
这目标太大,很明显是开玩笑。
大家却也附和:“那我要求低一点,来辆玛莎拉蒂吧。”
几人把氛围带了起来。
“写呗。反正我们挑选着实现。”卓国亮很淡定的回应。
下午半天如常,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
下了晚自习,陈祁见她坐在那里,没有丝毫的着急,不禁问道:“你不着急?”
“我要打扫卫生。”时伶头都没抬一下,依旧再看课本。
陈祁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逃学惩罚?”
时伶点了点头。
人大概都走光了,时伶站起身来伸个懒腰。
她走向后排放扫把的柜子。
陈祁走向了电脑,准备去关。
时伶生怕他干什么似的,立马说道:“你快回宿舍吧。”
“我不能待这儿?”陈祁有些打趣的说着。
“当然不是,怕你累着啊。”时伶拿着扫把来到了前面。
扶着娇弱的陈少爷坐在椅子上。
陈祁却拽住了她:“时伶。”
两人的目光对上。
那一刹那,一片漆黑。
“怎么回事?”时伶挣脱开陈祁的手臂,走向窗户。
她往外看了看,一片漆黑,只能看到来自月亮的微弱灯光。
“应该是停电了。”
由于停电的缘故实在没办法做值日,他们就走了出去。
走廊算是还算稍微光亮一些,却也能看到前方的路。
“时伶。”陈祁叫她。
时伶停住了脚步,看向后面的陈祁。
陈祁顺势牵起了她的手:“怕你走丢了。”
时伶“哼”了一声:“我还怕你走丢呢。”
不管怎么样,倒是把手牢牢的牵了起来。
隐隐约约的,时伶好似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她把食指放到嘴边“嘘”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