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菲来到我的办公室。
她面色苍白，眼中含泪，一副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形象。
“清欢，我有话必须对你说。”
我察觉她又有新的招数。
“是关于你母亲的事。”
我顿住了。
当年那个雨夜，母亲从高楼跳下的画面再次浮现。
温若菲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不好奇她为什么选择自杀吗？”
我猛地转身。
“你敢用我母亲来威胁我？”
她摇头，泪水滑落：“我只是想告诉你真相，别再追查下去了。”
“当年你母亲发现了一些事，就像你现在一样……”
她靠近一步，声音几乎是哀求：“清欢，适可而止吧。”
“滚。”我一字一顿。
温若菲眼中闪过狠辣，转身离去。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是沈灵昀。
“许清欢，见一面。”
他的声音已不再嚣张。
“没兴趣。”
“那就去看看你母亲的墓吧，我在那等你。”
电话被挂断。
我握紧方向盘，驶向郊外的公墓。
母亲墓前，空无一人。
我刚要转身，后颈传来一阵剧痛。
世界陷入黑暗。
醒来时，我被绑在一把椅子上。
沈灵昀站在我面前。
“许清欢，你知道我为了许家付出了多少？”
他声音颤抖：“我父亲上吊自杀那天，你爸在开香槟庆祝。”
我挣扎着：“这与我无关！”
他冷笑：“你当然有关，许家和裕兴资本都是一丘之貉。”
“他们为了吞并别的企业不择手段。”
“今天，我们一起死在这里，他的计划就会彻底失败。”
他掏出一把枪，对准我的额头。
“砰！”
不是枪声。
工厂大门踹开。
是卫昭野。
“放开她。”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沈灵昀转身，枪口对准闯入者：“来得正好，一起死！”
卫昭野身后涌入数名保镖，双方对峙。
沈灵昀狞笑：“你们敢动，我就杀了她！”
卫昭野缓步向前：“我们可以谈谈。”
沈灵昀疯狂大笑：“谈什么？谈你如何利用许清欢？”
“谈你和温若菲的秘密协议？”
卫昭野的眼神变了。
他突然冲向沈灵昀，身体挡在我前面。
枪声响起。
鲜血溅在我脸上，卫昭野捂住腹部，鲜血从指缝间涌出。
保镖们迅速制服了沈灵昀。
“为什么？”我看着卫昭野倒在我身边，泪水模糊了视线。
“这是我欠许家的……”他艰难开口，“也是欠你的……”
他的人从沈灵昀口袋中搜出U盘。
“这里有温若菲和沈灵昀合谋的证据，还有……”
卫昭野咳出一口血：“你父亲和母亲死亡的真相。”
他的手紧紧握住我的：“清欢，我没有说谎，我是真的……”
话未说完，他眼睛闭上。
救护车的声音响起。
我心中五味杂陈。
这一次，我该相信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