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吧,夏时韵正准备打车,斯炆就走了过来。
“夏小姐,陆总在等您。”说完,还指了指停在里边的那辆黑色迈巴赫。
车门开着,陆妄承坐在车内,整个人都笼罩在昏暗的灯光下,完全看不清除他此时的表情,
他本就穿着一身黑,此时的样子更让人觉得整个人有种生人勿进的冷硬,周身都透着一股无形威压。
斯炆见夏时韵不为所动,于是开口道:“夏小姐,陆总这会儿正在气头上,您别再惹他生气了。”
夏时韵嘴角勾起一丝自嘲的笑,“他生气和我有什么关系!”
斯炆:“……”
夏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
怎么感觉她比陆总还要火大?
夏时韵没理会斯炆,拦了辆出租车。
她和沈清棠都喝了酒,不能开车,就只有打车回去,车子明天再让人来开会酒店。
程烬担心夏时韵,和她上了同一辆车。
“夏小姐……”
斯炆还想再劝劝夏时韵,只是刚开口,夏时韵就无情的关上了车门,让司机开车了。
陆妄承坐在车内,眼睁睁看着夏时韵坐车离开,眼角渐渐被怒意染成一片血红。
……
回酒店的路上,沈清棠靠在夏时韵的肩上,微微歪着头看向坐在副驾驶的程烬,“韵韵,这个帅哥是谁啊?”
“程烬,我师兄。”夏时韵介绍道:“程师兄,这是我闺蜜。”
因为司机在,所以夏时韵就没有说沈清棠的真实姓名。
程烬回头看向沈清棠,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小师妹,你来青城就是为了见你闺蜜吗?”程烬问道。
夏时韵点头,“嗯,她最近在青城工作,我来看看她。”
说罢,夏时韵又问道:“程师兄你不是说今晚要回锦城吗,怎么会在酒吧,而且……”
看程烬刚才的架势,应该也是来找她的。
而且,多半是和陆妄承一起来的。
“本来是准备会锦城的,但还没到机场就接到了陆妄承的电话。”
程烬顿了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陆妄承查到我们乘坐同一个航班来的青城,就以为我们在一起,他联系不上你,所以就联系了我……”
夏时韵听完后才明白,原来陆妄承来青城真的是为了找她。
他下午确实又给她打了几个电话,但她心情不好,就都没接,后面干脆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夏时韵担忧的看着程烬,“程师兄,陆妄承没为难你吧?”
要是因为自己害他被陆妄承为难,夏时韵心里会很过意不去。
程烬笑容温和,“没有。”
他并不怕陆妄承,就算他真的为难自己,他也能想办法应对。
“程先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呀?”沈清棠忽然开口问道。
程烬笑着回答,“医生。”
“医生啊,那挺好的,和我们韵韵是同行。”
沈清棠抱住夏时韵,笑道:“韵韵,我觉得你这个师兄……就比……陆妄承好,又帅,又温柔,医生这个工作也不错,你们在一起肯定也能有很多共同话……”
不等她说完,夏时韵就捂住她的嘴警告道:“再废话我就把你丢下车!”
“韵韵,人家都是为了你好嘛,陆妄承那家伙有什么好的……”
夏时韵看向程烬,面带歉意,“抱歉程师兄,我闺蜜喝醉了,你别听她胡言乱语。”
程烬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没说话。
等车子到达酒店时,沈清棠已经靠在夏时韵肩上睡着了。
夏时韵把她送回房间,程烬站在门口,没进去,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谢谢程师兄,没什么需要帮忙的,你……”
夏时韵顿了顿,不知道他今晚还要不要回锦城。
“我在这家酒店开了房间,会住一晚,明天再回锦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
程烬离开后,夏时韵关上门,回屋给沈清棠换了衣服,又给她卸妆洗脸。
沈清棠喝醉了,睡得像只猪一样,夏时韵帮她收拾完,她都还没醒。
怕她明天早上起来难受,夏时韵又给酒店前台打了电话,让他们送了醒酒汤过来。
等忙完一切后,夏时韵一看时间,已经凌晨十二点半了。
敲门声这时响起。
夏时韵打开门,就看见斯炆站在门外。
斯炆看着夏时韵,语气恭敬的开口:“夏小姐,陆总在隔壁等您。”
陆总一路跟着他们回到酒店,然后就在沈清棠隔壁开了个房间。
夏时韵微微皱眉,“他还不休息吗?”
见夏时韵一脸的不情愿,斯炆劝道:“夏小姐,我知道现在已经很晚了,可……您还是去见见陆总吧,不然,以他的性子今晚肯定是不会休息的。”
夏时韵深吸了口气,她心里生着闷气,这会儿让她休息她也睡不着。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去见陆妄承。
正好她也有话要对他说。
夏时韵关上沈清棠的房间的门,对斯炆抬了抬下巴,“走吧。”
斯炆心里小小的松了口气,她走到隔壁房间门口,打开门,“夏小姐请。”
等夏时韵进去后,斯炆关上门,在外面走廊守着。
……
房间内,陆妄承背对着门口的方向站在阳台上,西装外套和领带被他脱下来随意的丢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放着一瓶开了的红酒。
“江女士,我的事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你少管你自己就行了!”
陆妄承的声音从阳台上传来。
夏时韵见他在打电话,于是没有出声。
这好像是她第二次听见陆妄承和这位“江女士”打电话了。
之前因为严欣云的事,这位“江女士”也给陆妄承打过电话。
夏时韵很好奇,这位江女士到底是谁,为什么每次陆妄承和她通电话时语气都这么不好。
“呵,关心我?你早干什么去了?江女士,我最后劝你一次,别再打着为了我好名义自作主张,这样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陆妄承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回过头,目光紧紧的锁在夏时韵身上。
夏时韵对上他的目光,抿了抿唇,道:“我没有偷听你讲电话……”
她进来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在讲电话。
陆妄承冷着脸走进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眸子深邃幽暗的盯着夏时韵,“夏时韵,我是不是太纵着你了?”
语气深沉,透骨一股生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