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南疆拿出兜里的手帕擦着手上的血迹,随后慢条斯理的系上腕间的袖口,从桌子上拿起手表。
戴上墨镜,一脚把男人从门口踹到一边,走出警局。
温江连忙开车门,乔南疆坐进去,司机开车。
“我不想看到这人出来。”他接过温江递过来的手帕,轻轻擦拭着手背的血迹。
“放心,乔总。”
王冰出不来了……
……
沈清棠近来无事,袁湘给她接了几个热播综艺,刷刷热度,等待电影官宣。
片场等候区。
袁姐接到警察局的通知,立刻转达给沈清棠。
“判处结果出来了。”袁湘一脸复杂。
“出意外了?”沈清棠不解,怎么袁湘这种表情。
“有期徒刑三十年……”
沈清棠挑眉:“这么久?”
难道是自己影响力太大了?
本来以为撑死了三年五年的……
袁姐无奈的笑了笑:“那男人好像还有别的案底,而且这次在监狱不老实,好像是打伤了一个快要出狱的犯人,随后又出现了好几起他打人事件,所以罪上加罪……”
大半辈子搭进去了。
出来估计已经满头白发了。
“活该,他拿着刀朝韵韵捅过去的时候,在我心里已经杀他几万遍了!”
沈清棠忿忿的剁了下脚。
袁湘没有多说什么,便去处理后续录制综艺的文本了。
而沈清棠拿出手机,此刻格外的想夏时韵。
也不知道她在玩什么。
想带这里,她一个视频拨出去。
没过多久,视频接通了,传来夏时韵的美颜暴击。
沈清棠心情也好了不少,扬起唇甜甜喊道:“韵韵!”
随即夏时韵摄像机歪了一下,露出陆妄承的半个头来。
沈清棠:“……”
好心情不复存在。
夏时韵信号有些中断,她索性给陆妄承打了个招呼,便跑到信号好一些的地方。
“清棠,在干嘛呢?”
“呜呜呜,干活赚钱呀,没有韵韵潇洒,撇夏闺蜜去滨海度假!”
沈清棠委屈的眨巴着眼睛。
妥妥一副打工人的状态。
“等你电影上映,休假后我带你来玩,这次就当我提前探探路。”夏时韵隔着屏幕安慰道。
她知道沈清棠也是个爱玩儿的性子,她最近每天都被工作安排地满满的,都快忙疯了。
“好!”沈清棠一口答应。
“你这是准备玩什么呢?”沈清棠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
“一会儿准备乘快艇出海,潜海。”
“潜海啊,我都还没玩儿过!”她有些激动,眼睛都是亮的。
夏时韵点了点头:“上午刚学会的,准备去实践一番。”
“哇,韵韵记得给我拍视频,我要看看海底是什么样的,美不美。”
沈清棠向来好奇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每个人身上都有摄像机,等晚上就发你。”夏时韵保证道。
两人约定好,沈清棠便被常务叫,准备开工,挂断电话。
……
海边。
陆妄承带着夏时韵出海,来到适合潜海的海域,
甲板上风有些大,阳光晒得人睁不开眼睛。
夏时韵牵着陆妄承的手,有些许紧张。
毕竟下面就是真正的海底了,和上午的实践还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刚下水时,水里更加急促,双腿游起来也有了更大的阻力。
但这些都难不倒她。
大约下了五六米深,陆妄承牵着她的手在前面游,身边经过了很多彩色的小鱼,让人眼花缭乱。
这些鱼夏时韵以前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叫什么。
海底很新奇,又向下潜了两米,两人到达了海底,夏时韵看着彩色的珊瑚,漂亮的水母,挪不开眼睛。
她从未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海底世界。
是她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多彩。
夏时韵畅游在鱼儿间,这一刻感觉自己好像变成了一条鱼,和他们在一起游。
陆妄承举着摄像机,给她记录下这美好的时刻。
在海底驻足了一会儿,陆妄承带着她游上海岸。
毕竟刚学会没多久,怕她体力不支。
夏时韵出了海平面,格外的兴奋。
工作人员帮他们摘掉身上的潜海服,两人躺在甲板上休息。
“妄承哥哥,这次旅程你开心吗?”夏时韵歪头,看向他。
“嗯。”
陆妄承点了一下头,盯着夏时韵的眼睛,“和你在一起,每天都很开心。”
因为重要的人就在身边陪着,何其美好。
陆妄承帮她把贴在脸颊的头发抚在耳朵后,一双眸子满含深情。
夏时韵咽下苦涩,扯出一个笑来:“我也是。”
要是能好好活下去,她一定要与陆妄承厮守一辈子。
……
国外夏园。
昏暗的卧室内,夏渊靠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整瓶的安眠药。
梦境里,夏柠柠甜甜的跟在他身后,喊道:“师兄,师兄你等等我……”
夏渊回头,想要伸手抓住,夏柠柠却突然消失了。
他焦急地想要把她找出来,却发现自己就算用尽全力,喉咙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他像是忽然陷入了一个黑洞,无尽的黑暗将他淹没。
夏渊无力的在黑洞撕扯,悲痛的情绪把他渐渐淹没……
突然一个颤 栗,他猛然从梦魇中苏醒。
夏渊从沙发上坐起来,冰冷的眼眸透着一丝空寂。
他忍不住苦笑一声,眸子里又恢复平日不近人情的模样。
似乎刚才的一切真的是一场噩梦。
手机铃声响起,来电人:叶渡。
“阿渊,在干什么,不忙的话来我院里一趟。”
那头传来叶渡吊儿郎当的声音。
夏渊揉了揉眉心,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自从锦城回来,便没睡过一个踏实觉,做事魂不守舍也就罢了,就连梦里都是夏柠柠这个女人……
甚至尝试吃安眠药,不过,好像也没多大用处。
“怎么了?”夏渊声音略显沙哑。
叶渡翘着二郎腿在房子自带的小花园里,悠闲的赏着花。
“你这都几天没出门了,怕是要发霉了,过来陪我喝两杯,一醉解方愁。”
夏渊本想拒绝,可由于了片刻,还是同意了。
整个夏园,也只能叶渡能和让放下心来喝酒聊天了……
夏渊没再推辞,冲了个澡换身衣服,便准备出门。
一般聚会都是去叶渡的院子,夏园整个都是夏老爷子的,满是耳目,最安全的地方便是夏老爷子伸手够不到的叶渡。
叶渡的院子在整个夏园最偏的角落里,单独的一处宅苑。
刚进去,就看见叶渡坐在花园的沙发上,翘着腿,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来了,过来坐。”
夏渊走过去,在他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环顾一周花园里开得灿烂的绣球和蓝菊,问道:“你什么时候喜欢上种花了?”
以前他的花园里可没这么多的花花草草。
“闲来没事,随便种点。”
叶渡给他倒了杯酒,开口问道:“说说吧,最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