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陆公馆的车上,陆长安忽然对夏时韵道:
“夏老师,暑假这段时间给我预习一下下学期的课程吧。”
他想赢在起跑线上,等开学的时候听任课老师再讲一遍,学起来也更简单。
“可以!”
夏时韵点了点头,暑假这段时间她应该不会太忙。
“以你的聪明,考全班第一都不是难事。”
毕竟小家伙的脑瓜子嘎嘎灵。
他努力学习,夏时韵也喜而乐见,自然不会拒绝。
“那就一言为定,补习时间夏老师你来安排,到时候微信发我。”
“好。”
陆妄承见陆长安现在这么好学,心里也是倍感安慰。
很快,车子驶入了陆公馆。
陆妄承牵着夏时韵的手下了车。
“妄承哥哥,你一会儿要回公司吗?”夏时韵挽住他的胳膊,歪头问道。
刚下飞机,他就接了两个公司那边的电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急事。
“今天不去。”
说完,陆妄承揉了揉她的脑袋,眸子含笑,“舍不得我?”
“我是想着现在已经下午了,你要是不去公司,就在家陪陪我长安,正好把旅游时拍的照片修出来。”夏时韵拉着他的胳膊撒娇。
“好……”
陆长安在一旁出声道,“我和你一起,这样今晚应该就能完全弄出来……”
三人刚踏进客厅,话还未落,就看见一对中年夫妻冷着脸坐在客厅。
中年男人目光沉冷的盯着走进来的三人,眉目间透露着一丝威严,长相跟陆妄承有三分神似。
夏时韵心里咯噔一下,几乎是一瞬间,就猜到了这人的身份。
陆妄承的父亲,陆宁阳。
沙发上另一端,雍容华贵的女人端着咖啡杯,一双桃花眸格外的风情漂亮,皮肤保养得极好,看起来就像不到四十,举手投足都是端庄优雅。
夏时韵暗自思量,这位女士,多半就是陆妄承的母亲,江月。
陆妄承和他父亲有三分相似,其余的更像母亲多些,结合了两位最优秀的外貌特点。
“爷爷,奶奶?”
陆长安一脸惊讶的看着坐在客厅的二位。
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段时间通电话,奶奶还说什么想在的国外定居,不回来了……
陆妄承看着多年不见的父母,也愣了一下。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眉头一蹙,挡住了两人毫无忌惮的打量夏时韵的目光。
“你们怎么回来了?”
他语气冰冷,像在对陌生人说话一般。
陆宁阳眸子瞥向他:“这是陆公馆,我回来还要向你通报吗?”
“怎么几年不见,翅膀硬了,说话都这么没大没小!”
陆妄承牵着夏时韵的手紧了紧,眼底一片凉意。
江月见状,挑眉放下咖啡,似笑非笑地问道:“妄承,这位小姐是?”
陆妄承揽着她的肩膀,声音干脆利落:“我女朋友。”
说罢,还不等江月生气,陆妄承便拉着夏时韵的手转声走了出去。
陆长安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留下陆宁阳和江月两人阴沉着一张脸。
“妄承哥哥,我们不打招呼就走,不太好吧,你母亲看起来很生气……”
夏时韵皱眉,紧抿着唇。
陆长安跟在一旁,表情夸张:“夏老师,我爸把你带出来是对的,你不知道我爷爷奶奶的脾气多差。”
看他们刚才看夏老师的眼神,应该是对她很不满意。
陆长安突然有些为夏时韵担心。
“长安,你先进屋。”陆妄承带着夏时韵坐进车里。
“我能不回去吗?”陆长安瘪着嘴,一脸的不情愿。
他小时候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的,可他们并没有给他留下太多的好印象。
其实说是他们把自己养大的并不准确,更贴切的说,是他们身边的佣人养大的。
他们对他也没多上心。
爷爷经常不会家,一个月也见不到一两面,奶奶总是冷冰冰的,看他的眼神也不好……
他上小学后,奶奶就出国了,把他一个人丢在陆公馆,交给佣人。
陆长安知道爷爷奶奶感情一直不合,他们两人,每年见面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而且,每次见面,还都会吵架。
真不知道为什么不离婚,早日解脱。
“听话,我送夏老师回鹿苑,一会儿就回来。”陆妄承耐着性子跟他说道。
“……好吧。”陆长安不情愿的回了别墅。
车子驶往鹿苑。
两人坐在车内,气氛有些沉默。
夏时韵握着他的手,时不时抬头看向他。
犹豫了几秒,夏时韵开口道:“妄承哥哥,你爸妈,好像有点凶……”
他们刚才打量她的眼神,很不友好。
陆妄承握紧她的手,“韵韵,不用理会他们,无论是他们的意见或是看法,都改变不了我们的感情。”
“妄承哥哥,其实奶奶跟我说过,你从小的经历……”夏时韵满是心疼的看向他。
刚刚把她带走,夏时韵心里清楚,是在保护她,不想让她听到一些难听的话语。
“其实我不在乎你父母说什么,只要你和长安还有陆奶奶喜欢我,我就很满足了。”
他在意的人,她才会跟着在意。
要是他都不在意,那她也不会在意。
陆妄承眸子微闪,心里涌起一抹暖意,收起胳膊紧紧抱住她。
把夏时韵送回鹿苑,陆妄承便回了陆公馆。
义叔站在别墅门口,看见他从车上下来,满脸地走上前。
“少爷,夫人和先生很生气,刚刚还吵了一架,您看不然我去请老太太回来坐阵。”
又老太太在,他们至少会收敛一点,就算有再大的气,也不会闹得很难看。
“别告诉奶奶了,她身体刚好转,经不得气。”陆妄承说完,便进了屋子。
前脚刚踏进客厅,旋即……
砰的一声脆响。
玻璃杯摔到陆妄承的脚边,碎片四散开来。
“还知道回来!”
“这些年在外面,没人管你,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了,为了一个女人,竟然把父母丢下不管,陆妄承,你真是好样的。”
陆宁阳盯着他,极其暴躁。
陆妄承就站在原地,眸子里看不出半点情绪,对于斥责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有没有教养你们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养不教,父之过!
他们为人父、为人母的没教养过他一天,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他没教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