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郝摆出满不在乎的态度,仗着有了保护故意回怼,“没办法,谁让有人替我说话呢?”
他说的“有人”不就是在指代沈清棠吗?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乔南疆就没见过这么欠揍的人,有点后悔刚才对他手下留情了。
他早就应该在沈清棠替这个男人求情之前,狠狠地把他揍上一顿,要不然他现在还有功夫乱讲话。
眼看两人马上又吵起来,沈清棠眼疾手快的拉着祁郝进了彩排室。
“彩排马上就开始了,我们先去排练。”她也不管祁郝是不是在春节晚会上有节目,赶紧把他拽进去了。
要是让这两个男人再单独相处一会,恐怕第三次世界大战马上就在这里开战了。
乔南疆死死盯着彩排室里的动向,生怕祁郝又趁机会对沈清棠干出什么事。
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里面的动向,就连池若音在他身后出现都没发现。
“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拉着手,真惨。”池若音心思不纯的讥讽道。
看来天底下也不是只有她爱而不得,这让池若音本来不平衡的心理舒服多了。
看到这个女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乔南疆稍微一想都知道,他这是被跟踪了。
池若音好像透过他的表情知道了什么,很快澄清道:“别忘记了,我也是有晚会节目的。”
她是单人演奏,时间不用那么着急,要不然怎么会有空围观这一场好戏?
“你要的条件,我快做好了。”乔南疆只把她当做利益交换的合作伙伴,并不觉得他们之间是有什么秘密交易。
他的心始终是属于沈清棠的,自然会和其他女人主动保持好距离。
“怎么样,你就打算让祁郝嚣张下去?你也太大方了吧?”池若音看热闹看上瘾了,很期待乔南疆会怎么行动。
刚才她偷看他和祁郝发生冲突的时候,就觉得乔南疆站出来保护女人的样子太霸道了。
看池若音还好奇起来了,乔南疆没好气怼她,“这不是你应该八卦的事情。”
他越是不让自己说,池若音就越想拆他的台。
她毫不留情的在乔南疆面前卖弄聪明,“让我猜猜,你虽然很生气祁郝的作为,但因为沈清棠也不得不妥协。祁郝说不定这段日子还会故意做点恶心你的事。”
至于都是什么恶心人的事,那就多了去了。
比如见缝插针就和沈清棠亲近,找到机会就和她培养感情,甚至可能会撬了乔南疆的墙角。
池若音给乔南疆来了最后的致命一击,“我说你真的不担心吗,祁郝这些作为确实太过分了。”
本来乔南疆是在心里很讨厌祁郝那些举动的,刚才都快忍不住等彩排结束找祁郝算账了。
谁想到池若音这么一挑拨,乔南疆突然就冷静下来了,像看动物园猴子一样的看她表演。
“你不是说有办法替我解决么?”乔南疆想到了池若音答应他的条件。
现在就是个很合适的使用机会。
“我……”池若音这是主动把火往自己身上惹了,现在只能是自认倒霉。
她确实答应过乔南疆这件事的,但没想过会是现在这样临阵上场。
“那我就看你发挥了,你几天可以让那讨厌的家伙离开棠棠身边?”乔南疆一刻也等不及,不允许有别的男人打她的主意。
池若音心里也没底,但想到乔南疆已经帮她把水果台的事快办好了,她也不能不守信用。
“给我两天时间足够了。”池若音很是没底的回答道。
两天?
乔南疆总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在耍自己……
两天的时间能办成多少事,况且祁郝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沈清棠。
“我相信你。”乔南疆还是觉得要给个机会,没准这个女人真的有巨大潜力呢。
不过他还是没忘记施加压力,“两天后,要是你办不成,那水果台的事我也爱莫能助了。”
他可不是在做慈善。
两人的关系本来就是等价交换,要是池若音连这个小要求都做不到,他们之间也没必要在纠缠下去了。
池若音知道男人很现实,但没想到乔南疆对她也这么精打细算,心里非常不是滋味。
“两天后你等着看吧。”池若音现在是被逼无奈,这件事不管成功概率有多少,现在都要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她和祁郝并不熟,甚至对方都不认识她。
想要祁郝从沈清棠身边自觉消失,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到的事?
想着想着,池若音脸上缓慢的浮现了笑容,一个计划在她的心里形成。
她胸有成竹的对乔南疆说道:“你放心吧,两天后我肯定让你很惊讶。”
……
斯里兰卡。
陆妄承头疼的用手撑着额头,对电话那头的夏渊说道:“最近我眼睛的状况不是很好,视线不清楚的情况频繁的出现。”
夏渊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厦时韵,“小师妹知道这件事了吗?”
她医术过人,观察力细致,两个人同一屋檐下生活,难免会发现陆妄承的眼睛问题。
一提到她,陆妄承就想起来这丫头非要给她检查眼睛的事。
他把这件事顺便也说给夏渊听,电话那头的人也捏了把汗。
“还好小师妹没有查出大问题,不过这是不是也是个好事?”夏渊以为事情很简单。
陆妄承叹了口气,“我没让她给我做细致的检查,她真要查出来问题,我还会这么轻松吗?”
如果他的眼睛要用人鱼的眼泪治病,陆妄承都觉得夏时韵真的会为他开始全世界寻找人鱼。
夏渊分析起病因,“我怀疑这和你体内的毒素有关,你说我们尝试着加速身体的血液循环,会不会有利于病情缓和?”
理论上看,这么做是可行的。
只是在没有查明病因的时候,这么做有点太不把身体当回事了。
“我们再等一等。”陆妄承闭上眼,心头的思绪万千。
这个病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一下子把他逼的进退两难。
他现在只希望病情和夏红无关,否则的话……
想到夏红的死,陆妄承便联想到了格里布,“这小孩,真的很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