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馆大门口。
闵芷璇抱着手臂,趾高气昂的睨着拦在面前的佣人。
她来陆公馆那么多次,这还是第一次被人拦在外面不让进去。
她可是闵家大小姐,还是陆妄承的救命恩人,他们竟然敢这么对自己!
闵芷璇气不打一出来,推开佣人就准备往屋里走。
女佣想起小少爷昨天的交代,忙阻止,“抱歉,闵小姐,您真的不能进去,少爷吩咐……”
话还没说完,女佣就被闵芷璇一巴掌甩在了脸上。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周围的佣人惊呼一声,都惊呆了。
都说闵芷璇是锦城第一名媛,优雅大方,温柔高贵,可她现在这样子,简直和这四个字一点也不沾边!
被打的女佣捂着脸踉跄着后退几步,只觉得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疼,闵芷璇这巴掌很用力,她的脸瞬间就红肿了起来。
闵芷璇不耐烦的指着佣人,“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着我,信不信我让阿承炒了你!”
义叔这时从屋里走出来,“怎么回事?”
刚才被打的女佣捂着脸,小声的叫了一声:“爸。”
义叔一看自己女儿被打了,当即紧张上前询问,“小月,怎么了这是?”
小月委屈的低下头抽泣,没说话。
闵芷璇微微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刚才打的女佣竟然是管家义叔的女儿。
义叔是陆家的老人,无论是陆父陆母还是陆妄承,对他都十分信任,陆妄承更是他看着长大的,对他也很敬重,所有,如果想要嫁入陆家,最好还是别得罪他……
闵芷璇现在有点后悔,暗道自己刚才太冲动了,早知道这个小女佣是义叔的女儿,她也不会动手。
义叔看着闵芷璇,沉声道:“闵小姐,这里是陆家,您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闵芷璇淡淡的笑了笑,对他倒还算客气,“义叔,你误会了,刚才我是手滑了。”
说完,又看向小月,语气带着几分歉意,“不好意思小月姑娘,我刚才是手滑了,一会我亲自送你去医院看看,医药费我出。”
小月也是个有骨气的,看也不看她一眼,“不用麻烦闵小姐了。”
假慈悲,她才不稀罕!
闵芷璇在心里冷哼,不识好歹!
义叔打心眼里看不惯闵芷璇的所作所为,但想着她毕竟是大少爷的救命恩人,义叔到底是不敢怠慢,语气客气的开口:“闵小姐,大少爷不在家,您还是请回吧。”
闵芷璇笑道:“我知道阿承出差还没回来,我是来看长安的,今天周末,他应该在家吧。”
义叔:“小少爷昨天就吩咐过,他不想见你,你来了也不用再进去!”
闵芷璇皱眉,难怪这些佣人敢把她拦在外面,原来是陆长安那个臭小子吩咐的。
看来昨天确实是把他惹生气了。
“长安这孩子估计是在和我闹脾气呢,没关系,我进去看看他,好好哄一哄就没事了。”
闵芷璇说着就向往屋里走。
“闵小姐……”
义叔想拦,犹豫了一下,又没真的拦着她。
一来,闵芷璇是大少爷的救命恩人,也算是整个陆家的恩人,无论怎么样他都不能对她无礼。
二来,看她这样子是铁了心要进去,他多半也拦不住。
既然拦不住,那就索性不拦了。
小少爷的脾气他最了解,之前也是看在闵芷璇是大少爷的救命恩人的份儿上才对她一直忍让,现在她这么得寸进尺,以小少爷的脾气怕是不会让她好过。
闵芷璇径直走进屋,一眼就看见了坐在餐厅陆长安。
“长安。”闵芷璇立马换上一副温婉笑容慈爱的笑容向他走去,和刚才在外面跋扈嚣张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等走近了,这才发现餐桌前还坐着一个人。
是夏时韵!
陆长安的家教老师!
虽然只有两面之缘,但闵芷璇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夏老师,好久不见。”闵芷璇虚情假意的打着招呼。
她不是请假了吗,怎么今天又来了?
夏时韵淡淡的笑笑,“闵小姐好。”
陆长安看着闵芷璇就来气,磨了磨后槽牙,没好气的开口:“你又来干什么!”
才走了一个严欣云,现在又来一个闵芷璇,陆妄承一回来就没清净过!
闵芷璇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对他说:“长安,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该自作主张给你找新的家教老师,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陆长安最看不惯她这幅虚伪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你今天过来如果就是想说这个的话,那你可以现在可以走了。”
看见她就倒胃口,吃饭的心情都没了。
闵芷璇走到陆长安旁边的位置,坐下来道:“我不知道夏老师也在,原本想着周末你一个人在家会无聊,所以来陪陪你,正好我也还没吃午饭,夏老师,你不会介意吧。”
夏时韵还没说话,陆长安就站起来开口道:“夏老师不介意我介意!”
陆长安捂着鼻子和闵芷璇来开距离,“闵家穷得没饭吃了吗,非要来别人家讨饭吃!”
闵芷璇一坐下,陆长安就闻到了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太难闻了。
倒胃口,让人想吐。
夏时韵听着陆长安的话,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陆小少爷,你嘴可真毒啊。
闵芷璇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心里揍陆长安一顿。
没娘养的兔崽子,等我和陆妄承结婚,当了你的后妈,看我怎么收拾你!
闵芷璇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伪装成一脸大度包容的样子,笑道:“长安,你这是还在和我置气呢。”
陆长安懒得和她废话,转头看向夏时韵,“夏老师,我们出去吃!”
说完,拉着夏时韵就准备和她出去吃饭。
闵芷璇站起来正要阻止,一抹耀眼的光芒从她眼前闪过,她定睛一看,蓦地瞪大了眼睛。
“站住!”
闵芷璇指着夏时韵胸前那枚璀璨耀眼的胸针,恨恨地开口:“你这个小偷,竟然敢偷主人家的东西!”
陆长安瞪着闵芷璇,出声维护夏时韵,“你胡说八道什么!”
夏时韵见她指着自己衣服上的胸针,立刻就明白了她这话是指什么,也不恼,冷笑道:“闵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乱说?”
闵芷璇睨着夏时韵,冷笑道:“呵,你敢说你胸前这枚胸针不是你偷来的?”
闵芷璇正愁找不到理由让陆妄承辞退夏时韵,现在好了,机会来了。
“当然不是!”
夏时韵可不会任由她给自己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