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可以睁开眼了。”格里布还格外有仪式感的在陆妄承面前打了个响指。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陆妄承再睁眼的时候,却感觉双眼就像换了个新的那么清晰。
他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发现原本沉重粘腻的疲惫感也消失了。
这感觉,和上次夏时韵帮他按摩后是一样的。
“你会医术?”陆妄承表情惊讶的看向这个孩子。
格里布摇摇头,一脸老实的回答,“我不会,那只是简单的按摩手法,是我妈妈交给我的。”
“你会的东西还真不少。”陆妄承别有深意的说道,确实在心里对这孩子开始改换了。
“您以后要是眼睛还有不舒服的时候,可以随时找我给您按摩。”格里布表现的忠心耿耿,开始抓住机会接近陆妄承。
斯炆有些不服输的开口,“你可以教我怎么按摩,我平时接触陆总的机会更多。”
他陪在陆妄承身边那么多年,总不能连这点简单的按摩手法都学不会吧!
“斯文叔叔,可能你按摩的手法还真的不如我。”格里布还真不怕刺激到他,所以才说了实话。
陆妄承见这小家伙说话的语气里夹杂着骄傲,好像只有他按摩才管用的样子,不禁有些探索欲,“这套按摩手法是你们的家传?”
要不然格里布说话的语气怎么会那么得意。
“这就是个一套不能再简单的手法,五分钟就能人人都学会。
不过手法不是最重要的,每个按摩着的穴位都要用不同的力道,而且在按摩前摩擦双手的温度也很重要。”
谈起这套手法,格里布表示这里面全都是他倾注的细节。
陆妄承不可否认,这小家伙的按摩技术确实不错,他现在真感觉眼睛舒服多了。
“哦对,您刚才找我来是想商量什么事?”格里布光顾着按摩,差点把正事忘在脑后了。
斯炆有点不爽这个小东西的存在,想吓一吓他,“陆总有很严重的事要问你。”
听到严重这个词语,格里布轻松的脸色急转直下,表情上写满了担忧。
“陆总,您该不会是要把我赶走吧?”他很是害怕的询问。
格里布总有一种直觉,陆妄承的内心深处其实没有表面上这么认可他。
今天这么主动的为他按摩,也是格里布变相的一种讨好手段。
“找你来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才长安小暖一起去上学。”陆妄承现在对这个孩子的态度也有所改观,态度也比刚才要好一点。
“上学?这可是我以前做梦都想的事!”格里布的双眼都亮了,明显很开心。
就知道他不会拒绝,陆妄承现在也不好当这孩子的面泼冷水,语气淡淡的说道,“这几天就可以帮你办好入学手续。”
本来他把格里布找来本来是为了阻拦这孩子入学,现在却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
要不是这孩子非要给他按摩……
陆妄承的心里好像有一团乱麻,他很少对什么事有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
“陆先生您对我太好了,您不仅带我回华国还资助我去上学,您的大恩大德我无以回报。”格里布一脸感激涕零,就差没跪下来抱大腿了。
陆妄承对他的这套不感兴趣,扭头对斯炆吩咐道,“这两天尽快给他办理入学手续。”
“是”斯炆答应道。
“太好了,我可以去上学了。”格里布激情四射的展开双臂,兴奋之情在脸上展现。
从陆妄承的房间出来的时候,格里布的脸上满是激动的笑容。
当他关上房门的后一秒,笑容就像秋风一般迅速划过,脸上只留下冷冷的淡漠。
这样的前后反差,很难让人想到这是十岁小孩能够做出的事情。
确认四下无人,格里布拿出手机,给夏川发了条短信。
【没想到你之前教我的按摩手法,有点东西,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他的短信刚摁下发送键,那边的夏川很快就发来回信,【拜托,我是个医生好吗?不对,我几年前教你的按摩手法,你今天才用上?】
光是看着这段话,格里布都能透过这些文字想象出来夏川在他面前说话的神态和语气。
夏川指定是一边拿着锋利的手术刀,一边表情玩世不恭的自夸自己的医术有多么高明,研究的按摩手法有多么厉害。
不过格里布并不是来找他闲聊的,他对夏川问道:【你对眼科方面的知识有多少了解?】
多亏今天给陆妄承按摩,格里布才找到怎么攻克这个男人的切入点。
从今天开始,他要对眼睛方面的知识多多上心了。
夏川极尽自恋的回了条短信,【别说眼科知识,就算整个人 体方方面面的知识我都不在话下的。说起来,你的伤怎么样了?】
看到他对自己展示出关心,格里布只觉得莫名其妙,【是夏爷让你问我的伤势?】
自从他擅自除掉夏红之后,夏爷的态度倒没有很在意,但还是略有不满现在的进度有点慢。
上次和夏红的斗争让格里布的伤势有点严重,要不是有夏川亲自给他操刀,再加上夏时韵对他平时照顾有加,格里布的伤势不会这么轻松。
而夏爷对计划的着急,格里布也是能够体会的……
“叮!”
对面的夏川很快给他回复道:【夏爷有空关心你这些?你怎么不想着是我在关心你,早知道上次给你缝针的时候就不上麻药,干脆疼死你算了。】
看到这条短信,格里布的表情很无语,冷漠的回了夏川四个字“无聊至极。”
【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休养身体是最紧要的,要不然夏爷突然给你指派任务,你现在这样可不好执行高级别任务。】
夏川对这孩子的关切之心天地可鉴,但是格里布就当做耳旁风似的,根本没往心里去。
删除掉他和夏川的短信记录,格里布把手机揣进口袋里,打算继续卖乖做洗碗工。
他刚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就牵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
“嘶。”格里布皱眉,低头看了眼伤势,发现肩头上微微渗出了鲜血。
“真麻烦。”他随便用手摁着伤处,权当在止血了,结果血却越渗越多,已经止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