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妄承凝眉盯着闵芷璇,“出什么事情了?”
“阿承……”
闵芷璇想去拉陆妄承的胳膊,却被他避开了。
闵芷璇讪讪的笑了一下,“这段时间你在外面出差,长安一个人在家,我就想着来看看他……”
陆妄承没说话,径直往屋里走。
闵芷璇跟在他身边,继续道:“阿承,今天幸好我来了,不然陆公馆就遭贼了!”
陆妄承脚步一顿,“遭贼?”
真是笑话,什么贼敢来陆公馆偷东西,就不怕有来无回?
“是啊!”
闵芷璇说道:“就是长安的家教老师,夏时韵!”
闵芷璇攥紧拳头,义愤填膺的控诉:“她趁着你不在,偷了你在慈善拍卖会上买的那枚胸针,刚才被我发现了,她不仅不承认,竟然还对我动手……”
闵芷璇举起自己被夏时韵捏红的手腕,可怜兮兮的道:“阿承你看,我的手刚才差点被她捏断!”
陆妄承看了一眼她的手腕,确实有点红。
陆长安从屋里冲出来,“闵芷璇你少装出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样子恶人先告状!”
“明明是你先动手想抢夏老师的胸针!”
陆妄承一听陆长安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夏老师呢?”他问陆长安。
“在屋里。”
陆妄承大步走进屋,就看见夏时韵站在客厅,看见他,灿然一笑。
他送她的那枚胸针还好好的戴在她身上。
“陆先生回来了。”夏时韵声音温柔又客气的开口。
陆妄承点了点头,正要开口,闵芷璇就指着夏时韵道:“阿承,你看她戴的胸针,是不是就是你在慈善拍卖晚会上花五百万买下的那枚。”
陆妄承睨着闵芷璇,心下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确实是。”陆妄承道。
得到回答,闵芷璇扬起下巴看着夏时韵,眼神要多骄傲就有骄傲。
她出言羞辱道:“阿承,这个夏时韵竟然不要脸的说这枚胸针是你送给她的,真是笑死人了,像她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
不等闵芷璇说完,陆妄承忽然开口:“她没说错,胸针确实是我送给她的。”
声音沉稳,掷地有声。
闵芷璇浑身一僵,不敢相信的看着陆妄承,“阿承,你……你说什么?”
陆长安抱着手臂坐在沙发上,冷冷的看着闵芷璇,在心里骂了一句蠢货!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能想到,要是那枚胸针真的是夏时韵偷的,她鱼怎么会大摇大摆的戴在衣服上。
也只有闵芷璇这个女人才会愚蠢到这种程度。
还想当他后妈,简直是痴心妄想。
陆妄承眼神犀利的盯着闵芷璇,再次重复:“我说,胸针是我送给夏时韵的,也是我今天早上亲自戴在她衣服上的。”
“什么?”
陆妄承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泼在闵芷璇的头上,让她瞬间感觉透心凉。
夏时韵没有说谎,胸针真的是陆妄承送给她的?
可是为什么?
那天拍卖会结束的时候,她想要这枚胸针陆妄承都没给她,可他却转手送给了夏时韵。
闵芷璇突然想到,那天在拍卖会上,这枚胸针在拍卖的时候夏时韵也举牌喊了价的。
难道,陆妄承是为了她才花大价钱买下来的?
不!
这不可能!
陆妄承除了自己,从没对哪个女人上过心,自己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女人!
闵芷璇看着陆妄承,脸色变了又变,心里百转千肠,各种不甘心。
陆妄承没理会她,径直走到夏时韵面前,问道;“没事吧?”
夏时韵扬起笑脸,“我没事,陆先生不是去公司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处理完事情就回来了,给你带了芋泥蛋糕。”
一旁的斯炆连忙将手中的纸袋交给夏时韵,笑道:“夏小姐,陆总特地吩咐蛋糕店多加了一份芋泥。”
夏时韵接过蛋糕朝陆妄承眨了眨眼睛,“谢谢陆先生。”
夏时韵就喜欢吃这种软软糯糯的蛋糕,其中芋泥就是一大最爱。
他觉得她的喜好,真好。
陆长安问斯炆:“没我的份儿吗?”
斯炆抽了抽嘴角,“这……”
陆妄承瞥了他一眼,“你不是不爱吃甜食吗?”
陆长安傲娇的哼了一声,“那你不知道给我买个不甜的吗?”
夏时韵好笑,对陆长安道:“芋泥蛋糕不甜,一会儿分你一半。”
陆长安闷闷的扭头看向一边。
“吃饭了吗?”陆妄承问。
夏时韵看向一旁死死盯着自己的闵芷璇,说道:“我和长安刚吃了两口,闵小姐就来了。”
陆妄承扭头看了眼闵芷璇,神情严肃,“闵芷璇……”
“对不起阿承,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搞清楚状况就愿望了夏小姐。”
陆妄承沉着脸,“你这声对不起不该对我说!”
闵芷璇面色一僵,很快反应过来,她看向陆妄承身边的夏时韵,走上前向她深深鞠了个躬,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道:
“夏小姐,对不起,我错怪你了,还请你大人有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夏时韵眼神古怪的看着闵芷璇,这脸变得可真快,她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就是沈清棠这样的专业演员,都未必能有她变脸快。
陆妄承不在的时候,趾高气昂,刁蛮娇纵,一言不和就动手。
陆妄承一出现,立马就变成了温柔恬静、有礼谦逊的淑女。
夏时韵不说话,看了眼陆妄承。
陆妄承抬了抬下巴,同样没说话,似乎是想让她自己拿主意要不要原谅她。
夏时韵不开口,闵芷璇就一直不直起身,她想着闵芷璇是陆妄承的救命恩人,到底还是心软,开口道:“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希望闵小姐能记住今天的教训,没证据的事,别乱说!”
闵芷璇咬了咬唇,眼底闪过一抹暗光。
今天的事,她才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
压下心里的愤怒和嫉妒,闵芷璇站起来,笑盈盈的开口:“我就知道,夏小姐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明事理,一定不会和我计较的,谢谢夏小姐。”
夏时韵干笑两声,只觉得闵芷璇这女人虚伪得很。
闵芷璇说完,又看向陆长安:“原本我今天是来向长安道歉的,昨天的事也是我不好,虽然我也是为了长安着想,但也不该自作主张不顾他的意愿给他换家教,长安对不起。”
陆长安看她这幅样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吐槽,“闵芷璇你能别这么虚伪吗!”
夏时韵:“……”
还是陆小少爷胆子大,敢直接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