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时韵心急如焚的冲进书房,一眼就看见陆妄承面色苍白的坐在沙发上。
他微微弯着腰,一只手撑着额头,一只手捂着心脏的位置,看起来十分痛苦。
“妄承哥哥,你怎么了?”
夏时韵跑过去,刚想去握陆妄承的手,就被顾肆挡开了。
顾肆瞪着夏时韵,没好气地开口道:“承哥现在情况很不好,你别添乱!”
“不是,我……”
夏时韵话还没说完,佣人就带着医生走了进来。
顾肆二话不说,直接把夏时韵赶了出去。
“顾肆,你让我进去看看,我也是医生,我能帮……”
斯炆站在书房门口,不让夏时韵进去,“夏小姐,陆总这是旧疾发作,你帮不上什么忙。”
说罢,直接把书房门关上了。
“妄承哥哥!!开门啊,斯炆!”
夏时韵站在书房外面,用力的拍打着书房的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任由她怎么喊,里面的人就是不开门。
夏时韵慌了。
明明晚上吃饭的时候陆妄承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
旧疾发作?
她怎么不知道陆妄承还有什么旧疾……
难道是……
夏时韵突然想起陆妄承受重伤命悬一线那次的事……难道是那个时候留下了什么后遗症吗?
还是说,她寄给他的解药没有完全清除他体内的毒素?
想到这里,夏时韵脸色瞬间变了。
如果真的是她猜想的这样的话,那陆妄承现在的情况一定很危急。
“顾肆,斯炆,开门!”
夏时韵焦急万分的敲打着书房门,急切的想要进去看看陆妄承的情况。
然而,不管她怎么敲门,他们就是不开门。
“妄承哥哥!”
也不知道书房现在是个什么情景,夏时韵急得都快哭了。
她想硬闯进去,可又担心自己硬闯进去会打扰医生给陆妄承做检查。
就这样,夏时韵在书房外等了将近半个小时,书房门总算是打开了。
开门的是斯炆,夏时韵立马冲到他面前,问道:“妄承哥哥怎么样了?”
斯炆看着夏时韵担心的样子,眼神闪了一下,这才开口:“陆总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只是暂时还没苏醒。”
“我进去看看他……”
夏时韵想进去看看他,却再次被斯炆拦住了。
“夏小姐,你回房休息吧,陆总这里有医生在照顾,你不用担心。”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夏时韵攥紧拳头,急得红了眼,“斯炆你让我进去看看他吧,我保证不会打扰他的,我只是想看看他,确定他真的没事。”
不亲眼看他一眼,夏时韵怎么都不会放心的。
斯炆见夏时韵急得快要哭了的样子,心里有一丝动容。
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顾肆走了过来,对夏时韵道:“医生说了,承哥现在需要静养,不能受到半点打扰。”
斯炆看了顾肆一眼,没说话。
夏时韵一怔,眼泪不争气了点流了下来,“我不打扰他,我就见他一眼也不行吗?”
“不行!”顾肆冷着脸道。
夏时韵踮起脚向书房张望,想看看里面的情景,奈何顾肆和斯炆就像两个门神似的站在书房门口,她什么也看不见。
斯炆有些看不下去,出声道:“夏小姐,你还是回屋休息吧,陆总这里我们会照顾,不会有事的。”
说罢,斯炆叫来一个女佣送夏时韵回屋。
夏时韵也看出来了,这两人是铁了心不会让他进去看陆妄承的,与其在这里和他们耗着,倒不如回房再想想办法。
夏时韵看向斯炆,道:“斯炆,有情况随时和我说,我也是医生,能帮上忙的。”
这个时候,夏时韵也不装了。
斯炆点了点头,没将夏时韵的话放在心上。
虽然夏时韵是学医的,会一点医术,可她毕竟还没毕业,连行医执照都没有,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
夏时韵回到房间,坐立难安。
她从来没像现在这么焦急过,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和陆妄承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夏时韵从不知道他身体竟然还有旧疾,平时看他生龙活虎的,她也从没怀疑过他身体是否健康。
夏时韵有些懊恼,早知道他身体还有旧疾,她应该给他看看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这么一直等到半夜,整个别墅寂静得可怕。
夏时韵一点睡意也没有,心情是越来越担心紧张。
她走到阳台上,听着远处的海浪声,冷风一阵阵吹来,她心里忽然间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
不知道为什么,夏时韵总感觉怪怪的,她双手撑着栏杆做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余光突然瞥到了书房的阳台。
夏时韵突然想到什么,眼睛刷的一下亮了。
斯炆他们不让她进去看陆妄承,她可以偷偷从书房阳台翻进去看他呀!
只要她小心一点不弄出声响,就不会惊动任何人。
书房阳台和离卧室阳台之间有三四米的距离,中间的墙壁有一根排水管道。
夏时韵在心设想了一下,她可以先从卧室的阳台跳到排水管道上,然后再借助排水管道跳到对面的阳台……
觉得可行后,夏时韵便回屋换了件衣服,然后爬上阳台,纵身一跃跳到了排水管道上,双腿分别缠住管道,身体倒转,她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书房阳台,脚下一蹬,用尽全身力气再次纵身一跃,双手抓住阳台了栏杆……
“嘶!”
左肩忽然传来一阵撕 裂般的刺痛,夏时韵紧紧咬着牙,闷哼一声,她意识的松了左手,只留下右手紧紧抓住阳台栏杆,整个身子颤巍巍的吊在阳台外面。
夏时韵这才想起,自己左肩上还有伤,此时左肩伤口处火辣辣的疼,感觉还有湿 热的液体往下流,多半是伤口裂开了……
夏时韵缓了缓,咬着牙抬起左手抓住阳台栏杆,她深吸口气,双脚瞪了一下墙壁借力,双臂用力翻上围栏,动作迅速的翻上了阳台。
双脚落地的瞬间,夏时韵半跪在地上,用力按住左肩的伤口做了两次深呼吸。
等气息平缓了,夏时韵这才小心翼翼的走到阳台的玻璃门旁。
书房里鸦雀无声,一个人也没有。
怎么回事?斯炆和顾肆呢?
夏时韵悄悄推开玻璃门走进去,只看见陆妄承躺在书房的沙发上。
她快步走过去蹲在他身边,小声叫他,“妄承哥哥……”
“……”
陆妄承昏睡着,没有半点回应。
夏时韵顾不得那么多,连忙握住他的手给他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