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沉默不语,被夜寒尘强硬的困在墙角的位置。
“原来这么长时间,你的目的一直就只是揭穿林浅夏偷稿的事,其余的都是在演戏,是不是!”夜寒尘双臂撑着墙,质问着被困在里面安然。
安然的心里,此刻不比他好过,一边是父亲出事的真相,一边是内心里乱成一团的莫名情绪。
他的质问犹如是点燃引线的火源,燃爆了安置在她心里的炸药,“是!我从始至终的唯一目的就是揭穿林浅夏,这期间无论是彼此间的亲密,还是偶尔的关心,都是我故意装出来的,我不这么做,你怎么会帮我!”
“还有,我答应做你女伴的事也是假的,我讨厌你,极其讨厌,怎么可能会委屈自己待在你身边,还是以那么亲密的关系,别说是一年了,就是一个月,一天,一个小时,我都不想和你扯上关系!”
“够了!”夜寒尘呵止她,不想听她继续说那些他不想听的话,直接一把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的呼吸受阻,一狠心咬住了他的手,狠狠用力。
牙齿陷进肉里,疼痛刺激大脑做出反击,夜寒尘另一只手直接握成拳,高举的手似乎下一秒就会落在安然的脑袋上。
他的一拳下去,脑震荡估计都是轻的。
拳头最终也没落下来,夜寒尘忍痛把手从她的嘴里拽出来,两个尖尖的虎牙已经咬破了皮肉,慢慢渗出血来。
“属狗的?”夜寒尘抽了两张纸擦掉手背上的血。
安然睁眼,嘴巴里一股子铁锈味,再一看他的手背,又有血流了出来。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安然回嘴,又朝着门口走。
夜寒尘一把将她扯了回来,像是为了报复她,将礼服的领子往下一拉,埋头在她锁骨下方的位置咬了一口。
安然疼的尖叫,拼命的把他推开,再一摸伤口的位置,湿漉漉一片,他比她还狠,几乎每个牙齿都咬破了皮肉,渗出的血水往下滑。
“你疯了是不是!”安然眼睛里含着水汽,怒瞪着他。
“还你的!”夜寒尘用纸巾替她擦掉血水,整理好礼服,然后把她的手穿过他的臂弯,与他的交缠,没什么感情的开口,“宴会开始了,我们该出场了。”
安然挣扎,“我不去!”
“你还想跟林子浩走?!”夜寒尘的胳膊收紧,让她拽不出去。
“反正我不会和你一起!”安然另外一只手抓在椅子靠背上。
“那比赛赢得那五十万,你也不要了是吧?”
安然有一瞬间的松动,夜寒尘趁机拖着她出了门,门外两边站着一男一女,跟在夜寒尘和安然的后面。
安然不想被他认为她是为了钱,还在挣扎,夜寒尘一条胳膊揽在她的后腰上,手掌在侧腰位置收紧。
腰部,可以说是安然的软肋了,只要被人碰到,整个人都会变得瘫软无力。
“夜总,你的手……”跟在他们后面的女助手看到夜寒尘的手背上有血迹,吓的捂住嘴巴。
王秘书也看到了,应该说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可是没出声。
“兔子咬了一口,不需要这么大惊小怪,去找两个创可贴来。”夜寒尘脚下未停,直接吩咐。
兔子?
说她是兔子?
安然的手悄悄的覆上放在她腰侧的手背上,狠狠的抠了一下。
夜寒尘倒吸一口凉气。
入场前装作帮安然整理礼服的样子,大拇指指腹按在她锁骨下的伤口上。
安然咬牙,这个睚眦必报的臭男人!
“从现在开始,为期一年的约定,正式开始,你没有喊停或者退出的资格。”夜寒尘的手抬起安然的下巴,神情特别认真。
“我……”安然张嘴,夜寒尘的手在她腰间用力,“别再惹我生气!”
面前的门被缓缓打开,宴会厅里已经人头攒动,突然打开的门,犹如连通天界与人间的大门,安然和夜寒尘也像是下凡的王子和公主一般。
大部分的人都戴着一张微笑面具,让人看不清他们内心的想法,还剩下几个,是一脸的怒气与担忧。
夜父夜母自然是生气,从他们知道今天自己的儿子会当众宣布和那个他们看不上的女孩儿在一起时,他们就已经怒火中烧了。
而另一边的林子浩则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安然,他怕安然已经陷进了夜寒尘的圈套里,更怕她是清醒的,可却对夜寒尘无可奈何,那样对她来说更加危险。
“还放不下?”秦依人站在林子浩身边,攀着他的胳膊,与他一起看着进场的安然与夜寒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