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菲欣!你竟然放我鸽子!”王博希气急败坏,“不是说了过年跟我一起回家吗?”
曾菲欣颇有些疲惫的说,“我一个外人始终不应该在过年这一天去给你们捣乱啊,毕竟这是团圆的日子。”
王博希一边开着车一边通过电话与曾菲欣聊话,“你是不是始终都没有接受我?怎么老是给自己区分为外人?”语气伤心。
曾菲欣沉默片刻,“要是你想这么认为也可以。”随后一言不发的挂了电话。
“曾菲欣!”王博希咬牙切齿地看了眼手机,随后加快了车辆的速度,你看我不收拾你!
曾菲欣坐在客厅中,无意思地盯着手中的杯子,他难道不就是一个外人吗?她连与父母见面的勇气都没有…或许,她对父母已经没有了任何感觉,这多少年来的愤怒、怨恨她都能自我说服的说“这几年就当是还他们把我生出来又养了我那些年吧!两清了,没什么可想的,没什么可恨的”
她或许是恐惧,恐惧这样的一段感情如果她陷的太深有一天得到的结果是他们(父母)的另一个翻版,她会承受不了,从前我相信他人,现在我相信时间和自己,她恐惧不知道这段感情的发展走向的迷茫。
“叮咚!叮咚!”门铃急促地响着。
出神已久的人也被迫灵魂归位,“来了!”显然她完全没有想到外面的人会是谁。
人还没看清楚,曾菲欣就一把被人抱懵了。
“人你都已经认了,我不管!你要对我负责!我不接受你退货!”王博希紧紧的抱着,把头埋在她的肩膀,闷闷地说,“我都为了你改过自新,不沾花惹草,做三好男人了,你不能这么没心没肺。”
曾菲欣一开始是蒙圈,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你头被门夹了?”得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气氛一瞬间毁于一旦。
王博希无奈地放开了她,看着她,脸上是哭笑不得的表情,“你能不能有点情绪,这么浪费的偶像剧桥段,一瞬间就让你毁的桥梁都没有了。”
曾菲欣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在沙发坐下,歉意的看着他,“对不起,可是我真的感觉那样不太合适。”
“你在害怕什么?”王博希无奈,他可以保证他从小到大就一没心没肺的小混蛋,长大了也没好到哪里去,照样随心所欲,他从没想过找一个人或者让一个人来束缚住自己,可是…他现在就巴不得这个人赶紧把他捆死!“有我在呢!”
曾菲欣手里不安稳地把玩着一个喝完了水的杯子,思考着要怎么表达。
王博希前面几秒还很认真的等待,后面就有些如坐针毡,再来就是他忍不住破坏气氛,“小欣,咱这外号是炸公鸡,你现在这么一脸的深沉,很对不起这个称号哎!还是炸一炸比较好。”
果然,曾菲欣脸黑了下来,抬脚去踢人,“你才炸公鸡!这称号就你闲着没事干叫而已!炸公鸡炸公鸡!你怎么不叫母鸡!”
“也可以呀!”王博希欠揍的把脸凑上去,“这个没差,公鸡和母鸡是一对的,你要这么叫也行!”
曾菲欣盯着他看了会儿,没有王博希意料之中的揍和骂只有一声意料之外的叹气。“我害怕最后的结局不过是他们的另外一个翻版。”
“你难道就这么对我没有信心?”王博希委屈。
曾菲欣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是没有信心,就是感觉心中好像有一道坎,然后我不敢迈过去。”
“你自我认知能力还挺强的!”王博希不痛不痒地来了这么一句废话之后开始了再一次的自我忏悔,“真的!虽然以前我是混蛋了点,到处都有我的花边新闻!但是!自从跟你在一起就完全没有花边新闻,甚至有些媒体夸大其词的认为我转性了!”
“这种事就不必要拿出来说了。”曾菲欣有些头疼地吐槽,“要是转性也好,变个女的应该也不错。”
“心情愉快了?”王博希挑眉,“心情愉快,你就别在纠结那些有的没的的了,你父母的那种事情永远、始终都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的。”靠近她,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跟她的眼神对视,“认定一人便是一生,付出真心便是一世,选择爱你便是生生世世!”
曾菲欣的眼神呈现的是迷茫的状态,“这一句话,你是不是跟谁都说过?”
“你傻了啊?小爷我以前是人虽在花丛游但是我片叶不沾身!”王博希说得表情颇为得意。
曾菲欣看得只觉得欠揍,“你还挺得意自己当年的啊?”眼珠子一转,迅速地在他的左脸上亲了一下,“哼!老娘当年要是随便同意了一个追我的,现在还没你的份呢!”
王博希愣了,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脸蛋,“是是,亲爱的,这就证明了咱们的缘分啊!”
“你这一大早的就过来会不会不太好啊?毕竟过年的。”闹完了曾菲欣开始有些后悔,会不会第一次就给他们家里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下次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我会是先跟你说明白要不要去。”
“没有下次了,有了这一次的经验,下次哪会再让你逃。”王博希轻而易举地把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在她的右脸蛋上亲了下,随即把头埋在她的肩膀,“放心,他们没怪你,还说让我早点把你带回家,他们特想看看能让我浪子回头的人。”脸上再次露出委屈的表情,“他们还说我祸害你,配不上你,你说我到底是不是捡来的啊?捡来也不带这么损的!”
曾菲欣被逗笑了,轻松的靠在他身上,“我会不会很重啊?”
王博希还真的仔细掂量了掂量,“这种问题问爱你的人,只会觉得你很瘦而已,要多吃点!也要多出去走走,一天两天的老爱生病这算什么事啊?吃完早饭了没?我带你出去逛逛。”
“吃了,你一早就赶过来肯定没吃,我给你热点吃的。”曾菲欣起身,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拍了拍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