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往床头柜一放，坐到床上。小曦在玩手机，问道：“你干嘛”？我说：“睡觉啊，还能干嘛”？
她说：“这是你呆的地方么”？我说：“那我去哪？别的房间么”？她说：“别的房间都没收拾”。
我说：“那不就得了？我就在这睡吧，又不干嘛”。她说：“你，去沙发”。说完指了一下，又说道：“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我瞪大眼睛，看了一下，确实，沙发上铺了床单，还放着被子跟枕头。
我赶紧抗议说道；“这床这么大，我在这睡，怎么了”？她说：“你赶紧的，想挨揍是吧”？我说：“欺负老实人，对吧”？
她把盖住腿的被子掀开，说道：“好，那你进来吧”。我心里一阵小激动，看看她，她笑呵呵的，我心想：“完了。她骗我，她要真的让我进去，应该不好意思才对,她冲我笑，明显的想骗我过去，再揍我”。
权衡了一下利弊，没必要冒险。我说；“哎，干脆，我去沙发吧”。她说：“早这样不就行了”？我“哎”的一声，一脸的失望，走到沙发旁，铺好被子，躺下。
小曦关了灯，我说：“小曦，聊会呗”。她说：“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说：“前几天，我们那有人闹事，我也挨打了，你知不知道”？
她说：“还有这种事，你不是骗我吧”？那声音，有点关心。
我说；“骗你干嘛？不信你看，我现在腰上还有伤”。说着走过去，她说：“别过来，睡觉吧，明天再说”。
我心想；“这小曦，什么意思，刚才关心我，现在又嫌弃我，妈的”。又重新躺下，也没再说什么。强迫自己睡觉
要说这个沙发，很大，睡着很舒服，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睡不着，在床上呆了10分钟，一点睡意没有，我想：“抽一支吧，抽完睡觉”。
爬起来，去到床头柜，拿衣服。小曦忽然问道：“你干嘛”？吓我一跳，我说：“抽支烟”。她说：“去外面厅里抽”。我点点头，找到烟，靠着手机的亮光，去到厅里，开了灯。
看到桌子上有个大烟缸，我点上烟，抽着，四处看着。发现在电视机下面有几个相框，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看，里面大多都是赛赛小时候的照片，好几张，各年龄的都有。看到最后一张，心里“咯噔”一下。
最后一张，是一张“全家福”闫总坐在椅子上，小赛赛坐在椅背上，后面是个男人，张开手，搂住她俩。
我仔细看了看，嗯，没错，里面的那个男人就是我们以前的“薛市长”，不过这照片有年月了，那时候赛赛估计也就4、5岁吧。心里又想起鞑子的话，点点头。
边抽着，边想着今天的事。想到媛媛，又想到鞑子。哎。对了，还有丝丝以前的同事的事，想到这，来了精神，赶紧回到房间，拿了衣服，又回来。小曦估计睡着了，也没问我什么。
我找到笔和本子，凭借着那天的记忆，安排好要来“试”的人，又想到昕昕。哎，估计她是不会来了，这都是第三天了，她也没给我打电话。
她可能是想开了，不干这个了吧。可心里又隐隐觉得有点可惜，到底是可惜什么，我也说不出来。
又抽了一支烟，回去，这次躺下直接睡着了。不得不说，“烟”是个好东西，能解决一切事情。
太热了，抽一支，凉快一下。太冷了，抽一支，热乎热乎。太累，抽一支，歇歇。太闲，抽一支，玩玩。
反正要想抽烟，怎么都能找到个好借口（不会的千万别学，还有一点我没说，抽烟的人死的比不抽烟的快）
早上起来，感觉有人在踹我。睁眼一看，小曦站在我身边，脚还踩在沙发上，说道：“几点了你还睡觉”？
我看了一眼手机，才7点多，我说：“再睡会，又不着急上班”。拉过被子睡觉。她又给我一脚，正好踹在我的伤处，我“哎吆”一声，坐起来说道；“疼死了”。
小曦说：“你就装吧，我都没使劲”。我说：“昨晚说过了，我受伤了，你正好踹在那了。哎吆”。
她笑了说道：“有没有那么巧啊”？我坐起来，解开浴袍，说道：“你看”。
就听小曦说道：“你干嘛”。转过身去。我低头一看，我就穿着内裤，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想想也没什么。
我说：“不要紧吧？你就当是在这游泳，你看看”。说着站起来，指着胯骨，那地方还青着呢。
小曦转头，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说道：“谁知道你怎么伤的？说不定还是耍流氓让人揍的”。
我本来想说：“我要对你耍流氓”。可想了想说道：“真不是，这真是让人打的，你看，明显是踹的”。
小曦仔细看了看，伸出手，按了一下，其实不怎么疼，我赶紧“哎吆”一声，说道：“疼死了”。
她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说道：“真的假的”？我说：“假的，耍流氓的时候让人揍的”。
她说：“你不擦点药”？我说：“哪有药?我宿舍有，可我也没带”。她说：“你等着”。
一会拿进来一个药箱。打开，拿出一瓶“活络油”说道：“擦擦吧”。我想想，说道；“擦不到，自己擦，太别扭”。
她点点头，拿起药，倒在手上，按着我的伤口，使劲的揉着。我赶紧说：“别使劲，哎呀，疼”。
她说：“忍着”。我点点头，闭上眼，享受着。小曦擦着药问我：“怎么回事”？
我说了一下，不过把小贝挨揍的事，轻描淡写的隐瞒过去了。她说：“还有这种事”？我说：“可不是，当时差点吓死我”。她说：“闫姐知道么”？
我说：“估计是知道”。她点点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说道；“以后这种事，你躲得远远的”。我说：“人家闫总给我钱，请我上班，出了事，我躲着”？
她说：“不是让你发展几个心腹么？找别人去”。我点点头，想到鞑子跟我说的话，说道：“哎，要让人服我，很难的。不过咱们要开KTV，我得找一个信得过的人进来”。
她点点头说道；“知道什么叫替死鬼么”？我心想：“要让鞑子做我的替死鬼，打死我都不愿意。跟她说这个她也不懂”。
我说：“行了，饿了吧？我出去买点吃的吧”。她说：“行，买KFC去吧”。我说：“这附近没有吧？我去哪买”？
她说：“你打车出去买吧”。我说：“这没问题，主要是钱，谁给”？她瞥了我一眼，说道：“掉钱眼里了，是吧”？
我点点头，她说：“就你给”。我说：“不好意思，没带钱。哈哈”。
她说：“没事，我先借给你，你以后还我就行”。我点点头说道：“那拿来吧”。心想：“还给你？你喝多了吧”？
拿着钱，出门，打车，买了KFC，又打车回来。伺候着俩祖宗吃完，小孩又闹着去玩电脑，小曦陪着。
我说：“我去厅里，安排点事，你俩先玩吧”。赶紧去到客厅，给丝丝原来的同事打电话，约好4个人，都是明天下午2点到。又跟小九打电话说了一声，去到她们房间。
小孩还在看动画片，小曦坐在电脑前，也看着。我说：“你去旁边看，我玩会电脑吧”。小曦说：“不能老让他看这个。下午咱们出去玩会吧”。
我说：“去哪”？她想想说道：“我记得你说过，请我去游泳的”。我想了想，确实有这么回事，当时我的计划是3、500块搞定，再加个孩子，也花不了多少钱。
再说这一夏天，我都没去海边洗海澡，我点点头说道：“行。那小孩到时候你可得看着，别出什么事”。
小曦说：“赛赛会游泳，学了好几年了，就是自己去都没事”。我点点头说道；“那行，正好中午一起出去吃吧，吃完就去。你车呢”？
小曦说：“在家，闫姐的车在这，咱们开她车去吧”。我点点头，说道；“那要没事，我去睡觉了，你俩玩吧，走的时候叫我”。
她说：“你哪那么多觉”？我说：“你是睡醒了，对吧？我在沙发上能睡着”？
她笑笑说道：“我都听到你打呼噜了”。我说：“那是没睡好，哎，你不懂。走的时候叫我吧”。溜达着到了客厅，沙发上一躺，睡着了。
睡了一会，小曦叫我。我睁开眼，看她俩都打扮好了，我说：“几点了”？小曦说：“赶紧起来，快1点了，咱们出去吃点，去游泳吧”。我点点头，洗把脸，招呼他俩，锁好门，来到车库。
小曦说；“你俩在这等着吧，我去把车开过来”。我点头，看她走了，我问小孩：“你会游泳”？他点点头说道：“我都学了3、4年了”。
我也点点头，说道：“跟我一样，我小时候也学了3年”。我可没吹牛，我真的学了3年。
我经常对人说：“别看你们在陆地上，战斗力比我强，要到了海里，我是你们的爷爷。我一个人能弄2个人”。
这可真不是吹牛，就说我的几个“闺蜜”，洗海澡的时候都不敢惹我。再一个，对于我们这种屌丝，夏天，赶海，洗海澡那都是家常便饭。
没一会，一辆白色的“卡宴”开过来，我看小孩往前走，我拉他一把说道：“小心车”。
他没理我，打开门上去。我低头一看，小曦坐在驾驶室，还带着个墨镜。
我愕然，闫总居然有这么辆车。这车，怎么也得小100万吧。
拉开后门，坐上去。问道：“这是闫总的车”？小曦没看我，直接开了车，说道：“你查户口”？我没说话，坐好，系上安全带。
看她开的方向，不是去海边的，我奇怪，问道：“咱们要去哪啊”？她说：“你脑残了？不是去游泳么”？
我说：“嗯，我是问去哪个海水浴场”？她说：“去什么海水浴场，去游泳馆，你别多问了”。
我心想：“去游泳馆”？又问道：“不吃饭了”？她没好气，说道：“游泳馆有吃饭的地方，叫你别问了你还问”。我心想：完了，这下又得大出血了。
感觉开了好久，她是一出门就往东走，估计都快到郊区了。才来到目的地。
院子里停好车，我看到所谓的游泳馆，是个4层的建筑。我说：“这里面还能吃饭”？
小曦下车，从后备箱扔给一个包，说道：“拿着，不该问的别问”。我点点头，跟着她进去。
刚一进门，左边是那种透明的玻璃墙，能看到里面是个很大的游泳池，这时候好多人都在里面游泳，感觉乱糟糟的。
我也没说话，小曦领着小孩在前面走，我就跟在后面。来到电梯，上去。电梯是那种观光电梯，我看到2楼也是游泳池。
电梯来到4楼，是个餐厅。服务员打过招呼，安排我们坐下。小曦扔给我菜单，说道；“吃什么自己点吧”。又拿过菜单，打开，放到小孩跟前说道：“大儿子，你看看，爱吃什么”。说着还给他介绍。
我看了一下，就是些牛排，披萨之类的西餐。我也不会点，就听着旁边小曦给小孩介绍。
小曦看我一眼说道；“你看什么？自己点自己的不就行了”。我说：“我听你介绍呢，看他吃什么我也选一份”。
她说：“我跟赛赛说的是儿童套餐，怎么你也要吃儿童套餐么”？我说：“靠，那你吃什么，给我也点一份吧”。
她没说话，帮着小孩点好，说道:“你，叫服务员过来”。我知道她有这么个毛病，招呼服务员过来。
小曦也没问我，点了好多吃的。服务员下去，没一会送过来单子。我看了一下，400多，都感觉心在滴血。
摸摸口袋，幸好够吃饭的。我说：“小曦，这游泳怎么收费”？她说：“我有年卡，不用收费”。我说：“嗯，你的年卡多少人用都不要紧吧”？
她说：“不行，只能带一个人进来”。我指着赛赛说道；“那他呢？怎么办”？小曦笑笑说道：“他也有年卡，我们俩都可以带你进来”。
我笑笑说道：“那是不是得倒找给我钱啊”？小曦鄙视的看我一眼，跟小孩聊着天。
没一会，饭菜都上来了。我说：“开吃吧，赶紧吃，我刚才看见1楼好多人，咱们赶紧吃完下去占个好地方游泳”。
小曦说；“不去1楼，咱们去2楼”。我说：“都是你这个想法，估计一会2楼也满了”。
她说：“不会的，二楼不会有太多人，而且还会有空桌子”。我说：“你怎么知道”？她说：“我们俩的都是贵宾卡，一般会员不能去2楼”。
我咂咂舌说道：“这么牛啊，你那个什么年卡一年多钱”？她说：“3万。这还是找了熟人给打折了”。这一句话差点没呛到我，我说：“3万”？小曦说：“别问那么多了，就是3万，赶紧吃你的饭吧”。
我低头不语，吃着东西。要说我吃西餐很奇怪，总是感觉吃不饱，不是说当时吃不饱，可能是西餐消化太快，容易饿。
凑合着吃完，又等他俩吃好。先结了账，回来问道：“我没泳裤怎么办”？小曦说：“你去1楼，买一条吧，我们俩在2楼等你”。我说：“好吧，你俩赶紧，我先下去”。
溜达到1楼，看到里面有个卖东西的地方。看了看，价格都挺贵，最便宜的泳裤要50块，我掂量了一下，选了一条最起码我认为是不错的，付了钱。
找钱的时候，卖东西的人问我：“要不要来个泳镜？泳池里的水“刺眼”。”我说：“不用了”。心想：“又不是没游过泳，要毛线泳镜”。
匆匆来到2楼，小曦跟赛赛在吧台等着。我刚一上去，小曦说：“慢死了”。我笑笑，等着小曦办好手续，递给我两把钥匙，说道：“你先帮小孩换好，你再换”。
我点点头，跟着小孩去到换衣间，快速换好衣服，来到游泳池门口，等着小曦。
逗了小孩几句。门开了，进来4个哥们，我怕挡着人家，拉过小孩站到一边，听到旁边有人说道：“是你”？
我看了一眼，这人体格还算不错，有点偏瘦，带着个泳镜，有点眼熟。
我冲他点点头，他说：“你居然来这游泳”？口气感觉很蔑视我。说完摘下泳镜，踢我一脚，说道：“你不会说话”？
我往旁边一闪，拿手一挡，还是踢到一点，看了一眼，是小付，追求小曦的那个。
我有点生气说道：“干什么”？他旁边的几个哥们都是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小付走过来，搂着我，力道有点大，说道：“都来看看，这就是我跟你们说的那个小文，是咱们常去的夜总会的经理，牛逼着呢”。
几个哥们相互笑笑，看表情都是不屑一顾。小付说：“你他妈居然能来这玩”？
我拉着他手，甩开，说道：“我怎么就不能来这”？他说：“你来不起。是谁带你进来的”？
我心想：“死孩子还算有点眼力，知道我来不起这地方”。我说；“关你什么事”？他“吆嘿”一声，说道：“你还不服”？说着又要来“搂我”。
我往后一退，说道：“哥，你们快去游泳吧。”（其实心里有点害怕）他笑笑，还没说话。小曦推门进来了。
要说小曦，体型很好，本来我以为她肯定要穿“三点式泳衣”的，可看他穿了一件红黑相间的连体式泳衣，不过好身材还是一览无遗。
她估计是看到了小付，皱着眉头走过来说道；“你也来了”？小付看到是她，马上乐开了花，说道；“小曦，好巧啊”。
忽然收起笑脸问道：“你带他进来的”？小曦说：“关你什么事”？
这五个字，跟我之前说的口气一模一样，不过我说完，小付想要来揍我的，可小曦说完，他却是一脸的猥琐。
说道；“那咱们一块游泳吧”。小曦没说话，领着小孩，说道：“大儿子，咱们去那边吧”。又跟我说：“走”。就把小付晾在那。
我看小付一眼，笑笑。心想：“死孩子，吃瘪了吧”？看他狠狠的瞪我一眼，我转身，跟上小曦。
往前走，前面有张空桌子，旁边放着两个躺椅，木制的，躺椅上还放着两个白色的毯子，叠的板板正正的。
小曦拉着小孩坐下，对我说：“找个服务员过来”。我说：“服务员长什么样子”？她说：“跟你长的一个模样的，就是服务员”。
我心想：“你大爷”。溜达着往前走，看到一个穿白衬衣黑马甲的小姑娘，胸前还带着个编号，我说：“你好，你是服务员”？她点点头，我说：“麻烦你过来一下”。
她跟着我，又回来。小曦说：“服务员，给我来一杯冰咖啡，给他（指着小孩）来一杯牛奶，你喝什么”？
我说：“有没有易拉罐的可乐”？她摇摇头说道：“没有，但是有柠檬可乐”。我说；“冰的么”？她点点头，我说：“那牛奶呢？也是冰的”？她又点点头。
我说：“那你们这有什么热饮”？她说：“不好意思，先生，现在这个季节不提供热饮”。
小曦不耐烦了，说道：“赶紧的”。我说：“那给我来一杯开水，总有吧”？她说：“可以，再要点什么”？我说：“不要了，就这些吧”。
服务员一走，我开始热身。左三圈右三圈的，小曦问我：“你干嘛”？我说：“先热热身”。她说：“我发现你毛病真多啊”。
我没理她，一会，饮料都上来了，小曦说：你继续热身吧，我们俩下去了。说完，拉着小孩先下水了
我看了一下，小曦不太会游泳，不过勉强还行。小孩倒是挺厉害，泳姿很正确。我感觉差不多了，也下水。
我游泳，泳姿很标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游不快，像是散步的速度一样。
小孩是来回的游，我跟小曦在这是转圈游泳，反正最多去到2米左右的水里，再深点，小曦就不敢进去了。
没一会，过来一个“自由泳青年”，速度还挺快，我不用看就知道是小付。他游到我身边，站好，一张嘴，一口水全吐我脸上了，我擦了一把，没说话，小曦有点急了，说道：“你干什么”？
他说：“小曦，你不会游泳吧？我教你”。说着走过去，小曦说：“不用你教，我自己会”。
他倒是很殷勤，说道：“没事没事，我教教你吧”。说着就要拉小曦，小曦闪了一下，扑腾着水，来到我身边，说道：“小文，教教我吧”。
看我发愣，她又说；“赶紧，拉着我的手”。我看了小付一眼，他有点尴尬，我点点头，心里像是吃了蜜一样甜，拉着小曦的手，让她平着，飘起来，教给她“蛙泳”的泳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