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达着出去买了个“煎饼果子”边吃边逛,看到旁边有家“国美”,心想要不进去转转吧,买个电视。
其实我们酒店是可以提供电视的,可尺寸都是25和34的,我就没申请,一来是不想麻烦,二来是这个电视有点小,我平常用电视就是看个足球,34的看起来不过瘾。
别的地方都没看,径直走到“HX”电视跟前,看着前面琳琅满目,大小不一的各种电视,我凑上前,看着价钱。
看了一圈,有个42寸的还行,价格是3499,我冲身后的服务员说道;“你好,来个人”。
这边销售电视的有3个人,两女一男,都凑在一个小柜台前面聊着天,估计看我一副屌丝样,又吃着煎饼果子,不想理我,看我招呼了,其中一个懒洋洋的走过来,说道:“怎么了”?我心想:“你他妈还挑客户”?
我说:“这个电视我买了,给我开单子”。她瞪大眼睛,问道:“42么”?我说:“是”。她明显的不信,指着电视又问了一遍:“你要买这个42寸的电视”?
我点点头,问道;“能不能便宜点”?她说;“不行,这是厂家直销的,现在买还送一个电磁炉”。我说;“行,那你开单子吧”。心想:“一个电磁炉怎么也得200左右吧”。
交了钱,回来问道:“你们给送货吧”?她说:“嗯,市内四区48小时送到,你留下地址吧”。
我说:“48小时啊,太长了”。她说:“你可以在外面找货车的,不过运费要你自己承担”。我点点头,想了一下,好像我买煎饼果子的时候,旁边确实停了好多小货车。
我说;“你把电视拿来,我先看一眼”。她说;“好,那你等一下,大概10分钟”。我答应着,心想出去抽一支吧。
溜达到门口,抽着烟,门口有人发“小广告”,我接过一张看了看,上面写着“国美”手机搞活动,又是便宜又是特价什么的,反正也无聊我去看看吧。
门口是“索爱手机”(这会是没了,可之前挺不错),一眼就看上了一款红色的翻盖手机,还是俩摄像头,看了看价格,3000出头。我考虑了一下,跟柜台里面的人说道:“这个手机,给我拿个真机看看吧”?
她的态度跟刚才卖电视的一样,说道;“真机都没开封,这模型跟真的一样”。
我撇撇嘴说道;“那你开单子吧,我买了”。她明显的很意外,“嗯”的一声,写了张单子,态度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变,说道:“大哥,你先去付款吧”。
我心想:“靠,这会知道我是大哥了”?交了钱,回来递给她单子,她拿着手机问道;“给你打开看看么”?我说;“不用,我要送人”。
她笑着装到袋子里,说道:“大哥,你还要登个记,保修用”。说着拿出一个单子,问道:“姓名呢”?我说:“不用登记了”。她说;“别啊,好歹你也留个联系方式,我们公司有人回访的”。
我心想买个电话这么多事事,说道:“还没电话呢,怎么登记”?她“哦”的一声,说道;“大哥,你是送女朋友吧”?我嘿嘿一笑,没作答,她又说:“你女朋友好有福气哦”。
我心想;“我买了是送给昕昕的,她算是我女朋友么?要说她真的当了我女朋友,就有福气了”?
这售货员拿出一张名片,说道;“大哥,让你女朋友有了号码之后给我打电话吧,我帮她登个记什么的”。我点头接过,拎着袋子,又回去电视那边。
刚才那姑娘推着一个车子,上面放着电视,在上面放着电磁炉,看我回来,问道;“大哥,电视和赠品在这,你是要送货还是自己拉走”?
我说;“就不麻烦你们了,你帮我推出去找个小货车行不行”?她答应着,跟在我后面。
旁边随便找了个小货车,谈好价格,把两样东西都扔到车上,溜达着去拿了电脑,拿好发票,发票的品名是“耗材”。又费力的拎到小货车上。
货车司机很客气,都没用我动手,他接过两个箱子都扔到后面,问道;“还有没有”?我说;“行了,咱们出发吧”。
这司机赶紧上了车,我出于客气,掏出“苏烟”递给他一支,他看了一眼,说道;“谢谢”。抽了一口说道;“小哥,你真有钱”。
我心想;“有钱真好啊,我以前当屌丝的时候,人家都叫我“小孩”,现在面前这个中年人叫我“小哥””。看来以后要想出人头地,我可得好好的珍惜这份工作,好好的赚钱。
自从我来个这个公司,不管是“工资”还是“外快”,赚的钱真不算少,
但是我都没怎么花钱,平常小打小闹又或者是送人送礼的就不说了,就说花在我自己身上的,一次性消费超过1000的都很少。
只是这一次的“购物”经历,让我“幼小”的心灵重新的认识了一次“钱”的价值,知道了有钱的好处,想着拼命的往家捞钱,也给后来的我带来“塌天大祸”
这一路,这个货车司机都在一直不停的奉承着我,我安奈着心里的高兴,随口敷衍着。到了酒店门口,货车司机帮我把东西全部卸下来,打过招呼走了。
看车的大爷看到是我,打着招呼,看到我买了这多东西,自告奋勇的找来“门童”。门童也是客气的找来行李车,一趟,就帮我都推了上去。
到了6楼门口,我心想房卡还在里面呢,也不知道小贝还在不在了。客气的跟门童说了几句,按规矩要给小费的。
我掏出20块钱,想了想,放了起来,掏出100递给他,说道;“谢谢你了”。这个门童明显的一愣,嘴上客气:“文经理,这是干嘛”。可手不自觉的伸过来.
我呵呵一笑,递给他,看着他高高兴兴的走了,我叹了一口气,“100块啊,就为了装逼,没了”。
先是打电话,跟我想的一样,小贝根本就不接,使劲砸门,砸了半天,小贝才睡眼朦胧的开了门,问道;“文哥,你去哪了?谁送来这么多东西”?我哈哈一笑,把她推进去,又把东西全部拖进来。
我说;“小贝,你说咱俩一块睡的,你怎么就是叫不醒啊”?小贝揉着眼说道:“胡说,你什么时候叫我了”?我说:“行行行,我没叫你”。
突然看到手机的袋子,心想这是送给昕昕的,可不能让小贝看见。慌里慌张的搂着小贝,把她按回床,说道;“你继续睡吧,我收拾一下”。
小贝伸伸懒腰,说道;“都被你吵醒了,我跟你一块收拾吧”。我灵机一动说道:“那你好歹的刷刷牙吧”?
小贝说:“啊要,你嫌弃我了”?我赶紧笑着,搂着小贝深情一吻,说道;“别说废话,赶紧洗脸刷牙”。小贝这才算是高兴,穿着衣服。
我赶紧去到门口,把手机的袋子踢到电视后面,装着是在看包装上的字。小贝过来,问道;“你都买了些什么”?
我推着她,说道:“先洗脸,然后来帮我,我先看一下”。小贝没多想,去到卫生间,天幸,她关上了门。
我赶紧拿起手机,塞到我的行李里面,找衣服盖上,又拉上拉链。回来把东西拖进来,打开电脑,自己组着。
小贝很快出来,哈哈一笑,说道;“你居然买了个电脑,以后我在这可有的玩了”。我也挺高兴说道:“我就是为了你买的,怕你无聊”。小贝挺感动,搂住我的腰,把头埋在我胸前。
我冲着她额头使劲“么”了一下,说道;“赶紧收拾,收拾完去吃饭”。俩人高高兴兴的组好电脑,把电视也放好,开了机我插上网线,试了一下,要说电脑是真挺好,可这网速太慢,我下了个“优酷”的客户端,这上面显示需要15分钟。
我皱着眉头,小贝看了一下,问道;“这么慢啊”。我说:“我靠,千算万算忘了这个事了,咱们酒店的网速是公用的。”
想了想说道;“小贝,咱俩出去吃点饭吧,吃完去“网通”一趟,单独拉一根网线回来吧”。
带着小贝吃了点KFC,不是我俩多喜欢吃这个,是这周边的吃喝都吃够了。吃饱喝足,溜达到KFC后面,有个小营业厅。
交了960块,一年的网费。网通这边承诺3个工作日就给安装。
看看表快2点了,小贝听说我要去上班,无聊的也回家了。不过还好这姑娘有良心,知道打个车,先把我放到酒店门口。
看着车开走,拿出电话打给薛姐,她说道;“我们都到了,就在负二等候区”。我挂上电话,赶紧来到负二,接了几个人,又去到办公室。
今天这四位,明显的比昨天那四位颜值要差,单说薛姐,她人是挺漂亮,可就是哪哪的都“大”。
个子高,脸也大,眼也大,胸也大,屁股也大,我对她没什么兴趣。
可要我找别人又怕薛姐不高兴,都面试完以后,带着她们几个入了职领了工装,又把剩下三位安排好,带着薛姐去到6楼。
楼下面试的时候我问过薛姐,以后怎么称呼你?她说:“你叫我薛薛吧”。我说;“难听死了,你再想一个”。
她想了会说道:“想不出来,要不你帮我想一个”。我立马回到:“那你就叫薛薛吧”。
薛薛一进来,四处打量了一下,问道;“你就住这么小的地方啊”?我说:“这还小?这比我家大多了”。
她说:“哎,你是市里的,住小点没关系,最起码消费能力、人文环境都高,我们郊区,除了住的地方大,剩下的哪哪都不如你们”。
我哈哈一笑,坐到沙发上,薛薛倒是很热情,凑着坐到我身边,还挎着我。
我说;“抽支烟休息会吧”。她“嗯”的一声,才放开我,俩人抽着烟,无聊的一笔。
我问道:“咱俩聊会你之前”?看她点头,我又说:“可能这话不好听,但是我想了解了解你”。
她无所谓的点点头说道:“那我听听有多不好听”。我嘿嘿一笑,问道:“你在你们自己的村干这个,你爸妈知不知道”?
她说:“知道又能怎么样”?我问道:“他们不管”?
薛薛说道:“我妈有病,我爸从来不管,每天就知道玩,每个月就靠那点“救济金”过日子”。
我点点头,心想:“有这样的爸爸,就会教育出这样的女儿”。心里没一点看不起她,就是觉得这姑娘不容易。
我又问:“得什么病”?她说:“不是得病,我妈精神有问题,好多年前流浪到我们这,就被我爸糊弄回家了,
后来有了我,我从小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以前上学的时候,我们学校的老师还给我捐过钱”。
我说:“那你学习怎么样”?她说:“还行,我从小就知道,学习是我唯一的出路,
我想着等我高中毕业,能考个好点的大学,最好是在北京上海这种大城市,这一辈子我都不想回去了”。
我“哎”的一声,问道;“那你怎么没实现你的理想”?她说:“上高中需要钱啊,我家没钱,我们村长就号召村里的人给我募捐学费
,有时候有人扶贫什么的,我也能拿到钱。可后来,自从我跟了薛哥,这一切都变了”。
我递给她一支烟,示意她继续,她说:“我们的老村长对我很好,他现在要是还活着,我也到不了今天,
他总是对我嘘寒问暖的,总让我去他家吃饭,比我亲爸对我都好。就这么一来二去,我就认识了他大儿子,就是薛哥”。
我说;“等等的,你们薛哥还有兄弟”?心想:“他还欠我们20多万呢,实在不行找找他兄弟也行”。她说:“有,他们家5个兄弟,三男两女,可自从他开了按摩院,人家都是敬而远之了”。
我心想:“靠,完了。就为了赚点钱,自己不要脸就罢了,连亲情也不管不顾了”?
薛薛又说:“我高中毕业的那个假期,为了赚钱,就跟着薛哥了,到现在6、7年了吧”。我嘿嘿一笑,问道;“你这么小就。。。”
她白我一眼,说道;“我们那以前真的是按摩院,薛哥还专门找明白人来教我们,可开个按摩院能赚多少钱?
按摩一次才15,你一晚上按到你手抽筋顶多能按5个,才能赚75,这才是销售额”。我嘿嘿一笑,说道;“薛姐,你懂的可真多”。
她急了:“听不听了”?我说;“好好,你继续”。她说:“你叫我来,水也不招待一下。就这么干说”?
我看看地上的可乐,拿起一瓶问道;“喝这个”?她说:“我都胖死了,你还让我喝可乐”?
我心想:“这有什么关联么?老子1米75才110斤,难道说每天喝一瓶可乐就能长胖”?
无奈的说道;“行行行,我烧点水,我这有好茶叶,我给你泡”。
赶紧小跑接水,烧上,又坐下问道:“继续说吧”。她问道:“你就知道捣乱,我说到哪了”?我说:“行,我捣乱,你说的销售额”。
她点点头,又回忆了一下,说道:“赚不着钱就得想别的办法啊,后来薛哥从别的地方弄来几个姑娘,偷偷摸摸的就开始了干这些不正当的事情”。我问道:“那你呢?他叫你干就干”?
薛薛说道:“刚开始我不愿意,后来经不起他软磨硬泡.”薛哥总是问我:“你以后上大学用不用钱?用不用学费”?
每当他说这个,我就犹豫了,想着不管怎么对我,总之靠过这个暑假,我就是要走的人了,去到一个新环境,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我看着她眉头紧锁,肯定是想到不该想的,脑子一抽问道;“那你第一次就这么。。。”?她说:“哎,500块钱,就为了500块钱。。。”
我心里一惊,像这种生于贫困家庭的孩子,社会上应该多多的给予教育和鼓励,这孩子明面上是被薛哥害了,可暗地里是不是应该怪老师没教育好?没跟她说明白这些事情的厉害关系?
我说;“行了,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离开这个圈子吧”。她摇着头,咬着嘴唇。我看她一副思考人生的样子,
打开“西湖龙井”,在两个杯子里抓了点茶叶,又用开水冲上,往她面前一递,说道:“喝点吧,别渴死你”。
她嘿嘿一笑,说道;“后来,我就没再上大学,薛哥总是带着我出去,吃喝玩乐都挺高级的,
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也来了,我也没心思再上大学了,就这样,撇家舍业的跟着薛哥干了”。
我说:“那你爸妈那边呢”?她说:“我每个月给她们800块钱,算是报答对我的养育之恩吧”。
我心里默默的想着,这事幸亏没发生在我身上,喝了一口茶叶,苦的要命,心想这西湖龙井就这么个味?小曦是不是给我假的了。
我说:“你之前说过你们村里的人对你们都不咋样”?她说:“我们都不敢出门,只要是被人看见,肯定是在背后骂我们,
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其他人还好点,我最难受,毕竟好多人从小就对我不错”。
我说:“那你们那的客户群呢?都是些什么人”?她说:“隔壁几个村子的,我们村的也有,都是偷偷摸摸的来”。
看着她喝了一口茶,也是皱着眉头,我说:“这个茶叶可能是假的,别喝了,你去卫生间倒掉,喝点水吧”。
她点着头,拿着杯子站起来,我说;“哎,还有我这个”。
她双手拿着杯子倒掉,回来又倒上两杯水,我也没管她,打开可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看看表,还不到4点,心想有的是时间,这离着6点还有两个多小时间呢。我问道:“上次那个胖大姐?她说她也姓薛”?
薛薛点点头说道;“她也是我们村的,那个男的是他老公,他也是很早就跟着薛哥干的,比我还早”。
我说;“这大汉挺忠心的”。薛薛点点头说道;“他人很好,我们都叫他薛二哥”。
我说;“你能不能联系上那个胖大姐?她身份证还在我这呢”。
薛薛问道:“现在”?看我点头,她拿起电话打出去,说了几句递给我。
我接起来,很客气说道:“你好,我姓文,咱们之前见过,你的身份证。。。”
那边说道;“哦,你好啊,文哥”。我说:“长话短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把你们的身份证都拿走吧,到时候你通知薛姐这边,我们都弄清楚了,这个事情与你无关”。
她答应着,异常的客气,我不耐烦的听了几句,挂上了电话。
她接过电话,问道;“你叫我来是陪聊的”?我说:“脑残,那个旅行袋里的衣服,试一下去”。她嘿嘿一笑,拿着旅行袋去到卫生间。
我站起来收拾了一下,试了一下行李袋里的新电话,心里想着用个什么办法把昕昕“请”上来,看了看那个赠品电磁炉,心里有了主意。
躺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朦胧间感到有个人蹲在我跟前,还摸着我的脸,我下意识的睁开眼,看到薛薛换好了连衣裙,就蹲在我跟前,一脸的微笑。从我这个角度能看到,她光了。
我赶紧坐起来,说道:“你觉得怎么样”?她说:“还行吧”。
说完站起来,自己看了看,我说:“我困了,这样吧,你自己把东西都试一下,不合适的你跟我说”。说完站起来,去到床直接躺下,又迷糊了。
感觉有人使劲拍我一把,我眯着眼坐了起来,先清醒了一下,看着薛薛把浴巾随手一拉,满脸的微笑:“你不是得试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