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洋洋说道:“你陪着他喝点玩会行不行?”洋洋看了阿色一眼,点点头。
我说:“鞑子,你去哪?”他说:“我找大白去,她在网吧。”我点点头:“那你先走,明天我找你。”
他站起来,有点欲言又止,走到阿色身边,轻轻踢他一脚,阿色赌气一样的把头扭到旁边。
他看着我,我冲他点点头,又扬扬下巴,他哎的叹口气,先出了门。
我冲着阿色喊到:“起来,跟我下去取房卡。”他手一撑地,爬了起来,洋洋说道:“文哥,我跟你去吧,我有事找你。”
我说:“用不着,你在这陪着贵妃,有事明天再说。”拉着一脸不情愿的阿色出门,关门的时候看了一下,贵妃跟洋洋俩人肩并肩的坐在沙发上。
拉着阿色上了电梯,门一关,我说道:“行了,别拉着脸,你跟我跟鞑子还生气?”他说:“不是,你说他办的都是什么事……”
我打断他:“你不是他,你不懂,那个是他的领导,鞑子没当面打我我就很知足了。”他怒道:“他敢!”
我哈哈大笑:“行了,不跟你逗了,鞑子这样是跟我提前沟通过的,这里面的事情知道的也不全,你可别断章取义。”
他嗯的一声,声调也平和了:“妈的,我就看不了他陪笑的那个死模样。”我说:“哎吆大哥,你没跟领导陪笑过?该装孙子的时候就得装孙子,只要能弄来家钱就行了。”
他又嗯的一声,突然说道;“我怎么发现我现在的思想跟你不在一个水平线上了?”我说;“有么?”他点头:“我发现你上学的时候挺笨,可进了社会你开窍了。”
我哈哈大笑,骂他一句,俩人取了房卡,他非要给钱,我拦不住,可在前台我也没法说什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付了200多房费,拉着我就往电梯里走。
我有点生气,上次他跟薛薛就是他掏的钱,这次又是这样,我一甩手:“你有病啊,钱多了?”
他说;“没事,不想你难做。”我说;“我难做你大爷,这又不是我家开的,你给的钱也到不了我口袋里。”
他说;“行了,正因为这不是你家开的我才这样,姑娘的钱是大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就别叽叽歪歪的了。”
我哎的叹口气,俩人上了电梯,阿色问道;“你房间那个大姐,不会也是你们楼下的吧?”我说:“你想干嘛。”
他说:“你俩都滚到一块去了?”我说;“乱讲,人家跟我可能么?”他哈哈大笑;“我再不知道你?再说了你刚才大吵大闹的,又是什么你的人,又是什么一个被窝之类的,我又不聋。”
我想了想,刚才一气之下说的什么全部忘光光,可听着被窝俩字,好像我还真说过。
我说;“她都37了,你还对他有兴趣?”他哈哈大笑;“编吧,她要有30,我把头扭下来。”
我笑道;“赶紧扭,你要不信我带你看她资料去,大姐比我大一旬。”他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我看上她了,明天能不能把她安排给我?”
我说;“别抽风了,你现在是见一个爱一个对吧?人家是给大领导准备的,你我这种小兵,就别比比这些事了吧。”
他笑道;“你他妈是个小兵。”我说:“对,你是大兵,这不他妈都一个样么。”
到了6楼,阿色在门口等着,我敲开门,往里走着,冲洋洋说道;“走吧,外面等着你了。”
她站起来,一步三晃的走到我跟前,看那意思想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我冲她一瞪眼,她冲我一笑,说道;“文老大,我找你单独聊几句。”
我说;“我知道你那点破事,我要想感谢我,好好陪我朋友吧。”她说:“我真找你有事,啊呀,你快跟我出来一下。”
我跟贵妃对视一眼,她冲我一笑,我跟着洋洋出来,先是打发阿色自己上去,俩人溜达着到了6楼接台这边。
她掏出烟递给我,又给我点着,自己也抽了几口,说道:“文老大,我有事得跟你说,可这不是我的事,我只是个传话的,具体怎么样你可别怨我。”
我说;“那可不行,你要跟我胡说八道,我马上就在这把你绳之于法。”她哈哈一笑:“你不是不喜欢我这样的么?”
其实洋洋小姑娘不错,不管是长相,身材都挺好,即便是她这种女汉子的性格,也招了我们楼下不少客户的喜欢。
我说;“我不是不喜欢你,我是不喜欢你这个性格,跟你在一块,跟和刚才那个胖子在一块的感觉是一样的。”
她哈哈笑了:“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改。”我说;“你叫我来不会就是说这个吧?那我可得好好的跟你说道说道。”
她扑哧乐了,把烟往地上一扔,又翘起二郎腿,神神秘秘的问道:“文哥,童少让我来找你,本来说下午请你吃饭的,可下午我去桑拿了没接到电话,等我打过去的时候,她告诉我“完了”。”
我说:“大过年的你就给我完了完了的。”她说:“不是我,是她,她说的。”我说;“她那些破事你说给我听干嘛?”
她说;“不是不是,你听完行不行?我当时也不知道什么事,问了几句,总之就是童少想约你吃饭,这事让我给耽误了。”
我说:“她发财了?”心里却想:“童少?那个假小子,请我吃饭?脑残么?”洋洋说道;“童少很大方的,她不用发财就能请你吃饭,而且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我说;“之后呢?往下说。”她说;“晚上的时候童少给我来了电话,我问了她原因,她就说她们无形中得罪你了,让你高抬贵手放过她们。”
我说;“童少?得罪我?我跟她总共说了还没有三句话。”洋洋说道:“你别总打岔行不行?童少说了,那天晚上要带我走的那个人,不小心得罪你了……”
我心念一动:“那人姓什么?”洋洋想了想;“哎吆,他告诉我一次,他还给我一张名片,可我喝完酒就忘了。”
我说;“他是不是姓刘?”洋洋想了想,不好意思的一笑;“嘿嘿,真忘了。”我掏出烟,自己点上,看着她眼巴巴的看着我,我又给她点上一支,问道:“他家是不是个食品厂?”
洋洋本来是翘着二郎腿坐着,听我说这个,突然就像是烫着了一样,一下跳起来说道;“对对对,文哥,他家是个食品厂,那人确实姓刘。”
我点点头,抽着烟想了一会,问道;“童少的口气怎么样?”她说:“挺着急的反正。”
我说;“行了,我知道了,你赶紧上去吧。”她说:“文哥,童少……童少。”我说;“她让你来作说客?”她说:“是,童少让我帮她,还说事后少不了我的好处。”
我想了想,心里千头万绪的,一时间也想不到什么,说道;“明天我再跟你说,我现在困了,脑子都不转了。”
她哎的叹口气,跟我摆摆手转身上了电梯,跟我对上眼以后,又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一直目送电梯门关上,想着心事溜达回房间,贵妃给开了门,转身就进去,自己坐在沙发上,拿起酒瓶喝了一口,又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我坐到她身边:“又咋了?”她笑了:“想看看你。”我说;“那不行,不能白看,我得收费。”贵妃笑了,摸摸我的脸,我一闪,问道;“干嘛?”
她说:“疼不疼你?”我突然想到她也挨打了,仔细看了一下,基本看不出来了,问道;“怎么回事?”
她说:“我真不知道,好好的下去拿个手机,小法非拉着我不让我走了,三闹两闹的打了我几下。”
我吃惊:“几下?都打哪了?”她说;“没事,我很抗打。”我哎的叹口气,伸手搂住她,让她靠在我肩膀,说道:“别说这种话。”
伸手给她解开盘着的头发,说道;“我可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来保护你。”她坐直了:“那也不用你想,明天我找海哥,让海哥解决,他要不管,我找周局去。”
我哈哈大笑:“孩子话,人家周局会理你这事?”她说:“那我找市长,我就不信还收拾不了他了。”
我一拉脸,郑重其事的说道:“咱们公司的事,不准你找外人来掺和,特别是领导们。”
她也拉着脸:“那怎么办?”我又换成笑脸,扳正她的身子说道:“放心,有你哥我在,一切都没问题。”
她白我一眼:“你什么时候又成我哥了?”我说:“对对对,那我是你老公。”
她扑哧乐了,喷了我一脸,赶紧给我擦几下:“别胡说了,赶紧收拾,你不睡觉了?”
我说:“怎么不睡,我可跟你说,今晚什么都不干了……”她站起来,整理了几下头发,哈哈大笑。
俩人抓紧时间收拾了一下,本来我想的好好的,洗洗澡就休息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俩人又滚到一块去了。
早上骂着街醒过来,闹了贵妃几下,下去,张罗着给市长吃了早餐,等他走了,把所有的吃喝归置成2份,先放到6楼。
端着另一份去了阿色那边,敲开门,阿色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洋洋还在睡觉。
我看着阿色有很重的黑眼圈,有点关心的说道:“我靠,你可注意身体。”
他把东西抢过去,坐在沙发上吃着说道:“你还说我,看看你自己吧。”
我说:“妈的,你他妈没良心,老子……”他冲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指指床上:“小声点,刚睡着。”
我哈哈一笑,根本不管他,又说到:“上班去吧?”他点头:“是该去了,这几天也玩的差不多了,哥总得向前看吧。”
我心里高兴,知道这孩子有点想通了,又说到:“我让你干什么你没忘吧。”
他说:“我没忘,不过你也不用着急,千万别耽误你的事情。”我坐在他身边,想了想说道:“我也不嘱咐你什么了,你是个有脑子的的人,我就跟你说一句,凡事有我,有问题就来找我。”
他也挺感动,冲我哈哈一笑,满嘴的食物,这一刻,也让我下定决心,我这帮朋友,我得帮。
把他送出门,又回来,毫不客气的晃晃洋洋,看着她睁开眼,我问到:“睡得挺爽啊。”
她摸摸眼,适应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旁边,问到:“他走了?”
我说:“是,这不让我来替班么?”洋洋咯咯的笑了:“滚蛋吧你,给哥点支烟。”
我说:“抽你大爷。”可说归说,还是掏出烟,问到:“你就这么抽?”
她摸着床头柜的衬衣,拿进被子里穿上,把被子一卷,又趴下,说道:“拿烟缸来,不长眼神。”
看她抽了一口,把烟往烟缸里一放,说道:“还不退下?在这杵着干什么?”
我哈哈大笑:“又抽风了对吧?”她眼珠一转,说道:“文哥,你可不能过河拆桥啊,我多听你话。”
我也乐了:“清醒没有?我找你有正事,说完我就走。”她笑道:“你赶紧说,我困着呢。”
我说道:“昨晚你跟我说的事,你的童少,让你来平事,然后给你好处费?”
她想了想:“她说的,也不知道真假。”我说:“给你个发财的机会,我教你个办法,讹她点钱。”
洋洋想了想:“讹她钱?”我说:“你睡醒了就给她去电话,就说我很生气,因为这事,没少挨骂,而且这事闹的不小,咱们老总也参与其中了。”
她瞪大眼睛:“真的假的?”我说:“真的,我挨骂的时候你是没看见。”
她哈哈笑了:“肯定不是真的,要不你还有心思在这扯皮。”我说:“你把事情说的越严重,咱们得到的回报就越高。”
她默不作声的趴着,等了一会说道:“文哥,要不你想要多少钱你跟我说说吧,我这一份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