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我往2楼走,嘴里说着:“包间有最低消费500,如果点菜不够也是要交500块的。”
我心里哈哈一笑,心想你这就叫关公面前耍大刀,我好歹也学了好几年的外事服务了,你还敢跟我提最低消费?这是想让我免费吃饭了么?
我国《反不正当竞争法》规定,经营者销售商品,不得违背购买者的意愿搭售商品或者附加其他不合理的条件。
我国《价格法》规定,经营者定价,应当遵循公平、合法和诚实信用的原则……经营者不得在标价之外加价出售商品,不得收取任何未予标明的费用。
所以大家以后出去吃饭,特别是过年过节的,如果遭遇“包间最低消费”,你就可以用你合理的武器去反击他们。
我答应着,她带我进了包间,打开灯,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姑娘趴在桌子上睡觉。
她可能感觉到有光,眯着眼看了一眼,她看我我也看她,估计是睡觉压的,额头红了一片,眯着眼,盘着头发,那模样,让我突然一下就想到了我的前女友。
其实她俩长得不像,只是我前女友也总穿着这么一件红色的衣服,有时候下午我去找她的时候,她也是这么睡眼朦胧的看着我。
这姑娘我见过一次,我上次来给小曦打包东西的时候见过,就记得这姑娘形体很好,而且挺有礼貌,在这工作,有点瞎了。
她说了句你好,匆匆出去,我的眼一直盯着她,直到看不见,旁边的服务员说到:“先生,这行么?”
我说:“行行行,我姓文,要是有人问你就把她带上来。”她客气一声出去,我掏出烟来抽着,陷入沉思。
等了一会薛薛来电:“文哥,你在哪呢?”我说:“在家睡觉,怎么了?”她急了:“不是说好了吃饭么?你怎么给忘了,啊呀……”
我说:“别急别急,你在哪?”她说:“我们都到门口了,刚集合,你赶紧打车过来,你说你什么脑子。”
我看了一眼门牌,说到:“别废话,赶紧来202,老子早来了。”
她哈的一笑挂了电话,人还没到声音先传上来,听着高跟鞋上楼梯的声音,感觉像是上来一百多人一样。
招呼着坐下,8个姑娘都在,我挨个的看过去,大家都化着妆,打扮的中规中矩的。
大眼在最后,跟我对上眼冲我一笑,我心想,大眼可是越来越漂亮了。
招呼着服务员准备茶水,又伺候着点了菜,看着屋里几个人抽着烟聊天,就我一人在这忙活。
我问道:“你们确定是我请客?”薛薛点头,把手搭在我肩上:“怎么的?叫你干点活还累着你了?”
我眼珠一转:“好像我是你上司吧?”她切的一声:“好像现在不是在上班时间吧?”
我点头:“好像我没说要请你吧?”她拧我一把:“好像你是一个人吧。”我哈哈大笑,拿起茶壶说道:“薛姐,喝茶。”
总之这一顿饭我吃的是够累,看着几个姐妹挺高兴,我也释然了。
期间接到一个电话,是胡行长打来的,说了一下7点左右他们要去25楼谈事,当然这个谈事我是懂的,跟他说了说薛局的事,他让我安排就行。
一直吃到五点四十五,看着她们还是意犹未尽,我结了账又起身告辞,溜达回2楼,开始了晚上的工作。
路上还没忘打电话通知大眼跟贵妃,让她俩7点之前去大堂拿25楼的房卡,拿完就在大堂等着就行。
今天单间全满,但是我们也都有人应付,我现在想的,既然我是经理,那我就干好经理的工作吧。
帮着分餐,收拾接台,忙了那么一阵,突然有电话进来,我一看是昕昕,交代了几句,出了单间。
接起来还没说话,昕昕那边急道:“文哥快来,大堂出事了。”我一听,脑袋里嗡的一声,都来不及答应,转身就往下跑。
大厅的等候区,最角落里,大眼坐在沙发上,从背后看,上半身没什么衣服,后背全是抓挠的痕迹。
她用手捂住胸前,还好有点稀稀拉拉的衣服挡着,昕昕面对着她,用后背挡着。
身后站着3个老娘们,一个得有60多,头发基本白了,还有两个中年妇女,是我最头疼的那种大姨级别的。
在大姨跟昕昕中间,站着我们一个保安个两个门童,算是隔开两帮人,可我看着几个大姨骂几句就推昕昕一把。
我把西装一脱,赶紧给大眼披上,谁也没管,先打给负二,说了声大堂有事,匆匆挂上电话。
几个大姨骂的很凶,又是不要脸,又是小三,我们的门童陪着说好话,我看了一眼大眼,她左边脸颊,有一道竖着的血丝,挺深,大概有3-4厘米。
我拼尽全力喊道:“你们干什么?”几个人都一愣,有个大姨指着我:“你喊什么,关你什么事。”
我拍了一把昕昕:“先去六楼。”她一使劲拉起大眼,身后的几个大姨又疯了。
正在吵闹当中,我看着喆哥跟俩保安跑了上来,我说:“昕昕,带她走。”
又冲门童喊到:“不用拦着,让她们过来。”
几个人又一愣,其中门童小安撒了手,冲过来一个大姨,我陪着笑:“你别急……”
她嘴里喊着:“不关你事你闪开。”我轻轻的把她往里一拉,在地上看了看距离,抬手就是一巴掌。
我们酒店大堂有好多监控,自从我跟海哥聊过,哪天有人把我抓走怎么办的话题之后,我研究过这个监控,在电梯的右边,这一大块都是盲区。
现在这人就在盲区,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一巴掌打的她有点懵,我又使劲推了她一把,也不知道是我力量大,还是她太脆弱,退了两步,一屁股坐下了。
后面的俩人急了,叫着就去扶她,我心想反正已经打了,一个羊也是放,两个羊也是赶,冲着另一个大姨,又是一巴掌。
她后退一步:“你敢打人。”说着就要扑上来,我作势抬起拳头,吓得她往后一闪,喊到:“报警报警,他们打人。”
我掏出房卡,冲着还在看的昕昕说道:“赶紧上去。”看着喆哥几个人都到我身前,几个阿姨都掏出了电话。
我冲着门童喊到:“都他妈吃shi的,别人打倒家门口了都不管?”
门童小安有点尴尬:“文经理,我们都不认识,再说,我们哪敢……”
我点点头,控制了一下情绪,说道:“喆哥,你也报警。”小安说道:“已经打过一次了。”
侧面走过来一个大姐,看年纪有小四十了,穿着打扮挺高档的,指着我问到:“你是谁?”
我怒极反笑:“你又是谁?”她说:“我是张某的老婆。”我说:“你傻x,我管你姓张还是姓李。”
她点点头:“那就是说你不知道什么事情了。”我说:“爱谁谁,你们敢在我们酒店打我们的人,我让你们都回不了家。”
旁边的几个大姨,本来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听我这么一说,几个人指着我就开骂,我心里暗笑:“一帮傻x,这会躺地上装病多好。”
大概2分钟,进来两个民警,一人照顾一边,问清楚了情况,其中一个说道:“去所里说吧。”
又问我:“被打的女孩呢?”我说:“去医院了,怎么办?”他一皱眉头,傻子都能听出来这不是实话。
我说:“我打个电话说一声吧。”看他同意,我退到最后面,直接打给梁队长。
说了一下情况,又说:“被打的女孩情绪不稳定,一会我陪她去所里行不行?”
他考虑了一下,还是答应,我把电话往兜里一放,朝着手等着。
对面几个大姨都平静了下来,拉着民警说着什么,她们身后站着刚才问我话那女的,一脸的波澜不惊。
这应该是妈妈带着三个女儿,看几个人的眉宇之间有点相似,刚才来跟我说话这个最年轻,看模样顶多40岁。
看着民警接个电话说了几句,带着这一家四口出了酒店,貌似在院子里还闹了一会,总之,都坐车走了。
现在第一件事就是找监控,去1楼保安那边,说了一下情况,拷贝了一份视频。
又往后看了看,我打人那段还真就没有,我心里呵呵一笑,行,这就算白打了,反正你没抓着我手腕,但你们的证据都在这。
监控里显示,这几个人早早的就到了我们大堂,我们的工作人员问了一句之后就离开了。
等了一会大眼进来,有人跟她说了几句,直接就动手了,反正都是些女人招数,持续了大概1分钟,我们的人才来拉架。
我心里隐隐的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还不确定,想了想,边走楼梯边打给贵妃姐。
告诉她,让她拿了房卡直接去25楼,先接待一下三个人,我一会就过去。
手里拿着优盘,敲开了6楼的房门,昕昕姐一声不吭把我迎进去,跟大眼并排坐在沙发上。
我没说话,先点出2000块,随处找了找都没发现什么可包装物,仔细想想,干脆,我用垃圾袋吧。
黑色的垃圾袋,打扫卫生的阿姨都给绑到垃圾箱上了,我拆下来,把2000块包好,又打给鞑子。
他在楼上睡觉,我让他来6楼一趟,都安排妥当,我把电话往茶几上一放,拖过椅子,坐到大眼对面,点了一支烟,直勾勾的看着她。
大眼本来在发呆,感觉到我在她跟前了,恍惚道:“文哥,我……你。”我说:“他们是谁?”
大眼看我一眼,摇摇头:“文哥你别问了。”我嗯一声,跟昕昕一对眼,又冲她使个眼色,那意思你问问她。
昕昕也是眉头紧锁,一副无从下手的样子,听着有敲门声,我开了门,鞑子倒真不客气,开着玩笑骂着就进来。
因为我现在把大眼跟昕昕都当成自己人,所以在跟鞑子的关系,也没必要瞒着她们,反正她们早晚会知道。
看到屋里有人,鞑子一愣,我说道:“这都是咱们同事,这是昕昕姐,这是大眼姐。”
又介绍道:“这人叫鞑子,是我同学,现在来咱们这帮我,这事你们一定要保密,千万别让别人知道。”
鞑子有点腼腆的打过招呼,我说:“给你个活干。”把优盘跟那个黑袋子都递给他:“这是2000块钱,连着这个优盘,你帮我送去,就说给梁队长,千万别让人发现。”说着又拍了拍那个黑袋子。
鞑子很聪明,好多话我不用嘱咐的那么详细,再说,我相信他,他点点头,说声拜拜转身就走,又冲我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
大眼问我:“文哥,你找警察干什么?”我说:“人家报警了。”她问道:“她们还报警?”
等了一会又问道:“警察怎么说?”我说:“没事,你别操心了。”看她表情一着急,眼泪都出来了:“警察说什么?”
我说:“这没事,你别管了。”她问道:“那你干嘛让人去送钱?”我说:“不让人送钱,你以为你还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哭?”
她看我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我看着她那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啦啦的就往下掉。
我心情极度的郁闷,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别发怒别发怒,点上烟,狠狠地抽了两口。
昕昕也是叹口气,问到:“你跟刚才那人是同学?”我嗯一声,她说:“那人家怎么长这么高?”
我笑笑:“给你介绍介绍?”她笑道:“胡说,怎么他来帮你还得保密?”
我说:“嗯,总之你装着不认识他就行了,如果有事我不在,你们就去一楼找他。”
灵机一动又说到:“我拿你们当自己人,把鞑子的事说给你们听也没关系,就怕你们把我当外人,哎。”
大眼哭到:“文哥,我不是,我没拿你当外人。”我说:“行了,别哭了,反正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