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走肉一样的溜达出去,突然感觉什么都不想干,不想工作,不想睡觉,瞬间感觉我的人生都是灰色。
堵着气下着楼梯去了6楼,其实走了四五层我就累了,可我心里有点厌倦,有点自暴自弃,就这么一直咬着牙,磨磨唧唧的到了六楼。
开门回去,我曦姐正在家瑜伽,瑜伽就瑜伽吧,你说你至于上半身穿的那么少么?
都这会了,我也没心情看了,我刚进去的时候,小曦倒是生气了:“你干嘛?”看着我溜达着去了沙发上躺下,她又怒了:“你这是怎么了?”
我用胳膊挡着眼睛,对于她说的那些不闻不问,等了一会,她拉着我胳膊凑头过来:“喂,你怎么了?”
我眯着眼看了一下:“头疼。”她轻轻拍我一把;“你头疼?你还会头疼?”我用力挣脱开,继续挡着眼睛;“你别管了行不行?”
小曦可不是善解人意的人,所以立马又拉开我胳膊:“你刚才好好的干嘛头疼?我问你,你跟周局去隔壁谈的怎么样?”
我咧咧嘴;“你觉得呢?”等了一会,听她探口气:“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了?”我有点不高兴了:“我说了头疼一会再说行不行?”
她立马拍我大腿一把,还挺疼;“不行,咱们约法三章怎么说的,咱们……”我干脆把身子一扭,脸冲着沙发靠背,直接给她来一个冷对抗。
听着她在这喋喋不休的说了一会,听声音她是离开了,大概1分钟左右,感觉她又坐了下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我们酒店提供的洗手液的味道。
她拉着我胳膊:“你放下行不行?”我真不耐烦了;“你别闹行不行?”
她声音也很大:“我给你揉揉,我给你揉揉。”不容分说的拉下我的手,又揉着我的太阳穴,就这一瞬间,我感觉小曦还是关心我的,所以心情也稍稍的好了点。
听她说道:“你属狗的?见人就咬?”我嗯的一声;“我要真属狗,那你还能在这笑话我?”
她呵呵一笑,把手放到我脖子上按了几下,又拍我一把:“趴下行不行,你头疼可能是脊椎问题,这叫脑供血不足。”
听着她这话,我差点就笑了出来,脑供血不足?那不都是老头得的病么?
慢慢悠悠的翻身趴下,感觉她按着我的后脖梗子也挺舒服,听她问道:“今晚到底怎么了?”
我说道;“你轻点轻点,别问了行不行?”她呵呵一笑;“你早晚也的说不是?”
我想了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叹了口气;“失败了呗。”她倒是乐了;“怎么失败了?”我反复说着:“你轻点行不行?”等了一下;“来的人是年总的老婆,这人……”
来龙去脉说了一下,又是叹了口气:“人家说的多明白,可以给钱,但是不能狮子大开口。”她问道;“那怎么才算是正常的价格?”
我想了一下;“那谁知道,但我想这一下就上了千万,他们肯定不会答应的。”
俩人沉默了一阵,她停下手;“明天中午去我们单位一趟吧。”
我啊的一声:“干嘛?”她拍我一把:“介绍对象。”我默默的想着这个事情,她站了起来;“老时间老地点,你们俩人想想去吃点什么。”
我一翻身,侧躺着:“我说,先别这么急行不行?先让俩人通个电话,相互发点短信聊聊什么的行不行?”她摇头:“干嘛那么麻烦?”
我笑道:“谈恋爱谈恋爱,不谈哪来的恋爱?”她倒是强词夺理;“我说了那太麻烦,聊电话聊短信,哪有面对面聊的开心?”
我哈哈大笑:“我就说吧,你就没谈过恋爱,那我兄弟说的,先把女方电话给他,让他联系联系,行不行?”她立马瞪眼:“不行!而且他没……”
我很好奇的咧咧嘴:“我说大姐……”正好这会电话响了,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来电话的是演员,一接起来,他那边就着急了:“你没事吧?”
我问道:“怎么了?”他说道:“大事,你赶紧下来。”这下倒是把我吓得不轻;“到底怎么了?”他说道:“家里没姑娘了,你赶紧下来给我看看。”
一下就坐了起来,这倒是吓了小曦一跳:“你干嘛?”我笑道;“工作去,还能干嘛?”她白我一眼:“你那头疼说好就好?”
我哈哈大笑:“这说明我曦姐厉害啊,我本来头疼的要命,可经过我曦姐这一番推敲拿捏的,立马就药到病除了,你说奇不奇怪?”
跟她逗了两句嘴就开门出去,坐着电梯下去,到了负一的时候才发现,吧台前后,满满当当的全是人。
先看了一眼时间,这会马上9点,心里想着,这个点居然有这么多客人围在这?这是要干嘛?
吧台最外面,小法,嫂子,演员,还有喆哥四个人,都是不停的在跟客户解释着什么,
吧台里面,小钱小丽俩人忙的那叫一个不可开交,小钱对着电脑,小丽做着手工,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小钱身边还站着一个身材苗条的小姑娘。
这小姑娘,身高160以上,体型倒是不错,穿着一件白衬衣,穿着黑西裤,就留着一个披肩发,把头发都挽到耳朵后面,漏出来耳朵上带着的一个小耳环。
姑娘基本没化妆,模样脸蛋也就算是中等,她的眼睛虽说是闪闪发光,可不足之处就是眼窝深陷,一般这种美女,都是出自新疆,再不就是混血。
这姑娘一看就是涉世未深,闹不好还就刚毕业,虽说浑身散发着一股淳朴之风,可当时在我看来,有点土里土气。
我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她,她也不经意的跟我对上一眼,然后又有点害羞的低下了头,我也是有点不好意思的,赶紧就到了演员身边。
演员身边这人刚走,他正在跟人说着赔礼道歉的话,说了句不好意思,赶紧的拉着我:“大事,洋洋那边把姑娘都弄走了。”
我奇怪:“什么意思?”他“我靠”的一声,招呼着嫂子;“你先过来。”
嫂子这会穿着那件鬼新娘旗袍,正在双臂交叉于胸前跟几个人聊着,听着演员叫他,先是跟人说了几句什么,又闪身到我身边;“赶紧的去8888,看看他们要是用不了那么多姑娘,你给弄出来几个。”
我奇怪;“什么意思?”演员推我一把:“赶紧去。”又冲嫂子说道;“我跟他先去,你赶紧过来。”
不容分说的拉着我就往前跑,我问道;“到底怎么了?”他说道:“洋洋这边来了好多客人,扬言要把咱们姑娘全包了,这会已经弄进去小30个了。”我啊的一声:“这,这能坐开?”
我们这个8888包房,基本可以称得上使我们这最大的包间,当时我来的时候小九姐给我介绍,说是最多可以接待10个客人,本着一个萝卜一个坑的理论,也就说这个单间最多可以容纳20个人,共同消遣。
我说的20个人,这个意思是人人要有座,坐下了得能吃,可要说没这么多讲究,大家进去就是站着,然后要多挤就多挤,那么这个房间容纳50-80人,也不是不可能。
演员一边走一边说道;“坐是肯定坐不开了,可他们都很有钱,咱们的大包,基本就被他们开遍了。”我啊的一声,他骂道;“你老啊啊啊的你啊个P……”
果不其然,我跟演员到了门口的时候,就感觉这边走廊都挤得满满当当,有好几个小伙,又或者是假小伙,一边在门口抽着烟,一边在相互的聊着什么。
就听着里面有人喊号子:“都让一下让一下。”看着前面的人都侧身而立,有的挡道的直接就让开,我眉头一皱,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我们的几个服务员,加几个兄弟,搬着这个单间的茶几,哼哧哼哧的就往外抬。
我看了一眼演员:“怎么回事?”他赶紧招呼;“帮忙,问个P。”
我到了今天才知道,我们8888单间里面这个大茶几居然可以分成两个,这俩茶几下面还分别带着轱辘,只是单间里是地毯不方便滚,几个人同心协力的搬到外面,其中一个服务员笑道;“行了,我推着吧。”
这边刚搬出来,外面立马有人抬进去一个折叠桌,然后又在这个折叠桌上面扑了一块红布,归置好以后,又在上面放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我跟演员站在最外面,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我倒是乐了;“这都谁想的主意?”
他拍着胸脯:“我一直都想问你,你他妈到底是干嘛的?整天顶着经理的名头,然后大装特装,还不干人事?”
我眼珠一转,呵呵一笑;“我是个面试官。”顿了一下:“不过下次没你的份。”
他咧咧嘴;“我不会看,我瞎对吧?”我嗯的一声:“今天又接回来俩,哎吆那个漂亮啊,哎吆我去……”
他立马挎着我胳膊:“文哥,你怎么这么见外啊。”我哈哈一笑,这笑声把嫂子也引了过来:“姓文的,你整天除了玩,你还有没有点正事了?”
我哈哈大笑,学着刚才演员的样子;“我的嫂子,你怎么这么见外啊。”三个人哈哈一笑,就听着里面有个声音招呼:“外面的都进来吧,咱们开始了。”
人家虽然这么客气的招呼,可我们三个人还知道好赖,现在对于人家来说,“外面的”跟“咱们”这两个词,说的肯定不是我们仨。
其实我心里一直以为,洋洋叫着我们几个参加她的生日宴会是出于一种礼貌,一来,她过生日,又是顺追推舟的事情,请几个领导不算什么吧?
二来,也让你们这帮领导看看我洋洋的本事,你们可别拿着豆包不当干粮。
第三,这个也是对我的一种感谢,我上次救了她也救了她爸,她肯定是要趁这个机会,酒后吐真言的。
以我对洋洋的了解,她这种没脑子的姑娘肯定不会想的太多,可我也忽略了一点,就是她身边,还有几个有脑子的朋友,他们会教给她。
看着有人把那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长方形的蛋糕,这种蛋糕我倒是第一次见到,当时第一感觉就是,我靠,这他妈的多少钱。
里面有好多女生,都发出哇哇的感叹声,咱也不知道这声音是羡慕还是嫉妒,又听着有人张罗:“快插蜡烛,要插18个……”
我跟演员对视一笑,又冲着嫂子笑到:“这不自欺欺人么?”嫂子也笑了;“这是规矩,你懂个……”
忽然听见里面有个声音:“文经理文哥呢?我刚才还看见他了。”人群中闪开一个缝,我看着洋洋翘着脚在里面跳着:“文哥,文哥你快来啊。”
其实我打心里不愿意去的,这我倒不是不喜欢洋洋,只是我是不想扎进那帮姑娘堆里,一来,里面的人我都不熟悉,进去多尴尬?二来,我穿的破破烂烂的,怎么好意思进去坐下。
我就迟疑了那么一下,演员从后面推我;“叫你呢赶紧进去。”我哦的一声,压低了一声:“咱俩一块。”他哈哈一笑;“你他妈还不好意思,人家叫你,赶紧的吧。”
这会里面也有好几个人在叫我,除了洋洋,还有小贝,甚至更有过分的,小超快速的就冲了出来,就跟架着一个七老八十老头一样的,架着我就往里送。
我招呼一声;“我靠。”她笑嘻嘻的拉着我:“快点的,你怎么还不好意思呢?”
这会我在这个房间的最中央,我也才看清楚现在包间里的情况,把我们那个大沙发分为两边,左边靠墙的地方,或坐或站的都是我们的姑娘,有负一的,但大部分是负二的姑娘,年级跟洋洋相仿的那几个,
姑娘们统一都是粉色的连衣裙,肉色丝袜白色高跟鞋,看上去,每个都是亭亭玉立我见犹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