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口气:“文哥,咱俩不行的。”我这会属于意气奋发,脑袋一热:“怎么不行?我还没有追求你的权利了?你看不上我?”
她赶紧摇头:“不是的,不是我看不上你,是我不能害你。”我骂道;“糊涂,你怎么就害我了?我能找到你这种老婆真是三生有幸,怎么能说是你害我呢?”
她的眼神非常坚定:“文哥,现在我爸这样了,我实在不想谈这个事情,如果你真喜欢我,那你就等着我,等我爸……”
眼圈一红,又摇了摇头,我赶紧拍拍她:“没事,别哭,这样行不行?找个时间,我让我妈去你们家提亲去。”
既然要去提亲,肯定要给彩礼的,这事我明白,昕昕肯定也明白,她摇摇头:“不行的,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个事情,文哥,我说了,如果你真喜欢我……,还有,我不会要你一分钱的。”
眼泪一擦,冲我说道;“你要想对我好,你就得多帮帮我,就是短命鬼的事情。”
我一听见他,立马火不打一处来:“他敢欺负你?”她赶紧摇头:“不是的不是的,只是他听说了我爸这个事情以后,擅自做决定,把我爸带到咱们市疗养院去了,现在人还在那呢。”
我有点吃惊:“啊?那你爸也答应?”她摇头:“不是的,我们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在走廊上住着也不方便,突然在手术后的一个礼拜,有个医生通知,要把我们送到咱们市的疗养院继续治疗。”
“一来呢,他说的信誓旦旦,这种病都是在那继续治疗,那边有专门的医生护士管着这事,肯定要比在这边方便,二来,那边的费用也要相对的比这边便宜,虽说一个月能少个千八百的,可对于我们这个情况,那是能省一分算一分不是?”
我们家三个人商量了一下,既然是人家大夫说的,那我们干脆就听从安排得了,结果让我吃惊的是,第二天来帮忙搬家的,都是部队上的人,他们所有的人都穿着军装,然后所有的东西,都不用我们亲自动手,只要我说一声,立马就有人抢着去干。
“结果到了以后我才知道,这事都是短命鬼给安排的,短命鬼没见到我爸妈,只是派了一个人单纯的跟我聊了聊,说是在这疗养,吃喝拉撒住,都是他来掏钱……”
我先是吃了一惊,立马转忧为喜:“他真这么说的?”她点头,我赶紧笑了:“那还不好,咱们这叫……”
看着昕昕满脸的不高兴,我眉头一皱;“这还不好?”她叹口气:“不好,他什么目的我不知道,可我刚才说的你都没听进去,我不要任何人的钱。”
我怕她脑子反应不过来,立马给她剖析:“不是,你以为他花钱把你爸送进疗养院?我估计他老家肯定是个大官,还是部队上的,人家在疗养院不管干嘛,只要是写上他老家的名字,都能报销。”
她看我一眼,慢慢的低下头,等了一会,她有点生气,可就算生气还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说了,我不要任何人的钱,说白了,不用谁可怜我。”
我看着面前这个弱不禁风,可外柔内刚的姑娘哭的稀里哗啦的,心里不是滋味的同时,突然有一个感觉,我恨透了这个世界,我恨透了我自己。
这事说起来也许是个巧合,我在不到12个小时里面,一下得知我身边的两个姑娘的家长都得了重病,先不说人家的情况,而我能做的是什么呢?我只能是给予安慰。
试问,如果我是个亿万富翁呢?很明显,不管是海燕姐,还是昕昕,或者是关静她们这几个人,我随随便便的拿出一点钱,这几家的忧愁都可以迎刃而解。
可我为什么不是亿万富翁?我不是就算了,干嘛要让我知道这么多惨事?说白了,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我现在有这么多的忧愁,糟着这么多的罪,就是因为,我太穷?
就在这一瞬间,我从新理解了“唯利是图”这个成语,我之前总觉着这个成语是个贬义词,直到今天我才明白,这四个字简直是对人莫大的夸奖。
我看她一边悄摸悄声的哭泣,一边擦着眼泪,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呵呵一笑;“先吃面吧,你说我怎么帮你。”
她看我一眼:“你帮我把我爸接出来,然后再帮我爸安排进医院,中间的好处费你可以不要,但是给别人的活动经费,必须由我来出。”
我赶紧安慰道:“没事,这事好说,接你爸出来找咱们同事就行,安排住院的事,我找潘局,这两件事都是咱们自己人办了,不用给钱。”
她点点头;“越快越好,你说哪天?”我想了想:“这样吧,明天一早我先给潘局打个电话说一下,我估计他那边安排好,怎么也得在过一天了吧?你回去跟你们家老家商量商量,咱们暂时定在后天的下午,你看怎么样?”
她想了一下:“行。”我哈哈一笑;“那赶紧吃点吧,我先收拾收拾。”
一番收拾,俩人都没墨迹,分别的洗洗刷刷,反正开始我就是想好好睡会觉的,可真的等到躺好,又关了灯的时候,我又有点想入非非,试探着碰了昕昕一下,她也没拒绝,我干脆……
感觉这一觉睡的好舒服,一直到电话响我才醒来,看了看时间刚8点,又看了一眼电话,是楼上的诗涵。
我没接,顺手挂断,大概刚要睡着,电话又响了,我这次连伸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就任由电话在我耳边欢呼的叫着。
再醒来,是昕昕把我叫醒,她已经穿戴整齐,脸色还是那么苍白,可是这种苍白就让我流连忘返,我摸摸眼:“你去哪?”
她叹口气:“疗养院,暂时还是在那吧。”我点点头:“你别急,我找个人送送你。”她马上拦着:“不用,我自己打车吧。”
我拉着她胳膊,一只手摸到床头的电话,刚要拨号,电话响了,还是诗涵。
我立马挂断,打开电话本还没找喆哥呢,她的电话又打进来了。
我就感觉怒发冲冠,一下按了接听键,立马冲着里面大吼:“你他妈比是不是有病。”就这一句话,让我拉着的昕昕吓得打了一个机灵。
电话那边可不管不顾,还是跟我撒着娇;“老公啊,我有事找你。”其实本来我想接着骂她的,可现在昕昕的事才是正事,赶紧换了语气:“你等着,我上去找你。”
她还在那啰里啰嗦的,我顺手挂了电话,昕昕赶紧拉着我;“行了,你别忙了,有这个时间我已经到了。”
我嗯的一声:“那你别急,我送送你。”她倒是微微一笑;“咱俩这关系,又是大早晨的……”
我哦的一声,她笑道;“能有什么事,你就放心吧。”送着她出了门,我去方便了一下,回来准备躺下睡觉的,可一瞥之间,又来电话了,还是诗涵。
我瞬间有点要发疯的感觉,你说这个诗涵到底什么意思,我帮着她平了一百多万的欠款,终结了她整天东躲西藏的逃犯生涯,她不仅不想着怎么感谢我,还整天的给我下绊子,你说这是一种什么人性?
压着火气哄着她几句,不为别的,我怕的是我跟她在这大吵大闹的,一会她真不给我开门,这还是个麻烦事。
洗洗刷刷,很干脆的叫开了她这边的房门,本来一进去我就想发飙的,可看着一副浓妆艳抹,又打扮暴露的诗函,我还真就有点张不开嘴。
其实她现在这个样子,挺漂亮,说漂亮还不是很标准,要说她有点迷人,衣服呢,选的很好,完全掩盖住了她的不足,妆呢,也不错,总之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她穿着一件连衣裙,貌似是皮子的,胸前是大开口,**半漏,一时间搞得我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
她可没我这么矜持,一把挎住我胳膊:“老公,快坐。”我瞪她一眼,她倒是不以为意;“老公,我有事跟你商量。”
我本以为她这个有事商量肯定是问我要钱,哼的一声坐下:“又得要多少?”
她一愣,马上笑了;“我不是问你要钱,我是找你帮我介绍个工作,不过你要得给我,那我可不好意思的来者不拒了。”
这下换我奇怪:“我帮你介绍工作?”她点点头:“工作,那天你说的那种工作。”我眉头一皱;“我说的工作?我说什么了我?”
她笑道:“我先问你,我要在你们楼下,光陪酒,一个月能赚多钱?”我哦哦哦的答应着:“勤快点,能喝点的,至少五位数。”
她呵的一笑,一挺胸脯:“你觉得我这个条件行么?”我点点头,可心中不以为然,你这条件在我看来还真一伴,你哥我就是喜欢飞机场。
她倒是高兴;“那行,你赶紧介绍我入职吧?还有,如果客人把我打了怎么办?”我马上反驳:“你他妈在外面还借着钱?”
她拉着我胳膊:“不是啊,我是说如果。”我嗯的一声:“你要跟别人有什么恩怨提前打招呼,我们的人会保护你,可你要拿我们当挡箭牌,到时候我们不光是见死不救,而且最后还得给你来一下狠的。”
她嗯的一声:“没有,你放心吧,我有你这么有本事的老公我害怕什么?”我马上离她远点:“你别闹,我有事要跟你说。”
看她正正经经的坐好,我说道:“你要工作,我可以介绍你去,面试什么的都不用了,保证录取你。”
她拍着巴掌:“好哎。”我把眼一瞪:“可人家这有人家规矩,你要想着工作,你就必须得遵守,你要接受不了你就别去。”
她想了想:“都有什么呢?不会太过分吧?”我冷笑:“不过分,就是入职之前得有人试试你,这样对你对我们都省了不少麻烦。”
她这么大人了,肯定知道试的意思,先是闷声不响的咬了一会嘴唇,突然有高兴了;“是不是你来试?”
我摇头:“不可能,我体格不行,是别人。”她立马问道;“谁?可别是太壮的,我体格也不行。”
我心里呵呵一笑,大姐,你这一米七左右的身高,体重至少得有一百二三了,你这体格还不行?
我正在这给她讲着各种规定,电话一响,我拿起看了一眼,是一个陌生的,本地的号码。
我接起来,小声的喂了一声,那边直接开骂:“喂你大爷,你他妈听不出来我是谁?”
这人是宋雷,我听他喂的那一声就听出来了,其实对于他我非常了解,我甚至都不用听他的声音,如果我们俩打字说话,我一看他每一句里面都得带一个“他妈的”我就能知道是他。
可他既然不是用他的手机打给我,又是毫无理由的对我开骂,我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立马跟他争锋相对:“你他妈比,你是谁?”
果然他更加生气:“我是宋雷,你他妈敢骂我?”我呵呵一笑,心想既然骂了一句过过嘴瘾就得了,立马装作吃惊;“宋雷?宋老大?”
这下他又是生气了:“不是我能是谁?”我笑着答应;“大哥,你干嘛用个陌生号码打给我。”
他哼的一笑;“我要用我手机打给你,你早就完了。”我哈哈大笑;“哥,你手机是死亡笔记啊,打给谁谁完?”
他又是暴怒:“你他妈给我说什么?”我好好好的答应着:“哥,怎么了?”
接下来的俩人通话了十分钟,具体他说了多少句他妈的,你傻啊之类的我也没法统计,可自从挂了电话,我耳边就有了回声,一整天都是他妈的他妈的。
他找我呢,也是有件大事,可这事他说的不明不白,总之就是两句话,第一,龙强昨天找过我,今天肯定会去你们那,你先做好准备怎么对付他,第二,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同意,不管让你签什么字,统统推到海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