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已经中午11点了,我活动了一下胳膊,小贝居然破天荒的也醒了,我看她冲我笑,我故意撇她一眼,小贝说道:“还生气呢。”
我说:“哪能啊,小贝,咱们是经一事长一智,以后你办事可得多动动脑子。”小贝嘿嘿一笑:“我哪有那么多脑子啊。”
我说:“那你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总得明白点事理,要么让人笑话。”小贝撒娇道:“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用动脑子。”
我想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可话到嘴边,没说出口,心想:“这刚高兴一会,就别扫兴了,这些事等以后再说吧。”
伸了个懒腰,问到:“你饿不饿?”小贝说:“有点,昨晚让你气的我都没怎么吃。”
我说:“行了,这事以后都不要提了,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她想想,问到:“你下午没事吧?”我说:“有事,最近我一直休息,单位的事情都没怎么管,这可把演员累的够呛,一会1点的时候,我下去替他。”
小贝点点头:“演员哥确实挺累的。”想了想又说:“干脆咱俩吃米线去吧,吃完了我回家。”我说:“回家干嘛?”小贝说:“还能干嘛,睡觉呗。”
我说:“那你来回跑多累,吃饱了就回来睡觉吧,你要睡不着就玩会电脑,这就是你的家。”小贝很高兴,使劲的“么”我一下,挥舞着双臂大喊:“起床喽。”
俩人先后收拾一番,我催着她化妆,出门的时候已经12点了。
由于这正是吃饭的点,米线店虽然不小,可也人满为患,我跟小贝等了一会,终于在靠近门口的地方有个位子。
俩人坐下,点了东西,高高兴兴的吃着,吃到一半,感觉后面有个人拍我一把,力量还挺大。
我有点不高兴,心想来人真没礼貌,我在这吃着饭呢,你拍我后背,万一我再吐出来怎么办?
歪头一看,是小马。就是那个捅我一刀,又被我们讹了3万块的那小子,后面还跟着俩人,其中一个就是带人来我们这“寻仇打架”的“金先生。”
小马笑道:“姓文的,好巧啊。”
自从我看到他,我的第一想法是他要来打招呼,可能这小子手上没数,本来是热情的拍我一下,可用力过度。可他张口叫我“姓文的”,我就知道,这小子“来者不善。”
我点点头,说道:“小马啊。”又冲身后笑道:“金哥,你也来了。”
小马大刺刺的坐到我对面,说道:“小贝你好啊。”小贝抬头看我一眼,我冲她一笑,小贝冲着小马点点头,表示打过招呼,又继续低头吃饭。
我说:“要干嘛?”他说:“不干嘛,我兄弟不是还欠你们1万块钱么,这也好到日子了吧。”
我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个事,心里不仅打嘀咕:“这俩人都是我的“手下败将”,难道这俩人疯了,好了伤疤忘了疼么?”
他看我不说话,说道:“那等过几天我们给你送去吧。”我盯着他,也没说话,可有点不高兴了。
他笑笑,站起来,又拍拍我肩膀:“姓文的,你的好日子到喽。”说完自顾自的哈哈一笑,招呼着后面的人走了。
我扭头看着他,他出门的时候,门口还有俩小子,一行5人。我想了一下,默默的吃着米线。
小贝问到:“他什么意思啊?”我说:“不知道啊,看这意思,莫非是他们有了什么靠山?而且这靠山还能跟咱们旗鼓相当?”
小贝紧张兮兮的还要问什么,我冲她一摆手,又笑笑:“你就别操心些事了,赶紧吃吧。”
吃饱喝足,把小贝送回6楼,俩人又墨迹一会,1点整我出了门。
跟吧台的人一一打过招呼,催着演员回去,跟他说5:30来接班就行,我再吃点饭,6点就去2楼。
吧台值班的是新来的那个小钱,这姑娘挺好,人挺勤快,长得还不错。我跟她聊了会,看到安姐坐在最里面总是看我,我说:“小钱,你去厕所玩会吧,我跟安姐说点事。”
打发她走,安姐这次倒是挺意:“你还挺聪明。”我说:“安姐,看你说的,这几天吧台没外人进来吧?”
她点点头,说道:“你宋哥让我问问你,你弄的那个水牌是怎么回事?”我说:“宋哥?”她一皱眉头:“宋雷。”
我哦哦哦的答应着,问道:“他怎么会知道的?”这话一出口不仅脸红,我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
我说:“安姐,你们那边的姑娘也不太平?”她点点头:“可不是,天天打天天闹。”我哈哈大笑:“我宋雷哥这么厉害,他手下的姑娘还敢不听话?”
安姐也乐了:“他啊,没脑子。”我心想:“你敢这么说你老板,你可真大胆。”
陪笑说到:“这事可说不清楚,主要吧。。。”她打断我:“明晚留个中包,宋雷要来玩会,你跟他说吧。”
我点点头,心想明晚最好,这事我可得跟海哥商量商量,另外我还不知道,到底这个水牌用的怎么样了。
满口子的答应了这事,俩人又聊了会工作上的事,我借口要打电话,才结束了这次的“尴尬之旅”。
分别打给鞑子和跳跳哥,让他俩来负二一趟。坐在吧台里面,脑子里想着水牌的事情,听见小钱叫我:“文经理。”
我抬头,看她后面跟着一个30左右的男人,这人穿着白衬衣黑西裤,有点微胖,背了一个单肩包,看这模样倒像是个跑业务的。
我说:“怎么了?”小钱小声说道:“来借钱的,刚才楼上的一个同事带下来的。”
我嗯的一声,站起来,又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这个人,冲他一鞠躬说道:“你好,麻烦你去等候区坐一下吧。”
看着那人过去,我问小钱:“这都怎么个流程?”她说:“不知道啊,一般都是演员哥带走的。”
我答应着,拿出电话打给演员,他那边很快就接起来:“啥事?”我说:“你没睡觉?”他说:“我在后面上网呢,大白天的睡毛觉。”
我心想:“靠,跟我一个德行。”说道:“有人来借钱,怎么办?”他说:“那太简单了,你带到财务部找一个姓杨的姑娘,她就给办了。”
挂上电话,我心想:“姓杨的姑娘,那不就是我小杨姐么?”招呼着那人去到楼上财务部门口。
示意他等会,我敲门进了财务,先是一顿打招呼,径直走到小杨姐身边:“小杨姐,我找你。”
她笑道:“不可能,你找谁都不可能找我,你跟钱有仇。”我说:“是是是,我这不改了么,现在就找你来签工资。”
她哈哈一笑:“你疯了,这离着月底还有好几天呢。”我说:“没事没事,我就在这等着,一会你到哪我到哪,一直跟到你签工资位置。”
她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作势要把杯子扔我,看我慌促一眨眼,哈哈大笑:“有什么事赶紧说,我这忙着呢。”
我说:“来人借钱,演员说找你就行。”她问道:“人呢?”我说:“门口了。”
她从桌子上找出一张表递给我,说道:“你先带人过去,就在走廊最里面的开水间,先让那人填表。”
我答应着,又招呼那人一块,走到走廊最里面的开水间,先是轻轻推开门,打开灯看了一眼。
这个开水间本来就很小,还是个长条形的房间,总共能有不到20平方,甚至更小。屋子里有个长条桌,桌子上放着一个点钞机。
头顶是个普通的节能灯,还套了个灯罩,墙角处放了一台复印机,再就是零零散散的几个凳子,这房间哪像是填表的,这简直就是那种审讯犯人的房间。
我招呼着人进去,坐下看他写了会表,感觉好无聊,推门又出来,最主要的是我怕那人紧张。
一会,小杨姐抱着一个夹子,还有不少文件,左手拿着一个印泥,右手拿着一个相机过来了,我说道:“那我走了。”
她一拉我:“走什么,跟我进去。”我说:“那我听听没事?”她说:“你以为把人送上来就算完了?赶紧进去。”
俩人先后进来,我看小杨姐坐到那哥们的对面,我想了想,又坐到那人身边,要不这真成了审讯室了。
那人递上表格,小杨姐看了一下,先是指出其中的不足,让那人一一改正。
看着都没问题,又给那人讲了好多规矩,条款,然后照了几张照,复印了身份证,让那人签了10000多个名字,按了10000多个手印,拿着东西出去了。
屋里又剩下我跟借钱的哥们。我看着墙角处放了个烟灰缸,顺手拿起来,把烟掏出来客气的问道:“大哥,抽支烟么?”
他客气了一下接过,从包里掏出火机给我点上,我心想人家这是示好的表示,也不知道小杨姐那边几时能回来,干脆我陪他聊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