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贝点点头，问我；“这就行了”？我说：“那还能怎么样”？小贝想想问道：“那你不用“试试”她”？
我看了姑娘一眼，她冲我笑着，我说：“试你个头，我让小九姐带着去人事入职吧，领了衣服你帮她试试，有不合适的在找我”。
小贝站起来，笑道：“好吧，那我们不耽误你了，实在不行今晚去你那试吧”。
我说：“不用了吧。。。”小贝说：“没事，反正她也不着急上班，我们先玩几天”。
我眉头一皱，想批评她几句，又想想，算了，人家俩人好久没见面了，确实是得好好玩玩。
我说；“别说你也请假”。小贝说：“不用，下班我们俩去你那就行”。说着伸出手问我要房卡。
我心里一惊，瞬间编了一个理由：“晚点给你吧，我找人送来个电脑，一会得上去安装”。
小贝很高兴，说到：“你买了”？我说；“嗯，托人买的，一会就送来”。小贝哈哈大笑，说道；“那你赶紧打电话吧”。
我点点头，打给小九，安排好事情之后，又客气了几句，把小贝送到电梯间。
小贝说道；“你不是还要忙么？赶紧回去吧”。我有点做贼心虚，主要是没看到小贝走不放心，我说；“你这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让她等着吧”。又聊了一会才把她俩送走。
溜达着来到8888包房，推门就去，看到姑娘好像在里面打盹，听到声音赶紧站起来，说道；“文经理”。
我心想：“至于这么困么”。我摆摆手说道：“坐下吧，你再等我一会，咱们老总有事情找我，我去1楼一趟马上回来”。她挺客气，打声招呼，又出去了。
回办公室，抽了一支烟，约摸着小贝她们该到了人事了，拿出电话打给小贝，小贝接起来问道：“文哥，又怎么了”？
我说；“你闺蜜呢”？她说：“人事里面呢，我在外面等着。你忙完了”？
我说；“没呢，我等着人来，无聊的要命”。小贝哈哈笑着，我又说；“多照顾照顾你的闺蜜，咱们公司的事情，不管好坏都要提前跟她说明白”。
小贝答应着，我说；“一会你们直接回15楼还是要出去”？小贝问道；“干嘛啊”？我说：“你们两个小姑娘住在酒店，千万小心，一定要锁好门”。
小贝哎吆一声，说道；“行，你就放心吧。在咱们酒店你担心什么”。
俩人又墨迹几句，挂上电话，我心想：我这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再回到8888包房，姑娘这次是正正经经的坐在沙发上，我跟她打过招呼，俩人前后脚来到办公室。
我说；“你坐这吧”。转身也坐到办公桌后面。看到姑娘坐是坐下了，可把左腿架在右腿上，在那晃着脖子。
看到我看她，她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说道；“昨晚睡太晚了，有点累”。说完自己哈哈哈的笑了。
我陪着干笑几声，说道；“身份证给我吧”。她“嗯”的一声，随手从包里掏出身份证，我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她直接就放到桌子上。
看到桌子上我放在那的烟，惊叹道：“软中华啊，我抽一支吧”。说完也不问我能不能抽，直接掏出一支，点上，又坐回去。
我一皱眉头，说道；“别弄地上，把烟缸也拿过去吧”。她说：“不用”。
从包里掏出一小瓶矿泉水，咕咚咕咚两口干掉，把烟伸进去“弹”了一下，又抽了一口烟，看着香烟上的标签。
我心想；“这姑娘性格够“豪迈”的，都可惜她那张“淑女”脸了”。心里默默的替她惋惜一下，看了一眼身份证。
姑娘刚20，姓陈，是我们本市人，家庭住址跟我家差了一站地，按照我走路的速度，从我家到她家顶多5分钟。
我先问：“你家住这”？她说；“怎么了”？我说：“咱俩是邻居啊”。说了一下我家的地址。
她呵呵一笑，说道；“这么巧”？我笑着，把笔一扔，也点上一支烟，说道；“确实很巧，我在那住了20多年怎么就没发现你这么个小美女”？说完俩人哈哈大笑，姑娘笑的声音比我还大。
我问道：“你跟小沈是同学”？她说：“不算是同学，就是一个学校的，我比他大一届，这小子挺有意思，想来追我吧，弄的全校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都知道了”。
我哈哈大笑，说道：“才这么点就懂这个了”？她说：“可不是嘛”。我心想：“我是在说你，你还“可不是嘛””
把烟掐灭，停止了笑容，拿起笔来，问道；“怎么称呼你呢”？她说：“我们姐妹都叫我洋洋，我小名”。
我点着头，记在本子上，问道：“你之前干嘛的”？她说：“小沈没说”？我说：“他知道个P，你说说吧”。
她点着头，续道：“我们几个姐妹一起租了个房子，往家带人”。我有点不好意思，问道：“那生意怎么样”？
她说：“一般，我们都是通过熟人介绍，或者是QQ“约人”。所以来的基本都是熟客”。
我问道；“那怎么收费”？她大刺刺的说道；“一般一次300-400，每次都要拿出100跟姐妹们的钱存到一起，大家租房子吃饭什么的就从那里面出”。
我心想：“这样也行”？我问道：“那你一个月能赚多少钱”？她说：“不一定，有时候我2、3天都闲着，有时候一天得接待3、4个人，一个月下来差不多10000多点吧”。
我说：“嗯，那还可以啊”。她说；“可以什么，我们那很不安全，这钱赚的心惊胆战的，既怕客人闹事，又怕公安来查”。
我点点头，问道；“你干多久了”？她说：“差不多半年了吧”。我说“：那你有没有“进去”过”？
她说：“我倒没事，毕竟我们那地方在居民楼里面，很隐蔽。但是有姐妹被查过”。
我说；“那怎么办”？她挺无所谓的说道：“拘留15天，罚5000块钱呗，再说我们都是自愿的。他们也不能把我们怎么地”。
我心里暗暗吃惊：自愿？居然跟我说自愿。
我说：“那你对我们公司了解多少”？她说：“你们公司么？还不就是那样，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
我嘿嘿一笑，说道；“你酒量怎么样”？她说：“还行，喝点没什么”。我点点头，把公司的规定详细的说了一遍，她点头答应。
我说：“在这，可能没你以前那么自由，不过赚钱跟你以前差不多，但是最好的一方面，你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查了，而且公司还会给你投保”。
她说：“嗯，我就是看中了这些才拖小沈帮忙介绍的”。听完我笑笑，又说道：“咱们公司有个规定，新来的姑娘都要“试”一下，满意才能录取的”。
她眉头一皱，问道：““试”？“试”什么”？我说：“你猜呢”？她想想，还是无所谓是说道：“行啊，无所谓”。
我心想；“小文啊，看来你是长大了，以前你说这个都不好意思的，都要脸红的，这会说这个，就像是吃饭一样随便了”。
我看看表，已经3点了，我说道：“那行了，一会找人带你去先入职吧，你下午没事吧”？
她说：“没事”。我说：“入完职以后你给我打电话，先去我那试试衣服吧”。说完冲她一笑，姑娘好像听懂了我的话，站起来说道；“好，那走吧”。
我掏出电话打给小九，跟她说明还有一个人要来入职。小九说道；“文哥，我在人事等你老半天了，你想累死我是不是”？
我说：“哪能啊，小九姐，下面忙啊。。。”小九说道：“打住，咱们谁不知道谁啊，你跟姑娘一起上来吧，我把人事的介绍给你认识，以后这事你自己带着上来吧”。
我想想也对，不能总麻烦人家吧。我说；“好吧，你等着我”。跟姑娘打过招呼，带着她来到人事部。
敲敲门进去，小九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看我进来，站起来说道；“文哥，我给你介绍一下咱们人事的同事”。
指着一个大姐，说道：“这是吴姐，对面的是孙姐，这俩姐姐就是管着入职的”。
我赶紧鞠躬打过招呼，这个孙姐倒是挺客气，站起来笑了笑，吴姐大刺刺的坐着冲我一点头，看那意思有点不待见我。
小九又说道：“这是咱们公司的文经理，我就不用多介绍了，以后他那边要是有人入职，让他带着上来就行。”
这个吴姐头不抬眼不睁，对面的孙姐答应了一声，小九先告辞了。
孙姐问我：“文经理，谁要入职”？我说：“在门口呢，我叫进来吧”。
她点点头，我开了门，冲着门口的洋洋伸伸手招呼她进来，孙姐挺热情的，说道：“好漂亮的小姑娘啊”。问道：“应聘什么”？
姑娘看看我，我说；“楼下负二的姑娘”。孙姐明显的一愣，从桌子上拿出一张表格递给她，对面的吴姐也是一脸警惕的看了姑娘一眼。
孙姐说：“沙发那有笔，你先填填表吧”。我跟洋洋一起坐下，看她填着表，我无聊的坐着。
一会姑娘问我：“这怎么填”？我看了一下，有两栏，分别是“学习经历”跟“工作经历”，我小声说：“你在哪上的学你不知道”？
她说：“我都忘了。。。”我说：“那把你最后的学校，入学时间跟毕业时间写上吧”。
姑娘写完，又问我：“工作经历怎么写”？我心想：“这表格真他妈扯淡，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又不是招什么高级人才”。
我说：“你就写应届毕业生”。她点点头，写了几个字，又问我：“下面的怎么写啊”？
我有点不耐烦了，看了一眼，下面是“家庭成员”，我说：“你家里有什么人你就写上吧”。
她说：“我没家人啊，就我自己”。我大吃一惊，看了她好半天，说道：“那就写“无”吧”。
她又问道：“这个“紧急联系人”写你行不行”？我有点愤怒了，一是因为这姑娘太墨迹了，填个表，什么都得问，二是我们公司这个“入职表”怎么这么繁琐。
我说；“行，你写吧”。她说：“你叫什么啊”。气得我一把抢过笔，写上我的名字，写上我的地址（地址写的是我们单位的）。
又在后面写了个我的电话，看到下面有个“部门经理签字”，我又签上名字，没好气的递给她。
她小心的拿起来，递给孙姐，孙姐打眼一看，递给吴姐，吴姐皱着眉头看完，签上字，说道：“你去隔壁，找保管领衣服”。
洋洋结接过表格，我也站起来，准备跟她一起。
吴姐说道：“文经理，你留下，让她自己去吧”。我点点头，冲这姑娘一笑，她先去隔壁了。
我问道：“吴姐，找我么”？她说；“你们楼下客人很多”？我说；“是啊，咱们新开张的KTV又不要房间费，几乎每天都爆满”。
她问道：“你最近招进来20多个姑娘了，还不够”？我说：“差远了，估计还得来20多个”。
她表情很严厉，说道；“我发现你就喜欢招这些不三不四的人进来，年级一个比一个小，是不是过几天该招聘16岁的了”？
我心里一惊，自从我一进来就感觉这个吴姐有点看不起洋洋，现在听她这话的意思，连我也怪上了。
我心里有气：“就算是你们人事部的“老大”见了我都客客气气的，你一个小职员敢冲我呼三喝四的”？
陪着笑脸说道：“吴姐，看你说的，咱们公司的规定我还是知道的，再说招聘的事情闫总也打过招呼了吧？”。
她说；“别拿闫总来压我，闫总知道什么”。看我不说话，她算是缓和了一下说道；“摆正你自己的位置，多给公司干点实事”。
我压着火，说道：“好的，吴姐，那没事我先走了”。她没说话，甚至都没看我，我跟孙姐一对眼，她的表情也有点尴尬，冲我点点头，告别她我就出去了。
去到隔壁门口，等着。心里就感觉像是吃了一个苍蝇一样的恶心，要说这吴姐我是第一次接触，更谈不上得罪她了，她干嘛冲我这么大的敌意？摇了摇头，想着这事问问小九吧。
等了半天，洋洋拎着一个大旅行袋出来，我客气的接过，带着她来到6楼。
我换了鞋子进去，看她关好门，直接就进去，一屁股坐下了，连鞋子都没换。
我眉头一皱，没说什么。坐到沙发另一侧，洋洋说：“累死我了，文哥，给我支烟”。我心想：“这姑娘是个“自来熟”啊”。掏出烟，俩人都点上。
对于我来说，两个人坐在一起最尴尬的就是没说话。我想了想问道：“你学的是空姐”？
她说：“嗯，怎么你看我不像”？我说；“像是像，那你怎么不去机场工作”？
她说：“你以为这么简单啊，想当空姐家里得有关系”。我说：“那你们学校毕业以后还不包分配”？
她说：“那都是骗人的，家里有关系的直接去机场实习了，长的漂亮的，学习出类拔萃的，可能去高铁或者动车，像我这种“三不沾”的只能在家待着”。
我笑笑问道：“那什么叫“三不沾””？她说：“既没关系也没钱，学习不好长的不行，说话办事又讨不到老师喜欢，这就叫三不沾”。
我说；“你长的还不行”？她说：“现在嘛，还行，2年前的时候，比现在可差远了”。说完自己哈哈一笑。
我说；“不可能，除非你老师都眼瞎”。她点着头说道：“对啊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我说：“洋洋啊，问你点私人问题行不行”？她说：“随便，你马上就成为我的领导了，还有什么不能问的”？
我说：“你家就是咱们市的，你干这个工作不怕别人认出你”？她说：“认出来就认出来吧，我一不偷二不抢的，陪陪男人怎么了”？
我心想：“这姑娘心里有问题。她还没意识到这个工作不光是给她自己带来“羞耻”，甚至是她的家人都抬不起头”。
忽然想到她填的表格，我问道：“洋洋啊，你家里什么情况”？
她看看我，冲我做了一个“2”的手势，我知道她问我要烟，我抽出一支，连着烟盒一起扔给她，说道；“放你那吧”。
她点上，抽了一口，慢悠悠的吐出去，样子很好看，说道；“我妈生了我没几天就跑了，我爸根本就没跟她结婚，所以我妈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我爸爸在南方打工，好像是在广州，但是他很久才回来一次，他赚的那点钱都让他赌了，我们家能卖的全卖了，就剩下个房子了”。
我吃惊，问道；“啊？那谁来照顾你”？她说：“我奶奶，我从上小学就跟着我奶奶，她就用她那点退休金养着我们俩，总之是吃不饱也饿不死”。
我说:“哎，那你奶奶可真不容易”。她说；“是啊，不过现在她算是“解脱”了”，1年前就去世了”。我“啊”的一声，张大了嘴，看着她。
她说：“你激动什么”。我说：“那你怎么办”？她说：“我还能怎么办？自己赚钱养活自己呗”。
我说：“你？一年前？你还上着学”？她说：“嗯，我自从上了中专，学费什么的都是我自己赚的”。
我问道：“你怎么赚”？她说；“谈朋友呗，我一次谈上3、4个男朋友，冲他们每人要点钱就够了。
等我毕业了，再也没人找我了，我自己在家闲了半年，天天出去玩，后来实在没钱了，就跟我几个姐妹租房子干那个了”。
我“嗯”的一声，点点头。心想着这姑娘太不容易了，要说昕昕跟她差不多，也是因为生活所迫，但昕昕好歹能感受到父爱母爱，可眼前这姑娘，现在来说，算是个“孤儿”。
自从有了小贝跟昕昕以后，我无数次告诫自己，不要跟任何的姑娘发生感情，不要怜悯任何人。
可看这眼前这个很“大条”的洋洋，设身处地的想了想，她太难了。
我说；“那你干了半年总攒了点钱吧？在等你干一年，攒点钱，自己找找关系去机场吧”？
她说；“不想去了，懒散惯了。再说我也没攒下多少钱”。我问道：“那你一个月1万，半年了，总得有个3-4万存款吧”？
她说：“文哥，我谢谢你，我连3-4000都没有”。我说：“你都干嘛了”？
她说：“吃喝玩乐呗，你看我这衣服、裤子，每一件都得1000-2000.再说平常下班我也得娱乐娱乐吧，反正都“糟”了”。
我叹着气：“洋洋啊，不是我说你，那你以后怎么办”？她说；“以后？哪有什么以后啊，现在这样挺好的”。我点点头，倚在沙发靠背上，想着是不是劝她“从良”。
她“啪”的一声，又点上一支烟，也是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自从她进来到现在抽了至少5、6支了，我说；“姑娘家的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
她说：“嗯，这烟很好，我都抽20左右的，从没抽过这个”。我点点头，找到行李箱里的几盒中华，都拿起来，看了看还有上次厨师长送我的那条外烟，很细的那种，我一块拿着，放到她旁边。
说道；“那都给你了，别抽的这么着急了”。她看看说道：“哎吆，文哥，你真有钱”。
我说；“都是别人送的，你拿着抽吧”。姑娘这下挺有礼貌，说道；“算了吧，你自己留着吧，我可不敢要”。
我说；“客气什么，装起来吧。再说那个外烟是很细的那种，我不抽”。
她看了一下，说道；“那你不抽，这一条给我吧，剩下的中华你自己留着吧”。说完把中华都递给我。我点点头，又扔到行李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