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就按照我爸给我规划的路线,上了中专,毕业后又分在五星级酒店上班。”
“那时候我22,上了1年的班,我就升成副经理,干了14个月,我就升成了楼层经理,
当然有一部分是我爸的功劳,但是也是我的服务,坚持,努力受到了上级的青睐,可不像某些人。”
昕昕哈哈一笑,看了我一眼,我跟她一乐,看着贵妃姐也冲我乐,我一撇嘴,又开始抽烟。
她说:“那时候我们家也很太平,母慈儿孝,一家三口每天都是高高兴兴的,可有时候老天爷不喜欢看喜剧,他就派了一个捣乱的人下来。”
“这人是我的第一任老公。。。”我跟昕昕同时的“啊”了一声,昕昕问道:“贵妃姐,你结婚了?”我心里想的却是:“她说“第一任老公”,那么她就不止结过一次婚。”
贵妃姐问我:“你啊什么?你不是不听么?”我想了想,坐到床边说道:“别打岔,接着说。”
她“哎”的一声,我赶紧说道:“贵妃姐我错了,我想听。”她白我一眼,续道:“他爸跟我爸是发小,
俩人有有个共同的爱好就是打乒乓球,从我记事开始,他俩至少每周打一次,从没间断过。”
“两家也经常互相走动,所以小时候大人们就经常开玩笑,说让他长大了娶我。”
“在我过完25岁生日的后几天,有天我爸跟我郑重其事的说了这个事情,我说还没想好,可没过多久,那边一家子人就来定亲了。”
“他是个公务员,就在市府里上班,工作是没的说了,不抽烟不喝酒,从小受到他爸的熏陶,也爱打打球运动一下什么的”
“我爸妈当然高兴,很热情的接待了人家,我看着我妈拿出女方的“回礼”,就知道这事她们早就准备好了。”
“其实我心里是不想嫁的,第一,我舍不得我爸妈,我在家还没待够,第二,我不愁嫁,我想找个我喜欢的,可他,明显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时候我是骑虎难下,我要是拒绝,我爸丢人现眼先不说,搞不好他们俩人4、50年的交情也得抹黑,那我就得不偿失了。”
“男方家很是大方,说要同意这门婚事,他们家出钱,在咱们市最好的小区买套房子,作为新房”
“车子也是他们家出,30万以内的车随便选,婚宴,酒席,蜜月旅行的钱他家通通包了,我爸妈什么都不用管。”
“我提了一个要求,就是我爸妈也要在我们那个小区买套房子,这样方便相互照顾,我爸也同意了,后来,男方家又给赞助了小20万,这也是我身份证上的那个地址。”
我说:“那你发了,现在那套房子估计得值3、400万。”
她白我一眼,继续说道:“我跟他也就顺理成章的领了证,他这人真是一心一意的对我,领证当天就把工资卡给我了,每个月6000块,随便我花。”
“他这人,有个许多公务员都有的通病,就是不太爱笑,而且话很少,在当时,我是挺满足,因为我不喜欢话多的男人,特别是嘴碎的男人。”
我抗议:“哎哎哎,你别指桑骂槐啊。”她没理我,拉着昕昕的手,说道:“妹妹,当时我可想错了,
其实碎嘴的男人都很幽默,两个人过日子,回到家也是相敬如宾,可就是相互说不了几句话,你说这日子怎么过?”
我说:“就是嘛,你可算说对了。”她说:“不过像他(指着我)这样的,不光是碎嘴,
他这人猴精,你要嫁给他,他在外面被着你干了什么你都不会发现的,那种日子也没法过。”
我跟昕昕对视一眼,她有点不好意思,我刚要反驳,贵妃姐问到:“听不听了?”
我大喘气一口,点点头,她又说:“这种日子持续了半年,他对我很好,也很体贴,可就是俩人无话可说,我这人的性格,
不喜欢结交朋友,所以连个跟我聊天的人都没有。”
我马上联想到小曦,心想这种“高冷”的美女确实挺难伺候。
她说:“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我的第二任老公,他是广州人,在北京开了个珠宝店,很有钱不说,还能说会道的。”
“他来咱们市办事,就住在我们酒店,一来二去的跟他熟悉了,就发现他这人特别有意思,
而且为人处世都很将就,我的一颗心也慢慢的倾斜到他那一边。”
我心里惊讶,可这会脸上不能表现出来,满脸微笑的看着她,贵妃姐问到:“你想说我不要脸是吧?”
我说:“哎,爱情这东西,哪是咱们这种凡夫俗子能控制的了的?”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缓缓的点点头,又说:“我这人没什么“主心骨”,别人只要一再的劝我,就会改变我心里的主意。”
“之后的日子,我越来越感觉之前的婚姻是个错误,终于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跟我爸妈摊牌。”
“我爸当然是暴跳如雷,说我要敢离婚,他就跟我断绝父女关系,我是哭着离家出走,就那晚下定决心,要开始一段新的婚姻。”
“我之前的老公很好,看我执意要离婚,他也没拖着,偷偷的跟我办了手续,出了民政局的那一刻,
我跟他像是两个极端,我就像笼子里的鸟被放出来一样,而他,死气沉沉的眼神,满眼的空洞,他那表情,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哎”的叹口气,先是看了贵妃姐一眼,心想:“要我把这么个漂亮的老婆拱手让人,我可不舍得,这事要真的发生在我身上,我会怎么办?”
贵妃姐说道:“我立马就扑到第二任老公的怀抱,当晚就跟他去了北京,
我放弃了在这边的一切,包括我的工作,我的父母,我父母的脸面,还有我的脸面”。
“在我离婚后的2个月内,跟他结了婚,刚开始俩人很好,他在三环内有套房子,上下两层,他妈也住在那。”
“她妈妈对我很好,比对亲闺女还好,我到了北京,什么都不用干,家里有佣人,出门有司机,
每天就是玩,就是逛,他妈隔三差五的就给我钱,少则2-3000,多则10000,我不要都不行。”
“家里这边我不敢联系,本来打算过个2、3年,到时候孩子都有了,我爸妈看我过的好,就会原谅我的,
可谁知道,我爸被我这么一气,身患重病,在我走后的三个月就撒手人间了。”
我跟昕昕对视一眼,这会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俩人都有点尴尬。
她又说:“刚开始半年,我过得特别愉快,我学了不少东西,珠宝鉴赏啊,品酒啊,摄影啊之类的,
心想就是这样过一辈子,那我也算没白活,可老天爷啊,他不喜欢看喜剧。”
“这事坏就坏在北京发展的太快了,我们的那个珠宝店开在一个大商场里,在那时候,北京在同一时间开了好多商场,这也变相的耽误了我们的生意。”
“珠宝店的生意是日渐萧条,我老公的脾气也是越来越大,最后实在是开不下去,珠宝店就关张了。”
“我老公每天都是眉头紧锁,经常出去喝酒,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回家,即便是回来,也是喝的酩酊大醉。”
“我想跟他谈谈吧,可总是没有时机,有天终于找到机会,可他大发雷霆,连他妈来劝架都被他骂的狗血淋头。
慢慢的发展到一到家不是骂我就是骂他妈,但奇怪的是对外人都是客客气气的。”
我说:“坏了。”她有点不高兴,问到:“又怎么了?”我说:“哎,也不知道对不对,你老公得了暴躁症,而且。。。而且”
她有点不可思议的看着我,问到:“而且什么?”我心里有了答案,可不敢随便乱说,敷衍道:“没事,你继续。”
她怒道:“你想说什么就说,我最烦别人支支吾吾的,你说。”我说:“我估计你老公离着动手打你不远了。”
她“嗯”了一声,拿起我的烟点着抽着,好像陷入了沉思,我伸个懒腰,看着昕昕瞪大了眼睛,我说:“你不困?”
昕昕说:“都怪你,你就会瞎说。贵妃姐,你继续,文哥这人就这样,以前我说过去的时候,他也是老打岔。”
贵妃姐瞪了我一眼,把烟掐灭,我看她就抽了那么两口,说道:“哎哎哎,别浪费啊。”
她一摆手:“你得过暴躁症?”我说:“我得的是间歇性暴躁症,我跟你说。。。”
她立马提高嗓门:“我问你话你好好的回答,别东拉西扯的。”
昕昕赶紧打圆场,扳过贵妃姐的肩膀说道:“姐,你别生气,你跟我说,别理他。”
贵妃姐叹口气,说道:“小文这人很聪明,他刚才说的都没错。”昕昕惊讶的“啊”一声,也不知道是因为贵妃姐遭遇家暴而惊讶,还是被我说中了她感到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