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的一声,她又笑道:“你别那么胆小行不行?我开慢点,你别害怕。”
跑了一会,如意问到:“文经理,今天的事我得先跟你道个歉,干妈的两个儿子,哎……”
我笑道:“别啊,没事。”她嗯的一声,问到:“干妈说的那个事情,你不考虑考虑?”
我想了想,说道:“如意姐,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她咯咯一笑:“那看你把不把我当朋友了,你要把我当成朋友,你就说实话。”
我长出一口气:“如意姐,我说实话,这个权叔这一家子,我对他们没什么好感,今天要不是海哥非得拉着我来,我还就……”
如意姐谈道:“我承认,干妈一家都有点势利眼,不过文经理,他们不知道你的本事……”
我黑暗中呵呵一笑:“我的本事,哎吆,最近怎么总是听到这个话题,可话说回来,好像总是如意姐在提这个事情。”
她顿了一下:“你不了解干妈,干妈这人虽说老了,可脾气还是跟年轻的时候一样,宁折不弯,而且干妈这人说话掷地有声,我就怕……”
我问到:“她还能掐着我脖子让我去啊,那我就是不答应,她能怎么办。”
她哎的叹口气:“你先别激动,这个事情你回去考虑一下,跟海哥也提一下,我想这事,对你们来说,是一个一举三得的好主意。”
我想了想,实在是没理解她的话,问到:“如意姐,你说吧。怎么就一举两得了?”
她答应着,缓缓的说道:“海哥跟干妈的关系一直都很差,这也是源于之前的一次误会,海哥跟你提过没有?”
我笑道:“如意姐,你可不知道,我们海哥是个大貔貅,他只进不出。”
如意咯咯咯的笑了一下:“海哥是为了保护你,可能他觉得这些事情你越少知道的越好,哎呀,那我跟不跟你说呢。”
我重复着她之前的话:“姐,你要把我当朋友呢……”
她赶紧笑道:“用我的话来挤兑我么?”俩人笑了笑,她说道:“海哥之前是个小混混,他们纠结了一帮人,开着一个修理厂,专门坑人,据说有时候还帮着别人坑人。”
“那时候我刚来这边,跟着宋雷哥,在一个小ktv里上班,他们俩又在同一个地方工作,所以一来二去的,俩人的关系还算不错。”
“当时干妈的大儿子,也开着一个修理厂,也是在南区,总之中间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两帮人就在一块打了起来。”
说到这她问道:“你今天看没看到一个大胖子,头发花白,坐着一个轮椅?”
我想了想:“没注意哎。”她说道:“大公子这会低调了好多,而且不太爱说话,你没见到也很平常。”
我问到:“难道这是海哥作的业?老太太就因为这个恨上了他了?”
她摇头:“不是,其实这是一个蝴蝶效应,海哥当时确实把大公子的腿打断了,可因为治疗的及时,大公子当时还没残废。”
“那时候大公子刚结婚,老婆是一个模特,长相身材都是没的说,大公子腿断了之后,对大公子也是照顾有加。”
“那时候,大公子的腿恢复的不好,走路跑步都没问题,可就是晚上总是腿疼,看过不少医生,也试了不少偏方,后来有人给出了个主意,让他吃激素,配合治疗。”
“这一吃就吃了两年,大公子腿是好了,可由于常年吃激素,体重从150直接飙升到300往上。”
我哈哈大笑,她也乐了:“我记得那一阵他家总是闹,老婆闹,大公子也闹,再后来,老婆跑了,大公子还是闹,天天的去干妈家要钱,而且数目一次比一次大。”
我听着这事,有点匪夷所思,你说你离婚了,你不去丈人家闹,你闹自己爸妈算什么本事。
我问到:“他怎么残废的?”她说道:“大公子跟人在外面争风吃醋,让人打的,反正是下半身残废了。”
我说道:“那也不能怪海哥吧。”她说道:“可干妈不这么想,她把大公子离婚,又来家里闹,加上大公子残废,都赖在海哥头上,即便是后来海哥跟了权叔叔,逢年过节的都来看她,她还是很不待见海哥。”
我说道:“姐,那你刚才说的一举三得,难道说我帮了他家二公子,老太太就能对海哥另眼相看?”
她很肯定的点头:“是,如果海哥不放人,你肯定不会去的,可你要去了,那也是很海哥有很大的关系,说不定能让干妈从心里,重新评价海哥的为人。”
我问到:“就算是老太太把海哥当成亲儿子,那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
她笑道:“很有好处,可这事我不忙着跟着说,总之,干妈的人际关系非常硬,你们以后闯了祸,干妈可以帮你们平事。”
这话我没当面反驳,可心里却不以为然,如意姐肯定不知道我的人际关系,我要真闯祸了,我还能用得着她?
我点头:“那另外两得呢?”她说道:“干妈这边如果搞定了,权叔叔那也得感谢海哥,文经理你知道,海哥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如果他要扩展地盘,那么这事权叔叔也可以帮他。”
我心里想着她这个话,我们想扩展地盘,还得靠权叔?他一个小老头,都六十六了,他能干嘛?
还没来得及问,如意又说道:“这第三得么,跟你个人有关,你去帮忙,薪水当面可以狮子大开口的,你要多少钱,只要合理,干妈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笑道:“不会吧,有那钱,让他家二公子赔呗,赔着赔着有经验,慢慢的就赚钱了。”
她笑道:“不是的,你不知道二公子的为人,哎,说起来,干妈其实挺命苦的,家里除了有点钱,再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
我哈哈大笑:“这跟我们家正好相反,我们家每件事情都很顺心,唯一让我们头疼之处,就是没钱。”
她笑道:“你可真能胡说,那你听不听了?”
我心里是有事的,想着小兽姐正在那宽衣解带等佳人,我就抑制不住的心跳,可这会才开了一半的路程,我不听我还能跟人说什么。
我哈哈一笑:“如意姐你继续,我这人就爱打断人家说话。”她咯咯一笑:“二公子可以说是不学无术,不过他有一个非常大的优点,就是很孝顺。”
“他这种孝顺,是一种很奇怪的啃老族孝顺,他什么工作都没有,就是经常来看看干妈,然后从她这领钱。”
我扑哧一乐,心想这也就是有钱人家,这要是我们家,我妈哪有那么多钱给我。
我问到:“那老太太也答应?”她说道:“答应啊,老太太巴不得他天天来,给钱也愿意。”
我惊呼:“那也叫孝顺?”她说道:“可能老人的心情跟咱们不一样吧,老太太对他,那可是千依百顺,她甚至想……”
说到这打住了,我也顿了一下,问到:“甚至想把你这个干闺女变成儿媳妇,对吧。”
她哎的叹口气,没再提这事,又说到:“可总这样不是办法,无奈之下,老太太给了一笔钱,让他干点买卖,他就自己张罗着开了个酒吧。”
我嗯的答应着,心里盘算:“他们想的是挺好,儿子来个酒吧,然后找个好帮手帮着管理,找来找去,找到老子头上了,可他们都不知道,老子现在根本不缺钱。”
想通了这个,我哦的一声:“如意姐,是实话,我有工作,我还挺热爱我这个工作,我不是不想帮她,我这边也挺忙,最重要的,我也答应了庄老板,你说我哪有那么多时间?”
她哎的叹口气,缓缓的说道:“我真是恨我自己没用,我现在有个从未有过的想法,就是我想找一个能人,跟他结婚,他不需要多有钱,也不需要长相多好,只是能帮着我,能帮我打理干爹干妈这一切一切的要求,我就心满意足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余光撇了一眼如意,看着她的侧脸,不仅的心跳加速:“她什么意思?她在暗示我?她说的这个条件,跟我正合适,她想干嘛?”
剩下的时间,俩人都是在无声的尴尬中度过,车子缓缓的在酒店门口停下,她说道:“好了,你也赶紧休息吧。”
我哦的一声,有点依依不舍:“如意姐,你也小心开车。”她笑了笑:“你放心吧,这会已经大年三十,我提前祝你新年快乐了,咱们来年再见,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俩人客气几句告别,看着她的车子走了,我一路想着心事,溜达回20楼。
小兽姐已经睡着了,迷迷糊糊的给我开了门,脸上笑呵呵的:“回来了。”
我嗯的答应着,问到:“你睡着了。”她笑道:“嗯,实在无聊。我迷瞪了一会,你先收拾一下吧。”
我拉着她让她坐下:“今天隔壁什么情况?”她说道:“挺好,比昨天好多了,他虽说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可明显的今天话多了。”
我问到:“你俩都说什么了?”她笑道:“他给我回忆青春,说了好多他之前的事情。”
我想了想,这是好事,证明秦局慢慢的接受小兽姐这个人了,拍拍她:“你要累了就休息吧。”
她赶紧说道:“没事,我不累,我等着你……”
都不知道几点睡的,再醒来,是小兽姐叫醒我:“文哥,文哥,电话来了好几遍了。”
我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她把电话接起来又放到我耳边,我听着鞑子的声音:“去不去了?”
我一下清醒,看了一眼表,都6点5分了,就感觉浑身冒冷汗,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喊到:“我靠,赶紧的。我马上下去。”
幸好是大年三十,又加上是清晨,马路上一辆车都没有,俩人紧赶慢赶的到了闫总家门口,正好6点40。
我打电话给小曦,她马上变脸:“行了,知道你没到,你不用来了,我自己走。”
我赶紧说道:“别啊曦姐,我到了,就在门口。”她二话不说挂了电话,等了会,看着闫总家门开了。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小曦挎着一个包,后面的保姆给她拖着一个行李箱。
我跟人客气几句接过行李箱,先是让着小曦上了车,又把行李箱扔到后面。
小曦对鞑子还是挺客气:“又麻烦你了……”鞑子笑了笑:“没事。”
我坐在后面,小曦的旁边,笑道:“曦姐,别客气。这是我同学,现在已经晋升为我的小弟了。”
三个人哈哈一笑,小曦问到:“鞑子是吧,小文整天吹他上学的时候学习多好,这事是真的吧。”
鞑子开着车,哈哈大笑:“他学习好?他……”我在后面使劲的一咳嗽,笑道:“我怎么样?”
三个人一路欢声笑语的去了火车站,我陪着小曦一切都安排妥当,不放心的嘱咐:“曦姐,你自己可千万小心点。”
她白我一眼:“有没有句好话?”我嘿嘿一笑,她也乐了:“行了,你走吧,看你那样,昨晚又没睡觉吧?”
我笑道:“怎么能说是没睡觉呢,我是起的太早了,我早上有很重要的事情,你知道的。”
她咧咧嘴,又换成笑模样:“行了,今天过年,我懒得挤兑你,我走了,你也多注意身体,另外带我像你妈妈问个过年好。”
我有点不可思议,这还是我曦姐么,她看我瞪着她,挺温柔的说道;“这几个月,为了我的事你也没少跟着忙活,等年后,我身体完全康复了,我再好好谢谢你。”
看我不说话,她推我一把:“干什么你?”我点头;“曦姐,你别吓我,要不你还是骂我几句吧,你这样一弄,我有点舍不得你走了。”
她哈哈一笑,我看她心情不错,赶紧拉起她的手,本想趁机揩点油的,可看她脸色一变,我赶紧装作是握手:“曦姐,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那弟弟我就先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