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哼的一声,这不明显骗人么?看着这人带着耳机,我估计是外面的人提前通知他了,他知道我们开着什么车进来的。
我问到:“包厢费呢?”他呵呵一笑:“3666……”我笑道:“有点贵啊。”
他立马陪笑:“哥,可以打折,你们几位先请吧,跟我看看。”
总之我是一顿挑刺,最后人家给打了9折,我又跟他墨迹了一会,把包间送的东西,又多赠送了不少。
这里面的,不管是装修,布景,面积,都要比我们那好,可郊区么,土地不值钱,说起来这种地方,还是地角最重要。
等着上齐了东西,招呼着大家:“来吧,大家干杯,庆祝咱们今天马到成功。”
我喝的是可乐,看着大家都举着啤酒,我笑道:“哪位兄弟再受点累,咱们还得开车回去。”
喆哥喊到:“我,你们尽情喝,我负责送回家。”我拍了一把嫂子:“你也别喝,你车怎么办?”
她根本不理我,咕咚咕咚喝了半瓶:“你就别那么多心事,赶紧换成酒。”
几个人喝了点,嫂子跟赛罕,迫不及待的冲进了舞池,跟着她俩一块发疯的,还有发条等一帮弱智。
我在这坐了20分钟,乱的我就感觉脑仁疼,问鞑子要了钥匙,打声招呼,自己去副驾驶睡觉。
要说车里真不算太暖和,我把面包服脱下来盖着,就这样,都感觉浑身发抖。
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多久,有人敲车窗,我看着是喆哥,赶紧给开了门。
一帮人,浑身酒气的冲了上来,也包括嫂子跟赛罕,我问到:“你俩干嘛,车呢?”
嫂子也不知道是是喝酒喝的,还是跳舞跳的,总之脸通红,还拿着面包服:“喝酒了还开什么车,明天找人开回去吧,你说你是不是傻?花了3000多你在这睡觉?”
刚才是我刷的卡,一来,是我招呼着大家来这玩的,二来,这钱对我来说,小菜一碟。
我一拍脑门:“对啊,我怎么结账了,不是说好赛罕请客么?”
她挤着上来,给我一个脑崩:“你倒是记性挺好哈,有证据么?”
我哈哈大笑:“没证据,那什么,这是我们单位的车,外来人员一律不拉,要不就得给钱,从这回去,3000块,爱坐不坐。”
说着闹着坐车回去,这帮人,一路上大说特说,今晚多好玩多有趣,还一边数落我多另类。
到了地方,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嫂子拿好支票,打发走众人,跟喆哥直接杀到棋牌室。
推门进去就有些奇怪,往常这边都是人满为患,可今天,除了打麻将的四位姑娘,在屋里,一个多余的人都没有。
让我更奇怪的是大眼也在,其余的三个姑娘,分别是小贝,春天,还有小熊。
我往小贝身边一坐,问到:“今天奇怪了哎,怎么这么冷清?”小贝自从我来,就一副笑眯眯的模样,边打着牌边说:“隔壁,还有一桌呢。”
我哦的一声,扭头看了看大眼的牌,她跟我对视一眼,又冲我笑笑。
我故作惊讶:“哎吆,这不是我那个忘恩负义的大眼姐么?”她嘿嘿一笑,小贝笑道:“姐,别理他,赶紧出牌。”
我有心想问问大眼,她怎么来了,可这会也没法开口,站起来,本想招呼喆哥去隔壁看一眼的,可一回头,喆哥不见了。
我想了想:“是不是妮妮在隔壁?”小贝点头:“怎么了?”我笑道:“喆哥这个王八蛋,他妈的。”
屋里人都笑了,我转身出去,听着声音,去到隔壁的一个房间。
这边,丝丝,小超,薛薛还有妮妮四个人也在打麻将,喆哥呢,贱嗖嗖的坐在妮妮旁边,还把胳膊搭到妮妮的椅子靠背上。
我惊呼:“我靠,我到处找你,我还以为你丢了呢。”喆哥嘿嘿一乐:“文哥,发条哥跟我说了,我看你下班的时候,还是不要惹我为妙。”
屋里人都起着哄,薛薛笑道:“喆哥,你敢不敢收拾收拾他?我们几个人凑点钱给你当好处费。”
我哈哈大笑:“行啊,赶紧的,喆哥,一会咱俩出去分分。”
几个人笑了一会,我本来站在薛薛后面的,一边给她捣乱,一边的咒她,打完一把,丝丝站起来:“文哥,你替我一会,我下去拿点东西。”
我的心思放在小贝那,说道:“让喆哥替你,我一会去那边。”丝丝笑了:“不行,喆哥总是给妮妮作弊,我可不放心他。”
我哈哈一笑:“你去哪?什么时候回来?”她捂着肚子走出来:“顶多20分钟,有人给我送东西。”
等着她出来,我又挤进去:“那输了算谁的?”她穿上大衣:“赢了算我的,输了……你可别给我炸和。”
骂了她几句,催着她走,专心致志的打着麻将。
我这个人,属于凡事都喜欢为别人考虑,也就是说,我喜欢换位思考,这个习惯自我认为是一个好习惯,可这个习惯的不好之处,就是我这个人,活的很累。
我想既然是替丝丝打牌,赢了,其余三个姑娘肯定不高兴,输了,丝丝虽说不差那点钱,可她们在这玩,百分之八十的都很看中输赢。
所以前几把,我都是尽我所能的玩着,总的来说运气不错,也加上她们打的确实挺臭,我是连着番的和牌。
往后几把,我都是拆着打,一起手俩混子的牌,我打到最后,连听牌都听不上。
听着妮妮接了个电话,对着旁边的喆哥说道:“你,赶紧下去,接一下丝丝姐。”
喆哥倒是很听话,转身就出了门,我喊到:“哎吆,丝丝他妈腿断了,还得让我哥去接。”
喆哥跑的太快,估计没听见我的话,妮妮笑道:“丝丝姐肯定是带着夜宵上来的,她自己拿不了。”
很快,喆哥来敲门:“文哥,几位姐妹,先来吃饭吧。”薛薛打着牌:“喆哥,让她们先吃吧。”
喆哥笑着:“她们让咱们先吃,先别打了。”我听着喆哥的语气,好像有点得罪不起几个姑娘的意思,一推桌子:“先去吃,回来再玩。”
姑娘们对我还算尊敬,大家合上牌,一块溜达着过去,小贝几个人还在那打着,丝丝自己坐在沙发上,正从袋子里往桌子上收拾着。
我往桌子旁边一坐,随便打开一盒,里面是炒河粉,牛肉炒河粉,目测,牛肉是又大又厚,还散发着阵阵香味。
这个打包盒上写着,某某香港茶餐厅,我又看了一眼丝丝,她也打开一个,里面是8个小包子,我问到:“你那是什么?”
她吃了一个,说道:“水晶虾饺吧,你尝尝。”我惊呼:“这他妈是不是上当了,还香港茶餐厅,这不就是沙县小吃么。”
屋里的人都乐了,丝丝摇着头:“文哥,你怎么这么难伺候,这好吃的好喝的给你拿到跟前了,你还挑毛病了?”
说着拿起一盒递给我:“你吃这个,他们都说好吃,你尝尝。”我白她一眼,打开饭盒又是先看了一下。
这个是一份螃蟹炒饭,米饭炒的怎么样咱不知道,可奇怪的是,盒子里居然是一整只螃蟹,只是没有盖子。
像我这种海边城市长大的孩子,吃个螃蟹根本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但是,寒冬腊月,又是吃这么大的梭蟹,我长这么大可真是头一回。
我把盖子一下盖上:“这么好吃我留给小贝吧。”小贝在那打着牌喊道:“文哥你吃,我不爱吃这个。”丝丝也乐了:“大哥你就吃吧,这还有。”
这一顿饭,别人都是食之无味,她们的重点不在吃上,而是在快速吃饱,而我呢,没什么事情,就是打量着所谓这人送来的各种美食。
等了一会,小贝四个姑娘也过来了,所有的人,都挤在一张小桌子上吃饭,吃着吃着,大家就把话题扯到丝丝身上了。
丝丝可是高兴,说着各种她的事情,总之就是她多好多好,别的男人一见她都发疯了,恨不得把全部家当都过继给她。
小贝吃的这一份,名字叫“三宝肉”,无非就是鸡肉鸭肉加叉烧肉,可小贝,她根本就不吃米饭,就是挑着肉吃。
当然,我也悄悄的尝了几口,说实在的,都挺不错,趁着丝丝喝水的工夫,我问道;“这次又是谁送来的?”
她笑道;“说了你就知道了?”我说;“我不知道,可这也太贵重了吧,这一顿,怎么也得小3000块,就是一顿夜宵?”
小贝在我旁边哈哈大笑;“文哥,你就是瞎操心,那大哥说了,他在附近有套房子还要给我姐呢,等过了年就让她去看看。”
我哦的一声,看了一眼丝丝,她也是满脸的得意洋洋,一副“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本想损她两句的,可一想到这些美食,我也没好意思开口。
等着姑娘们吃完,大家都各自的各归各位,我看着桌子上的一片狼藉,心想干脆我给收拾一下吧。
把吃过的,吃剩下的都划拉到一个袋子里,又把几份没吃的放好,先是看了一会小贝打牌,最后实在是困的不行,又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一直到4点多一帮人要走才把我叫醒,我看着姑娘们都穿好衣服,我指着刚才那些没吃了的东西:“这怎么办?”
丝丝笑道;“不要了呗,明天也没法吃了。”我有点心疼:“这么好的东西啊?”她很无所谓的笑笑,也不理我,说道:“赶紧走,妈的,薛薛你是不是该去买彩票了?”
小贝打扮的像是一个大粽子,就漏出一双眼睛:“文哥,走吧。”我嗯的一声,本想把那些东西拿回去继续吃的,可无奈,实在是有点不好意思。
一路无话,小跑回去,小贝是洗洗刷刷直接躺下,我因为还有事情,哄着她睡了觉,无聊的坐在屋里抽着烟。
不得不说,丝丝的这个有钱大哥,有点刺激到我了,先不说人家花多少钱,就他送来的这些吃喝,我这一辈子别说吃,就是见都没见过。
可归根结底因为什么?因为我没钱。可我为什么没钱呢?答案很简单,我不会赚。那怎么才能赚钱?
这个问题我之前无数次的想过,可在这一晚上,我的思想豁然开朗,怎么赚钱?今天我不就赚钱了么?
我不仅帮了秦局,帮了秦局的那一帮农民工,我还帮我们公司赚了10万块,我们几个兄弟也可以分10万块,就像小曦说的,我有这么多资源,我干嘛不利用起来?
长吁短叹的一直坐到6点才依依不舍的下去,电梯门开的那一刻,外面漆黑一片,我心里纳闷:“按说这个点厨师已经来了啊,干嘛不开灯?”
摸着墙上打开灯,立马看到我们二楼的大门紧锁,一瞬间,我一跺脚:“我靠,我忘了,市长说他出差了。”
先是自责了几句,我这什么脑子,可又开心了,我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在6点多钟睡觉了。
快速冲回6楼,对着小贝就是一顿闹腾,俩人再睡着的时候我看看表,都快7点了。
这一下就睡到4点,要不是因为小贝肚子疼,先起床去厕所,我可能还一直睡到明天早上。
跟小贝一起去后面小餐馆吃了点饭,再回到6楼,拿着电话,照着未接来电挨个的回过去。
先是让鞑子几个人来我房间,大家确定好了今晚要去的目的地,跟昨晚的程序一样,还是先让昨天的三位打头阵,方法也是外甥打灯笼,照旧。
剩下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无非就是胡哥那边要吃要喝,秦局也来,周局不知道去哪了,还没回来,再就是嫂子找过我,打了三四遍我都没接,她又发给我一条短信,说是她带着支票跑路了,让我看着办。
秦局也找过我,电话打过去,他没多说,就是让我等着,说他晚上找我。
想到今晚市长不在,我就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我终于不用再站在包间里服务了,我终于可以休息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