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谁不缺钱啊?”我点点头:“说说你的理由?”
她又是笑笑:“没有理由,就是缺钱。”我奇怪:“海燕姐,你干嘛对我有敌意啊?我就是想帮你。”
她立马回答:“好啊,你想帮我,那你光顾我吧,那就是帮我。”
说着话脱下西装,又解开衬衣的扣子,一副“咱们开始吧”的架势。
我心里生气,喝到:“你干什么?”看她一愣,我站起来:“行,当我没说,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话扭头就走,到门口的时候,听着她说道:“文经理……”
我一回头,她跟了过来:“你想帮我?”我很肯定的回答:“对,我想帮你,但是不是你说的那种方式。”
她哎的叹口气:“你可把我害惨了。”有点幽怨的看我一眼,又溜达着回去坐下。
这话让我大吃一惊,我害她?还把她害惨了?
忙不迭的拉着她坐下,尽量的让自己声音平和:“海燕姐,我怎么就害你了。”
她看我一眼,缓缓说道:“你规定咱们员工不能借钱?那我急用钱要怎么办?”
我哦的一声:“咱们那个是个毁人的窟窿,我是为你好,你要借钱,你借多少?”
心里想着:“她要借个万八千的,我私下借给她得了,反正老子是个百万身价的大富豪。”
她哎的叹口气:“我不需要你可怜,再说,我要借一笔大数目。”
我嗯得答应着:“那总有个数吧?”她立马回答:“二十万,我要借二十万。”
我看她一眼,几乎是用一股不相信的口气:“二十万?你干嘛要用这么多钱?”
她跟我针锋相对:“这是我的私事,总之我不是用来吃喝玩乐,我是真有用。”
我看着她的眼神很是坚定,本来一句“是不是家人病了”差点说出口,可转念一想,肯定不是因为这个。
我想着心事,主要是想着二十万,她要这一笔钱会干什么。
等了一会,她哎的叹口气:“文经理,算了,借钱的事不要再提,今晚多谢你的关照了,另外我想问一下,我能拿到多少钱?”
我哦的一声:“算你1500,那人说了给双倍,公司只收750,剩下的都归你。”
她慢慢的点点头:“那我真谢谢你了,以后还少不了麻烦,只是我想跟你说一下,任何的工作,多么难缠的客户我都可以接待,只要价钱合适,你就介绍给我。”
我听着这话,心里不是滋味,刚要开导她几句,贵妃姐来了电话:“你去哪了?赶紧上来。”
跟海燕的这一次交谈也被迫被打断,其实她真的是个苦命的姑娘,只是她苦命的原因,我知道的太晚了。
收拾了一下心情,快速的去到27楼,敲门进去,屋里一派喜气洋洋的场景。
除了之前的姑娘,又多了蝴蝶跟夏天俩人,本着一个萝卜一个坑的选择,也就是说多了两个“新领导。”
相互的介绍一番,又陪着喝了几杯,本来诺大的一个大客厅,一下挤了17个人,就显得有点拥堵。
我偷偷的打量着秦局,他挺放的开的,不管是他装,还是他想开了,总之,他跟小兽姐坐在角落,一边高兴的聊着什么,还一边喝着小酒。
在这待了大概20分钟,被逼着,红酒加啤酒喝了不计其数,正在我要满了的时候,旁边的大眼推我一把:“文哥,你来电话了。”
我挤出一点笑脸,拿出电话看了一下,是海哥打来的,顺手接起来:“海哥。”
他嗯的一声:“来一趟负一,我找你。”我心里咯噔一下。他这会找我,又是在负一,百分之八十跟刚才的事有关。
我推辞道:“我忙啊,我这……”他哦的一声:“我在这等你,你忙完下来。”
说完挂了电话,我想了想他的语气,哎的叹口气,心想该来的,你怎么躲也躲不掉。
打了招呼溜达出去,晃荡着去到负一办公室,一把推开门刚要说话,突然愣住了。
我本以为,海哥找我是私聊,顶多顶多,屋里再有小法,反正在海哥面前,跟他一对一,我一点都不害怕。
可这会,屋里挤着好几个爷们,海哥坐在办公桌后面,侧着脑袋跟旁边说着什么,旁边的沙发上坐着大法小法俩人,就在门口处,老万跟楼上的阁老,俩人正在相互的点着烟。
我心里一惊,这不会是要对付我吧,心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要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一转身一抬腿,刚跑了两步,听着海哥的声音传了出来;“你又得去哪?”
正好老万也伸出:“文哥,你干嘛去?”我看他一眼,他的表情很是自然,这也让我心里先是稍稍的安稳了点。
慢慢的挪到门口,看着屋里的几个人,不仅哑然失笑,我这人做事总是往坏的方面想,其实说句大实话,他们真要想对付我,里面的人任何一个跟我一对一,那都叫一个绰绰有余,何必还得弄得这么劳师动众的。
海哥招呼;“赶紧进来,关门。”又说道:“阁老,说给他听听。”阁老倒是对我挺尊敬;“文哥,有个事情要找你商量……”
我哦的一声,心里也知道,既然是阁老找我,肯定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情,既然不是因为刚才的事情,那么这帮人聚集起来,就不是为了对付我。
听他续道:“今天凌晨3点我下班,跟咱们一个同事出去买东西,阴差阳错的发现一点事情……”
阁老跟楼上的一个女服务员,俩人凌晨3点抽风,想要喝酒,俩人商量一顿,决定顶风去前面超市买吃喝。
出了门,人家姑娘非要阁老背着,闹了一会,阁老蹲下背着姑娘,就这一蹲下的功夫,发现了一点问题。
据他描述,我们出门的外面大街上,停着的第一辆车,副驾驶的这个地方,有无数的烟头。
我皱着眉听他讲道:“开始我没注意,可去超市回来的路上留神,车是一辆白色的面包,按说这种车很少有人“装修”的,可这车,两侧包括后窗玻璃,都贴着很深的车膜。”
然后凌晨6点的时候,他又装着出去买东西,刻意观察了一下,这下面的烟头有三种,除了普通的淡黄色,还有黑色,跟那种很细的女士香烟。
我打断他:“这样啊,咱们去看一下监控吧。”他点头:“我看过了,这辆车两天以前就停在这,到现在已经停了两天一夜了。”
我跟海哥交换了一下眼色,拿起他放在桌子上的中华烟,自己点了一支,闷声不响的抽着。
海哥问道:“你怎么想的?”我立马反问:“你怎么想的?”
他呵呵一笑:“盯梢的呗,你别套我话,我是问你作什么业了?”
我摇头:“肯定不是我,我刚回来,而且我出去两趟,跟你回来一次,刚才又自己回来一次。”
海哥表示同意,又问老万:“这几天上面怎么样?”老万点头:“没什么情况,最近没钓到虾虎。”
他口中说的“钓虾虎”是我们的土话,意思就是碰到赌钱的“雏”,在我们这一掷千金的人。
他又问小法:“你们那边呢?”小法没说话,想了想,又摇了摇头。
海哥自言自语:“难道是等别人?住在咱们这的人?”敲敲桌子,冲我说道:“你去查一下咱们客房的住客,看看前天住进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我嗯的一声:“这个不现实,只要不是对付咱们的,咱们管那么多,我觉得吧……”
斜眼看了小法一眼,剩下的话没说出口,海哥还没说什么,小法突然喝到:“你他妈什么意思?”
介于今晚的事,他还打了我,我也不客气了:“我他妈没意思,我怕人家是来找你的。”
他立马站起来,指着我:“CNM,你胡说什么?”我倒不生气:“行,我胡说,你就继续当缩头乌龟吧。”
他蹭的一步冲了上来,我往后一退,旁边的大法拉着他:“你就不能好好说?”
小法一挣扎,有点赌气:“靠,我是缩头乌龟,我他妈现在就去把他捉回来。”
我呵呵一笑:“好啊,你要捉不回来……”海哥突然生气的一拍桌子:“你们吵什么?”
看大家都不说话,海哥说道:“老万,你跟我咱们俩先出去,然后伺机等着,大法,你跟小法在门口晃悠一圈,往超市走,小文去监控室,让发条带人在院里等着,一有情况,咱们就全员出动,争取把他们一锅端。”
我一咧嘴,看着小法:“行啊,反正我不怕危险。”他很生气,砰的一脚踢到茶几上:“靠,走吧。”
大法拉着他,俩人还有海哥在那出着主意,我听着大法打电话安排他们的人,想了想,顺手打给发条。
让他找6个人,在大堂里等着,一会要是外面有情况,我给他打电话。
溜达着往电梯走,心里哼唧一声:“去你大爷的,真要有事我才不管,让他们负一的人拼命去吧。”
溜达到监控室,这边有4个人,虽说是有说有笑,不过还好,4个人都坐在电脑跟前。
我说了一下来意,这帮人也算客气,先是招呼着我坐下,又指着俩摄像头:“文哥,你看这个吧。”
我打了电话给海哥,告诉他我这边准备完毕,他没说话挂了电话,大概2分钟左右,他跟老万,溜达着先出去了。
因为这个监控不是太清楚,又加上是晚上,隐隐约约的看着大法小法俩人,还带着一个姑娘,若无其事的溜达出来了。
三人在门口说了点什么,又结伴往超市走去,我一直在监控里看着,那辆车,基本没反应。
大概10分钟,仨人又溜达回来,又等了一会,海哥跟老万也回来了。
我跟几个人打了招呼,又溜达着下去,这次,办公室就海哥一个人。
他冲我一咧嘴:“行了,该干嘛干嘛,不是找咱们的。”我哦的一笑,有点失望的坐在沙发上:“靠,这帮没出息的。”
海哥慢悠悠的站起来,关了门,到我旁边踢我一脚:“坐进去,有事找你。”
我伸伸懒腰,又打个哈气:“大哥,只要不借钱,说什么都行。”
他抬起我下巴看了一眼:“哎吆,你很有钱啊。”我嘿嘿一笑:“有事说呗。”
他嗯的一声,先是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道:“今晚发条跟演员打起来了,俩人当着好多人面,动手了。”
我大吃一惊:“啊?”他也叹口气:“你说这俩人,都是从小跟着我长大的,他们居然会不和。”
我想了想:“我靠,这俩人年纪都这么大了。”海哥拍我一把:“你他妈避重就轻,我是在这跟你谈这个么?”
我哈哈一笑,瞬间也愁眉苦脸:“因为什么啊?”海哥摇头:“不清楚,问了,俩人都不说。”
其实这事挺愁人的,这俩人跟我关系都很好,演员这人吧,表面上玩世不恭,可实际是个神华内敛的人,而且遇事冷静,也任劳任怨的,的却是一个好帮手。
发条这人,整天大大咧咧的,什么事也不放在心上,而且这人有点虎,有点楞,有些事情你跟他讲道理是没用的,可好在发条还算识大体,而且他对我,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这也是我们负二,不可或缺、并且无可替代的两个人,他们俩,居然打起来了?
海哥递给我一支烟:“你说怎么办?”我缓缓的点头:“交给我吧,我去办。”
海哥立马问到:“那你什么主意你倒是说啊。”我抿抿嘴:“他俩不会是因为女人吧?”
海哥摇头:“不能,演员是个闷骚型的,虽说整天黄段子挂在嘴上,可真要说找姑娘,他可是宁缺毋滥型的。”
“发条则是见一个爱一个,他肯定不会对某个姑娘死心塌地,最起码最近几年不会这样。”
我点头:“对的海哥,你分析的很对,他俩难道为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