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市长吃完喝完,又把贵妃送上去,赶紧去到3号。
除了秦局长跟嫂子,还有那个国局长和两个生面孔,大家还没开席,就是喝着茶聊着天,这边的服务员是李姐。
在客人的强烈要求下,只能是由李姐来服务,我倒成了座上客了……
看着上了果盘,我站起来,小声跟李姐说道:“下班吧,这边有我。”
看她出去,又关上门,陪着喝了一杯,秦局笑道:“嫂子,这事可真是麻烦你了。”
嫂子今晚没少喝,她跟秦局就干了六七杯,其余剩下那些,都是她的手下,也没少陪着喝。
嫂子倒是乐了:“行了,你就说我这边怎么配合吧。”秦局点点头,取过自己的包,拿出一摞A4纸:“这是20份,你得给我查查资料。”
说着话递给嫂子,嫂子就是象征性的看了一下,又递给我。
我站起来接过,也是大体的看了看,这些资料,就像是公司的档案一样,每一份都有那么两三张,第一张是这个人的基本资料,包括工作经历都有,后面的都是各种欠条,借条的复印件。
放在桌子上,冲着嫂子点点头,嫂子笑呵呵的拿过去,递给旁边的一男一女:“这个你俩拿着。”
又冲秦局说道:“都要什么?”秦局冲着那俩人说道:“欠款人的父母兄弟,他们老婆的父母兄弟,住址电话,即便是脱离了母子关系的,又或者是离婚的也需要,咱们这个是越详细越不嫌麻烦。”
俩人都没说话,点了点头,又喝了一杯,俩人郑重其事的收好资料,告辞走了。
秦局又跟国局长聊了几句,把话又甩给我:“你们这边,尽量晚上去,白天太显眼了,而且,尽量不要惊动国局这边。”
国局对我倒是客气:“那也没什么,文经理,如果最后兜不住了,你千万别瞒着,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对着俩人一顿保证,保证绝对不会出任何的问题,又陪了一会,国局也先撤退了。
秦局看来跟嫂子是老相识,俩人又说了一会这些老赖的所作所为,最后秦局提议,让他的司机送嫂子回去。
送着他们下了电梯,回来收拾一番,都弄利索,先给小曦去了个电话。
她那边都挺好,总之在闫总那有吃有喝,还有人照顾,用她的话说,只要别在医院待着,特别是别在医院的时候见到我这副面孔,在哪都行。
挂了电话,跟值班的人聊了一会,溜达着去到负二,这会也没什么事了,跟演员在这无聊的聊着天。
演员自从我进了吧台就开始埋怨:“你终于回来了,你说你回不回来的不要紧,你车还用不用了?”
我点点头:“不用了,你得干嘛?”他嘿嘿一笑:“那晚上拿来,哥有用。”我看他那贱嗖嗖的样子,问道:“你下班都12点多了,你要这个干嘛?”
演员看我一眼,又冲旁边一斜眼,我知道他怕小钱听见,咳嗽一声:“小钱,今天累了吧?赶紧去小杨姐那偷会懒吧,这让演员看着。”
小钱站在那,冲我一笑:“文经理,你都多少天没来了,一来就胡说,我什么时候偷懒了?我从没去过……”
我一摆手:“打住,那么你看着这,我跟你演员哥去偷会懒行不行?”演员哈哈一笑,冲着小钱说道;“我们去抽根烟,你看着点。”
本来是要去办公室的,可路过楼梯口,演员拉我一把直接进去,掏出烟就给我点上。
我笑道;“怎么感觉你神神秘秘的,到底什么事?”他点头:“我用咱那大路虎去泡妞,你说你多耽误事。”
他一说我也来了兴趣:“泡妞?哪去?”他嘿嘿一笑;“文哥,你可别急,就去后面,金家村的那个酒吧。”
我奇怪:“他们?”演员有点不好意思,先说道:“文哥,我是去泡妹子,找刺激,可不是给他们送钱。”
我点点头:“那也没什么,反正最近的几次闹事什么的你都没露面,可我不明白,你去泡他们的姑娘么?”
演员摇摇头:“不是的,是外面的人,总之就是些爱慕虚荣的姑娘,都不是什么好鸟。”
这一下我倒是兴奋了:“真的假的?就你这副尊荣,还有妹子能看上你?”他一拉脸:“会不会聊天?”
我哈哈大笑,把他抽了一半的烟扔掉,又递给他一支中华,给他点上说道:“妈的,赶紧说详细点,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往楼梯上一蹲:“靠,这事说起来都他妈怪你,你他妈的乱点鸳鸯谱,把老子好好的一个女朋友点给别人了。”
我一皱眉头:“胡说八道,什么你女朋友。”他喊道:“妮妮,靠,老子本来看上她了,你非把她指给喆哥,这下倒好,人家对我都爱理不理的了。”
我心里吃惊:“你……我……”他摆摆手:“靠,那天晚上下班,我实在是伤心透顶,想着去楼上找人喝点吧,可没一个闲人,思来想去,干脆老子开车出去玩会吧。”
“咱们这的路我也不熟,大晚上的也分不清个东南西北,我胡乱转悠几圈,不知不觉的听到有音乐的喧闹声,顺着声音过去,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酒吧。”
“去的时候我不知道,可转悠着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那居然是金家村的那个酒吧。”
我想了想:“你说你12点多出去,他们那还是很热闹?”演员点头:“可不是,他们那边12点之前几乎没什么生意,12点以后才开始来人,那时候,还有演出什么的。”
我说道;“难道说,有些客户在咱们这玩的不尽兴,又跑去他们那边继续喝去了?难道说是咱们下班太早了?”
演员摇摇头:“文哥,你可真能瞎心思,酒吧还不都是这样?再说了,咱们夜总会12点结束,那还不全国都一个样?”
我心中隐约觉得这事蹊跷,从没听说什么酒吧12点以后开始营业的,难道说,我们这召集了人气,又给人家搭桥铺路了?
听着演员说道:“我去了那么三四次,慢慢的认识了几个姑娘,有一个我挺中意,心想着是不是走桃花运了,你居然把车给垄断了,你说我该不该骂你?”
我哈哈大笑:“你就是去装x呗。”他笑道:“那你别管,就是去装x也得有资本。”
心里想着他说的事,他安慰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皱着眉头:“你有p数,万一出事了你哭都来不及。”
他嘴硬道:“能出什么事,我就是去喝点酒聊聊天,能出什么事,再说了,就哥们我这实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三个五个人都近不了我身,你担心什么?”
我叹口气:“你就作吧,早晚挨上仙人跳。”他哈哈大笑:“文哥,我就是搞,也得来咱们楼上开房间,在咱们这,谁还敢玩仙人跳?”
我想着他的话,好像我的担心真是有点多余,摸着下巴想了一会:“行,一会下班咱俩一块,我也去见识见识。”
他瞪大眼睛:“你?”我点点头:“我怎么了?”他有点不可思议:“你,你万一……”
我笑道:“那不有你么?你都三个五个进不了身了,到时候我就负责跑呗。”
他哈哈大笑:“真要去?”我点头:“咱这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怎么也得去探探他们的情况,另外你说的那些我也想去见识见识。”
演员很高兴,拍了我一把:“行,那就说定了,下班咱俩一块,到时候低调点就行。”
俩人商量妥当,我心里还有事,出了楼梯间分开,他去吧台,我去了小杨姐那边。
敲开门进去,屋里除了小杨姐,还有俩人,一个是个大姐,胖乎乎的,坐在椅子上跟小杨姐面对面,另外一个人斜坐在沙发上,就是那天见过的肖姐。
我一愣神,小杨姐站起来:“文经理,坐一下吧,我这马上忙完。”我心里有点不太情愿,这会我需要安静,可又没开口,冲着沙发上的肖姐一点头,也坐到沙发上。
听着小杨姐跟对面这人说着借钱的规定,我随手取过纸笔,想着统计过年回家的事情,草草的画了一张表格。
旁边的肖姐递给我一支烟,我看她一眼,她笑道:“会不会?”我点点头,掏出火机打着,双手递到她跟前。
她拢着头发,凑头点上,我就闻着一阵浓香,顺便看了一眼她的手,还算漂亮。
她轻轻的拍拍我的手表示礼貌,问到:“你是小法的手下?”我心想这点面子我是要给的,又点了点头。
她问到:“你多大了?”我说道:“20多……”其实心里不想说实话,总之21和29都是20多。
她呵呵一笑:“是么?我怎么看着你像未成年?”这话把我也逗笑了:“我倒是想,可岁月不饶人啊。”
她扑哧一乐,又问道:“你跟小杨,你俩什么关系?”她说话声音很小,估计小杨姐听不见,我说道:“你猜呢?”
她眯着眼:“不会是情侣吧?”我也神神秘秘的:“应该不是吧,她能看上我?”
她哈哈大笑,看了小杨一眼:“那你干嘛总是往这跑?”我嘿嘿一乐:“这不是想创造点机会么。”
她坐正了身子,笑呵呵的抽着烟也没再多少什么,我心里奇怪,这大姐又是抽什么风?
等着那边手续办完,那个胖乎乎的大姐把借来的三万往包里一扔,噌的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座位上的肖姐也站起来,嘴里说道;“哎哎哎干嘛去。”胖大姐看她一眼:“赶紧上去。”说的是一股子我们这的土话。
肖姐笑道;“别去,你这会运势不佳,去了也是完,在这坐一会吧,等一会再去。”胖大姐犹豫一下,肖姐拉着她:“坐下吧,权当是休息休息。”
我现在跟肖姐,在这个小沙发上一人坐一头,中间还空着一段距离,一来呢,这是礼貌,二来,大姐身上太香了,我不敢靠的那么近。
可这个胖大姐也要坐过来,那肯定是坐不开了,我听着肖姐招呼,赶紧站了起来,说道;“你们坐,我先出去。”
自己溜达到吧台,演员跟小钱在这无聊的聊着天,我让演员站起来,坐下以后,仔细的审核着我的表格。
因为这俩人聊天的声音太大,也可能是他们的话题太诱惑人,总之,半个多小时才把表格的事情搞定,心想着去办公室打印出来,然后先填一下试试。
敲开门进去,俩大姐还是在沙发上坐着,不过胖大姐在哭泣,肖姐在安慰她,小杨姐呢,也是一副关心的样子看着俩人。
我也有点尴尬,冲着小杨姐说道:“我得用电脑打个表格。”她嗯的一声,站起来,又倚在桌子上。
一边照着我刚才画的整理表格,一边竖起耳朵听着俩大姐聊天,她们说的都是些家庭琐碎的事情,好像是胖大姐的老公,在外面有人了。
肖姐也不避讳我,还是正常的音量:“现在讲究男女平等,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既然管不了,那就干脆也放纵自己吧。”
胖大姐支支吾吾的说了些什么,肖姐又说;“那你打扮打扮啊,再说了,你除了喜欢玩点,你还喜欢干嘛了?”
听着胖大姐说道;“没什么爱好,其实去玩也是图个新鲜,没想到现在瘾头特大,钱也输了不老少了。”
肖姐叹口气:“哎,十赌九输,我有时候都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心想:“这话说得对,这个肖姐是个明白人,还有,赌博的瘾头就这么大么?”
其实赌瘾就是一种心理疾病,严重的还会出现“病理性赌博症”。容易形成赌瘾的类型一般情况下是心理有缺陷或是心理不成熟、容易对某一种物质或活动上瘾的人。
赌博的人一般会有严重的财务、家庭工作或其它问题。上瘾的赌徒被称为“瘾君子”,最可怕的,很多人不认为这是一种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