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薛没多说,冲着大红脸说声你好,闪身出来,大红脸一直盯着她,有点不礼貌。
我心里有点看不起他,这个大红脸不知道是个什么官,但既然能跟我们蔡市长平起平坐,按说不应该这么没见过世面啊,这弄的,就跟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看谁都漂亮。
我从后面拍拍他:“领导,请进吧。”拉着薛薛小声说了句:“把洋洋叫过来。”跟在大红脸后面进去。
大红脸在房间里转了转,问道;“老弟,你们这个房间一天多少钱?”我说;“这个……既然是领导安排的,那我就不清楚了。”
他说:“哦,我是问平常的价格。”我说:“这边因为可以看海,价格是要贵一点的,1688.”
他点点头:“很好很好,不贵不贵……”听着外面有人敲门,我开了门,洋洋大摇大摆的进来了。
我小声说道:“收敛点,你要敢太放肆,我弄死你。”她拍我一把,笑呵呵的点头:“知道了。”
我拉着她进去,给俩人介绍了一下,大红脸很客气:“来来来,坐下坐下,抽烟。”
他抽的也是软中华,洋洋一乐,伸手接过一支,大红脸凑头又给她点上,哈哈大笑:“老弟,咱们待会聊。”
我很识趣的点点头,看着洋洋翘起二郎腿,我冲她一瞪眼,她嘿嘿一笑,赶紧坐正。
溜达出去,薛薛正在楼梯间跟俩人吹牛呢,今天值班的是鞑子和跳跳哥,鞑子还算正常,跳跳哥是眉飞色舞的。
几个人小声的聊了一会,市长溜达着过来了,路过楼梯间探头进来:“哥几个玩呢。”
我一紧张:“领导,已经安排好了。”他点点头,自己又溜达着开了门,我想了一下,带着薛薛进去了。
薛薛很听话,一声不吭的站在我身边,我冲市长说道:“领导,贵妃姐跟那俩人估计在下面玩呢,让这个姐姐来陪你聊会。”
市长冲我微笑:“不用不用,我还有别的事情。”我以为他客气,说道:“没事,不敢耽误你太多时间……”
他一摆手:“小姑娘,你先出去。”我有点尴尬,冲着薛薛一点头,她倒是没表现什么,溜达着出了门。
市长笑道:“小文,你把我也当成风流浪子了。”吓得我赶紧摇头:“领导,我没别的意思,我……”
他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这可是糖衣炮弹,这是让我犯错误啊。”
我陪笑:“领导,我说错了你别生气,咱们都是大老爷们,这些姑娘家的,还不就是……”
他呵呵一笑,指着沙发说道:“你坐下。”掏出两支烟,用手指一错,递到我跟前。
我赶紧接着,掏出火机给他点上,他抽了一口,咳嗽一声说道:“每个人都会犯错误,我虽然身为领导,可我也是个人。”
“小文,你记住,男人,特别是有点权利的男人,你可以仗势欺人,你也可以贪污受贿,如果因为这些事情被查被抓,这都是情有可原。”
“可是身为男人,最被人看不起的,就是在女色上犯错误,虽说男人好色天经地义,可如果一味的滥情,见一个爱一个,那就不算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这话说的我有点脸红,我不就是见一个爱一个么,这就不叫男子汉了,可我打心里感觉,挺好啊。
我使劲的点点头表示同意,心里对这个蔡市长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心想什么才叫成功男人,面前的这个人才够格。
我很诚恳的说道:“领导,不好意思了……”他摆摆手:“我说的话,你能听进去三分之一就已经很好了,你跟我还不一样,你还年轻,犯点错误没什么,可你真要到了我这个年纪,那可就是错一子满盘皆输。”
我点着头,市长又跟我客气几句,针对今晚的宴请,还有帮他俩朋友安排“房间”的事情说了一下,最后进屋拿出两万块钱,往桌子上一放:“这个给你,算是房间费,还有那些零零星星的费用,从这个里面出吧。”
我说:“领导,真不用。”他笑了:“你拿着吧,给你几个朋友分一下,包括后面值班的人,人人有份,只要他们不到处乱说就行了。”
我拍着胸脯跟他保证,又说到:“这个,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他说:“行了,这些估计差不多,剩下的算我谢谢你的。”我说:“领导,我就不用了,能在你身边,我是受益匪浅。”
市长乐了:“你可别跟我学坏,行了,你别跟我客气,你也累了一晚上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我答应着,他又说:“贵妃那边你去看一下,等我给你打过电话,你再带她们上来,如果她们要问,你就说我们在谈事情。”
我答应着,拿着钱,冲着市长一顿感谢,又给悄悄的关上门。
把钱装好,溜达着去了楼梯间,三个人还在这聊着,我看到薛薛腿上围着一个黑色的羽绒服,跳跳哥就穿着毛衣站在她身边。
我笑道:“你不冷啊?”他说:“没事,这才到哪。”我又问薛薛:“你就忍心围着?”
薛薛笑道:“他年轻,火力旺,我可不行,老了要得老寒腿的。”我哈哈大笑:“行了,下去吧。”
她把衣服递给跳跳哥,跳跳哥说道:“没事,你围着下去吧,等我找你拿。”
我抢过来,拉着衣服领子给跳跳哥披上:“哥,你别感冒。”跳跳哥很感动:“文哥,这没事。”
我说:“行了,我们走了,你俩在这看着吧。”冲薛薛打个手势,带着她往电梯口走去。
薛薛问到:“这就完了?”我说:“不能说完了,人家不需要了。”
她问道:“不需要还是看不上我?”我说:“他看不上你,我可对你垂涎三尺了,我跟领导说了,把你赏给我。”
她哈哈大笑:“好啊,当初我送货上门你都爱理不理的,现在又跟我说这种疯话了?”
我心里另有打算,本想让薛薛陪着几个领导玩会的,可人家没答应,这下把她留了出来,估计一会再下去选台,一个人也没法选,不如我让她陪陪阿色。
我说:“薛薛,正经的,你得帮我陪个人,这事要成了,我另有重赏,要成不了,哎……”
她指着自己:“我告诉你,只要是男人,他不瞎,老娘就有办法搞定。”
我说道:“那我呢,你觉得我瞎么?”看她要反驳,我一把拉住她胳膊,笑道:“想清楚再说。”
她笑道:“你不是瞎,你是脑袋有问题。”正好电梯上来,我说道:“行了,不闹了,我有个朋友,刚失恋,现在要死要活的,你看你能不能劝劝他?”
她眼珠一转:“那有什么重赏?”我说:“算你开工,另外我还得分你点好处。”
她哈哈一笑:“行啊,文哥,你就看我的吧。”我想了一下:“他现在对女人有点反感,感觉所有的女人都不是好鸟,他要说了什么过激的话,你可不能翻脸。”
她说:“没问题,只要他别动手打人就行。”我说:“这个你放心,这人老实,我朋友,你应该见过。”
说着话到了6楼,我问到:“你准备怎么办?”她说:“怎么办?还用得着怎么办?老娘往那一坐,就凭这条件,你还问我怎么办?”
我心想这个办法肯定不行,也许别人可以,但阿色是个闷骚型的,估计薛薛就是进去,他都不能搭理她,即便是心里想,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她看我不走了,问到:“怎么了?”我说:“你等会,我得想个办法。”
往接台的凳子上一坐,心里盘算着,薛薛说道:“往里点,让我坐会。”
因为就一个凳子,我慢慢的站起来,让她坐下,想了想说道:“我说一个故事,主人公就是你。”
“你跟男友异地恋,3年了,现在他提出分手,要在外地发展,你现在要死要活的,咱俩一进门我就训你,说什么你都不用还嘴,就是哭就行。”
她笑道:“我只会笑,可不会哭啊。”我说:“装哭,不用流眼泪,你还不会?”
她马上哭丧着脸:“文哥,这样行么?”我哈哈大笑:“很好,具体的你自己编一下,如果编不出来,你就摇头,让他别问了。”
她也乐了:“文哥,你应该去当个编剧,或者导演什么的。”我说:“行了,别开玩笑,我这朋友现在深陷泥潭,我不帮他我心里难安啊,你可千万要憋住,可别笑场。”
俩人说定,带着她往房间走去,我说:“你俩要搞什么,别在我这,你给我打电话,我给你俩安排个房间。”
她嘿嘿一乐:“行行行,你就假干净。”我指着她:“哭。”她又拉下脸,冲我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我说:“你在门口,我不叫你你别进来。”说着话敲敲门,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开门,阿色,开门。”
等了一会,听到门开的声音,我一把推开,正好看到阿色转身往回跑。
我心里叹气,本来想的是,阿色肯定会问问我,怎么了之类的,怎么早回来了什么的,我把他推进去,跟他说一下薛薛的事情,可这下倒好,他连看都不看我。
我冲薛薛打个手势,让她等着,径直进去,阿色就跟没我这人一样,继续玩着电脑。
我喊到:“你还不进来,还得让我出去请你?”话音刚落,薛薛就保持着“哭”的模样,走了进来。
我喊到:“关门。”看了一眼,阿色也回头看了一下,明显的感觉他眼珠瞪大了。
我心想这事有门,还是生气的说道:“你给我坐下。”看她坐在沙发,我说道:“我说你什么好,你就不能安生两天?”
俩人都没表示,薛薛是我跟她说了,什么也别回话,奇怪的是阿色也能沉得住气。
我心想作为一个男人,又是个年轻的小伙,难道你就没点怜香惜玉的心?
我打定主意,心想要冒冒险,冲薛薛喊到:“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
果然阿色先是咦的一声:“我见过你。”又喊到:“丧文,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我心里嘿嘿一乐,换成不耐烦的语气:“你不用管,玩你电脑去。”
沙发上的薛薛冲我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估计是想问,为什么他关心了,我却不让他管。
我冲薛薛眨眨眼,又很生气的骂到:“你他妈那是什么眼神,你再给我出一个样?”
说着话怒气冲冲的走到她跟前,抓住她左边肩膀:“你他妈信不信我抽你?”
阿色终于坐不住了,哎哎哎的叫着,一个箭步冲过来,先用肩膀护住薛薛,冲我说道:“你干嘛?不能好好说?”
我说:“我们单位的事,你别管。”他说:“工作上的事就别那么较真,又不是把你怎么的了。”
我装作是无奈,哎的叹口气,坐到沙发的一边,把烟掏出来点上,把烟盒一下就拍到茶几上。
薛薛很聪明,估计我跟阿色要单独交流,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我都不知道什么事,喊到:“你干嘛?”
她不理我,径直往门口走,我心想难道她假戏真做了,我刚才说了那么几句,她真生气了?
我这下也急了:“你要干嘛?”她说:“去厕所行不行?”说完扭头就往卫生间走,我一下反应过来,冲到她身边,先拉开厕所门,冲了进去。
她在我后面进来,冲我一笑,我小声说道:“吓我一跳。”在墙上的架子上,把我的剃须刀拿了下来,冲她喊到:“我告诉你,不准锁门,我也不进来,两分钟你要不出来你给我等着,你要不想活了也行,咱们死一块。”
出了门,把卫生间的门狠狠一关,又把剃须刀往茶几上一扔,气冲冲的坐下。
阿色就坐在沙发上,马上靠过来小声问到:“怎么了?”我愁眉苦脸的:“怕她想不开,这东西可得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