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那怎么办”？她说：“我带回去洗吧”。我说：“这么多，你能拿动”？她想想说道：“我一件一件的带回去”。
我想了想说道：“算了，你在这洗洗吧，卫生间什么都有，不过你要用手洗。洗完晾在下面的换衣间吧。我看姑娘们都是这样”。
她点点头，说道：“公司真的能答应我只在这陪酒”？我说：“公司的规定，也是因人而异，你放心，没人强迫你”。她“哎”的一声，坐到沙发上，离我很远。
我说：“昕昕啊，你别太紧张，公司派我来“试”你，我来是来了，可没想着跟你怎么样”。
她看我一眼，问道：“那”？我说：“我的意思，以后你就陪陪酒得了，让客人占点小便宜什么的也没关系，慢慢的，等你爸病情稳定了，你走就行了，出去找份别的工作吧”。
她点点头，看样子要哭。我说：“你可别哭，我看不了这个。本来想让你换上衣服试试的，既然你嫌脏，那就算了，估计能合身，实在不行，你再跟我说，我找人给你换换”。她点点头，眼看着地上。
其实我是有点不愿意的，就她这样，百分之百的会得罪客户，客人都是来玩的，看她漂亮，选了她，她摆出这么一副模样，谁爱看？
我说：“你笑笑，行不行啊”？她抬头看着我，笑了一下，有点难看。
我说：“那你离我这么远，我看不到啊”。她又是笑了一下，手撑着沙发，坐到我身边。我说：“那要你喝酒，你可得喝”。
她说：“我尽量吧。但是我不会喝酒，喝点就醉了”。我哎的叹口气，说道：“其实你真的不适合在我们这干，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她猛的抬头，看我一眼，问道：“什么意思”？吓我一跳，说道；“没别的意思，我是怕你受不了”。
她说：“我受得了，我为了我爸，干什么都行”。我看她，眼泪出来了。
我抽出几张纸，递给她，说道：“你可别哭，你要当着客人面哭，可不行”。她擦擦眼泪，说道；“好，我不哭”。
我拿起可乐，喝了几口，感觉俩人坐在这，太尴尬了。我说：“你以前的工作都是什么”？她说：“给人按摩”。我说：“那你觉得你的水平怎么样”？
她说：“还凑合，反正没人说我不好”。我从桌子下面，拿出云南白药，说道；“这样吧，我背后有点伤，你帮我擦擦药吧”。
她接过去，看了一眼，点点头，说道：“好吧，你去床上吧，我先洗洗手”。说着进了卫生间。
我把衬衣，扣子全部解开，坐到沙发上。看她出来了，我把衬衣一脱，光着膀子，拉过被子，盖着腿（其实穿着裤子的，我有点不好意思），趴在床上。
说道：“来吧”。她走过来，说道：“你这是。。。你被人打了”？我说；“你怎么知道”？她说：“如果是摔的，不会像你这样，你这样明显的是被人打的”。
我说：“是，就是被人打了”。她问：“谁打你啊？咱们公司的”？我说：“哪能啊，我人缘很好的，是外面的人，几个小流氓”。
她问：“干嘛打你”？嘴上说着，把药喷到我身上。我说：“哎吆，凉死了，最好是你喷到手上”。
心想：“这些姑娘，都不会照顾人，要是我，不用别人说，我就会先弄到手上的。哎，要注意细节啊”。
听她声音有点不好意思，说道：“哎吆，我不知道啊”。听到后面“呲呲”的喷药声，感觉她的手，揉到了我的伤处。
她的手很细，至少比小曦的还要细，这大夏天的，不知道她手怎么这么凉，冷冰冰的。
想起刚才她问我的话，我说：“我一个人打4个，就被揍几下，很正常吧”。她说：“你这么厉害啊，一个人打4个，那4个人怎么样了”？
我说：“估计揍我揍的，都拉伤了吧”。她“扑哧”笑了，说道：“原来是人家揍你”。
我笑笑说道；“你以为我是黄飞鸿啊，我一个打一个都费劲”。她说：“嗯，你太瘦了，估计你就是挨打的份”。
我说：“别看我瘦，力量很大，我是怕把他们都打坏了”。她又是一笑说道：“行行行，你真有意思”。
这一下俩人又没话了，她给我擦着药，擦完这边，又绕道另一边。
我说：“你脱了鞋上床吧，还方便”。她说：“我不好意思啊，不想脱鞋”。我说：“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可是我就是这种人，大夏天的，基本不穿凉鞋，只有在家才穿着拖鞋，还得穿着袜子，就是不喜欢把脚漏出来，不好意思让别人看到我的脚，这昕昕，居然跟我一样。
我听到脱鞋的声音，感觉她上床了，我歪头看了一眼，她盘着腿，把脚压在大腿的下面，不过现在离得近我看到了，她穿着一双丝袜，薄如蝉翼的肉色丝袜。
她说：“不准看”。轻轻的拍了我一下。我又转过头，听到她把药喷到手上，开始揉着我的左边，感觉像是在和面。
我说；“这么热的天，你还穿丝袜”？她说；“这是礼貌，而且显得正式”。我点点头，说道：“你学过商务礼仪”？
她说：“大学的时候无聊，听过几次”。我说：“那你怎么不化化妆啊”？她没说话，继续揉着我的伤处。
感觉差不多了，我说：“好了。你休息会吧”。她去到卫生间，洗了洗手，回来，又坐下，还是刚才那个姿势。
我说：“你就别愣着了，赶紧洗衣服去吧”。她点点头，又重新回到卫生间。
我趴了一会，躺下，盖好被子，无聊的要命。看看表，都4点了，昕昕出来，说道：“行了。我先带回去2件吧”。
我说：“那也不用这么麻烦，就晾在这吧，卫生间里有浴霸，你打开就行。你拿着那件白色的连衣裙下去吧，一会上班就穿那个”。
她说：“行”。坐到床边，背对着我。我说：“行了，那你快回家吧。咱们这先这样”。
她说：“这就行了”？我点点头，说道；“你还想干嘛”？她脸一红，站起来说道：“文哥，谢谢你了”。
我说：“别啊。你比我大，我应该叫你昕昕姐的”。她说：“不用，她们都这么叫你，你就别为我搞特殊了”。
我点点头，说道：“你打个车回去吧”。说着站起来，掏出100块给她，说道：“注意点安全”。
她看了一眼，没接，说道：“不用，我坐车回去吧”。说完，走进卫生间，拿着白色连衣裙，告别我，下去了。
我送她到门口，看她走了，又回来躺下。心想：“这都叫什么事，我现在怎么是见一个爱一个？明明可以因公谋私的，我都没把握住”。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一直到5点。我心想：“打电话给小贝吧，一起吃个饭”。
这可不是找小贝当后补，是真的有点想她了。想到小贝，一股脑爬起来，打过去电话，问道：“小贝，一起吃饭吧”？
她说：“好啊，正好我跟我姐要去吃饭”。我说；“咱们后面，有个米线馆，咱们去吃那个吧”？
她说：“好，现在就去吧”。我答应着，穿上衣服，去到后面美食街。
刚进到饭店，小贝招呼我：“文哥，在这”。我看了一下，她跟丝丝都在。
丝丝就不说了，基本是天天换衣服，小贝还是那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下摆很长那种，好像自从我认识她以后她就一直穿这个。
我坐下，问道：“点了”？她说：“嗯，给你点了一份牛腩的，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说完递给我一瓶可乐，玻璃瓶的。我说：“都行”。喝了一口，看到小贝也在喝这种可乐，丝丝面前摆着矿泉水。
我说：“丝丝，小贝，今天昕昕来面试了”。她俩点点头，我说：“你们关系怎么样”？小贝说：“我跟她关系还不错”。
我说；“那好，晚上的时候你多教教她，我看她有点放不开，暂时先介绍咱们的老客户给她吧。我会跟小九打声招呼，只要我带你们去选台的时候，才让她跟着”。小贝点点头，我看着米线来了，说道：“先吃吧”。
吃到一半，发条来电话了，我先走到门口，确定姐俩听不到的位置，问道：“发条哥，结束了么”？
他说：“是，她们几个在小餐馆坐下了，我在门口，打电话问问你是不是一起吃点”？
我说；“我就在这吃着。你们那怎么样了”？他说：“很好。我是超额完成任务，三明那也很好，就是大壮有点问题”。
我说：“他怎么了”？发条哈哈大笑，说道：“你自己问他吧”。等了一下，大壮的声音说道：“文哥，你好”。
我说：“大壮哥，你那怎么样”？他说：“哎，一言难尽啊”。我笑笑说道：“什么意思”？他说：“那大姐，如狼似虎，我都感觉我瘦了一圈了”。
我哈哈大笑，说道；“那你满意么”？他说：“绝对满意，这大姐，真很行”。我又笑笑说道：“那明天还有呢，你行不行”？
他说：“行，绝对性，今晚我早睡觉”。我说：“这样，明天下午2点多，你们还是在楼上集合，别来晚了，到时候咱们再碰碰，跟那俩哥哥说一声”。
他说；“好的，没事了，先这样”。我挂上电话，进去，问道：“你俩去哪”？丝丝说；“回去吧，这么早去单位也是等着”。
我说：“好吧”。站起来要结账，丝丝问：“你干嘛”？我说：“结账去”。小贝嘿嘿一笑说道：“已经结过了”。我说：“那多钱，我给你”。
小贝笑笑，旁边的丝丝说道；“文哥，算了吧，也没多少”。我想想，吃个米线，百八十的也不用客气了。
我说：“那我回去了”。小贝说：“你着急回去么？要不去我们那玩会”？
我想想，丝丝在这，我也不方便去，再一个，我去了能干嘛？看人家姑娘的“闺房”么？
我说：“不去了，我先去2楼看一下，咱们晚上见吧”。告别她俩，路上给明天安排的几个姑娘打电话，都确定好了，赶紧回到2楼
今天是周日，2楼很忙，忙的不可开交，我赶紧“披挂上阵”，本想7：30之前去负一的，可看这架势，是去不了了。
我赶紧打电话给小九，告诉她楼上的事，让她先给服务员开会，又让她给姑娘们开个会，今天会有5个人去报道，让老同事多教教她们。
又说了说昕昕的事，告诉她，暂时先把那些咱们知根知底的客人介绍给她。小九都一一答应，末了，又说：“文哥啊，今天那个昕昕，你试的怎么样了”？
我说：“就那样吧，她还是有点放不开，慢慢来吧。你多照顾照顾她”。小九不怀好意的笑笑，挂上电话。
一直忙到9点，才算差不多。交代了小二几句，赶紧去到负一，小九倒是很清闲，坐在吧台里面。
一见我，就笑道：“文哥，才忙完啊”？我说：“嗯，楼上人超多，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多人”。
她掩嘴一笑，说道：“有一个好消息，有一个坏消息，你先听哪个”？我看她这模样，估计坏消息也坏不到哪去。
我说：“先听好的吧”。她说：“今晚，咱们的包间，全部有人了”。我说：“包括8888么”？她点点头。
我说：“这确实是个好消息，什么样的人啊”？她说：“一帮孩子，10多个，男男女女都有”。我说：“孩子？他们能消费的起”？
她说：“钱都付了，咱们怕什么”。我笑笑说道；“那坏消息呢”？她说：“姑娘们闹起义了”。
我心里一惊，问道：“为什么”？她说；“今天开会，看到有新人来，一下5个，大家都不怎么高兴，我通知，最近还会有20个左右新人来，姑娘们都爆豆了，我在这坐了一会，好几个人来找我了”。
我说：“找你干嘛”？她说：“咱们现在姑娘多了，她们怕赚不到钱”。我点点头，说道：“你没跟她们说楼下KTV的事”？
她说：“我没多说，想等你去通知”。我想想说道：“好吧，明晚开会的时候，我来说吧”。俩人聊了一会，我来电话了，掏出来一看，是媛媛。
我接起来，她倒是简单明了，说道；“来厕所”。我挂掉，打声招呼，去到厕所。
一见面，媛媛就急了，问道；“咱们这来了20多个姑娘，你知道”？我说：“知道，就是我面试的”。她说：“你疯了？咱们就这么点地方，要这么多人干嘛”？
我看看四周，还有客人呢。我说；“小声，你给我过来”。拉着她，去到大厅一角，说道：“我跟你说过，楼下要开KTV，这些姑娘只是暂时在楼上”。
她说：“什么时候开”？我说：“估计下个月”。她说：“那这个月我们怎么办”？我想想说道：“凭自己的本事，优胜劣汰”。
她又急了，说道；“你想过我们的感受么”？我点点头，这确实是一个难题。我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会照顾你的”。
她说：“就算你能照顾我，那剩下的姐妹怎么办”？我心想：“你个烂好人。别人拿你当枪使，你还在这喋喋不休了”。
我说；“那你说，我听你的”。她说：“至少要给我们一个保底的工资”。我说：“这样吧，这事我想想，明天晚上开会的时候我通知你们，你放心，绝对不会让咱们的姑娘吃亏”。
她听到这个，脸色算是缓和了一下，说道：“一言为定啊”。我看看四周，大厅里乱糟糟的，我们站的这个地方也挺黑，我顺手掐了她脸一把，说道：“妈的，不相信我”。
她“哎吆”一声，说道：“你个死孩子，你敢耍流氓”。我笑笑说道；“何止是想耍流氓啊。。。哈哈”。
她挺起胸膛说道；“来，你还想干嘛”。我说：“别闹了，你很闲啊”？她说：“我有台，这不出来上厕所么”？
我说：“行行行，赶紧回去吧，一会客人投诉我看你怎么办”？她说：“你罩着我呗”。我说：“话是这么说，但是到时候，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赶紧回去”。
她嘿嘿一笑说道：“什么时候请我去你那坐坐”？我心里想说：“就是今晚”。但是忍住了，说道；“最近不行，最近我很忙，楼下装修，楼上还那么多客人，而且晚上我要回家”。
她“切”了一声，说道：“以后我再也不去了”。我说：“那我跟你玩暴力，拉着你去”。
她才算是高兴点，说道；“靠，满嘴的假话。我回去了”。我点点头，催着她回去
无聊的在大厅转着，看到舞台上领舞的几个姐妹，穿的很少，跳着舞，感觉心潮澎湃，想到好几天都没找个人来“陪床”了，要不找媛媛吧？
溜达着去厕所，准备给她打个电话约她在厕所见面的，迎面看到小贝带着昕昕走进厕所，看到小贝的背影，我心想：“还是找小贝吧”。
装作洗洗手，在厕所门口等着。一会，小贝跟昕昕出来了，我故意拉长了脸说道；“你俩，给我站住”。
俩人本来是满脸欢笑的，听我说这个，还真就站住了，一脸疑问的看着我。我说：“你俩，给我偷懒，是吧？信不信我扣你俩钱”？
俩人相互对视一下，都笑了，小贝走到我身边说道：“我们没台啊，一起上个厕所，怎么能算是偷懒”？
我奇怪：“你俩没台？你俩居然能没台”？小贝说：“你忘了，你自己说的，你来带我们的时候才让我们去啊”。
我想想，点点头，说道：“哦对，我忘了”。俩人又是哈哈一笑。我电话响了，赶紧接起来，那边服务员说道：“文哥，客人选台，小九姐忙去了，你带姑娘们去吧”？
我说；“好的，是谁啊”？她说：“沈老板，在6668,5个人”。我挂了电话，看着她俩说道：“赶紧准备准备，我带你们去选台”。
这个沈老板，是我们这的常客，也是我们的合作伙伴。他是做玻璃门生意的，在郊区有个玻璃厂，我们这所有的玻璃门，很厚的那种，都是他公司给安装的。
这人不错，不太爱说话，但是没那么多事事，正好，我带昕昕和小贝去吧。
看到小贝跟昕昕小跑回到更衣间，我在门口等着，马上出来10多个姑娘，我点点头，心想：“媛媛说的那些事，我看是真的，这个点了，还能剩下这么多姑娘，可见现在真的是“粥多僧少”。
带着她们去到包间，看姑娘们站好，我说：“沈哥，你看看吧”。他笑笑，跟旁边的几个人交流几句。
这期间，我看着这些姑娘们，别人不说，昕昕站在最里面，低着头，屋子里不算太亮，我都看不到她的脸，她那双大长腿也被前面的人挡住了。
小贝站在她身边，看着我，看我看她，冲我一笑。我心想：“这俩姑娘，没眼力，这时候应该是含情脉脉的看着客人，争取跟客人对上眼，一个低着头，一个看着我，哎。想干嘛”？
沈哥选中了几个，又让剩下的姑娘出去了，我客气几句，也走了。
还没来得及跟她俩交代几句，有个服务员过来，说道：“文哥，客人选台，在8008”.我说：“几位？认识的客人么”？
她说：“咱们的老客户，来了6个，还有一个一会来”。我点点头，看着姑娘们往换衣间走，我说；“小贝，过来”。
她听我招呼，走过来，我说：“通知姐妹们，去8008吧”。她笑笑，转身就走。
我赶紧去8008门口等着，看姑娘们来了，带进去。里面这人确实是老客户，但是具体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眼熟。
我看昕昕第一个就进来了，小贝跟在她后面，俩人进来以后，还是刚才那样。气得我都快吐血了。
这帮人，每人选了一个，都没选她俩。我又让姑娘们出去。
出门一看，就剩下3个人，除了她俩，还有今天新来的一个姐们。
我说：“里面还剩下几个姐妹了”？小贝说；“就剩下我们3个了”。我点点头，说道；“行，回去等着吧，你啊”。后面都没说。
小贝倒是挺高兴，转身，拉着昕昕就走。剩下的那个姑娘问我：“文哥，是不是包间和大厅都满了”？
我点点头，她“哎”的叹了一口气，脸上全是失望的表情。我刚想安慰她一下，门开了，里面着急忙乎的出来一个人，拉着我喘了一大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