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一口牛奶,一边拨着鸡蛋一边问我:“怎么你对我没兴趣么?”我摇摇头:“我说过了,你是我嫂子的朋友……”
她低头吃着饭,看模样很不高兴,我心想我是不想招惹她的,既然这样,那人家高兴或者是生气都不关我事了,我说道:“那我走了,再见。”
她也没理我,出门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她把吃的都端到床头柜,又躺下了。
出了门,我考虑着,她为什么会这样?要说她爱上我了,那根本不可能,第一,我跟她第一次见,说了总共不到两小时的话,相互根本就不了解。
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对我自己的相貌还是很放心的,估计就凭我这张脸,想发生“被”一见钟情的几率,几乎为0。
我个人认为,我现在的三个情侣,小贝,昕昕,贵妃姐,能跟我走到一块,那也是我掏心掏肺的帮过她们,她们对我的是由谢生爱,也可以说是用我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她们。
可尚懿姐,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听嫂子那帮朋友讨论,在她身边,追求她的男人还真不少,当中也不缺乏有钱的主,那她随便找一个不就行了?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也许,她跟嫂子打赌,看我会不会上了她的当,想到这擦了一擦汗,妈的,幸好昨晚贵妃姐在。
开了6楼的门,先洗洗脸,把衣服挂上,试了一下,吃的都凉了。
先放到床头柜,轻轻的晃晃贵妃姐,她睁开眼,我说道:“都下午了,还不起床?”
她啊的一声,伸个懒腰,扭头看了一下表,哈哈乐了:“是不是有病,我说怎么刚睡着就被叫醒了。”
我说:“起来吧,我给你准备了吃的,你吃一点再睡。”她裹着被,坐了起来:“把空调开大点,冻死了。”
我端着稀饭:“开到最大了,你要冷穿上衬衣吧。”她白我一眼:“这么冷,我穿上衬衣,一会还睡不睡了?”
我耸耸肩:“那还吃不吃了?”她笑了:“那你喂我。”我哈哈一乐:“好啊,你张嘴吧,我把稀饭扣你脸上,你能喝多少算多少吧。”
逗着她吃了点饭,简单的收拾一下,这才不到9点,躺下刚要睡觉,贵妃姐又来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将近7点,还是吴秘书的电话把我吵醒:“文经理,今晚市长请客,一共8位,7点半到。”
我答应着,赶紧打开床头灯,贵妃姐也醒了,摸摸眼睛说道:“累死了。”
我说:“那怪谁?”她冲着我的后背“啪”就一巴掌:“你说怪谁。”我说:“行了,你要累了在这休息吧,今晚让你放假。”
贵妃说道:“我有事,你市长大人昨天说了,今晚还让我去……”
我点点头:“那你赶紧收拾吧,我得赶紧走。”
洗洗刷刷,赶紧冲到楼下,前后都布置一番,赶紧到10号等着市长。
再接下来的一个礼拜里面,市长晚上是天天请客,请的大都是市里的各种领导,每天8-10位,吃完喝完,赶走众人,他就会带着周局,找着贵妃姐跟昕昕姐去喝酒聊天。
我私下问过俩姑娘,市长就是正常的聊天,慢慢的知道贵妃姐会按摩,偶尔也会带她进到房间里面,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要求。
所以长久以来,我对市长的评价都是有贼心没贼胆,可能是很老了,有点力不从心了。
市长天天请客,对我们公司来说,都是好到不能再好的消息,可慢慢的,市长住在我们这这个消息,也就众所周知
所以最近几天,我们这最忙的就是鞑子那帮人,从早上7点到晚上10点,不定时的就会有人来要求见市长。
这些人的方法,也是因人而异,有平静型的,一听说市长不在,转身就走。
有一种絮叨型的,把他的事情,叨叨来叨叨去,还有可怜型的,跟你诉苦,又哭又闹的。
这些都不在话下,兄弟们最烦的是两种,一种是赖皮子,市长不在是吧,我就在这等,死等,这种人打也打不得,赶又赶不走,很是烦人。
还有一种是暴力型的,来了以后七个不服八个不奋的,你要拦着他一句,他直接跟你玩命。
海哥对他们的要求,能忍就忍,因为能来找市长的都是比较够格的领导,万一无形中得罪了谁,都不好看,可是到最后,实在是处理不了了怎么办?那只能拳头伺候了。
我们得罪不起的人有好多,可因为市长得罪不起的,好像在我们市还没有几个吧?偶尔来上一个两个装腔作势的,碰到我们几个兄弟,大家差不多过去得了,总之我们的人就一句话,有事去单位找去……
可现在的人多聪明啊,明面上不行,就来暗箱操作,找不到市长,找市长秘书,弄的吴秘书整天也躲躲藏藏的,不知道谁出的注意,干脆找市长身边的人。
这下到好,找来找去,居然找到了我的头上。
这天是年末,12月31日,早早的伺候完市长,也就8点多点,我正跟鞑子和钳子哥在包间里正吃着,听到外面有人轻轻的敲了敲门。
我跟鞑子对视一眼,这个点,餐厅里没有一个人,而且这人还敲门,明显的也不是我们后面的厨师。
我站起来说声请进,门一开,进来一个中年男人后面跟着一个大姐,看我们三个一眼,问到:“你好,哪一位是文经理?”
我都没有一点防备:“我是,请问……?”男的点点头:“文经理,找你商量点事。”说这冲我一努嘴,好像那意思不想让鞑子他俩听一样。
开始我以为这俩人是推销产品的,可看他这么神神秘秘的,我知道猜错了,可还是说到;“你找我?商量事情?那你说吧。”
他有点不好意思,呵呵一笑,又说;“我们找你商量一下市长的事情。”我心里一惊:“市长走了啊……”那人笑到:“不是找市长,是找你。”
我点点头,实在想不到他要干什么,可好奇心起,又想知道知道,抿着嘴一考虑,把口袋里的烟递给鞑子:“你跟钳子哥出去抽一支吧。”
鞑子点点头,接过烟,冲着钳子哥一打手势,俩人出去了,我让着俩人坐下,又给每人倒了一杯白水。
我说:“大哥,你有事就说吧。”他点点头,把杯子握在手里,说到;“我们是来找市长的,想请你帮忙让我们见一见。”我说;“那你觉得市长听我的话么?”
他说;“市长在这吃饭的时候让我们见一见也可以。”我说;“那不太行吧,如果你这事是要命令市长,那么干脆你去他办公室说去吧,如果你这事是求着市长,我看咱还是不要在市长就餐的时候找他了,特别是他有时候还请着客人。”
这也是没在餐厅安排人值班的原因,是个人都知道,谁也不愿意在吃饭的时候被打扰,除非是不可抗拒的因素,
不过有这种因素来找市长的人,干嘛你不正常的上班的时间去找呢?可见,能晚上来找市长的,干的都不是多么光彩的事情。
果然,我说完这话,这人先是有点为难,后又放声大笑:“我就说嘛,市长身边就不可能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服务员,这叫强将手下无弱兵。”
我听着他拍我马屁,不由得有点飘飘然,想到我居然被归类为市长的手下,还无弱兵,难道说我有当市长的潜质么?
冲他一笑说到;“过奖了,要不咱……?”他乐了:“哎,文经理,我还没说完呢,我们这事吧,棘手的狠,可对市长来说是小事一桩,我非得见他一面不可,你能不能帮我想个主意?”
我说;“那你白天去啊,你天天在单位等着,我就不信见不到。”他点头:“跟市长秘书说过,预约要1个月以后才能见着,可我这事着急啊。”
我说:“那我也是爱莫能助啊……”他说:“文经理,我姓张,叫张大谦,是何顺集团的一个小头头,想必你应该听过我吧?”
这人从一进来,举止谈吐就像是个老总,特别是他身后跟着的那个大姐,大概40左右,双目炯炯有神,不是说人家长的漂亮又或者气质大方,但这个大姐一看,就是一副很精明的样子。
他又介绍:“这位是我的夫人,姓何。”我冲他俩分别点点头,这个何顺集团的是听过的,我闺蜜阿色,就是他们下属的单位,还不算是人家集团的人,而且这个单位我曾经听税务的领导们说过,说他们何顺集团是我们区税收第一大户。
我也听啊色说过,他们何顺集团的总经理是人家家的女婿,当时我还笑话他,说这么大的产业给了女婿,要你你给啊?可现在看来,这事好像是真的。
我说:“张总,何总,我对你们两位呢,是如雷贯耳,可这个事情呢,我是真帮不了,我充其量就是个服务员,跟市长沾不上一点关系,要是哪天我服务不好了,人家市长一句话,我就得卷铺盖走人。”
我说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你们让我帮忙,不管是给我什么让我交给市长,又或者是让我带什么口风给市长,对你们来说,是办一件事,对我来说,是丢饭碗的行当,你们能舍得让我冒这个险?
大家都是聪明人,聪明人之间说话说的没必要那么详细,其实我这个话里还有话,就凭你搬出你们何顺集团的名号,我就得乖乖的给你们帮忙么?难道就没一点好处?
人家张总也不是傻瓜,哈哈一笑,顺手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递到我跟前,说到;“你看看这个,我是生意人,肯定不会让你白忙活一场,这只是一半的费用,事成之后还有另一半。
我眯着眼看了一下,这个支票的正中间写着“贰万圆整”,心想这人挺小气,我句号哥给的都比这个多。
我说;“张总,你可真是……”捏着支票的一个角,又放到他跟前,说到;“你看这样行不行?你先说说你找市长要干什么?
我私下问一下吴秘书再给你回复,一来呢,万一人家一口回绝,咱们也有个回旋的余地,二来呢,也让吴秘书帮你们参考参考,这事能不能成。”
这个张总根本就没看那个支票一眼,笑了笑说到:“好啊,让我夫人跟你说一下吧。”我跟他一点头,又把目光投向何总。
她冲我一笑:“是这么个事,我们的工厂要扩建,想着在郊区投一块地,今年年中的时候投标中了一块,想着赶紧开工建设。”
“开始呢是很顺利,我们也成功的打好了地基,可要在开始建的时候遇到了困难,各个部门轮着番的来查,搞得我们不能正常的发展”。
“按说我们的手续都齐全,我们又是上市公司,不应该有人百般的阻挠的。”
“一来二去我们也打听到了,有人也看中了这块地,那边帮忙办事的人说的很清楚,这块地要收回,我们买地的钱也要退给我们,这中间的损失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说道:“那你们往上找啊,找相关的部门……”她摆摆手:“找过,但是这个事没人敢过问。”
我说:“那你们找市长是什么意思?”她说:“一来是反应一下情况,不能这么坑人吧,二来也是想让市长管管,毕竟咱们都是些老百姓,虽然有点钱……”
我考虑了一下:“这样吧,这事我先应下,但是成不成,又或者说市长愿不愿意见愿不愿意管,那可都跟我无关,我能做的就是探探口风。”
张总点点头:“好的,就是这样,文经理,我们找了市长很久,见过几次,但是没说上几句话,但这事,并不像是你想象的那么难,如果有必要,你跟我电话联系。”
说着话递给我一张名片,又跟我客气几句,但只字不提钱的事,我也配合着,谈了一个多小时,一直到外面有人推门进来,他们才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