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看见海哥也是眉头紧锁,冲我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心里一惊:“靠,我跟他说些这个干吗?”
看他还想问,我赶紧岔开话题:“海哥,雷哥,咱们要对付后面还是对付真哥?”
宋雷点点头;“那个真哥在你眼里是个人物,在我们这,连给我提鞋都不配。”我说;“哥,那你的意思呢?”
他说:“咱们两家带人,直捣黄龙,你那个真哥不来也就算了,你那个真哥要来了,我让他上天。”
我哈哈一笑掩饰心里对他的鄙视,自己默默的抽了根烟,说道:“咱们得先除掉这个真哥,或者说咱们得降服他,让他不敢跟咱们作对。”
宋雷问道:“那有什么用……”我一摆手,又摇摇头。宋雷又跟海哥说道;“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胆小了,大宽这边你不管也就算了,你现在连个摆夜市的你都害怕了?”
海哥哈哈一笑:“你听小文说吧,你那些都是些笨办法,现在起不了什么作用。”宋雷直接站起来:“我是笨办法?”
我抓抓头,说道;“哥,你先坐下,我给你分析分析行不行?”拿起桌子上的软中华,给他点了一支,自己又点上。
宋雷说道:“海哥,你还记不记得,某某年某一次,我怎么怎么样,我这算是笨办法么?又是某年某一次,我这是笨办法么?”
海哥哈哈大笑:“小文,你说就行,别听他BB了。”我冲宋雷抱歉的一笑,说道;“我这有个主意,咱们这叫挑拨离间,也可以叫借刀杀人。”
宋雷很轻的呵了一声:“你玩三国演义呢。”海哥说道:“他妈的你别挤牙膏,往下说。”
我组织了一下:“现在咱们要是强打酒吧,真哥肯定得去帮忙,不敢说是全力以赴,至少也得去百分之八十的人,剩下的只是一些看门狗。”
海哥是点了点头,宋雷还是一副轻蔑的表情,我说:“如果这事反过来说,咱们去打真哥的地下商场,那么金哥会是什么想法?也是派人去跟咱们对打么?”
海哥问道:“你觉得呢?”我说:“开始是会,一次两次的行,可时间长了肯定会很烦,毕竟对他们来说,那是外面的世界。”
考虑了一下说道:“自从小法……自从小法哥上次出事以后,我闲暇时间就反复推敲,真哥怎么就跟姓金的掺和到一块了?”
“之前小法哥说过,真哥正在跟他谈夜市扩张的事情,咱们也没说不答应,他怎么就好好的翻脸了?难道说他跟钱有仇?”
“所以我这有两个结论,他们两家能走到一起,要么就是金哥威胁真哥,要么就是金哥给真哥钱,而且后面这个理由非常的顺理成章,几位哥哥,你们都比我聪明,你们觉得呢?”
海哥还是保持着微笑,宋雷问到:“你说的挑拨离间,到底什么意思?”
我说:“宋雷哥,这个很简单,如果他们两家是靠金钱绑在一起的,那么真哥那边出了事,金家村的人是不会过问的。”
他这下倒是一本正经的思考着,又问道:“你的意思是咱们派人去强打真哥,然后钓鱼?这个鱼就是金家村的人?”
我说:“也不用这么麻烦,咱们演一出佯攻,咱们假装把人都聚集起来去打酒吧,等着他们的人都集合了,咱们把地下商场占领了就行。”
他问道:“那有什么用?”我说:“这个商场,我去过那么几次,里面的布局,就是一个大走廊,左右两边都是独立的门脸,咱们只需要把两边的门脸都控制住,不让他们营业,那边的商家自然会往上闹的。”
宋雷着急的问到:“那要闹怎么办?”我说:“闹呗,越闹越好,最好咱们派几个人进去,帮着他们闹。”
他又问道:“你说的门脸都控制,你知道那有多少门脸?少说也有个五六十个,咱们哪找那么多人?”
我点点头:“这个简单,咱们找个五金店,买点链条锁,咱们晚上控制住那边以后,找几个兄弟把门脸都给加道锁就行了。”
他想了想:“那咱们给他们砸了不更好?咱们还省钱了?”我说:“那不行,咱们要给人破坏了,估计真哥就跟咱们拼了命了,他拼不拼命不要紧,咱们这个挑拨离间就不好使了。”
他摸着下巴:“你的意思,咱们控制住他的地下商场,逼着他找金家村的人对付咱们?”
我说:“对的,咱们只要守住就行,到时候着急的就是真哥,一来二去,他们肯定能翻脸。”
宋雷问到:“然后呢?”我说:“然后,真哥打也打不过,只能找咱们谈,到时候我对付他,给他承诺点好处,让他帮着咱们打酒吧,这不就借刀杀人了?”
宋雷问到:“他能听?”我说:“到时候我跟他谈,他就算再不听,至少让他的人打头阵。”
宋雷又问:“那好处是什么?”我说:“太简单了,咱们把地下商场还给他,顺便弄点钱,咱们参与的哥几个分分得了。”
宋雷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小子够坏的,不过你脑子挺好使啊,短短的几分钟,你就想了这么一大堆主意?”
我说:“也不是,这都是我最近零零星星的想到的,你雷哥比我聪明一万倍,你只是没注意。”
他低着头,手里夹着烟,已经烧到最后了,可他根本没在意,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我问到:“哥,我这个主意不好么?”
他哎的叹口气,海哥哈哈大笑,又拍着巴掌:“太好了太好了,这个主意太好了,看你雷哥吓得,小文,你再帮我分析分析,咱们要是想把这地方拿下,你给出个什么主意?”
我心里一惊,赶紧解释:“雷哥,海哥这人就爱胡说八道,你可别信他,咱们两家是友谊之邦,我可没从想过,也从没敢想过。”
海哥笑道:“哎,小伙子不实在,咱们要把这占了,你如意姐也归你了,你……”
宋雷突然暴怒:“闫志海!”海哥哈哈大笑:“行了,喊什么,开个玩笑不是。”
宋雷看我一眼,那个眼神有点奇怪,像是有点怨恨我一样,我又陪着喝了一杯,几个人聊了一会,宋雷是一句话都没说,就是喝着闷酒。
看看表已经12点了,我招呼着出了门,海哥说道:“明天中午我找你,你把详细的再跟我说一下,明天晚上咱们动手。”
我不想让宋雷知道明天请我妈吃饭的事,推脱道:“明天不行,我还想偷偷的考察一下,咱们暂定后天晚上吧,行么雷哥?”
他摆摆手:“你跟海哥说吧。”我笑道:“行了,那我走了,海哥,我不认识路,你送送我吧。”
海哥知道我有事,搂着我出了门,有点怪罪的小声说道:“你跟他说些管理的事干嘛”?
我有点不好意思,嘿嘿一笑:“人家还能不懂这个……”海哥一咧嘴:“他懂个p。”
我说:“明晚我有事,我妈来吃饭我得陪着,后天再去吧。”海哥笑了:“好,是该让你妈来一趟了,让她看看她儿子现在多风光。”
我说:“那可不行,我在我妈眼里就是个餐厅经理,别的事别让她知道。”
海哥拍我一把:“行行行,那你自己忙活去吧,我来请客。”我哈哈大笑:“太好了海哥,还有我家亲戚,一共10个人,我代表他们谢谢你了。”
海哥使劲一夹我:“给我挖坑是吧?”我笑道:“行了,不用你请,明天中午再说吧。”海哥倒是大方:“我请吧,别说你就十个人,你就是来千军万马我也请得起。”
俩人说着话到了门口,吧台里面,如意姐跟燕子姐还有一个大姐在聊天,看到我们,如意跟燕子一块过来了。
燕子姐最沉不住气:“这是要干嘛?”我说;“走呗,这都12点多了。”她问道;“你自己么?”我说:“我跟海哥一块,我们还有正事要做。”
她啊的一声,有点失望的挎着海哥,海哥哈哈大笑,使劲推我一把,又搂住燕子;“我跟你说过什么?他那个破嘴说什么你都别信。”
几个人哈哈大笑,海哥笑道:“如意,走吧,进去再玩会,让他自己滚行了。”我配合着;“好好好,我滚,燕子嫂子你听见了吧?海哥这素质,你还敢跟他?”
几个人又聊了几句,如意是坚持着要送我走,我以各种理由拒绝,都没成功,心想就那么5分钟的路,愿意送就送吧。
她打了个电话,等着一个小伙过来,拿着她的车钥匙,又等了一会,她说道:“走吧。”
我看她就穿着秋装,一件很普通的很瘦的牛仔裤,上面是黑色毛衣,很薄的那一种,外面穿着一件小羽绒服,她那大白脖子就这么露在外面。
我说;“外面真很冷,要不我打个车得了。”她把衣服紧了紧:“没事,走吧。”顺手挎着我,还挺近,不容分说的拉着我就走。
俩人快速的冲进车里,就是她那辆宝马,车里还算暖和。她先是长出一口气,问道;“你是不喜欢在这呢?还是真的要回去?”
我说;“真要回去,明早还有早餐,我得去看着。”她一噘嘴:“真的假的?你们那离了你还不转了?”
我说;“也不是,主要是排的是我的班啊。”她哈哈笑了:“你不是个经理么?谁还给你排班?”
我说:“那我也得以身作则吧,再说了,我也有工资不是?”她想了一下,嗯的点点头,默不作声的开了车子。
一路无话,我是找不到话题,心里有千言万语可不知道说什么,她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好几次我看她都偷偷的斜眼看我。
到了门口,我又谢了她一遍,俩人客气几句,我推门就走。
回去,洗洗刷刷,这都1点了,心里想着明天让我妈来吃饭的事情,要注意的事情,不知不觉睡着了。
早上按时起床,6点准时上了菜,在单间里等着的工夫,吴秘书来电话了,意思很简单,市长今天不来吃早餐了,让我收拾收拾也回去休息吧。
我对着这一桌子吃喝发愣,市长是不来了,可这也太浪费了,不过这些东西,不浪费又能怎么样?谁吃啊?
溜达到28楼,值班那边看了一眼,俩值班的是喆哥跟老范,我招呼着俩人吃吃喝喝,又墨迹了一会,还不到8点仨人就吃饱喝足了。
无聊的时候掏出我的本子,就着昨晚我跟海哥他们说的话,总结了一番。
一直等到9点后厨上班,去找了厨师长,把相应的事物都准备好,又客气了几句,溜达着回去睡觉。
大概2点左右,外面有人砸门,海哥回来了,一脸的疲惫,看模样也是刚起。
俩人逗了几句,开始谈正事,海哥问到:“你那个计划不错,你先说说都怎么安排。”
我想了想,掏出本子又看了一遍,说道:“咱们把所有的人,都塞到咱们的车上,晚上10点,直接开到酒吧,做一个要打架的架势。”
海哥打着哈气:“那是打还是不打?”我说:“打p,装装样子吧。”他又问:“那他们要冲出来打咱们呢?”
我惊呼:“他们有那么傻么?”想了想又说:“我请梁队开一辆警车过去吧,要真打起来,公事公办呗,咱们负责跑就行了。”
看海哥点头,我说:“宋雷那边,让他把人集合了等通知,咱们这边就绪了,他们就动手。”
海哥问到:“让他们单独去?还是咱们一块?”我说:“咱们派俩人去吧,机灵点的,就鞑子跟跳跳吧,反正不用动手,就是掺和一下。”
海哥哈哈大笑:“那你呢?”我说:“我也去地下商场吧,你们上面说不定要打架,我可不去。”
俩人算是说定了,又定好,明天6点集合大家开了会,又闹了一会,我把他赶走,赶紧又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