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哥坐到主驾驶，打开灯，借着灯光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说道：“姑娘长的不错啊”。我说；“赶紧开车吧，晚了就出人命了”。
他发动了车子，说道；“不会的，这离着死还远了呢”。我心里有点不高兴，可没发作出来。
幸好现在是晚上，大马路上都没个车，车速还挺快。我晃晃昕昕问道：“昕昕，你怎么样”？
她说：“我头疼”。我说：“好，没事，忍一下，马上就到”。一会功夫，到了医院门口，我赶紧开门，下去，拉着昕昕，背上她，本想着叫星哥帮帮忙的，可他又要去停车，我自己背着昕昕进了急诊。
急诊室的接待台有几个医生，正在那配药。看我背着个人进来，问道；“怎么了”？我说：“大夫，喝多了，刚才都吐血了”。
一个男医生指着一个房间说道；“快，赶紧进去”。说完自己就往里跑，我背着昕昕进去，进门右侧是一个洗手池，洗手池旁边有帘子挡着。
他一把拉开，说道；“赶紧的，先给她洗胃，你把她放那”。我小心的把昕昕放好，看到那个医生拖着一个机器过来，说道：“你出去吧。先去挂号交钱”。
我点点头，有点不放心的看了昕昕一眼，那个医生把帘子拉上了。
我走出去，又来到接待台，里面的医生都在忙乎着，也没人理我。我等了一会，过来一个女护士，我看了一下，她也看见我了，就是昨天给我包扎那一个，她指着我问道：“是你？你又怎么了“？
我说：“你好，不是我，是我朋友，多喝了几杯。里面的医生说要洗胃，让我出来挂号交钱“。她说：”嗯，挂号在里面“。告诉我大概的流程，我赶紧去办
都交了钱，拿着东西又回来。她还在那等着我，我把交款的那些东西都给她。
她捡出来一些，说道：“这个病例，你写写吧“。我看到接待台上有支笔，点点头，写好，又递给她。
她看了一下，说道；“好，你等着吧。一会就叫你了”。我问道：“我朋友怎么样了”？
她说：“先洗胃，再说吧”。我点点头，随便找个地方坐下，眼就看着刚才的那个房间。
等了大概20分钟，那个男医生出来了，我赶紧上前问道：“怎么样”？他说：“没事，病人没吐血”。
我说：“但我好像看到了”。他说：“估计是吃的水果，人没事，让她在里面躺会，再挂个盐水吧”。我跟着他，去到接待台。他开了一个单子给我，我又去交钱。
把单子给人送回去，赶紧来到刚才的房间。昕昕就躺在那种黑色的病床上，好像睡着了。
我叫叫她，扶她起来，出门，找到挂盐水的房间，让她先坐下。给我包扎的那个小护士，拿着个铁托盘，就跟在我后面，看坐好了，给昕昕挂上盐水。
我看她弄完，问道：“恩公姐姐，这就没事了吧”？她说：“你叫我什么”？我说：“不知道你叫什么，你救过我，我叫你恩公”。
她笑笑说道；“不用这么客气，我姓李，你叫我小李吧”。我说：“我叫你李姐吧”。她说：“行，你看着你朋友吧”。
我看着昕昕闭着眼，赶紧跑步出了医院，幸亏有个24小时便利店，买了点面包，买了几瓶水，又赶紧回去。
拧开一瓶，叫叫昕昕，说道；“昕昕，喝点水吧”。她睁开眼，说道；“医生说6个小时不能喝水，就是喝水也得喝温水”。
我说：“哦，这样啊”。把水随便一放，问道：“你感觉怎么样”？她说：“嗓子疼，腰疼，头疼”。
我说：“没事，明晚继续喝点就好了”。她点点头，我说：“你脑残么？再喝你就挂了”。她说：“不喝不行啊”。
我说；“胡说八道，我今天劝你别喝了，你就是不听，现在好受了吧”？她说：“没事，娜姐人很好，又看得起我们，再说，这是我工作”。
我说：“行，我懒得说你了，下次你再这样，我可不管你”。她笑笑说道；“不会的”。我突然想到，星哥说去停车，停哪去了？
拿出电话又打给发条，他接起来问道：“文哥，什么事”？我说：“星哥电话多少啊？我找他”。他说：“你找星哥？他在这啊”。
我奇怪问道：“他回去了”？发条说：“对啊，回来一会了，我把电话给他么”？
我说：“不用，我就问问，既然他安全回去了就没事了”。挂上电话，心想：“这帮畜生，妈的。幸好我在这”。
看着昕昕看我，我说：“行了，昕昕，闭眼睡会吧”。她说：“睡不着啊，一闭眼就头疼”。我说：“没事，你要睡不着咱俩聊会”。
她说：“文哥，我腰疼，能不能帮我找个床啊”？我点点头，心想：“小文，你真笨，就这事还用别人开口说”？我站起来，嘱咐她几句，又回到接待台。
看看我恩公姐姐正在那配药，我说：“李姐，李医生”。她看到是我，停下手中的工作，走过来说道：“我不是医生，你别瞎叫”。
我说：“嗯，你出来一下，我找你”。说完就往门口走。她跟上来，问我：“什么事快说”。
我摸摸兜，点出200块，攥成一团，握在手里，看她走近我，我转身，塞到她兜里说道：“李姐，帮个忙，有没有床位”？
她看了一眼，脸色一板，说道：“拿回去，这是干什么”。我说：“没事，没人看到”。她很严肃的说道；“拿回去我不要”。声音有点大，有点愤怒。
这一下我倒是不好意思了，收回钱，她说：“我给你开个床位，一直到明天10点，收费70”。我点点头，又把钱偷偷拿出来，她说：“你再这样，我不管你了”。
我说；“好好好，李姐，我错了，你赶紧开单子吧”。看她转身走了，我心想：“这姑娘，要不就是真的正直，要不就是傻，给钱都不要”？
拿着单子，交了钱，又回来给她。她说：“你找19床”。告诉我是哪个房间。我赶紧回去，昕昕还是睁着眼，看着盐水。
我说：“昕昕，好了，你能不能走”？她说：“差不多”。挣扎着站起来，我赶紧拿起盐水，举得老高，搀着她，去到19床。
其实医院装修都差不多，这个病房有8张床，其余7张都住满了，19床在最里面。
我扶着昕昕，让她躺好，挂好盐水。又把病床旁边的帘子拉上，这个帘子设计的不好，只是能挡住隔壁的人，但是挡不住对面的人。
昕昕穿着连衣裙，我怕她躺下以后走光，伸开被子，要给她盖上。她说：“不用盖了，太脏了”。
我想想也对，把被子扔到床脚，看到有个方凳，我拖过来坐下。昕昕用手整理了一下裙子，用腿夹住，我心想；“一会睡着了，肯定走光，这怎么办”？
突然想到我穿着西装，刚才忙忙活活的忘了，现在一闲下来感觉到热。我脱了西装，盖住昕昕的腿，说道；“这个，你不嫌脏了吧”？
她说：“嗯，就是有点热，里面都湿了”。我拿起西装，反着，又给她盖上，说道；“行，凑合着吧”。
她说：“都给你弄脏了”。我说；“没事，等你好了你给我洗”。刚想坐下，来电话了，我赶紧从西装里掏出电话，看到是小贝，心想：“我靠，都忘了小贝了，看来今晚吃面的梦想又破灭了”。
接起来说道：“喂，小贝，怎么了”？那边说道：“文哥，我是丝丝啊，小贝在这，不过喝多了，吵着要给你打电话”。
我说：“她没事吧”？丝丝说：“没事，她的酒量你放心吧”。我说：“那你们赶紧回家吧，你多照顾照顾她”。
她说：“好，你在楼上么”？我说：“没，昕昕也喝多了，我在医院陪着她呢”。
丝丝停了一会，说道：“这样啊”？我说：“你们赶紧回家，让小贝睡会吧，明天早上醒了让她给我打电话”。又嘱咐了几句，挂上电话。
昕昕说：“文哥，你先走吧，我自己可以的”。我说：“不行，我不放心，我也没事，我在这陪着你吧。你腰舒服点了”？
她说：“嗯，躺下就没事了”。我说：“好吧，那你睡会吧，盐水我帮你看着”。她点点头，平躺着，闭上眼。
我坐在这，一会看看昕昕，一会看看盐水，困的要命。坚持着，一直到盐水打完，我又招呼人进来拔掉，看了一眼表，都快4点了。
想想也没事做，坐在方凳上，趴着，伤口还有点疼，就这么睡在昕昕的脚下。
感觉有人晃我头，我睁开眼，天已经亮了，我看了一眼表，7点多了，又看了一眼昕昕，她侧着躺，面冲我，正在那微笑呢。
我说；“感觉怎么样”？她说：“基本好了”。我说：“我是问你睡的怎么样”？她说：“很不好，主要是你打呼噜太响了”。
我笑道：“我打呼噜？我睡了20多年觉从没打过呼噜，就打了这一次还被你听到了”？她说：“真的，可响了，早知道我应该给你录下来”。
我哈哈一笑，说道：“行行行，那你在睡会吧，我不睡了，我看着你”。她说：“我也不睡了，一会去我爸那接班了，我爸也在这个医院”。
我说：“行，你等会，我请医生来看一眼”。出去，本想随便找大夫看看的，可一眼就看到小李护士，朝着手站在门口。
我走过去说道；“恩公，你还没下班”？她回头看着我，说道；“叫我小李”。我说；“我不敢啊，还是叫你恩公吧。你去看看我朋友，她刚醒。”
她点点头，跟着我来到病房，问了昕昕几个问题，又嘱咐了几句，冲我点点头，出去了。
我说：“昕昕，你等会，我问问她”。跑着赶上她，她问：“还有什么事”？我说：“恩公，我朋友没事吧”？
她说：“你好像很紧张啊，你女朋友”？我说：“你觉得可能么”？她说：“我就奇怪啊，这姑娘怎么能跟你”？
我说；“我怎么了？我也是一表人才好不好”？她说：“嗯，对，你是被捅的一表人才”。我说；“好吧，不开玩笑了，她没事吧”？
她说：“没事，一会带她出去吃点饭吧，喝点稀饭就行，对了，你怎么样”？我说：“我没事，昨晚伤口有点疼，现在没感觉了”。
她说；“嗯，你也忙乎了一晚上，赶紧回去休息吧，记得换换药”。我说：“好，谢谢你了，本想给你点钱，你不要，这样吧，有空我请你吃个饭吧”。
她说：“好吧，有空再说”。我看她表情是不相信我要请他吃饭的。我说；“JY夜总会你知道吧？那楼上有个自助餐”。
她说；“我知道，但没去过”。我说：“嗯，我是那的经理，说请你吃饭是真的，有空你带你男朋友来吧，我请你们俩”。
她说：“我没男朋友”。我说：“随便吧，你可以再带一个人，都是我请客，你来”。
带着她来到接待台，看到上面随便丢着一些单子什么的，我拿起一张，写了我的电话，又给她，说道；“你来之前给我打电话，我安排好”。
她看了一眼问道：“是不是真的啊”？我说：“绝对真的，我要骗你我不是人”。
她说：“那我先谢谢你了”。把单子一折，放进口袋。我说：“恩公，你一定要来啊，一定来。那我先回去了”。打过招呼，又回到病房。
昕昕已经穿戴好了，坐在床上。我顺手拿起西装说道：“走吧，咱们出去吃点”。她说：“西装别穿了，我拿回家吧”。
我说：“你要干嘛”？她说：“给你洗啊，晚上上班的时候我再给你带来”。
我说；“不用，这么麻烦干嘛”。拿起西装，穿上，把昨晚买的东西，加病例什么的放在一起，拎着，招呼她出了医院。
对面有好多小吃店，随便找了一个，买了两碗稀饭，又买了几个包子，都拿回来，说道；“昕昕，你先喝点稀饭吧，本想给你买个小馒头吃的，他这没有，你就凑合着吃点包子皮吧”。她说；“不想吃，我喝点稀饭吧”。我点点头，拿起包子，吃着。
吃完，昕昕问我：“你去哪”？我说：“没地方去，我回去睡觉吧”。她说：“要不你跟我去看看我爸吧？就在里面不远”。
我说：“这个。。。不好吧”？她说：“有什么不好？我爸早就想见见你了”。我有点吃惊，说道：“你爸见我”？本来想说：“他要招女婿么”？可没好意思开口。
她说：“嗯，我跟我爸说，我在酒店工作，我们领导对我很好，很照顾，我爸要当面谢谢你”。我想想，其实这也没什么，说道：“好，那走吧。
经过医院门口，我心想：“我也不能空着手去吧”？正好门口有个卖水果的，我说；“昕昕，等一下”。
走过去，问道；“这果篮，怎么卖”？那人说；“小的150，大的200”.昕昕拉我一把，说道；“你干嘛”？
我说：“不是去看你爸么？也不能空着手吧”。她说：“不用，去一趟就行了，别买东西”。
我说；“你别管”。对着老板说道：“给我来个大的吧，还有特仑苏，给我来2箱吧”。
昕昕赶紧拉住我说道；“别买这么多，喝不了”。我没管她，轻轻推开她，交了360块。说道：“昕昕，提着一箱奶，走吧”。昕昕皱着眉头，还是听了我的话。
往里走着，我说；“昕昕，你知道么？肝病患者需要多喝奶的”。她说：“你怎么知道”？我说；“你忘了，我跟你说过我爸也是肝不好”。
她点点头，我说：“那时候我家穷，钱都住院看病了，我爸想喝点奶都难啊，只能是亲戚朋友来探病的时候才能喝点，就这样他都不舍得喝都留给我了，哎，现在我倒是有钱了，可，晚了”。
昕昕说：“文哥，你也挺不容易的”。我笑笑，不想跟她再说这些扫兴的话了，说道：“没事，都过去了，咱们走吧，别拉着脸进你爸病房了”。
一路无话，昕昕带着我来到病房。这个病房，跟昨天那个差不多大，但是只有6个床位，刚一进去，就闻到一种消毒水混合着脚臭味，我也没在意，拎着东西跟着昕昕进去。
昕昕说：“爸，妈”。里面有个阿姨，看年纪得有60了，正在那读报纸给床上的老头听，愁眉苦脸的，还带着老花镜。
听到昕昕来了，看了一眼，看到昕昕提着东西，又看到她身后的我，站起来，问道：“闺女，这是”？
昕昕说：“妈，这是我们经理，文经理”。她妈看我一眼，说道；“哦，文经理，你好啊，快来坐，买这么多东西干嘛”？
我看了她一眼，昕昕妈眼皮上全是皱纹，在我印象中，老师都是这样。
我说；“阿姨你好”。她妈接过东西说道；“你这是搬家啊”？我笑了，看了一眼昕昕爸，他躺在病床上，满脸的皱纹，穿着一个老头衫，骨瘦如柴。
我知道，肝病患者都是这样，因为肝不好，消化功能紊乱，营养代谢吸收障碍导致能量不足。想当年我爸也一样。
我说：“叔叔，你好”。他笑了，说道；“快坐吧，闺女，让人坐下”。昕昕笑着，搬着方凳递给我，我说；“不用，阿姨，你坐吧”。
她妈笑笑，还是坐下了，问道；“你俩，怎么一块来了”？昕昕一紧张，看了我一眼，我说：“嗯，这个，我牙疼，来医院开点药，正好碰见了，就来看看”。
她妈笑了问道：“文经理，你才多大就牙疼”？我说：“24了，牙是老毛病了，没事”。她妈说：“苏昕这孩子啊，以后的工作都要你多照顾啊”。
我说；“没事，昕昕姐很聪明，不用我照顾的。”。昕昕估计是怕她妈再问什么我说漏嘴，说道；“妈，你们吃饭了”？
她妈说：“吃过了，你昨晚去哪了？也不打个电话”。昕昕说：“我回家了，有点累，回去就睡着了”。
她妈说：“你脸色不对啊，没事吧”。昕昕说：“哎吆，没事没事，我都多大了，你还把我当小孩”。
她妈笑了说道；“文经理，你可别笑话，我闺女长不大啊，都不会照顾自己”。我说：“没事没事，都一样，我妈在家也这样，就喜欢把我当小孩”。
几个人笑笑，她妈问：“文经理，你妈妈多大”？我说：“50多了”。心里一惊：“我靠，小文，你个熊孩子，你连你妈多大了你都不知道，你这儿子怎么当的”。
昕昕妈笑着问道：“嗯，你爸呢”？我说：“阿姨，我爸去世了”。她妈一惊问道：“啊”？我说：“没事，都去世7、8年了，我上高中的时候的事了”。
她妈问：“得病么”？我说：“嗯，也是肝不好，哎”。她妈眼光一动，还想继续问，旁边的昕昕说道；“妈，你查户口啊”？
又跟我说：“文经理，你不是说人家大夫还等着你么？你还不去看看”？我心想：“你倒是聪明啊”。站起来说道；“对，我倒忘了，那叔叔阿姨，我先走了”。
她妈站起来说道：“好，文经理，你忙吧，昕昕的事就拜托你了，以后没事来家坐坐，可别再买东西了”。我说：“好的阿姨，那我走了”。打过招呼，昕昕把我送到门口。
她问：“你回去么”？我说；“嗯，我累了，回去睡觉”。她说；“好吧，那你自己走吧，注意点”。
我说；“你呢？要在这陪床”？她说：“嗯，换我妈回家休息休息”。我说：“要不你今天晚上别来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她说：“那可不行，我好了，晚上去上班”。我点点头，想跟她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俩人站了一会，昕昕说；“行，我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吧”。
我说；“嗯，我得先去牙医大夫那看看”。昕昕笑了，说道；“文哥，你的瞎话张口就来啊”。
我说；“靠，你个白眼狼，早知道跟你妈说实话了”。她哈哈笑了，我告别她，出门，坐着公交车回去。
回到酒店都9点了，赶紧先给小二打电话，告诉他今天我就不去上班了，又嘱咐他几句。
回到6楼，打电话给小贝，打了2次都没人接，又打给丝丝，丝丝接起来问道；“文哥，什么事”？我说；“小贝呢”？
她说：“小贝在宿舍睡觉啊，我刚回家，看她没醒，就没叫她”。我说：“奇怪了，打电话她也不接，算了，你忙吧，我上去看看”。
关好门，来到14楼，刚上去，看到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我问她：“阿姨你好，咱们宿舍在哪”？她说：“你找哪个宿舍”？
我说：“阿姨，我找女生宿舍，就是负一员工的宿舍”。阿姨奇怪的看我一眼，我从她的眼里看到了鄙视，说道：“你走到头，左手边那个”。我点点头，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