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凛挑眉，道：“本王至今没把其他女人看在眼里，因为都不堪入目”
玉千澄愕然。
这人嘴巴也太坏了。
方闵柔那脸色当场就拉下来了。
不仅因为慕容泽对玉千澄的夸赞，也因为慕容凛这话也把她归于“不堪入目”这个层次了。
她好歹也是京城第一美人啊。
一向以美貌自恃的她，竟然被人比下去了，还是她最讨厌的玉千澄，你说她能不气吗？
慕容文晴忽然笑了一下，道：“燕王妃……看着倒是有些眼熟呢？好像在哪儿见过。”
她一开口，大家的神色都变了变。
其他人离得远，自然听不见，但这几个可都是知道周王府那些事儿的，自然明白慕容文晴想要干嘛了。
方闵柔立刻道：“北秦后也觉得她眼熟么？她可是……大名人呢。”
“名人？恕我离开南月多年，倒是对南月的名人不大认得了，不知南月后可否为本宫介绍一下？”
慕容文晴显然是故意的。
她第一眼就认出了玉千澄。
这个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女人。
她留着她的画像，每天每天地看，就是为了记住这张脸。
当初周王府出事的时候，她已经远赴北秦和亲了，所以并未和玉千澄打过交道。
可是事后，她还是派人调查了事情始末，也得知了玉千澄此人的存在。
一想到自己的父母亲人，都是被这个女人害死的，她没有一天不生活在对玉千澄的仇恨中。
方闵柔笑着道：“燕王妃，她闺名玉千澄，江湖人称玉罗刹，可是赫赫有名的……第一杀手！”
只要说起玉千澄的出身，方闵柔就觉得自己扳回一城了。
就算她如今已是王妃，但永远也洗不掉她的卑贱，杀手……那是多么肮脏的身份啊。
哪儿比得上她，堂堂方家嫡出的小姐，受尽万千宠爱。
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玉千澄的一切，包括这皇后的宝座。
就算玉千澄长得美又怎样？
最后也只能嫁给名声狼藉的燕王，而且燕王还不把她当回事儿，她已经得到了密报，慕容凛已经写了休书，恐怕宫宴过后，玉千澄这燕王妃的头衔也保不住了。
她就会成为弃妇！
方闵柔心情一扫阴霾，就让她再得意一会儿吧。
慕容文晴故作惊讶，问：“天呐……燕王殿下怎么会娶这样的人当王妃呢？”
这会儿没人说话了。
毕竟让玉千澄嫁给慕容凛的，是慕容泽。
方闵柔也不好拆慕容泽的台。
倒是玉千澄落落大方地道：“这不都得感谢陛下和皇后娘娘么，一切都拜陛下和娘娘所赐。”
慕容文晴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方闵柔和慕容泽。
“毕竟我当年也是为陛下立下过汗马功劳的，陛下论。功行赏，差点儿连后位都许给我了呢！”
玉千澄假意在说玩笑，还自己咯咯直笑。
搞得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方闵柔更是差点儿忍不住发飙。
“可是呢，我还是更欣赏燕王殿下，陛下就成人之美，将我赐婚给了燕王，成全我的一片痴心！”
她又补充了一句，半真半假，让慕容泽和方闵柔都憋着一口气，又发不出来。
慕容凛瞅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太后见状，忙笑着道：“你这丫头，越发调皮，连陛下和皇后都敢玩笑，待会儿罚你三杯！”
“是，臣妾再不敢了！”玉千澄福了福，笑着应了。
慕容文晴冷笑，奚落道：“就算是立了大功，一个卑贱的杀手，有什么资格当王妃？若是先帝还在，定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儿发生吧？没得脏了皇室高贵的血统。”
方闵柔刚刚变差的心情，又见好转，故意道：“英雄不问出处嘛，陛下也是不拘一格降人才。”
“哎……说的也是，就是委屈了燕王殿下了。”慕容文晴觉得，慕容凛肯定不会真的喜欢玉千澄，必然会以玉千澄为耻。
没想到慕容凛却凉凉看了她一眼，然后道：“本王倒是觉得与其娶一个出身高贵的丑八怪，不如娶个美貌的杀手。本王的血统足够高贵了，娶个丑八怪也不能改善血统，反而要连累本王的孩子也变成丑八怪。”
这话简直直指慕容文晴和方闵柔。
虽然俩人都不丑，可慕容凛分明是看着她俩说的，在他口中，即便她们这样的姿色，也变成了丑八怪。
女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骂“丑”。
这简直是古今中外，所有女人的痛脚。
哪怕再漂亮的女人，都会有这样的逆鳞。
更何况，这俩在玉千澄的美貌衬托下，的确黯然失色，相形见绌。
玉千澄看着慕容文晴和方闵柔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脸色，差点儿笑出声。
“王爷，不好乱说的，两位皇后娘娘，怎么也不能算是丑八怪啊，您这样说，北秦皇帝和咱们陛下，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玉千澄也挺会气人的。
慕容文晴和方闵柔，包括慕容泽的脸色都更精彩了。
“在本王眼中，只有你勉强能看，其他的……呵呵！”慕容凛这很有灵性的“呵呵”二字，简直绝杀。
玉千澄要不是还在生慕容凛的气，这会儿真要忍不住亲他两口，以示嘉奖。
就连“勉强能看”这四个字，都不再让她不满，甚至还有点小高兴。
毕竟其他人都是丑八怪。
尤其是这慕容文晴和方闵柔脸都绿了，那模样真是让人……痛快啊！
慕容文晴当场就发作了，气呼呼地问：“燕王，你说谁是丑八怪呢？”
慕容凛瞥了她一眼，不屑地道：“谁急了，就是说谁。”
这话回的着实巧妙。
连方闵柔都立刻舒展了眉眼，不敢露出急赤白脸的样子了。
否则就真的应了慕容凛的话，成了他口中的“丑八怪”。
慕容文晴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但又说不出一句有力的反驳来，最后无法，只得跟太后告状：“太后，你瞧燕王，他……他实在太无礼了！”
“文晴啊，你都嫁人多年，也是为人母的了，怎么还看不透这点儿事儿呢？人家那是维护自家媳妇儿呢，若是北秦皇在这里，自然也是要护着你的，你何苦跟他较真？”
倒是太后看得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