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你怎么了?”枫叶吓得不轻,赶紧喊人来扶玉千澄。
飞鸢见状,也不敢继续装死了,赶紧跑过来扶住玉千澄,问:“王妃,您没事吧?我送您回房去。”
“没……没关系,不过……好像动了胎气,肚子有点痛……”玉千澄装的像模像样。
枫叶顿时就怒了,指着陆家母女大骂道:“你们也太可恶了,还没进门呢,就把我们王妃气到动了胎气,要是王妃和肚子里的宝宝有任何差错,你们担得起吗?”
“说什么王妃欺负你们,你们的声音比谁都大。也没人请你们上门来,你们来了,王妃亲自出门相迎,结果你们还拿起架子,见了面也不知道行礼问安,反而对王妃大呼小叫,你们当自己是谁?”
“你家哥哥在北境打仗,你就了不起了?多少南月男儿都在打仗,都在拼命,难道他们的亲属就能横行霸道,欺负一个怀着身孕的弱女子了吗?”
“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知道的说你们来投奔王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来讨债的呢!”
枫叶一通骂,让陆菲菲毫无还嘴余地。
毕竟枫叶的语速,不是一般人能够赶得上的。
那些路人听了,都指指点点,无不用鄙夷的眼神看着陆家母女。
上门投奔的,比人家主人都横。
人家还是摄政王妃,身份多贵重啊,亲自出门相迎,她们不懂感恩,还在这里大呼小叫,又哭又闹的,太蛮横了吧?
陆菲菲装了一会儿柔弱之后,被枫叶狠怼了一番,顿时臭脾气就暴露了。
“贱婢,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打死你!”
说着就朝枫叶劈头盖脸打过来。
飞鸢二话不说,立刻抱着玉千澄往后退,不敢让她有丝毫闪失。
虽然她和陆菲菲更亲近一点,但慕容凛临走前将玉千澄的安危托付给她和青鸾,若是玉千澄有闪失,她和青鸾会死得很惨的。
枫叶虽然不会武功,但是身法倒是灵活,几个闪躲就避过了陆菲菲。
陆菲菲见打不着她,立刻解下腰间的鞭子,在空中甩得刷刷响,朝着枫叶抽打过去。
“住手,快住手!”
财叔老远看见了,立刻冲过来大喊。
那几个抬轿子的家丁也丢下轿子冲过来阻拦。
一人上前夺下陆菲菲的鞭子,另外两个人将她摁倒在地上。
“大胆,竟然敢在王妃面前动武!”
陆老夫人这会儿倒是不装病了,赶紧喊道:“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菲菲不是有意的,她也没有要对王妃动武!”
财叔看着陆老夫人,很不满地问:“陆老夫人,这是怎么回事?老奴去请轿子了,让您稍后片刻,您怎么还让陆小姐动起鞭子了?”
“王妃身怀六甲,要是有个好歹,王爷一定会要大家一起陪葬的!”
财叔本来对陆老夫人还很客气,毕竟在黑曜城的时候,陆老夫人就一直是燕王府的常客,每次来,王爷都嘱咐他要好生招待,不可怠慢。
但此时此景,也容不得财叔讨好卖乖了,王府上下,谁不知道,王爷对王妃视若珍宝,王妃怀孕之后,更是珍而重之,谁也不敢对王妃不敬,在王妃面前说话都小心翼翼,生怕吓到王妃。
可这个陆小姐,竟然如此刁蛮,敢在王妃面前挥鞭子打人,他刚刚看了,差点儿心跳都要停了。
陆老夫人还是第一次被财叔这么疾言厉色地指责。
顿时也有点挂不住脸了,道:“这也不能全怪我们菲菲,谁让那个丫头先动手打菲菲的,不仅打了人,还言辞羞辱,实在太过分了,别说菲菲,老身我也被气的不轻。”
真是恶人先告状。
“从前在黑曜城,王爷也不会这么对老身啊,哪一次我去王府,王爷不悉心周到?何曾有人对老身这般无礼的?”
她还委屈上了。
“财叔,她……她蛮不讲理,她们把王妃都气的肚子疼了!”枫叶一时情急,担心财叔真的听信这老太太的话。
虽然王妃才是女主子,但如今王爷不在,王府基本上都是财叔在操持,王妃只管养胎,不管事儿。
她怕财叔向着这陆家母女,拉偏架。
那王妃岂不是要受人欺负了?
财叔看到玉千澄被飞鸢抱在一旁,正捂着肚子叫痛,脸都吓白了。
“老夫人,您真是……真是太糊涂了!”
陆老夫人没想到财叔竟然这么跟自己说话,顿时更生气了:“阿财,你怎么这样跟我说话?难道王爷不在,你就不把老身放在眼里了吗?”
“陆老夫人,话不是这样说,王妃听说您和陆小姐过来了,亲自出门相迎,还嘱咐我们要好生招待,可您还没进门,就先把王妃给气着了,您……您这让我们如何再招待您呢?”
“这样吧,您也别进王府了,我安排你们先到别处住下,等我派人尽快将陆府收拾出来,您和小姐还是住到陆府去吧!”
财叔也不敢将人领进府了,还没进门就闹起来了,要是进了王府,那王府岂不是要鸡飞狗跳?
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如今就算得罪了陆老夫人,也不可让王妃受半点委屈啊。
“你……你说什么?”陆老夫人震惊极了,“我们都来了王府,你竟然要赶我们走?”
“陆老夫人,不是老奴赶您走,这里是摄政王府,没有王爷和王妃的同意,外人也不能随便来的。”
玉千澄如今只管装病,哎哟哎哟个不停。
财叔听得心脏都要爆了,赶紧对飞鸢道:“你还不把王妃送回去,请石大夫看看,你们几个……去抬轿子,小心着点儿!”
众人七手八脚将玉千澄送到轿子里,然后赶紧抬回去了。
财叔单独面对陆家母女。
陆老夫人气急败坏的,那歧视可不像是不能走路的样子,指着财叔,痛骂道:“阿财,你可别忘了,你从前是我们陆家的奴才,是我们念着王府无人管家,才把你送给王爷的,你竟然胳膊肘向外拐?”
“老夫人,您这话什么意思?王爷是拿了银子买下的老奴,老奴已经跟了快十年了,早就不是陆家的奴才了。”财叔很生气,不满陆老夫人翻旧账。
再说他在陆家的时候,不过是个小管事,陆家也没拿他当回事儿,是王爷赏识他办事稳妥又细致,才从陆少爷手里把他要过去的。
而且还特意给了陆老夫人五百两银子,把他的身契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