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我一屁股坐沈彬背上，揪着他的头发，强迫他仰起脸来。
「你告诉徐萌我放学要去哪里，导致我被她带人堵在小巷。」
沈彬摇头，我抽一巴掌。
「你把我生理期告诉徐萌，偷走我的卫生巾，害我漏到裤子上，被徐萌偷拍嘲笑。」
沈彬心虚了，我又抽一巴掌。
「你把我写了一个星期准备参赛的作文偷偷拿给徐萌，让徐萌得了奖。」
沈彬瞪大眼睛，像是在问我怎么知道这件事。
我为什么知道，当然是因为我有上帝视角。
我揪住他的耳朵，三百六十度螺旋拧：
「你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谎称肚子疼让我送纸，把我骗去男厕所被江绪逮住。」
「还有很多，需要我一一列出来吗？」
他痛得嗷嗷叫唤，我乐得哈哈大笑。
「彬子，你怎么对你姐干出这种缺德事啊？」
我妈发话了。
「赶紧跟你姐道歉。」
沈彬满脸不可思议：「她毁掉我那么多东西，居然还让我给她道歉？妈啊，你评评理！我可是你的宝贝儿子啊！」
我妈刚要说话，被我瞪得住了嘴。
我大吼：「你要评理？」
「没人关心我在学校什么待遇，受了谁的欺负，谁给我评理？」
我冲到厨房抄起菜刀，拿起打火机，重新回到沈彬房间。
沈彬被我暴打一顿，还惨兮兮地趴在地上，我妈似乎被吓傻了，见我这样也不敢上前拦我。
我从床底捞出一个月饼盒，打开，里面是满满当当的纸钞。
嘿嘿，这小子偷藏的零花钱也不能放过。
「卧槽沈彤，你要是敢动我钱你死定了！」
「这钱我自己攒的，跟徐萌没关系！」
我狠呸一声：「放屁！你下了课就知道打游戏，从哪里搞这么多钱？」
这小子也不算笨，我还以为他纯纯色欲熏心，被女主几句话就轻易蛊惑了呢。
沈彬眼珠子咕溜溜地转，狡辩道：
「咱妈当保姆一个月能有多少钱？徐萌让我帮她做事，出手大方，我攒点钱也是为了让妈少辛苦点。」
「倒是你，你受点委屈怎么了？也没要了你的命啊！」
我被气笑了：「帮着外人欺负你姐我也就算了，你还挺会诡辩。」
这可是我亲弟弟说出来的话，我妈与其生他，不如生块叉烧。
握紧手中充满铜臭味的钞票，我揉成一团，将它们用力砸沈彬脸上：
「看来你做徐萌的狗做得很开心啊？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跪舔资本的拜金男！有钱了就忘本！」
「难不成你还想着嫁进徐家做赘婿？我呸！没有镜子总有尿吧？老娘今天就打醒你！」
扭曲上勾拳！阴暗下钩拳！
尖叫左勾拳！暴怒右勾拳！
沈彬叫得惨绝人寰，我妈看不下去了，跑过来护着他。
「彤彤别打了！你弟知道错了！再打就要把人打坏了，他可是你弟啊！」
这时候他是我弟了？
他背刺我的时候可没把我当做姐。
我抓起一大把钞票，无所谓地耸耸肩：
「徐家倒了就倒了吧，我开心，我乐意，大家手拉手一起去街头要饭，这多棒啊！」
我用打火机点燃钞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惹我？我让你们都变成穷光蛋。」
「啊啊啊我钱！我的钱！还我钱！」
沈彬连滚带爬过来阻止我，被我一脚踹开。
「别烧了姐！我求你别烧了！别烧了呜呜呜……」
私房钱在沈彬的崩溃中燃烧殆尽，我像天女散花一样到处撒着残缺的纸钞，边撒边发出咯咯笑声。
沈彬和我妈异常惊惧地望着我。
「快，快点给你姐认错，让她停下来！」
我妈说完，又马上结结巴巴地改口。
「不，还是打120吧,彤彤这是受了什么刺激呀！」
沈彬哆哆嗦嗦，恨得咬牙切齿：「打110！把这个疯女人抓走！」
我大喝一声，举起拳头：「谁敢造次！沈彬你是不是真的欠打？！」
我妈终于忍不住了，狠狠拧了一把沈彬的腰：
「你快闭嘴吧！非要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才肯罢休吗？！」
沈彬十分委屈地叫道：「妈！」
他捂着脸，呜呜哇哇大哭起来。
7.
经此一役，我弟沈彬彻底被我制服，再也没在我背后搞小动作。
说句实话，发疯也是个体力活，打人打得我手痛，我愣是歇了好几天才缓过劲来。
从这以后，沈彬时不时对我明里暗里流露出愤恨又哀怨的神情，统一被我瞪了回去。
以前只知道精神病杀人不犯法，没想到精神病是通行证。
这个世界真是病态。
我平时好好说话，谦和有礼，没人把我当回事，甚至还骑我头上欺负我。
如今我被传精神不正常，到处发疯，大家都突然对我尊重起来了。
我在学校没了朋友，倒也乐得自在。
男女主这段时间没来找我麻烦，估计是在解决他们双方的内部矛盾。
我觉得有点无聊。
上次挑拨离间成功了，我还想看大戏呢。
说曹操曹操到，江绪徐萌马上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他俩拉拉扯扯，光天化日之下简直有伤风化。
我啧啧两声。
他们听到了，马上分开。
徐萌瞪我一眼，又瞪江绪一眼，甩手走了。
江绪将目光投向我，居然对我露出了沈彬同款愤恨又哀怨的表情。
好，看来他们都不服我啊。
不服又怎样。
嘿嘿，就喜欢他们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我：「看什么看！信不信我嘴把你嘟烂！」
江绪脸色大变，一副良家妇女被轻薄的模样，羞愤离去。
人是被我吓跑了。
只是这反应跟预期的好像不一样？
就这怂样还校霸呢，说出去都丢人。
8.
徐家从大别墅搬进了普通小区，我家选择了离学校更近的出租房。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徐家就算破产了，地板也还能刮出一层油。
我嫉妒，我眼红，我发疯找不到人。
我敲响系统：
「喂，系统，男女主人呢？他们怎么不来找我茬？」
我可太想念碰瓷的日子了。
系统回答：「马上就来，请宿主耐心等待。」
江绪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
我想。
果然是个说话算话的系统，回头一定给个五星好评。
我朝江绪背后左看看右瞧瞧。
没有徐萌，扫兴。
我问：「你俩怎么不一起？」
我还怪想女主的。
「她有事。」
江绪神情落寞，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锋利的下颚线如刀削一般要戳死人：
「她说现在放学了要去兼职还债，没空陪我。」
我疑惑了。
这么惨的吗？不至于吧。
我琢磨了会儿，慢吞吞说道：「我赌一包辣条，你可能被踹了。」
也就一包辣条，老娘输得起。
江绪十分做作地皱眉：「你在说什么屁话？不许你这么污蔑萌萌！」
我再次煽风点火：「上次她亲你都下不去嘴，亲完还一直吐。你脏了，早就没人要了，还不赶快抱紧徐萌大腿求她不要抛弃你。」
没有徐萌，发疯都没劲儿。
笑话，这俩恶人要是分了，我上哪儿看戏去。
江绪恼羞成怒：「脏？论脏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我贱兮兮地回击：「你江大校霸威名远扬，不仅全校知道，隔壁几个学校都知道，你可是吃了屎，还被一个吃屎的女子强吻了呀！哈哈哈哈哈！」
「你！你你你……」
江绪气得舌头打结。
我上下打量他，表情嫌弃：
「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我可不要你这种男人。」
江绪气呼呼地要上前来揍我，我眼神慌乱，大叫一声。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故意说你没人要的！你不要打我！我错了江绪，求你不要打我！」
江绪惊在原地：「你又发什么癫？」
我可云式抱头，抓头发，左顾右盼，瞳孔地震。
「就是因为不开心才要发疯啊，不理解没关系，发疯不需要被人理解，也祝你天天开心！」
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
我疯狂鞠躬，江绪被吓得后退三米。
「够了！！！」
路过的同学忍不住插嘴：「老八都玩屎了，你就让让她吧。」
听到这话，我愣住了。
老八是谁？
哦，是我。
我大怒：「什么玩屎！都是他逼我的！」
我人猿嗥叫，猛捶胸口，出拳痛击江绪腹部，转头怒瞪路人：
「我们吃下五颜六色的食物，最后拉出黄色的屎。耳屎也是黄色的，眼屎也是黄色的，我们喝下透明的水，最终尿出淡黄色的尿，碳基生命被点燃的火焰也是黄色的。活着没有什么别的意义。活着的意义是制造黄色！」
路人同学捡起惊掉下的巴，一边呼唤亲妈一边跑开。
我发出胜利的欢呼，一扭头，发现江绪也逃之夭夭。
别走啊，亲。
9.
江绪在我这里受了大刺激，很长时间不敢来招惹我。
恰逢放假，日子越发无聊。
好在高三暑假只有一个月，还规定提前两天到校，我早早就兴奋地等在了学校。
「你们听说了吗？徐萌休学了。」
「真的假的？」
「我的天，那她去哪了？」
几名女生的对话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奇怪了，莫非她真要替父还债？
女主徐萌身为白富美，一直是校园的话题人物，跟江绪这个校霸在一起后更是备受广大少男少女关注。
徐家倒台的事没多少人知道，因此大家都好奇徐萌的休学原因。
「她是不是出国留学了？」
「留学也用不着休学吧！」
「哎！我听到个不靠谱消息。」
一个女生神秘兮兮地说：「我听说她去参加选秀了，要出道当明星呢。」
在场人哗然，包括我在内，都表示不信，觉得这个消息很扯。
没想到一个月之后，我居然真的在新闻上看见了徐萌。
结合江绪颓废失意的模样，我猜出他们可能真的分手了。
我跑到江绪面前，二话不说给了他一个大逼兜。
「你个废物！」
「连女朋友都看不住，你还配做什么男主！」
在江绪懵逼的表情中，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完就跑。
女主这是闹哪样？
她怎么能抛弃她的男主！
她这是要把校园文变成娱乐圈文？！
我吭哧吭哧跑到徐萌住的小区，发现有一群人围在一栋楼前。
走近一看，他们拉着条长长的横幅，上面赫然写着：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他们举着横幅，拿着喇叭，嘴里念念有词：
「徐盛强还钱！」
「徐老赖还钱！徐家还钱！」
徐盛强正是徐萌的爸爸。
原来，徐爸入狱以后徐家跟着倒台，树倒猢狲散，合作伙伴避之不及纷纷跑路，剩下一堆烂摊子无人处理，连工资都没给员工结。
投资项目终止，损失惨重。
这些人都是徐家的债主，每个星期轮番来女主家讨债，保安也拿他们没辙。
我问：「徐盛强女儿不是去赚钱了吗？她应该能还上啊。」
带头的男人听了，呸道：「你说上电视那个？我呸！」
他的唾沫星子喷我身上了，我默默挪远一点。
男人愤恨不已：「那个臭丫头明明接广告了，还跟我说没钱。这话鬼都不信！」
旁边的女人也来附和：「就是，我们都打听过了，明星接广告做推广啊，出席活动什么的都有钱拿。徐萌骗不了我们！她就是赖着不想还！」
「果然跟她爸一个德行！」
「哎哟，我还等着这笔钱养家糊口呢！」
「徐萌还钱！父债女偿！还钱！」
人们怨声载道，又开始喊起让徐家还钱的口号。
有个肥头大耳的男人握住我肩膀，瓮声瓮气道：
「你是谁？跟徐家什么关系？」
「从实招来！」
10.
「没，我就路过。」
「额，她不是上电视了吗？我来看看哈哈哈哈……」
我连连否认，忙不迭跑回了家。
抱着手机刷到深夜，我终于掌握了徐萌现在的情况。
她改了个艺名，叫徐筱萌。
选秀节目正在热播，她作为人气选手之一，已经接了好多个商务小广告。
没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她想再次飞上枝头。
推测徐萌应该是暑假参加的选秀，现在三个月了，得赚多少钱啊！
可根据今天在徐家见到的情形，徐萌压根不想还债。
天噜啦，我绝不能让老赖之女去当208万挣钱！
我当即十指全开敲键盘，洋洋洒洒写下徐萌的罪状，包括但不限于在学校早恋，霸凌同学，欠债不还。
然后找到专门吃瓜爆料的营销号，投稿给了他们。
第二天，我打开手机。
热点爆了。
#徐筱萌爸爸成为失信执行人#
#徐筱萌家欠钱不还#
#徐筱萌 霸凌#
#徐筱萌 初恋男友#
随着吃瓜群众越扒越深，加上有知情同学出来倒油，徐萌以往干的事都被大众所知。
就差把徐萌的底裤扒了。
这两年观众的容忍度很低，但凡爆出有人品作风问题的艺人基本逃不过凉凉的下场。
观众要求徐萌退赛，粉丝嚷着让徐萌退钱，他们纷纷表示不接受老赖之女和霸凌咖来娱乐圈圈钱。
徐萌不得已出来道歉，但观众并不买账。
【你应该向那些债主道歉，而不是我们，他们背后是无数个需要钱来维持生活的家庭。】
【你和你的男朋友都是霸凌咖，真是天生一对。】
这句评论我十分赞同。
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男女主这两个恶人天生一对。
徐萌的人气急剧下滑，节目组删掉她的镜头，品牌方宣布解约。
这场风波持续了一周，最后徐萌承受不住网暴，解约退赛。
徐萌的明星梦就此破碎。
过了段时间，我在学校看见了她。
我这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她应该是选择回来上学了，毕竟还可以走高考这条路。
可她颜面尽失，这情形下熟人相见，未免太尴尬。
可我想错了。
她依偎在江绪怀里，戚戚焉焉地诉说着满腹委屈。
我瞬间放心。
没分好呀，没分就好。
分了就流入市场了，这得造多少孽呀。
我正宽慰地想着，徐萌突然对我飞来一记眼刀。
「阿绪，就是她。」
「是她向娱记爆料，害我被网暴！」
什么？
我手里的瓜瞬间惊掉：「喂，没证据的事不要乱说好不好？」
11.
徐萌愤恨地望着我：「不是你是谁？谁会这么清楚我家的事？」
「我只是捉弄一下你，教训教训你，你就小心眼记仇报复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你忘记是谁收留你一家好吃好喝地住着别墅吗？」
我腾地一下站起身：「到底是谁良心被狗吃了？」
我简直被气笑了。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在你家享福，说的好像这些年我妈没伺候过你。明明是你徐家欠我家的，才会这样补偿我们。」
「你非但不知恩图报，还恩将仇报欺负恩人之女，我让我爸把恩情收回来，也算是一报还一报。」
徐萌眼睛冒火：「好啊，果然是你让你爸举报的！」
我：「是你把你爸作进去的，少怪别人了。」
徐萌急红了眼，咬着唇盯着我。
江绪摸摸她的头发，冲我皱眉：「沈彤，就算萌萌以前做过一些不好的事，那也过去了。」
这家伙自己还欠了笔烂账呢，怎么有脸说这些话。
我：「让你女朋友大度一点，别跟我一般见识，我还只是个孩子。」
「还有你，你也是个混账东西。」
江绪：「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不是你惹萌萌，她也不会生气做出这些事。」
救命啊，谁来管管这对渣男贱女！
他们是要气死人不偿命吗？
我要报警，我要告班主任，我要告校长。
江绪徐萌他们霸凌我！PUA我！KFC我！CPU我！
你们快来管管啊！
我大怒，以雷霆之力甩出一掌。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拍你脸上，看你响不响？」
一声脆响，江绪的脸皮顷刻间起了个鲜红的巴掌印。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沈彤，别给脸不要脸。」
我们闹出的动静不小，渐渐有同学聚集围观。他们脸上带着疑惑，见此情形纷纷议论，一时间周围充满着人群的窃窃私语。
到底是谁不要脸？
硬了，拳头硬了。
我一拳轰击江绪优越的上巴：「你的脸我嫌丑，不要！」
江绪嘶了一声，娇妻徐萌立刻赶来护夫。
「沈彤，你不要打江绪！」
她哭得梨花带雨，求我：「沈彤，如今我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你放过江绪，放过我们好不好？」
徐萌究竟在说什么屁话？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怒火中烧，发出女高音尖叫。
疯狂，彻底疯狂！
12
比谁更会倒打一耙是吗？
我朝掌心呸呸吐了两口唾沫，往脸上一抹，我立刻川剧变脸，泪如雨下。
「你的意思是我无理取闹吗？好啊，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的人对吗？你根本不懂我！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懂我！！我想，或许我消失了就最好吧。」
我作西子捧心状，仰天四十五度流泪。
「根本没有人在乎我！我能怎么办？三十七度的你居然说出这样冰冷无情的话，这些话就像一把把刀子插入我的胸口。现在我已经死去了，至少我的灵魂已经死了！」
不仅徐萌和江绪被我的操作整懵了，路人也懵了。
我抓耳搔腮，我涕泗横流，我撒泼打滚，我以头抢地！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小女孩，为什么要霸凌我！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小女孩，为什么要霸凌我！」
江绪抱着徐萌，对我避如蛇蝎：
「沈彤你疯了！你这个疯女人！我要把你关进精神病院！」
我追上他们，扑通一声火速滑跪：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压力比较大，谁被霸凌都会这样的！我只是被霸凌了我有什么错！呜呜呜呜我被你们霸凌得好惨啊呜呜呜呜……」
徐萌气结：「你，你……」
我：「其实大家长期生活在高压的环境下，情绪有点小问题是正常哒～一定学会自我调节，要相信一切都会啊啊啊啊杀杀杀，好起来的哒！」
江绪：「沈彤，你一个女生，你还要脸吗！」
我心想，都疯了要什么脸，脸皮能当饭吃吗？
给我508万我可以不要脸。
校霸和校花陪我一起丢脸，我一点也不亏。
我不理会，继续发疯。
「加油哦，我的精神挺好的呀，我的好神挺的精呀，挺呀精我的好的，精挺好我的神的呀，我好的神精的呀，的的好呀精我妈神的！彻疯底狂！彻底疯狂！」
有路人看不下去了，出声说：「差不多得了吧，我记得沈彤以前挺正常的。」
「是啊，好好一姑娘被你们整成这样。」
「江校霸，你平时横点就横点，但也不能这么过分吧？」
「好像就是上次江绪把沈彤堵厕所吃翔才疯了的。」
「天呐，太可怜了吧？」
「他们好过分哦。」
「看来网上的传闻都是真的，徐萌伙同江绪霸凌同学。」
「我早说过是真的。」
「那徐萌家里破产也是真的了？」
「她都出来道歉了，锤死了。」
徐萌和江绪终于受不了众人的议论和指责，灰溜溜地走了。
见他俩走远，我拍拍身上的灰尘，施施然起身，毫不在意众人的眼光，神色自若地走出人群。
叮～
又一笔巨款到账。
我现在可是年轻的小富婆一枚呀
13.
男女主复合了，又开始了没羞没躁不顾他人死活的校园恋爱。
咱们是祖国的花朵，未来的国之栋梁。
咱们肩负着高考的使命，怎么能早恋！
已经高三了，这等关键紧张时刻，更要强烈这种抵制不正之风。
于是我匿名举报了男女主。
教导主任把男女主拉去谈话教育，强行将他俩拆开。
徐萌含泪分手，江绪疯了，不去纠缠她，却反过来阴魂不散地纠缠我。
在他第八次骑鬼火拦住我去路时，我终于忍无可忍掏出手机。
「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江绪勾了勾唇，他带着三分冷傲，三分薄凉，三分漫不经心，一分嗤笑：
「沈彤，我只是想对你说，不管你再怎么做，我喜欢的人只有萌萌。」
我删除已经输好的号码：「摁错了，应该打120送去脑科。」
江绪脸上笑意更深，嘴歪到了太平洋：「承认吧女人，你心里其实对我在意得不得了。」
「不然你为什么总追着我和萌萌不放，又老是针对她。」
「不然你为什么要这么关注我和萌萌的恋情？」
完了，这次是冲我来的。
这本书里还有正常人吗？
「呵呵。」
我冷笑。
「你俩天生一对，王八配狗，天长地久。」
不等江绪反应过来，我撒腿狂奔，转过三条街后才甩开江绪这个狗皮膏药。
我气喘吁吁地敲响系统：
「系统！系统在吗？男主怎么回事啊？」
叮～系统出现。
「你好宿主，恭喜你改变结局。」
我大惊：「什么？！」
系统：「原剧情主线为男主是一个没考上大学的小混混，凤凰男上位，得到女主家公司上班的机会，但是把女主家搞破产，女主不离不弃陪男主东山再起的爱情奋斗故事。」
我眨眨眼：「现在呢？」
系统：「女主家被你提前搞破产了，男女主提前进入小情侣奋斗剧情，你从炮灰路人变成了恶毒女配。」
什么鬼？还可以这样的吗？
我义正言辞地拒绝：「这是另外的价钱，我只管发疯。」
我不管，我要拿钱跑路。
我死皮赖脸又发了一回疯，系统终于同意让我拿钱走人。
好累，钱难挣屎难吃。
我数了数卡里的几千万余额，对系统说：
「通货膨胀知不知道？好多系统做活动呢，下次不给双倍money我不接这活儿。」
系统冰冷的声音透出一丝无奈：
「本文不虐身虐心，宿主没有性命之忧，期待与宿主的下一次相遇。」
我正要再说两句，系统就消失了。
算了，至少我拥有了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