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不好,没提早通知爸妈,才让他们耽误了。”云筱夕低头弱弱的道歉。
“说哪里的话啊?都怪秋痕,娶个媳妇搞得这么急,生怕别人跑似的,真是的,快吃东西。”施林茵嗔怪一声,发现儿子根本没有在听他们说什么,只能转移话题。
骆秋痕扒了几口饭,发现自己根本都咽不下去。
“我吃饱了,有点事,出去一会。”说完骆秋痕也不看两人。
白狼在后面呜嗷一声,好似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异常,倒是两个女人已经习惯了骆秋痕的喜怒无常,并未在意。
一路将车飙到恐怖的速度,后面别说交警,就连程束阁和Smith也追不上,急忙打电话求助东。
几个小时后,东终于找到在一个山坡上的骆秋痕,只是整个人已经烂醉如泥,即便是当年云筱夕离开时,东都未曾看到骆秋痕如此痛苦的模样。
伸手将骆秋痕揽住扔到车上,这才发现男人眼圈微红,心中震撼,东从头到尾都没有见过慕星辰,当初看到骆秋痕在外国各大电视台向慕星辰表白已是震撼,如今才知那并非玩笑。
“小辰……小辰……”骆秋痕没有意识的呢喃。
英雄不哭,只因未到伤心处。
东看着骆秋痕,多少年了,终于有一个女人再次让老大有了正常人的情绪,结果却……
不忍再去想,或许这就是他们这群人的命,想到深爱的女人离开的模样,不仅黯然,“干!”
东对着已经喝醉却手里还拿着酒瓶的骆秋痕碰了下杯。
“干。”骆秋痕明明已经醉了,却又好似万分清醒。
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骆秋痕靠在车座上,对面坐着韩尔东,骆秋痕却好似看见了那个日思夜想的慕星辰,她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嗔。
想起那日在云筱夕被撞后,她委屈的问他,你不相信我?
如今想来除了自责就是心酸,那个小女人那么倔强跋扈,却因为自己收敛起脾气和云筱夕平静的相处。
可是自己呢?为了所谓的任务,一次一次的不顾小女人的安全,他以为白狼足以保证慕星辰的安全,却从未顾及到女人怎么想?
她一定是伤心到极处,才会抱着孩子离开吧?
越是醉记忆越是清晰,细碎的小情节都变得清晰无比,他记得慕星辰倒在血泊之前,还大哭大闹了一场,那时候她就很委屈了吧?
总是以为小女人没有记忆,又不认识慕月辰之外的人,闹够脾气了就乖乖回来了,可是等到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恨,绵延不绝,不仅是对自己,也对那个趁机害死自己老婆和孩子的混蛋。
“小辰……”
“童儿……”两个喝酒的大男人,嘴里念念的却都是自己深爱的女人。
爱而不得,其中痛苦,只有自己清楚。
在这场暗流汹涌中,他们都是败者,因为决斗还没有开始,他们已经输了最爱的女人。
一夜无眠。
两个大男人醒来时,才发现外面竟然落了厚厚的一层雪,这个城市的第一场雪,很冷,却没有他们的心冷。
骆秋痕扶着宿醉后无比疼的脑袋,好像瞬间要将他撕裂一般,脚下扔了许多酒瓶,一旁的韩尔东也醒了过来。
两人扶着头,相视一笑,兄弟情谊,只有他们彼此能懂。
“嗨,你们闹够了吧?”李旭轩将自己裹的像只大棕熊,夸张的站在雪地里。
骆秋痕这才注意到其他三人,竟也是这样安静的守了他俩一夜。
雪依旧再下,骆秋痕知道自己心中这痛怕是要留一辈子了。
“走吧!”骆秋痕踢了一脚韩尔东,他没想到这个看着持重老成的家伙,心中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伤。
看来自己也不是最狼狈的嘛,骆秋痕苦笑,心也跟着抽痛。
程束阁和Smith远远的站着。
“走吧!”韩尔东站起来应了一声。
今日就让那些伤害他们的人一起进入地狱吧!
婚礼在全市最大的教堂举行。
规模盛大到空前,作为皇城,不仅是市长银行行长这些人物到了,就连中央一个神秘人物也被请到。
可想而知场面之繁华。
鲜花绵延几十里,红毯亦是如此。
云筱夕一身洁白,宛若一朵盛开的白莲,美得如梦如幻,只是在无人看到的地方,云筱夕整个身体都僵硬无比,而她身后的几位伴娘也都漂亮之极,可那眼神却总和这场面有些格格不入。
各路八卦新闻上也连续播报着这则消息,更称有神秘人物莅临这场婚礼,至于这位神秘人物是谁,却谁都不知道。
许天成堂而皇之的坐在宴会上,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己会暴露,因为他今天是以新娘父亲的身份出席这场婚礼的。
并且将云筱夕交由骆秋痕的手上,亦是他这位干爹的份内事。
再看云家,除了云筱夕的一位嫡亲哥哥云茂之出席,几乎再无他人。
骆秋痕准时出场。
此时他已经没有了早上的颓废,整个人优雅高贵,气势逼人,仅仅站在那里就忍不住让人侧目。
而更让人们惊讶的是骆秋痕身后伴郎团队。
程束阁Smith李旭轩。
只有一旁的韩尔东不为人识,可是那气度也定然出身不凡。
不仅所有人看向骆秋痕的目光再次多了一层深意,先别说这场面,就是这请的人也够其他人仰望一辈子了。
骆秋痕站于其间,脸色晦暗不明,如果这排场不够大,又怎么能将许天成整窝都吸引过来呢?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骆秋痕深愔这个道理。
婚礼保安人员很到位,几乎无处不在,但这些人对于一群职业杀手来说,几乎如同虚设,而今日他们的目标不光是骆秋痕,那位神秘人物才是重点。
根据调查,那位人物和骆家渊源颇深,所有这次到来也显得合情合理。
筹划刺杀此人多年他们必当一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