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宴席
竹雪2025-07-02 20:202,122

  转眼间都到偏房里吃饭去了,一张八仙桌,四周摆上八张椅子,桌上摆了一块干干净净的桌布,大家按照一个白胡子老头的安排如入了坐。陈双双头坐,李易二坐,湘林贴着陈双双,也就是所谓的三坐,湘竹跟李易坐在一起。头坐的右手边是上坐,两个年长一点的人坐在那里,下首则是一些地位更低的人,俗话说“堵狗”便是这个位子。

  这个白胡子老头便是知客,也不知道个这个孙家有什么关系,湘竹依稀记得爷爷死的那会,他就是知客。一直到现在他依然神采奕奕,一点变化也没有,只是那胡子和头发更加花白了而已。那人说话声音抑扬顿挫,忽高忽低,很适合做这项活。

  桌上已经摆满了六个小的菜碟,上面全是一些糖果和点心。每个人面前摆着一副碗筷、一个酒杯,桌子中央放着一坛酒。湘竹看着眼前的这些糖果和点心,肚子咕咕叫了起来,还好外面够嘈杂,没人注意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小伙子端着盘子进来了,盘子上放着第一道菜。这红白事的菜是有规定的,每一道菜的内容是定下来,但是做法可以随意。这个时候就要看请的厨子的手艺如何了,要是厨子的手艺够好,那么这次的饭菜也就是成功的,否则即浪费材料也得不到别人的好评。所以每一家遇到这种事的时候,都会提前好多天预定厨子。

  上坐的两个年长的招呼着一桌人吃菜,但是这一桌的人都格外安静,没有喧哗。大家都是闷头吃着自己的,桌子上的酒也没人碰。接着第二道菜便上来了,当第三道菜上来时,坐在下首的人便把第一道菜给撤了下去。当然这是这里上菜的一个规矩,在前面六道菜的时候,桌子上一直保持着两个菜,直到第六个菜开始,才不用往下面撤。到宴席结束的时候,桌子上一般是四道或者六道菜。这是这里的风俗也是规矩——红白事的时候,吃的菜式固定的是八道,若是家里穷,没有什么好的材料,便这八道也就够了,撤去前面到最后还剩四道;若是家里富裕点的,都是十道,最后的两道便是看东家准备的材料和厨子愿意做什么了,一般都是厨子拿手的菜。

  湘竹是第一次正式地吃这种宴席,以前只是看别人吃过,今天自己终于有机会尝尝了,心里有些激动,也有些紧张。厨子的手艺还不错,每道菜都很好吃,一料便知是个长做红白事的厨子。虽然没有大富人家的厨子和饭馆里的厨子做出的好吃,但是在乡下,也算是够好的了。

  可是快到结束的时候,湘竹才意思到这样吃法,自己根本就吃不饱。而且一个桌子上那么多人,自己也不好海吃海喝的,一直到现在肚子没有一点饱意。终于等到人送饭过来了,湘竹要了一大碗,她低头一声不说地吃着饭。转眼间的功夫她的饭已经吃完了,但送饭的人才刚刚把所有的人的饭都盛上。送饭的人,看着湘竹空空如也的碗,便以为自己没有给她盛,便过来道歉并由盛满饭。

  湘竹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号,红着脸低着头。一桌子的人自然没怎么在意湘竹的饭怎么突然就没了,所以也都以为是那个人做错了。可是一旁的李易却注意到了湘竹的不同,怎么有那么饿吗,狼吞虎咽的。

  湘竹感觉到李易的注视,也不敢抬头看他,只是拿着筷子一个紧地扳着自己的饭。

  “要是饿的话,就多吃点。”李易声音在湘竹的耳边响起,声音很小,除了湘竹其他的人几乎都没听到。

  湘竹连忙抬头看看李易,又看看其他的人,见没人注意这才放心,对李易尴尬地笑了笑才开始吃饭。这次湘竹特意吃得很慢,没有像刚才那样。吃完饭过后,湘竹走出偏房的门的时候还不忘摸摸自己的肚子,还是有饿的感觉。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阿欣已经准备了一桌子的点心,等着她们的到来。阿欣帮每一个人都上了茶,便拉着湘竹在一旁小声地说道:“没吃饱吧,我特意给你弄了些点心。一会你自己再吃点啊,这里都是自己人,你不用拘束的。”

  湘竹感激地看着阿欣,也只有阿欣这么细心地想着她。湘竹感激地看着阿欣,心里一阵翻滚也不知说什么好。说来湘竹也感到奇怪,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能吃,而且经常感到饥饿难忍。

  “你们主仆两个说什么呢,不让我们知道。”陈双双笑着说。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阿欣吃过了没有。”说着湘竹便来到桌边和她们一起坐了一会。

  每个人都喝着茶,说说这回的饭菜如何而已。不久进来一个丫头,那个丫头行礼过后,便开口说道:“小姐,老爷在等你一起回去。”

  湘林一看见这个丫头进来便知道是爹催她回去了,便应道:“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你先下去吧。”见那个丫头走了,湘林这才跟人告别。这次的相聚短暂的很,没有说上几句话便又要离去了。心里想想如此短暂的相聚,转眼又要分开,倒还不如不见呢。

  湘竹知道她家的规矩也不挽留,只是说些客套话。这时屋里只剩下湘竹和李易他们四人了,湘竹这才意思到,一直跟李易在一起的屈墨却没了人影。

  “易,屈公子呢,他这么没和你在一起啊?”湘竹问。

  “他临时有事走了。”

  “哦。”湘竹也不再问。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吃了起来,不经意间她面前的一盘点心已经被她吃了一半。

  “小竹,你有那么饿吗?这才吃过饭,你怎么又吃了这么多的点心。”陈双双吃惊地问道。

  这时湘竹正在吃,听到陈双双这么问,一个不小心,东西卡到嗓子里了。阿欣连忙递过来一杯水,边拍打着湘竹的背,边说:“小心点你。”

  湘竹满脸通红地看着陈双双,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刚刚噎着了。湘竹尴尬地张张嘴说:“我也知道,就是最近总觉得饿的慌。”

  陈双双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湘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李易若有所思地看着湘竹,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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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下雪凰(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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