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欣回到小院,心里很是不高兴,她总觉那个老头儿有些大惊小怪。不就是些草药嘛,哪有那么金贵啊,连太阳也晒不得。还有这写的都是什么字啊,这么难看,一个也不认识。阿欣埋怨了许久便把单子往桌子上一扔,便不再想它。
第二天一大早,阿欣便出门了。手里拿着药单,摸着自己的小钱袋,向大街上走去。阿欣看见一个药铺,进去把字条给伙计看,让他帮忙抓药。伙计拿着药单瞅了很久,满脸愧疚地说道:“不好意思姑娘,这些我药都不认识,你先等会,我去问问师傅。”
“那好,快点啊!”
小伙计拿着字条去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那寻问了去,只见两人紧锁眉头,还不时地说上两句,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不过一会儿,那个伙计回来,满脸笑意地说道:“姑娘,本铺店小收罗的药也是常用的,像这般奇药我们没有。要不姑娘再转一圈看看其他店铺有没有,真是对不住了。”
阿欣听过伙计的话后,有些吃惊,难道这真的都是稀奇的药?就算是稀奇的药,那个老头儿怎么可能有,这家没有别家一定有。阿欣接过单子,也没说什么就出了门,向下一家药铺走去。
去过了许多药店,没有一家有这些东西,居然连一样都没有。阿欣经锁着眉头,后悔自己夸下海口,看来真是买不到了。走着走着,阿欣又意思到一点,像这么稀奇的药,就算是有,自己能买的起吗?想到这里阿欣更是没了底气,都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去下一个店。
来到一家规模很大的药店门前,看着这家药店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既然来了进去把,如果有药那就少买一点,反正也没说要买多少。阿欣自我安慰了一番,便抬步进了药店。那里的伙计见到阿欣进来,知道她一定是哪个大家里的丫头,说不定是帮主子买药的,倒也客客气气的招呼着阿欣。
阿欣拿着单子给伙计看了看,伙计迷糊了一下,好像从来没见过这些东西。便拿着单子进去了,过了许久,伙计寒着脸出来了。小伙计把单子往阿欣手里一塞,满脸不高兴地说道:“姑娘不是来买药的吧,我看是想来消遣我们吧。快走!”
阿欣不能明白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个进去一下回来脸色变得这么难看。阿欣说道:“我当然是来买药的啊,你怎么能说我来消遣你们的呢!?如果店里没有就说没有,干嘛来数落我。”
阿欣说完,那个伙计更来气了,大声骂道:“你这不长眼的,这些是药吗?居然来药店扬言要买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外面遍地都是,你想要就去城外自己刨去!快滚吧!”说完伙计就把阿欣向外推去。
阿欣一见这种情况,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肯定是这个单子有什么问题。要么店里根本没有药,要么那个老头的单子有问题。那怎么办呢?阿欣烦心地想到。不管了,现在都到晌午了,吃过饭再说。
午后,老头儿往外面采药回来,带回来两个小菜,去厨房拿了壶酒,自己在那逍遥自在地边喝边吃起来。老头儿忽然往外面瞟了一眼,见到阿欣怒气冲冲地向这边走来。老头儿赶紧转过头去,装作没有看见。
“你这个老头子,你给我写的都是些什么东西?你给我说清楚了,不然我可不轻饶你!”阿欣还没进门就叫了起来。老头儿依旧不动地在那喝酒,仿佛那个人他根本都认识。阿欣快步走了进来,看见老头儿在享受着午餐,心里的火气更旺了。
“咦,你多舒坦啊,那喝酒呢!”说完阿欣一把拿过酒壶,顺便把酒杯里的酒也给倒了。老头儿现在可不能装作不认识她了,连忙起来要夺走酒壶,可是阿欣机警地躲了开。“丫头,你这样做可不对了啊,是你自己买不到那些药,怎么能怪我。快、快……把酒给我,吃完饭我还要出诊呢。”
“出诊?算了吧,你一个月也没有人请你去看病一次,现在要出诊,真是好笑,当我小孩子呢。”阿欣不依道。老头儿无奈只能坐下了吃了两口饭不再喝酒了。阿欣接着说道:“你给我的单子上那些都是什么东西,快说。”
“不就些简单的东西嘛,镇子外到处都是,又不稀奇。是你自己笨而已,连这几样东西都不认识,能怪我这个老头子嘛,不跟你个小丫头一般见识。”说完老头儿摸了下嘴,起身向药箱走去,背起药箱准备出门去了。
“咦,你还真要出诊啊?”阿欣有点意外地问道。
“是啊,我一个老头子,这么大年纪还要出诊啊。”老头儿叹了口气便向外走去,“我走了,你自己回去吧,别再折腾我那些草药拉。”
“出诊——我跟你一起去吧。”阿欣眼睛转了一圈说道。“不行,你就别添乱了,这回的病人的病很凶险的,我得赶紧去了。”老头儿说完便向外走去。“不行,我要去,你等等我。”老头儿不说还好,一这么说阿欣更是要去了。
这次看的病人受了很严重的刀伤,有一刀在胸前,很深的几乎要把这个人砍成两半。身上的血都凝固了,粘在衣服上。老头儿把衣服退去,阿欣帮着忙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迹,看着那触目惊心的伤口,突然觉得有点恶心。老头儿拿起准备好的银针,扎在那人的身上不同的部位。在胸口的那个刀口上用药水清洗了一下,洒上白色的药粉。然后拿着一根针,上面带着一根类似线的东西,把刀口缝合了起来。
阿欣不忍看着老头儿处理那些伤口,但是有忍不住好奇,瞅见拉头儿拿着针缝合刀口的时候,心里惊讶不已。阿欣张大了嘴巴,久久合不上,一时也不觉得那个伤口有可怕了。脑子里不断地重复着——他居然把伤口当衣服缝了起来。
一阵手忙脚乱过后,老头直了直腰,锤锤后背说道:“好了,能不能过这一关就看他自己了。”阿欣也跟着松了口气,看着眼前包得跟粽子一样地人,突然觉得老头儿的医术很是了得,比那些镇子上有名的大夫还要好。
还有就是老头儿很少出来给人看病,没想到每次出来看的病都是非常凶险的病。比如以前给小竹和屈墨医病的时候,也都是很难医治的呢,而且有点九死一生的味道。想到这里,阿欣看着老头儿的眼神都变了,充满了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