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真是笨耶,居然等到被别人发现。那他后来怎么样了,他们没有为难他吗?”听过这些以后,那女子的脸早已红透了,像一个熟透了红苹果。
那个男子转头看了看身边的女子,有点歉意的说:“陈小姐,真是抱歉,我不该跟你说这些。”
“没——没关系。”听到那个男子提起这事的时候,说话间那个女子的头早已低了下去,双眼一直瞅着地面,彷佛要从那里找出一个洞来。沉默了许久也没有听到身边的人继续说下去,好奇胜过了羞涩,她小声问道:“那——那后来呢。”
“我见到是在一个离他家不远的死弄堂里。那时他浑身是伤的躺在一个角落里。”男子的思绪又陷入了回忆。
风已经渐渐停了下来,蒲公英也在旋转、降落;湖面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有泛着一丝丝的波纹;荷叶的气息却没有变化。
已经是傍晚时分,在一个幽暗深邃的弄堂的尽头的拐角里,不起眼的身影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彷佛本就是地面的一部分。在幽暗的光线渐渐消失,天也布上了黑幕。只见房顶上有一些白斑,是刚刚升起的一个小月牙而已。
这时,一个黑影在房顶上快速奔跑,不一时便从镇子的东边越到了西边。只见黑影从房顶上跃下,跳到了一个弄堂里。
“噗——嗤——”一个不稳,那个黑影脚下不稳,摔了一跤。心下生疑,自己行夜路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会就摔了一跤呢。那个黑影起身,向身后看去,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摔了一跤。黑糊糊的什么也看不见,只好用手去试探。
软软的——像是衣服;嗯,还有点热热的——哦,是个人!黑影心理吓了一下,怎么在这个鬼地方会有个人呢,肯定是个酒鬼,喝醉了找不到地方就睡到这了。不对!着分明还是小孩子吗。黑衣人抱起拐角里的孩子,一路来到自己的小屋里。
把小孩子放在床上,点上灯,这时看见这个孩子有些大问题了。脸上早已鼻青眼肿、面目全非了,手脚上也是棒棍打的痕迹,肋骨已经断了三根,只有一丝气息说明他依然活着。黑衣人退去身上的夜行衣,看上去也只不过刚满双十的年轻人而已。
连忙帮忙给小孩子清洗了一下,便奔出了小屋。不多一会,黑衣便带来了一个老头子。老头子自称是大夫,但是黑衣人有些不相信,但是现在的镇子的大夫都关门了,唯有这么一家最不像大夫的大夫那还开着门,所以只能请他过来了。
老者上前翻了翻小孩的眼皮,有掰开嘴看了看。然后才开把脉。过了一会,老者便起身了,笑着说:“都是些硬伤,不碍事的。保准一个月以后就可以活蹦乱跳了。”
黑衣人瞟瞟他,满脸不相信的样子。
“你这小子是什么表情,小小年纪就学会看不起人了是不?”老者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不是的,前辈你别误会。我只是没有听说过,这么重的伤,一个月就能好,而且还是孩子。”黑衣人连忙赔礼道歉,怕大夫一生气走了,他到哪去再找一个啊。
“哼!治不好说明哪些人都是庸医,这又是大病,也没伤到内胀,自然好的快。”老者喝了一口葫芦里的东西说道。
“那就有劳前辈了!需要什么您尽管说好了。”黑衣人连忙友好地说道。
“恩,那你听好了,我可知说一遍啊。”老者连忙吩咐了一大堆的事物,黑衣人一一记下,并按照这些都做好了。老者这时才开始东起手来,只见老者在小孩的胸前咔咔两下,便就好了。昏睡的小孩眉头紧皱了一下,便又放松了下来。接着老者便把小孩身上插满了银针,接着便扔进药桶里了,不管不问了。
接着老者转过身来,面色严肃地问道:“这个孩子为什么会招到毒打,命悬一线?”
“这个——这个——我也太清楚。是晚上我在路上碰见的,当时现在一样昏迷不醒了。”黑衣人有些尴尬的说道。
“哦,你捡回来的。小子不错嘛,叫什么名字?”老者先是一惊,然后随意问道。
“晚辈屈墨。笔墨纸砚的‘墨’。”黑衣人回道。
“屈墨,屈墨!这可不像你的名字啊,倒像一个文人墨客的名字。好了我走了,明天我再来。”老者说完便转身走了。
屈墨还在想着自己名字的问题的时候,老者已经不见了踪影,等到屈墨想起来要付帐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了。回头一想,明天还要来的不是吗!
在药桶里浸泡了四个时辰过后,小孩的脸色渐渐好转了。脸上的浮肿已经消除的差不多了,身上的淤青也有所好转。睡过一觉的屈墨便起身来到小孩的身旁,这时小孩已经可以判断出来了。屈墨看着小孩心里想:这个小屁孩长的不错啊,从衣着看该是个富家公子才对。不知道怎么会被人打成这个样子,这人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果然一大早那个老者便又来,手里提着瓶瓶罐罐,满脸笑容地进来。还不等屈墨开口说话便笑着说道:“我去看看那个小孩,你忙你的!”
屈墨还没见如此随便的人,简直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见老者进去了,自己也跟着进去了,他也想看看小孩子的情况。这次过来看,小孩情况好转了许多。老者围着小孩看着一圈,皱着眉头说道:“这不是李家的二公子吗?”
“李家,什么李家二公子啊?”屈墨不解地问。
“恩,就是这个小家伙。平时家里及其宠爱他,人长的好看而且也很会说话,基本上每个人都很喜欢这个孩子。不过这个这个孩子也很顽皮,整天在镇子晃悠,整个镇子的人基本上都认识他。又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呢,而且家里的人也没出来找人,这就奇怪了。”老者说道。
“是啊,这样说来也的确不对劲啊!会不会家里根本没有发现他不在家啊!”屈墨说道。
“怎么可能,这样的公子哥怎么会每个丫头伺候呢,按说应该早就发现了!”老者疑惑的说,“算了,赶紧把他捞出来吧,时间够了。”